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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台湾去了,下家出货有了点儿小问题,也不麻烦你,他直接解决去了,今天晚上才能回来,所以这件事情还不知道呢,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说什麽。我们共事这麽长时间,他的性格你还不清楚吗?”银轻笑,“无关紧要的事情他还会罗嗦罗嗦,这种事情,你既然做了决定,他一定是照做的。最多在心里骂你罢了,又或者在我面前唠叨。”
摇了摇头,白哉不理会银的贫嘴,“我倒是希望有人能来阻止我……”
“这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啊,”银盛了糖水出来,“早就和你说过,想要得到就要下狠手段,毁掉对方所有可以依赖的东西,那麽他就自然而然是你的了!可你倒好,反而扶植他,让他离开你照样活得好好的,而且大有吞并你的气势,自找苦吃!”
“懂得说为什麽不懂得做呢?”对著银,白哉的话倒多了起来,“我给你机会,你把蓝染变成半个残废绑在家里面好了,我绝对当作设麽都没有看见。”银一下子变了脸色,白哉也知道自己玩笑开大了,可张了张嘴却也说不出可以补救的话来,只能讪讪地站著。
“好啦……受不了,一个一个都是这幅德性!”银拨了拨头发,“我才不会和你一般见识,後天有你头痛的了,自己解决吧!”转身,他轻巧地跃出门去,白哉远远看著那个身影一路狂奔,整个人几乎要飞了起来,不由得叹气,不管蓝染在或是不在,病根就是这麽落下来的。回房之後怕又是一盆冷水浇下,让自己冻到浑身发抖无法胡思乱想。
转眼,看见那碗还嫋嫋冒著热气的糖水,不由得轻轻一笑,乱菊总抱怨说蓝染的皮肤比她这个女人还要好,而且十年过去也不见有什麽皱纹出现,现在应该看得出,银在其中还是尽了心的。尽管一辈子不能坦言的深情是一种折磨,但相知相守如同血肉手足也已经是一种福分,如果能一辈子这样,那就是求也求不来的福气,总好过他要面临兵戎相残的局面好,不过,各人有个人的隐情,这样的话,当著银的面是万万讲不得的!那个人尽管无时无刻不在笑著,心思却比谁都细,比谁都容易受伤。
作者: 废鱼 2006…12…12 23:51 回复此发言
23回复:千年一梦 BY:himiren
晚上,蓝染终於回来,没有再去白哉那里打扰,他直接回房,却看见银坐在他的屋里正点燃一盏熏香,隔了一扇屏风,白茫茫的水汽溢了出来,像一条地毯一样铺在地上,给人暖洋洋的感觉,把外衫换掉,他走到桌边先喝了一杯茶,然後进里屋洗澡,没有和银说一句话,一个笑容就已经足够了。
“换白色的衣服?”银的声音传了过来,“天凉了,帮你点暖炉好不好?台湾那里还顺利吗?”
哗哗的水声传出来,蓝染浸到木盆当中,伸手挥开水面上漂浮著的草药,他用毛巾把水往身上浇,“累啊……不过事情都办妥了,不听话的人就应该狠狠教训,这种事情以後还是我亲自跑一趟的好,你看看之前派了多少人过去啊,一点用也没有!你还一个劲儿地说让他们去!真是的……”
“那不是怕你辛苦吗?狗咬吕洞宾!”银拿了衣服和暖炉进来,“还有一件事情,听了你就更加头大了。”把暖炉搁在旁边,整个房间一下子热腾起来,衣服搭在旁边的架子上,正好借著这温度给烘热。
“又出了什麽事情?”蓝染甩了甩头发,由著银接过他手上的毛巾帮他擦背,“不要和我说又跟夜冰有关!”
“恭喜你猜对了,白哉要参加这次如月流的武器拍卖,时间就是後天,到时候你去不去?”
“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蓝染猛地回头,“你有没有和他说这次有诈?如月流根本就是想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这种浑水我们去淌什麽淌!他们夜冰想买军火正好啊,落空了不是对我们有利吗?我到弄不明白了,白哉这麽多年来口口声声要对付夜冰,怎麽做出来的竟是蠢事!”
