>“嫌头发短就不要剪,慢慢地就长长了。刻意打扮出来的相貌不好看!”
“哼!你就是想管制我。不给钱,还不让出家门,什么人受得了这种日子呀!”叶丹桦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快。
“丹丹,先工作吧。工作可以赚到钱,还有休班日,并不耽误休闲,多好!”
“可是我能做什么?哪里能找到适合我的工作?”
“你可以做洗衣工、洗碗工,都不错。这些繁杂劳累的工作可以帮助你忽视一切诱惑,帮你摆脱好多无法摆脱的东西。”
“什么?姐,亏你想得出来!还一遍遍地说个没完呢!”
“丹丹,你……”
“你实在非让我做事的话,我宁愿当服务员也不做勤杂工。”
“不,我不同意。”
“哼!是你忘记了妈妈怎么交待的了!你这样怎么配做我的姐姐?!我要玩几天!就是要玩几天!”
争执的话语杂乱地进行着……
如此的对话,使陈煜在黑暗中的脸不可抑止地笑了起来。叶丹桦想玩几天?这可是接近她的好机会,现在他有考察物资市场的权利,工作时间可以陪她出去散心!
第二天早晨,陈煜将手机撂在枕下,到公司安排了一下,便匆匆赶回家。
叶丹桦正在换衣服,将红色的外套往身上套。
陈煜打开门,冒失鬼似的说:“我的手机千万别丢了,但愿是在家里!”
他在叶丹桦诧异的注视下,急匆匆奔到卧室,从枕下翻出来,感叹地说:“果然在家,太好了!如果丢了可就联系不到那个客户了!”他从屋里走出来,一脸匆忙,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对叶丹桦说:“丹桦,你穿上外套是要出去吗?”他亲切地看着她,露出两颗可爱的门牙。
“嗯。”她并不看他,似乎在和电话里的人说话。
“你刚来这个城市,哪里都是陌生的,不如我带你出去走走吧?”他摸摸衣兜,前天为了讨好叶菁,到银行取了好多钱,想饭后请她出去玩,没想到这钱在叶丹桦身上应了急!
“是吗?不过你好像很忙的样子哟。”她的眼神是嘲讽的,似乎知道自己的相貌在对面这个男人心目中的价值。
“我……呵呵,我本来是很忙,不过我那个摊子的事务我说了算,可以延迟作业。你刚来这儿,我应当照顾你。”
“照顾我?我有自理能力!”
“呵呵,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唉,你姐姐没时间,所以她希望我照顾你呀!”
“哦,是吗?她好像不理睬你哟。”
“有件事让她误会了,不过她真的希望我照顾你呀,你没来时她就和我说起你了!”
“她希望你照顾我?如果她知道你工作时间陪我出去玩,说我误人子弟还差不多!”
“怕她说,不让她知道不就成了。”
“也是。不过我喜欢去热闹的地方,你请得起我?”
“呵呵,放心地走吧!”他又摸摸衣兜,自从叶菁来这个城市以后,不但替他还清了为雪治病的欠款,日常生活还几乎不让他花一分钱,他那张带着弹性的龙卡上,有着五位数以上的钱,他早希望能有价值地挥霍一次了。
他让叶丹桦走到前面,关上门,幸福地走在她身后,闻着她发际飘散的香味,心思迷醉。
他根据昨晚叶氏姐妹的对话,先带叶丹桦去商场的时装部,为她精选了两套时装、一套运动装、三套性感得让人心颤的内衣,又去假发柜台选了直、卷两种不同风格的长假发和几枚精致的发卡。
叶丹桦在更衣室里穿上火红的新颖套装,将假卷发套到头上,松松地挽在脑后,用一只细长的发卡夹住,一个典雅温柔的女性便不可抑止地表达着美的力量。
叶丹桦优雅地走出试衣间,此刻的她,高雅、文秀,品不尽的妩媚。陈煜不由地被这媚惑的形象迷住了。
叶丹桦看陈煜一眼,露一个天真的甜笑,说:“现在该去玩了吧?”
