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知道就这三句话一句不拉的被经过的薛万里听到了,薛万里心中疑惑:白冰玉出了什么事,或是白氏庄园出了什么事,值得白想这样赶回去?有“他”那个“他”指的是谁?是自己吗?难道白冰玉发觉自己身怀绝技已经告诉了这些人?
不像,那么那个“他”指的又是谁?
思前想后薛万里想起一个人来,那个人曾经在小巷子里救过他们夫妇二人,想来指的就是“他”了。那人的功夫当真了得,那日他也是见识了的,卢琳四侠虽然不算什么,好歹也是数得着的人物,在他如游戏一般就解决了,当真来无影去无踪。
当时并未多想,后来白冰玉并未提起,今日看来那蓝衣少年竟然是白家的人,一向知道白家不简单,看来白家还绝不止如此,看来当初自己设下此计策当真是一箭双雕,将来不愁大业不成……
正在胡思乱想之极突然一个瘦猴般的看门小厮道:“爷,”唬的薛万里一跳。他定睛一看原来就是昨日晚间看门的小子,问道:“怎么今日又是你守门?”
“回爷,昨个都逛乏了,可不得小的守这门。”形容干瘦,两眼却亮晶晶的。
薛万里“恩”的一声就要出门,却听那小子又说:“爷最好还是接郡主回来,不然太后岂不怪罪?今个一早那郡主就叫了车马,丫头都不曾带说是回宫了。”
薛万里转头看看这小子,冷冷一笑不再言语,大步流星的出门而去了。
“叔伯,我会死吗?”段郡主对着一个中年男子问道。
“胡说,欣儿怎么会死?”那人一边帮段郡主清理背部的伤一边说道。
“你说那样小小的屋中如何有那样厉害的暗器?就连火yao都无可奈何,下次再也难寻昨日的机会了。”段郡主叹了口气。
“欣儿也太没有耐心了,照着你的描述那机关暗器应该是一种数字谜,只是谜眼要进去了方才知道。”那中年男子说道。
“我画的下来,啊——轻点叔父!”段郡主喊道。
“不要紧,没有伤到筋骨。我一开始就不同意火yao,一来太张扬,二来怕炸坏了机关这东西就再也无处可寻了。偏偏你爱逞强……”那男子包扎完毕,在盆子中洗了手接着说道:“好在放置暗器的人心地还算好,暗器上没有毒。”
“你还说那人心好?”段郡主不满的望了一眼中年男子。
“如此重大干系之物,所放置地自然要小心。不喂毒,不是此人心善那,就是个人自视太高了!你说的那个高昌女子如何了?”中年男子问。
“死了才好,那个死狐狸,处处给我捣乱,说来奇怪不但那个薛万里被她迷的七荤八素,就是我认的这个姐姐也是对她好的不得了,真不知道她给那两人下了什么迷魂药了!”段郡主说道气愤的地方就一动,疼的又叫起来。
“你死不了,她就同样死不了呀!”中年男子感叹道。
066 平烟漠漠
段郡主想了想说道:“反正我弄不了那东西,我不要再回薛府了。讨厌那个狐狸精,看见她就觉得烦,跟那个王狐狸一个样子!”
“不,你要回去,不但要回去还要开开心心的回去。因为我有一件意外的发现,呵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乖乖的回到薛府,好好的看你的那个姐姐如何将那缂丝裙子给你织出来。”那中男子又说道。
“我想回南诏了,当初只是找个进薛家的借口,我又不是真喜欢的那个裙子,多好的东西咱们南诏会没有?不过就是多花点钱的事情。”段郡主任性道。
“欣儿你这就错了,我已经托人看过了,她身上穿过的那些裙子当今世上真是独一无二,这种技法已经销声匿迹太久了,以至于很多人都将它遗忘了,让我碰上怕也是天意。”那中年男子嘴角上扬,一手轻轻的捋了捋微长的胡须。
“叔父,你是不是糊涂了?我虽然不懂,可是能织缂丝的人不少,就是费点功夫罢了!”段郡主大概真的不想再回薛府了。
“欣儿可听说过《凤仪巧》?”那男子坐下对着段郡主问道。
“什么巧不巧,我最讨厌那玩意,要是剑法的话我还可以考虑练练。啊,痛呀!”段郡主说道激动的地方就忘记了自己浑身是伤的事情。
“罢了,你休息会,晚上送你回薛府。”那人说完就出去了,走进来几个丫头婆子来照顾着段欣。
夜幕降临的时候,月亮比上元日的月亮更加圆,更加亮,穿过落了叶子的树梢普照着薛家大院,让那间上了锁的房子显得更加神秘,蝶豆站在房子外面想着白冰玉给她将的那些事情,嘴角轻轻一弯,那是一种自负的笑容,在月色下越发冷艳起来。
然而薛方云的院子里却是另一番热闹的景象,外面月亮明媚,屋中也是点着瓦明的油灯。
“姨娘,回来就好,莫要多想,其实我很羡慕悦儿,至少她还有姨娘你,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了,父亲说今年要从今年的进士里给我和大姐选夫婿,可是我连嫁妆都没有,就是嫁过去日子还不是一样难过。”薛方云挑了挑油灯对着绣架中的绣活感叹道。
二姨娘怎么会不懂,可是还是安慰道:“不要担心,你也是老爷的亲骨肉,太太起码面子还会让你过得去的。说句难听的话,就是找个穷点的人家,只有二人齐心也是天大的好事。”
“二姐别担心,我挣的钱都攒着呢,到时候给二姐买嫁妆。”薛方悦手中也拿着一个快绣好的荷包说道。
薛方云感激的看着薛方悦,然后放下针拿对着身边的丫头说:“再取些金丝银线来,没有了。”然后对着姨娘说道:“我倒不想惦记悦儿辛苦攒下的那些钱,我这里人多,出活,只不过大嫂给的价钱高,每个绣品我都比平常多加了一倍的功夫。若不是大嫂那样钱山钱安海里生出来一副天生不在乎钱的样子,那里有我们活的份。”
“我看未必,你大嫂也是精明的人,只不过心善点。换了别人,凭什么将钱花在咱们这些没有指望的人身上。”二姨娘说道。
“是了,我也算沾了悦儿的光,你才回来你不知道,大嫂多疼悦儿,面上不好偏心,私下里恨不能有了什么好的都给悦儿。”云儿捶捶脖子,站起来伸伸腰说道。
“悦儿年纪小,想来少奶奶多怜惜一些也是可能的。”二姨娘虽然听人隐隐约约说了些闲话,到底不是十分清楚。
薛方云站起来吩咐小丫头拿了点点心来说道:“姨娘也歇歇吧,才回来,以后又日子忙的。来吃些点心,听厨房的人说这可是大嫂身边的孔雀姐姐做的,好吃的了得。因为要给悦儿吃,所以也给送些来给我。”
“你说的孔雀是哪个?”二姨娘问道。
“孔雀姐姐就是那个总是爱穿果绿色褂子,月白镶边八福裙,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额前浓密的刘海,说起话来甜甜柔柔的。大大的眼睛,弯弯的柳眉,对人最为和善的那个。”薛方云边想边说。
“原来是她!一看就知道容易亲近,不是我说少奶奶身边这些丫头,相貌自然不用说了,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那一派行为举止,穿着打扮真是比一般人家的小姐还体面。”二姨娘也撵了个点心放入口中,细细品完说道:“这个比不但比街上糕点铺的好吃,比当年老爷经常从宫中带回来的都好吃。”
悦儿早已经将荷包丢在一边,一个接着一个的吃起来,也不管二姨娘和云儿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