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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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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道明的别墅很快就到了,里面是深色家具,布置得古董味道十足。房间里有落叶的味道。蓝小月跟他走进卧室,她问房道明可不可以进去冲个淋浴。房道明一脸无所谓地说:“你随便。”

蓝小月在淋浴间洗澡的时候,听到房道明在给一个女人打电话,“宝贝,你好吗?”后面的声音就听不到了。小月在浴室里呆了过长的时候,用去了大半瓶浴液,她太喜欢那种令人心里发酥的香味了。出来的时候,她看到床罩已掀起一角,在那一角上,呈扇形已放好几张粉红色的钞票。

蓝小月想象着今晚的约会对象是张皓天,她一直闭着眼,躺在床上等他来。房道明好像仍在打电话,声音很轻,很温柔的。蓝小月就想,电话线另一端究竟是怎样一个女人呢?他拿着电话走进来了,他一边跟电话线那端的人说话,一边动手开始摸她。从胸口摸起,把左右两个乳房来来回回摸了一遍,又把她身体翻过来摸她的背。蓝小月有一个柔若无骨的后背,当男人的手指心不在焉地掠过她的后背,她再次想起张皓天,伤心得差点掉下泪来。

多余的人

张皓天的母亲在儿子给她临时安排的房间里住下来,她催促儿子快点离开,别惹女朋友不高兴。虽然她刚到北京短短几小时,但她差不多也已看明白,儿子的女朋友并不欢迎她,甚至连家门都没让她进,就把她带这儿来了。

“妈,这是我一个朋友的房子,你就安心在这儿住吧,明天一早我给你送吃的来。”张皓天把蓝小月房间的钥匙交给妈妈,就急着要走。妈妈把他拉住,说有几句话要问他。

“皓天,妈问你,她是不是不高兴了。”

“没有,她就是觉得有点突然,没精神准备。妈,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说来就来了,事先也不通知我们一声,我们也好准备准备。”

“我是你妈,又不是外人,准备什么呀?我就是怕麻烦你,才不敢事先告诉你我要来的。妈跟你这么久没见面了,你就留下来,好好陪妈说会儿话,不行吗?”

张皓天说:“今天不行,我得赶紧回去了。妈你既然来了,就多住几天,这儿挺方便的,什么都有,我有时间陪你在北京转一转,长城、故宫、颐和园玩一玩,今天你先早点休息吧。”

张皓天临出门,看见母亲放在椅子腿边上的那只黑色公文包,就用脚踢踢那个包,问:

“这是什么呀?”

“这你别管,你走吧。赶紧走,回去晚了人家该不高兴了。”

听到门“砰”地一声响,母亲一颗心才放下来。平静之后她就有些后悔到北京来了,她责怪自己不该贸然决定来北京,还带了那么多钱来,这不是给儿子添麻烦吗?

第十四章 我把夜晚弄伤了(8)

她打了一盆洗脚水,坐在门旁“哗啦”、“哗啦”洗脚,她越想越后悔,她想自己真不该来呀。倒掉洗脚水,她在窗边站了一会儿,窗帘稍微拉开一点,就可以看到外面是一个热闹的世界,她盯着窗外闪烁不定的霓虹灯出神儿。到现在她也没搞清儿子到底是干什么的。

“你究竟还有多少事骗我?”

“说什么你母亲瘫痪在床,可是她现在呢,突然就好手好脚的出现在我面前,你不是骗子你是什么?”

“你说话呀?你怎么解释你妈到底瘫还是没瘫?有病还是没病?”

“张皓天,我看是你有病吧?”

“……”

张皓天推开大鱼家门的时候,一只高跟鞋“嗵”地一声飞过来,随后,劈头盖脑的谩骂声如小飞镳一般,向着他的脑壳“嗖嗖”飞过来。

张皓天脸上露出奇怪的笑来,他想起他刚和大鱼好那阵子,他隔三差五就往老家汇一笔钱,那时他总是很紧张,夜里做梦,总是梦见事情败露,大鱼发怒了,指着鼻子冲他吼:“你把我这儿当银行了?你这个骗子混蛋流氓!”现在事情真的发生了,他倒不紧张了,他想不管怎么说他反正挣到了一笔钱,大不了就分手好了,在生存危机面前,感情这种奢侈的东西算个屁!

“你还笑?有脸笑!”

