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猜猜皇宫里到底丢的是什麽啊?」男子甲一口吞著馄饨并问著男子乙。男子乙也边吃小馄饨边回答道:「鬼知道。我从小就住在这里,二十几年没都没有出过,要说昝贤冗和他那老相好最近偷了皇帝的宝贝我死都不信。奶奶的,那昝贤冗我不是没碰到过,人好的没话说,而且他看起来那麽柔弱也不像是会当盗贼的人。」
「诶诶诶诶,话不是这麽讲的,人不可貌相啊!他那老相好据说长得也挺壮实的,我估摸著他犯的案的机会比较大。喂喂喂,我是在问那宝贝的事儿,你丫的别给我扯开话题!告示上说那宝贝价值连城呢,不然咱们也去试试,说不定最近咱们走狗屎运就给踩上了呢?」
之後凤凰拖著无力的身体强撑著到了告示的所在地,他飞快的看完了才明白发生了什麽。原来,皇帝丢了一件价值连城独一无二的宝贝,那天恰巧侍卫巡视发现了两人,但却并未捕获。而皇帝爱物心切,命见到二人容貌的侍卫把两人长相画了出来,张贴出来全国通缉二人,而时间碰巧就是一个月前。
凤凰急急忙忙回了昝府,刚到卧室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昝贤冗就进来了:「咦?凤凰你刚才出去了?」凤凰边换衣服边说:「嗯,去看看外面什麽情况,皇帝张贴皇榜了要全国通缉我们。」昝贤冗一愣,所有动作都定格了一般,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什麽?没理由的!这种小事怎麽可能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凤凰把撕下来的皇榜交给了昝贤冗,昝贤冗一看,好一阵子没有讲话,最後惨著张脸说:「为什麽?」
为什麽?就是连凤凰也想这麽问,现在的局势越来越超乎他的想象了。敌人是谁,动机是什麽,目的是什麽,这些就像是连环扣一样,只要一个解不开一切就都是个迷。「总之此地不宜久留,结界称不了多久就会被敌方发现的,我们先离开这里再从长计议。」说完,衣服也换好了,凤凰拉著昝贤冗准备往外走,还没几步就被一群人拦住了去路。
奇怪!凤凰暗惊,从大门到这里就算妖物也会发出些许声音,但他却什麽也没听到!「凤凰,这次你是逃不了了!之前那个人帮你隐去形迹你以为主人不知道吗?他给了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最後还是不肯放手,所以主人命我等来收拾你!」为首的人说得很嚣张,似乎有了完全的把握。
凤凰一眼便看出他们是凡夫俗子,只是周围总是缭绕著淡淡的灰色让他困惑,而昝贤冗早就躲到了凤凰身後,浑身瑟瑟发抖。这些男人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自己只会拖了凤凰的後腿,所以还是离得远些比较好。
电光火石之间,敌人的双手纷纷变成藤蔓紧紧地缠绕著凤凰,见凤凰不动个个喜上眉梢,不屑地想到原来神仙如此弱,轻易就被他们制服了,他的本领肯定是被主人夸大了。众人还在得意时,凤凰眉梢一抬,藤蔓都燃烧了起来,烧的他们惨叫声不绝,趁著这个空当凤凰拉过昝贤冗就飞上了天空,丢下了还在地上打滚的敌人。
「去皇宫!」昝贤冗紧紧抱著凤凰的腰,满目苍翠,白云朵朵,神情坚定不移。凤凰也没说什麽就带著昝贤冗飞向了皇宫。
☆、25
篇二(25)
不知不觉间已然落日,换上了皓月。带著昝贤冗,凤凰的飞行即使渐渐慢了下来速度也还是相当之快的。皇宫的占地面积很大,大老远就看到一片的灯火辉煌。一圈一圈厚厚的城墙以这个国家的主人居住的地方为中心环绕著,即使是从上往下看也好不壮观。红墙绿瓦,是多少百姓一辈子梦寐以求的地方,也因为这个地方,千百年来葬送了无数人的志向,不论是哪个国家都是一样。
