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小哥少等下,这个马上就好。”说着话摊主也没闲着,手上又加快了几分速度,很快就把一个落寞书生的形象给捏出来了,颇有几分的神似。
等蝶豆玩玩看看到绸缎庄的时候却不见了白冰玉,忙向店内的伙计问道:“刚才有没有一位姓白的公子来过?”
“这位小哥请随我来!”二人正要上楼,只见一位掌柜的带着白冰玉下楼来了。
“公子”蝶豆忙迎了上去。
“掌柜的,后会有期!”白冰玉煞有介事的抱拳道别。
“公子有事情只管吩咐就是了。”那掌柜的面脸笑容,霎是客气。
018 行侠仗义
“公子,这是我刚刚买的,给你一个。”刚刚出绸缎庄蝶豆就迫不及待的炫耀自己的收获。
白冰玉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个糖人就问道:“这就是你看的热闹?”
“没有什么好玩的,就是一个书生没有银子被店家赶了出来而已。你看这个糖人就是照着刚才的书生捏的。好吃的,公子你尝尝。”蝶豆自己先吃了起来。
见白冰玉和蝶豆一人拿着一个糖人,身边走过的人都忍住回头看看,两个大男人拿着小孩子的玩意还吃的洋洋得意这在月汴实在少见。
“公子咱们现在去哪里逛?”蝶豆也不曾出过门,对于众多人的指点并不介意,心里只是盘算着还有哪里更好玩一点。
“刚才听掌柜讲春闱就近了,这城中书生突然就多了起来。不如咱们到茶楼坐坐。”说着白冰玉便将手中的糖人又给了蝶豆,朝着福宝斋茶楼走过去。
白冰玉只是挑了人多的二楼一个角落便坐了,那蝶豆便大呼小叫的点了素日里白冰玉爱吃的点心和几个小菜。
白冰玉用眼大略一扫只见书生模样的居多,却也有不少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所说者不过春闱之事。
“柳兄,以为兄的才华,此课必定高中。”一个青衫的后生对着一个蓝衣的中年男子说道。
“柳七此刻早已将释然,所谓浮名,不过过眼烟云。”那蓝衣的中年男子凄凄的说道,看样子年岁不小了。
白冰玉暗暗观察,不明此人是何须人也,但见姿态风liu,不同平常书生的正襟危坐,更让白冰玉吃惊的是此人年岁已经不小却仍在科考,心中便有些微微同情。
“可是读书人功名毕竟是正道。柳兄志高,尔等不过每日混个酒钱。”那青衫者劝道。
“想我柳家,除我柳七满门进士,哎!不说也罢,今朝有酒今朝醉吧!”蓝衫男子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身边的人竟然不知道如何劝言了,只好附和着一饮而尽了。
“一片残阳红似血,春暮凉风,迎面还清洌。玉笛悠悠歌入夜,天中宝镜蒙霜雪。
水露琼华流满阙,花泪莹莹,是怨枝头鹊。呓语问君心切切,无情何故啼幽咽?”轻吟低唱一曲琵琶声起,委婉动人之处另在座之人无不动情。
“这女子可是将柳兄的词唱的颇有一番滋味,兄以为如何?”那青衫男子问道。
只见这蓝衫的中年男子却并不回答,却仔细听了起来,笑容渐渐涌上他的嘴角。
白冰玉细心听了许久方才猜出六七分,这人大概便是柳永了,玉晶阁的书房中也存有一本别人用小楷抄的此人的词。
想到这里便又忍不住看了这柳永两眼,虽然人是清瘦了一些,已过盛年的他面容愁苦眼神却又掩不住眼中的希望。
正在这时那歌声却停了,只见一个女子手报琵琶打起帘子便上了二楼,直接向柳永所在的位置走过去,抱着琵琶边行礼便说道:“小女玉蝴蝶献丑了!”
刚才还愁云惨淡的柳永忽而眼神明亮的说道:“好嗓子!好琵琶!”