大鱼把另一只高跟鞋也随手丢了过来。这一回,没有发出“嗵”地一声响,而是被张皓天眼疾手快抓在手里。他那个抓东西的动作有种动人心魄的美,可惜不是在演戏,没有观众看到他这个动作,否则女观众又要说他帅了。

“是的,我骗了你,因为我穷我没钱我卑贱,所以我骗了你。是的,我妈没瘫也没瘸,她的确到现在还是好好的,可是你能理解一个做儿子的心吗?我妈从小把我养大,她一个人吃了多少苦啊。我和父亲面都没见过——也许,那个我管他叫父亲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就是我妈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婴儿时,她缝出牛奶钱;孩童时,她缝出糖果钱;上学了,她又缝出学费来。我欠她的,今生今世我都还不起。”

“那我呢?你就不觉得欠我什么吗?”

第十五章 光阴凝固(1)

从火车上起,张皓天的母亲就包不离手,因为那里面有来路不明的十万块钱。一开始儿子从北京往家寄钱,三千、两千的,做母亲的心里还挺高兴的,心想儿子真是长大了,开始懂事了,知道往家寄钱孝敬妈妈了。

她手里颤巍巍地攥着皓天寄来的第一张汇款单,借着裁缝铺门口射进来的一方光线,翻过来、调过去仔仔细细地看,想在上面找到儿子手写的字迹,但却找不到,只有那行用计算机打上去的黑字十分醒目,“万元以上本人领取”。在张皓天妈妈眼里,一万可是个大数目,她心想,一万元,那还不把邮政局的装钱的抽屉给取空了。

她一直靠在窗边看街对面闪闪烁烁的霓虹灯。二十多年前那一幕又重新回到眼前,那时候,她是裁缝店里年轻貌美的小学徒,整天跟着老师傅学手艺,她是师傅的养女,师傅姓花,她也跟着姓花,师傅给她起了个有点像男人的名字,叫花如海。但从小到大,人们都管她叫小花,她的真名倒被人们淡忘了。

18岁那年夏天,小花遇到了她一生中最不该遇到的那个人,那是从北京徒步来小镇采风的电影学院的学生张博之。这个人后来消失了,有可能是到国外去了,总之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为此,小花一直在暗中收集与电影有关的一切信息,希望能在银幕的某个角落,看到他的别致大气的名字。

这是一个她从没跟任何人说过的秘密,就连跟养父她也从没提起过这个人的名字,养父只知道她跟一个北京来的学生怀了孕,然后,男的就跑了。怀孕之后养父对小花很好,他每天到菜市场去买菜,亲自下厨给女儿煮吃的东西。他虽然不懂女人怀孕之后该吃些什么,但他知道弄些有营养的东西给女儿吃,总归对胎儿好。于是他买来鱼,买来虾,还给女儿订了一瓶牛奶。

养父对女儿的关怀备至很快惹来了闲话,街坊四邻都传遍了,说裁缝的女儿才18就怀孕了,连男的都不知道是谁,这姑娘可够呛呀。有的人根本就不是为了做衣服,而是为了好奇,有事没事也要到裁缝店门里转一转,眼睛滴溜溜地转,想看看被男人玩够了然后扔掉的大肚子女人。

在小花肚子已经明显变大的那几个月,一种更恶毒的说法在镇上兴起,他们说什么不知道那男的是谁,男的就住在小花屋里。他们是暗指小花跟她养父的关系不正常。“又不是亲生父女,谁知道到了晚上,他们门一关干些什么呀。”这种说法兴起之后,小花的养父再上街买菜,就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了,他们说他是“老流氓”、“老花匠”,又反过来同情起那个可怜的姑娘来。

“姑娘是老裁缝从小养大的,老头要干她,她也不敢反抗呀。”

第十五章 光阴凝固(2)

“孩子生出来可怎么称呼呀,这不是乱了辈分吗?”

小镇上的居民对于乱伦这种事一向津津乐道,巴不得此事是真的,他们添油加醋,越传越邪乎。但是,孩子生出来之后,谣言渐渐少了,一来是因为老裁缝在孩子出生不久就病逝了。二来也是因为小花姑娘生的孩子实在是太可爱了,大大的眼睛,直溜溜的鼻梁,一张通红鲜亮的小嘴,又会说、又会唱,谁见了都想上前“咬”他一口。小花姑娘还给孩子起了个大气好听的名字,叫张皓天。

邻居们见了小花都问:“干吗姓张不姓花呢,小孩子也可以姓妈妈的姓啊?”

这会儿他们又表现出极高的包容性,说这话的意思仿佛是在纠正他们从前的错误,说“可以姓妈妈的姓”就是表明他们也是开通的,谁说小孩非得姓他爸的姓啊。

只有小花裁缝自己心里清楚,这孩子姓张,他就该姓张。虽说孩子的爸爸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但孩子的血脉是改变不了的,这个小孩是北京来的那个电影学院学生张博之的孩子,在孩子五岁之前,从没有另外一个男的碰过她的身子,这点她比谁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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