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激情消失以后,雪好久没有显露她的孩子气了。这也许是自己不喜欢她的原因?至少他需要自己喜欢的女人一定要开朗活泼,要能天天逗他开心。
看着她的快乐,他觉得自己给予这女人的实在是太少了,这女人实在是太容易满足了,这女人实在是太……雪在他火灼般的视线里舞着,冷不防一口鲜血喷在他脚上。
刚要涌上来的一股激情,被雪的血液喷得了无踪影。两个人都怔在那里。看着那血好久,他才回过神来,惊恐地站起,双手插到雪的腋下:“雪!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雪的嘴角沾着血迹,她也被这突然而至的血浆吓得不知所措。
“马上去医院!”
他迅速把雪的衣服找来,协助雪换上,然后再把自己穿戴停当,搭了车往医院赶。
到了医院,正是医生下班回家吃午饭的时间。他们一边叹着不该起得太晚,一边到外面吃饭。
他为雪点了她最喜欢的烧茄子。雪不断说话,像开心的小鸟,喳喳地鼓噪着他的耳膜。
吃完饭,分分秒秒地熬着等医生上班。雪说:“陈煜,难得你今天心情好,不如咱们去公园玩玩吧?”
“也好,我们快去快回。”
时间不等人,两人一玩竟玩到下午三点多。雪抬腕看了看表说:“今天这医院咱们就不去了吧?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也许是一时上火才吐血的吧?”
“嗯。”他觉得也是,雪的样子一点毛病也没有嘛。而且现在正是昨天在网上遇到叶菁的时间,叶菁现在也许正在网上,不可以错过接近她的时机。这样想着,又觉得有点对不起雪,便说:“雪,今后我一定对你好!”说完便让雪挽了他的臂匆匆地往回赶。
回家以后,他发现雪因为一天的日晒和奔波,脸色灰暗、精神萎靡,完全没有了晨起刚装扮出来时的那份娇艳。原来雪仍是如此平常的一个人。他恨那些开化工厂的人——如果不是他们制造出那些可恶的化妆品左右着雪及所有女人的形象,他对雪的激情不会在转瞬间得得失失地变化。
他对雪说了声“去睡吧”,便去书房打开电脑。
登录了QQ一看,叶菁的头像没有亮。他的心倏地凉了半截,所有的兴致都化作灰烬。难道她隐身了?他不甘心地发了信息问候她。没有回音。
他失败地倚到椅背上,双手下垂着荡来荡去。
雪没有了以前的活泼,每天下班回来,除了给他洗衣做饭,便是倒到床上躺着,再也不肯像以前一样逗他玩乐。
看着雪的糟糕样子,他感觉这座屋子简直就是座活人坟,后悔当初不该让她住到自己身边来。
转眼已是夏天了。
在初夏那个微风拂柳的下午,他正在享受上帝赐予人类的好天气时,接到雪的同事打来的电话:雪进医院了。
这是他预料中的事。在得知雪住院的信息以前,他曾经希望雪的魂魄早一点像她喷出来的血液一样脱离她的躯体。可是今天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他的心跳得很急,咚咚的似要蹦出来。他对自己说,不要雪死,没有雪,他的屋子里将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急急地奔往医院。
不知医院缺床位还是雪的病情特殊,居然给雪安排在单人病房里,想到床位费,陈煜的心像被蜂蜇了一下:医院创收也不能创到没有积蓄的雪头上呀。
雪像一朵坠地的雪花,面色苍白地睡在被子里。病态的雪竟也如此的美,这一刻,他发现雪的美不胜收,也发现自己对拥有着的东西是如何不晓得珍惜。
他心里自责着,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雪的面庞。往事历历,在这样的时刻,脑海里展映的全是雪的美好。
原来自己是这世上最幸运而又幸福的男人,自己却身在福中不知福。他心里痒痒的暖暖的,全身的热血一下子将下身勃起。他情难自禁地撩起盖在雪身上的被子钻了进去。
吊瓶里的液体一滴滴地顺着透明的管子往雪的身体里滴着。雪仍在沉睡着,根本不知道这个她深深眷恋着的男人来到身边,更不知道他正在涌起难抑制的欲望。
久未有过的激情,使他不顾一切,一时冲动忘记了身在何方。他搂着雪的身子,把下身贴紧她。他要雪,现在就要。
他一边摩挲着雪的胸脯,一面脱着衣裤……
白天说谎,夜晚陶醉
作者:醉红颜
2
“喂——什么人?下来!不知道病人不能打扰吗?”白衣天使那张遮在口罩后面的嘴毫不留情面地冲他大吼起来。
护士的这一声吼把陈煜涨在下身的血液刷的分散开,所有的激情都在瞬间消失。他下意识地缩回活动着的手,被人窥到隐私的尴尬使他恼恼窘窘地坐起身子。
“请你下来!不要打扰病人休息!”护士继续呵叱。
“我是她男人!你管那么多!”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对他这样过,他被激怒了。
“她是重病号!就算你是皇帝也得下来,下来!”
