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危险。”薛万里想了想还是回答。
“可是我们那些人的目标应该还包括我,不仅仅只有白冰雪而已。所以碟豆要留下。”白冰玉回答。
“那你是不相信我。”薛万里终于明白白冰玉原来连这一层都已经考虑了。
“不是,他们两个太小了。而你还有大事,不能顾暇。”白冰玉回答,这段时间她懂得了很多,她已经不是那个刚刚出嫁时的小媳妇,不会天真的以为突然发生的这一切只是偶然了。
大事?薛万里心中苦涩,所谓大事只怕要永远的搁置了。或许他可以薛万里这个身份就这样平凡的在大月生活下去。
“夫人越来越周全了。”薛万里说道。
“我只是害怕再失去任何一个亲人,包括你。我如今已经输不起了。”白冰玉轻轻的感叹了一句,她说她已经输不起了,她害怕了,她终于明白世事无常的道理。懂得了隐忍,懂得了退让,可是她的母亲却再也不能回来了,雪儿也不知道是否尚在人间。
“你要保重,你也一样的重要。”薛万里想不出他还能和这个越来越坚强,越来越敏锐的夫人说什么。
薛万里笑笑,他从来没有想象到自己有一天会为这样一个女人牵肠挂肚。
白冰玉这个的女子太聪慧,却毫不掩饰;太坚韧,有时候坚强的让薛万里都有些怀疑自己;太漂亮,那种张扬着豪爽毫不掩饰的魅力。这样的女人其实跟薛万里曾经梦想的有着很大的差别,他曾经以为自己的妻子应该是大月那种温柔似水,袅娜妩媚,让男人看一眼就怜惜无比的女人。
可是命运捉弄,他娶了白冰玉,并且被她打动,不计较她心中那些焦躁不安,那种男人般坚毅的性格。
“重深,我还有一个地方要去,你在那个茶铺稍后。”白冰玉还有一件事不得不去,她答应过的。
薛万里笑笑点头,因为他们之间有着默契,就是不过多过问对方不愿意说出的事情。这个优点是那些温柔似水的女子绝对不具备的优点,而白冰玉做的极好的一点。
在距离薛家不远的一所宅院里宾客如云,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绝于耳。这一科的状元郎和同榜进士欧阳修就是这里迎娶新娘子。这宅子本是薛家闲置的宅院,如今却成了新人的新房了,更重要的是薛家两位千金同时出嫁,可谓双喜临门。
“公子,有位自称白玉的公子拜见!”书童通报道。
原本还在敬酒的欧阳修和王拱辰忙迎了出来。
“恭喜!恭喜!”白玉老远便抱拳相迎。
“小弟来迟了,该罚!”欧阳修满面笑容的说道。
“是小弟的不对,望哥哥们见谅!”白玉忙笑着赔罪。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王拱辰忙圆场说道。
“取酒来!”欧阳修吩咐道。
三人举杯一饮而尽。
“两位哥哥的喜酒小弟已经喝到了,也算没有遗憾了。只是小弟这便要告辞了,按说天大事也不能大过两位哥哥的婚事。可是小弟妹妹误入奸人之手,生死不明,家母悲伤过度仙逝了。小弟只好在此告罪了!”白冰玉不想耽误时间,索性坦白了说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若是再栏便有违人道了。欧王二人也只是安慰白玉一番,便放他走了。
白冰玉心中有些惆怅,远远的看见薛万里玉树临风的站在那里,对着自己笑,很多苦闷,都在那一刻融化了。
两人并未再上马,而是肩并肩往城门方向走去。
“重深,城门到了。我们就此告别吧!”白冰玉说道。
“白公子,让在下好等呀!”只见城门外一位英俊非凡的公子哥,正朝着白冰玉笑。
薛万里不用看也知道是白冰玉,的丫头——碟豆。
这下子就算他有意远送,只怕也无借口了。好在碟豆自己跟着来了,那么白冰玉此去他便没有那样担心了。
“夫人千万要小心!”薛万里叮嘱道。
白冰玉点点头,她不会大意的,因为事关白冰雪的性命,她根本就输不起!
“风九你就带走吧!但愿一路上它能带你走出任何危机的境地!”薛万里将马缰绳递给白冰玉,白冰玉想要推辞,话却没有说出口,她明白这匹马对于薛万里的意义,此刻让她骑着远去,心意也明了。
当碟豆牵着马越走越远,知道看不见了,才慢慢往回走。
“公子,以后就是我离开了也不再担心了。”碟豆缓缓的说道。
“担心什么?”白玉不明白碟豆这句没头没有脑的话是什么意思。
“少爷总算没有让我失望。”碟豆没有嘻嘻哈哈,而是肯定的说道。
“你要去哪了?”白冰玉问道。
“公子知道的。难道公子反悔了?”碟豆说道。
“没有,只是没有想到会这样快。”白冰玉回答。
“不是现在,我还在等待在适合的机会。只不过没有想到少爷原来还是个不错的人,以前是我错怪他了。”碟豆说。
“我也一样,他实在深不可测。”白冰玉回答。
“他哟许多秘密公子知道吗?”碟豆问道。
“知道,我都知道。”白冰玉回答。
“可是你却不问。”碟豆说道。
“你和我不是也有很多秘密吗?”白冰玉淡定的说道。
“是的,公子在等少爷自己想说的时候。对吗?”碟豆问道。
“也许我根本不想知道呢。”白冰玉回答。
“不会。不过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碟豆问。
“我们要先回锦城。我要去母亲的坟前谢罪。”白冰玉说道。
“我猜到了。”碟豆说。
“前面有白想为我准备的马,我们要日夜兼程赶回去!”白冰玉说道。
这是命令,碟豆明白。
于是管道便出现了两位俊秀的公子策马飞奔。
019 来者不善
“大哥,我打算回乡一趟。”王拱辰对欧阳修说道。
“应该的,老人家在这里怕也不大习惯,早些回乡看看才是。咸平府离此不过半日路程,二弟只管去便是,京中若有事我自会派人通知于你。”欧阳修颇有些惆怅。
“大哥操心了。一来母亲这样在京城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