“公子,这玉蝴蝶长的可真漂亮,很特别。”蝶豆小声的说道。
“自然,”白冰玉也小声回答,可是心中有些疑问,这玉蝴蝶怕不是中州人。
“公子刚刚说要春闱了才有许多读书人,如何也来这么多武生打扮的人?难道京城练武的青年多?好像不是,听口音靠窗户那些好像都是咱们那里的人。”蝶豆有些好奇的问道。
“就你机灵,看来这京城最近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吧。天色不早了,该回府了。”白冰玉说道。
“好的公子!”蝶豆见这个小姐带自己出来并无好玩之事,便将那玩蝶豆心收敛了些。
“小姐这城东为何这般冷清?”蝶豆看渐渐远离了闹市便无聊的问道。
“城东住的都是有钱的人家。”白冰玉顺口说道。
“小姐如何知道?”蝶豆刚问到这里就听见巷子深处传来嘈杂的声音。
“救命呀!救命呀!”隐隐约约的从巷子深处传来。
蝶豆听了这就挽起衣袖说:“小姐教我这一身功夫今个可有地方使了。”
刚要冲过去却被白冰玉拦住了,白冰玉说道:“莫慌,咱们先看看情况。”白冰玉拉着蝶豆轻轻一跃上了屋顶,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
“你们在这里也敢抢,你们!”只见一个书生的摸样的人被一群人打得鼻青脸肿。
正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又冲出一个书生手里拿着个杆子嘴里说道:“还有王法吗!快住手!”
“别和这些子书呆子废话,快将他身上的那珠子拿来!不行就杀了他!”只见有个人在旁边指挥者五六个大汉去搜那书生的身,另外两人正狠狠揍那拿着杆子冲上来的书生,一边揍还一边说:“叫你多管闲事!看看那怂样子,多管闲事!打不死你!”
谁知道那书生死死的将一个盒子抱在胸前,眼看就要被人抢去了,嘴里还在那里绝望的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百无一用是书生,果然不错,只有挨打的份,小,公子咱们要不要去救人?只怕要被打死,一个珠子难道还比命重要!”蝶豆小声的问道。
白冰玉轻轻点头蝶豆便冲了下去,大喝一声:“爷爷在此,谁敢在此撒野!”
白冰玉便也跟着跃了下来,稳稳的落在蝶豆身后。
“我当是谁,不想活了,也敢管爷爷的事情!”几个大汉都停了下来,看看来着竟然是比地上躺着的两个书生更加眉清目秀的偏偏美少年便毫不在意。
那抱着盒子的书生忽听有人来救,仔细一看心便更凉了,这来者竟然看起比自己更文弱便挣扎着说道:“两位公子的心意在下领了,还是速速逃命去吧!”
“爷就敢管,公子你一边歇着,看小的来收拾这般败类!”蝶豆兴奋的有点迫不及待了。
“给当爷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在爷的地盘上也有人敢撒野!”为首的大汉说道。
白冰玉心中对蝶豆对付这帮人的把握并不大,毕竟她和蝶豆所学的功夫从未真的用过。可是就在她想的这片刻之间蝶豆却已经将冲上来的五六个人都轻松的打到在地了。
蝶豆踩着为一个人的背上对着那为首的大汉说:“谁是爷,你现在说说看!”满脸得意之色。
“哼,”那人并没有惧怕的样子,手像是一抖亮光一闪只见一梭子东西飞向蝶豆。
正在这时白冰玉将衣袖一挥挡在蝶豆前面地面,只听叮叮当当蝶豆面前落了些精致的飞镖。
那蝶豆险些吃了亏那忍得住这口气,飞快冲到大汉身边三拳两脚将那大汉打到又狠狠的照着那大汉踹起来,嘴里骂道:“不要脸的小人!叫你用暗器,好和小爷我较劲,看谁找死!看谁找死!”看起来还真像是一个刁钻古怪的公子爷。
白冰玉笑了,这丫头真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