“喂!”银敲了敲蓝染的背脊,“不要瞎说!”
“你很喜欢帮著他说话哟!”蓝染倒也不是真的发火,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是无所谓啊,反正只要能做喜欢做的事情就可以了,至於朽木家变成什麽样子我可没有责任负责,不过你和他关系好的话最好提醒他一下,如果提醒了还是没有用……那就是命了……”
“要是提醒有用又何必烦恼……涉足不深和义无反顾就是这个差别。”银低声轻笑,白哉又何尝不知道那是一种危险,但就像吸毒一样,上了瘾就无法停止,即便强制戒除,一旦有了引子又会泥潭深陷,就像做毒品的永远不会碰毒品一样,要想取得利益就不能心软,奈何既存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
“什麽?”蓝染偏转头看著银,一阵水花溅起,沾染上银的脸和垂下的头发,“哎呀,弄湿了……”他抬起手,朝左右看了看,拿了快干毛巾帮银擦拭,“算了,不要管这种事情了,也不知道那个人脑子里面在想什麽,倒是你……我只不过走了三天,你怎麽又瘦了?”
“有吗?”脸颊被蓝染的手指碰过,银的心跳一下子加快,“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只不过是你没有发现罢了。”甩脱暧昧的气氛,他知道自己不能幻想,否则那个清醒之後的後果,他承担不了。
“这麽说来,我们都做了很多年的好友了呢!你看,连你帮我擦背都是那麽的自然。如果哪一天你不在我身边,恐怕我会很困扰呢!”他优雅地微笑,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银手一抖,毛巾差点儿掉入浴盆,够了,只要他认为自己是特别的,那麽一切就都是值得的,即便因为这个原因,自己也有理由帮助白哉,因为那个人,连这样的一句话也得不到,尽管他已经做了那麽多……那麽多……
“我不会不在啊,别忘了,我们可是为一个主子干活的!”轻轻一笑,银将话题带开,蓝染,我不会离开你半步,只要你需要,我绝对不会从你身边消失!
“什麽!消息确实吗?”恋次一下子跳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著修兵,“朽木家要介入这次的交易?他们不是不参加吗?怎麽可以说话不算话?”
“这种事情怎麽可以打保票!”修兵甩著瑞士军刀,“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处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中,哪一方先轻举妄动都可能成为明斗的口实!”说老实话,他也不认为这次“如月流”开出的标价单对朽木家会有什麽吸引力,虽然朽木家自己不做军火生意,但道上的人都知道那个地方几乎等同於军火库,他们几乎从来不通过中介向外面的人买军火,相信“如月流”发请柬只不过是客套罢了,但现在……明显就是冲著他们来的啊!
恋次焦躁地在屋内踱步,如果朽木家真的是有针对性的……该死!他们需要这批军火,否则海上的一条运输线会不安全!如果说夜冰在各个方面都逐渐赶上朽木家的话,那麽只有军火这一块存在著巨大的差距!一是毕竟在时间积累上不是他们的对手,再来就是,有一些门路不是那麽容易就可以打通的,而朽木家这麽多年来培养出来的关系网偏偏又是夜冰在短时间内不可能拥有的!
“现在怎麽办?如果他们乘机哄抬价格?”修兵并不十分紧张,很有耐心地观察恋次的表情,“要不要……”
“不要!”果断拒绝,恋次的眼中燃起火燃,“现在去挑衅无疑中了他们的奸计,我们决不能轻举妄动,不知道那只老狐狸在打什麽主意!不过如果真的是价格战……我可不怕他们!大不了到时候再翻脸用抢的好了!难道怕他不成!哼!”
点了点头,修兵收起戏谑的表情,“我再去打听一下,多收集一点资料总是有好处的!”那个朽木家绝对不是简单的角色,而朽木白哉更是个深不可测的人,这次的突然行动也不知道背後还有什麽其它的目的没有!总而言之,在风口上一切都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