“是的,稍玩一会儿,也可有好的胃口吃饭。你说,玩什么?”他像个使者,提着为叶丹桦买的一大包东西,表情谦恭。
“保龄球吧。”
“好!这里的顶层就有个保龄球馆,咱们坐电梯上去。”
虽然不是周末,球馆里却玩家颇多。场面上走动着抛球的人,休息桌前几乎坐满了看客。叫好声,唏嘘声,说笑声不绝于耳。
叶丹桦出奇的美貌惊煞了玩兴正浓的人们,场面立刻寂静,众目聚于她一身。
叶丹桦并不去看任何人,迈向惟一的空位,手指蘸蘸粉,便拿了球往前抛。
她抛球极准,立即赢得了一片叫好声。
她露一个微笑,眼神是童稚的清纯,无比可爱。
陈煜将东西放在桌上,静观叶丹桦,暗叹她丰富变化的神色魅力。他走近叶丹桦,深情地挨着她,向旁观者证明这优秀的女子归他所有。
他羡慕那些随意说笑的人,也想在此时说几句话逗叶丹桦一笑。奈何矜持惯了,突改性情有些不习惯。他心里火热得要命,真想让叶丹桦感觉到她带给他的欣喜与愉快,可惜连表达喜欢的表情都忘记了,才发现矜持使他失去了太多乐趣,暗怪自己一味追求酷哥形象,以至于表情如此单一,束缚了发言和行为能力。
叶丹桦纤巧的身姿不停地抛着球,众人直勾勾的眼神盯着看了好久才各自恢复了常态,边玩自己的,边用眼尾余光注意她的行动。
叶丹桦的鼻尖起了细细的微汗,显出盈盈光泽,面容越发生动。她挽起的长卷发随着运动从发卡里松松地脱落,凌乱、韵味无限。她刻意打造这种形象,并不去管那些松散下来的毛发。
这时,一个染着金色长发的瘦高男子突然从远处的座位站起来撞向叶丹桦。
叶丹桦正在取球,被突然的力量一撞,下意识地伸开双臂,寻找支撑。过于迅猛的力量使她的掌心深深地摁进休息桌的尖角上,她“啊!”的惨叫一声,双颊通红,眼冒蓝光。
陈煜忙上前将她拦腰抱起,暗喜有了亲密接触她的机会。
叶丹桦的手掌离开了桌角,便泉眼似的流起血来。
陈煜全然不知,贪婪地享受拥抱叶丹桦的感觉。
“哈哈哈,再让你得意!到这里卖乖!”黄发男子狂笑一声,肆无忌惮地坐到他们对面。
“你说什么?!撞了人,还不道歉!”陈煜在叶丹桦面前既想做武者,又想做文人,少年时代野蛮的打架经验不便于用在这时处理事情。“保安,保安呢?这里有人寻衅滋事!”他很绅士地耍着气派。
“叫保安?保安全是我董悦的儿子!”董悦稍一弯腰,猛地捏住陈煜下巴,深情地看他的脸。
陈煜被一种亵渎的感觉激怒,猛一挥手,“啪”的甩了董悦一个耳光。
董悦甩甩头发,两只外凸的大眼球倏地闪过一道凶残的光,他摸着自己被打得通红的腮帮子,另一只手闪电似的箍住了陈煜那只打人的手腕。
陈煜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他猛一甩胳膊,要将董悦摔出十万八千里,也好让叶丹桦见识他的英雄本色。
董悦站在那里,丝毫没有动。
陈煜的脸猛地一阵热血上涌,满脸通红。
董悦露出一脸杀气,冲着陈煜挥起了骨感的拳头。
陈煜正在绝望于即将出丑,却见董悦突然转怒为喜,说:“从没有人这样对我,哥哥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