「在想什麽?」凤凰看昝贤冗的神情有些奇怪,似乎很心不在焉,眼睛也没有焦点。好一会儿昝贤冗才反应过来,风刮得脸生疼的很,一张嘴就喝了好多空气,著实不舒服,所以只是轻轻摇摇头,示意凤凰自己现在好的很,无需他担心。
两人很快就接近了目的地,抱著昝贤冗停在半空中。由於皇宫实在太大,宫殿也太多,凤凰自己心里也没个底儿,就寻求昝贤冗的建议:「到哪里?」昝贤冗一愣,思忖到凤凰看来是高估他了,这皇宫他可是第一次到,虽然以前做生意的生意上的夥伴经常跟他提起皇宫内种种事,但他无心於此,每每都是让其他人能不提就不提。但照理说,应该是在最中间吧。「到最中心去。」昝贤冗指挥著凤凰,心里隐隐有些满足感。
凤凰照著昝贤冗的话朝中心飞去,在半空中很轻易就看到一面颇大的人工湖,月光下波光粼粼,水面上稀疏飘著的不知名的花朵,素雅更甚於白莲。这实在不像是一个皇宫该有的风景,因为这实在太不搭了。这皇宫即使是微小的一处也是富丽堂皇的,一看就有帝王之家的霸气,用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像一堆黄金里面放著一块木炭。可能这种时候就只有凤凰有心情看著美不胜收的风景了,昝贤冗神思完全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唔……」一声小小的呻吟拉回昝贤冗的心思,「怎麽了?」凤凰没有回答,昝贤冗转过脸一看,吓了一跳。凤凰死死咬著嘴唇,血染红了露出的牙齿,脑门上不断地冒著汗水,青筋爆满太阳穴周围和其他部分,抓著他的腰的手也在不停的用力,痛得昝贤冗以为自己的腰被人折断了似的。
昝贤冗慌了,凤凰到底是怎麽了?倒是出了什麽事让他看起来如此痛苦:「喂,凤凰,你怎麽了?你不要吓我啊?」凤凰的速度越来越慢,也越来越低。昝贤冗越来越担心,万一这样摔下去就算是不粉身碎骨也会落下个半身不遂……恐惧渐渐蔓上心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喂!凤凰!你到底怎麽了?!不然咱们先到陆地上去,我看你现在的情况很糟糕!」但是,昝贤冗的想法又再次落空了,凤凰的手一软,两人直直坠落了下去!
昝贤冗怕得鼻涕眼泪一块儿流,但脑袋里却突然出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那好像是他十七岁的事情了。那时候自己的生意正渐渐步入正轨,妻子也已经怀他们的凌珏八个月了。那时候,似乎是夏天,忘了是因为什麽原因,妻子和自己正在出远门。车程走了大半,最後因为两人实在热得受不了了,就找了个客栈下了个脚。
「贤冗,好热啊!肚子里的小家夥也热得光踢我的肚子。」妻子一边儿用手绢擦著汗,一边儿飞快的摇著扇子,可汗水依旧如瀑布往下淌,衣服也微有透明。昝贤冗端著一碗刚从下面买到的冰镇酸梅汤,笑著说道:「那只证明咱们的麟儿以後是个有担当的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来,娘子把这个喝了吧,说不定可以凉快一会儿。」
妻子接过碗,舀了一匙,亲启朱唇,浅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就把一匙都喝掉了。抬眼看著昝贤冗一脸幸福的望著自己,妻子心里也充满了甜蜜,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贤冗,你看你热的,坐过来休息一会儿吧,你这麽忙里忙外的我也会心疼的。」妻子笑容温柔的沁人心脾,昝贤冗想著也是,自己也热得不行,就故意坐在了妻子的身旁,妻子嗔了一眼昝贤冗:「色鬼。」嘴上这麽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