他被利刃般的双眸毫无顾忌地瞪着。他的脸红了,真想往口罩后面的脸上掴一个耳光,什么人呀这是,说话如此大声,不顾忌别人的感受,不知道别人的尊严也是需要维护的吗!他低头看了看雪,她正面色苍白地睡着。他压了压怒气,懊恼地垂下双脚,穿上鞋子下了地。
护士的嘴好像不会停:“你既是陪床的,就要尽到看护义务,你的责任是看着她的吊瓶是否打空,快滴完时请按呼叫器告诉我们一声。”
他抬头看了看瓶子,已经没有液体在里面了,心下暗怪自己不称职。但护士的话却让他找到了漏洞,他辩道:“这是你们护士的职责,如果空了你们还不来换,就是你严重失职,我会举报你!”
护士顿了一下,用露在口罩外面的眼睛狠狠地瞪他。
这一瞪把他瞪乐了,使他想起他喜欢吃的那种干干的红辣椒——有味道!而且,她的眼睛孩子般的纯洁,不掺杂质,虽然是单眼皮,眼睛却是大大的。那遮在口罩后面的鼻子和嘴巴是什么形状的?
美滋滋地想入非非了一大阵子,他突然为自己刚才的言行羞愧:本来就是,在公共场所不可以像在家里那么随便。护士走后,他搬个凳子老老实实地坐在雪的床前。
雪醒来,先让眼睛适应了一下白得刺目的四壁。见他坐在床前,雪兴奋得热血上涌,双颊被染得红红的,更添了可爱。
他突然发现自己喜欢的美女居然是病中美人型,心中一暖,热切地扑近她:“雪,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医生说什么了没有?”
“我来时问过医生,他们说要你明天一早别吃喝东西,去作全面体检。”
“嗯?就是说要我在这里住下来吗?我不喜欢哦!”雪很不情愿地嘟起嘴。
“听话!有病是要耐心医的。你别着急,以后我下班就来陪你。”他温情地亲一下她的红脸蛋。
“嗯!”雪看着他,心里感动着,好久没有得到他的温情了。如果陈煜能永远这样对自己,她宁愿一生都病着。她幸福地闭上眼睛,虚弱的身体不容她总睁着眼睛享受他脉脉深情的注视。
他在雪的床沿趴着睡了一夜。
天亮的时候,他早早地去医院的小卖店里买回牙刷牙膏各两支、木质梳子一把。然后挽着雪的臂一起去洗漱间把脸和牙都清理干净,与雪相依着回了病房。把雪让到床上坐着,他拿起小木梳子轻柔地为雪梳理起头发来。雪揽着他的腰,幸福得孩子般地嘟囔着……
时间还早,他和雪都是不能容忍不吃早餐的人。为免雪见了嘴馋,他撇下雪,一人到外面对付了点东西把肚子填满。
好容易熬到八点,他往公司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算是请了假。
这时医院也正式上班,可以给雪作体检了。
瘦瘦的白衣天使步子飞快地走进来说:“给你单子,这是五张,你点好了,待会就照单子上的要求去作检查……你看看你这床,你这床是怎么弄的?你记着,早晨要查房的时候,一定要把床铺整理好,十点以后才可以搭放东西。你们陪床的以后要配合我们做,更重要的是陪床的别变成要卧床的照顾!”
这个喋喋不休的护士,就是昨天他想给她耳光的那个。但是不知怎么了,他见了她就开心,她真好玩,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她的眼睛清澈纯洁,让人看着舒坦。他想看看口罩后面的鼻子和嘴巴是什么样子的,从昨天开始就想看,可是这个家伙就是不显庐山真面目。于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