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裪suu。Com]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天她和翔鹰从外面回来,就一直很老实的呆在客栈里,这几天轻易都不露面,害的我还以为这两个孩子转性了呢?
我看了一眼宁建安,发现自从他来到滁城,他就染上了风寒,直到现在才好的差不多,我和他倒也不曾出去逛逛。于是刚想对着两个孩子点点头,就在这个时候却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翔鹰乖乖地跑去开门,然后我听见孩子声音里的快乐:“干爹!”
我和宁建安一起向门口看去,而菲雨却轻快地向门口跑了过去,然后我看见了来人把翔鹰抱在了怀里,然后另外一只手又揽过菲雨。来人分别在这两个孩子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这才松开他们,走到了我们的面前。整张脸因为眼睛上的一道长长地疤痕看起来很恐怖,再加上他的眼睛不时地露出那么一股邪气,让人更加的感觉到了诡异。
“姜兄,为何作如此的打扮?”宁建安问出了我和他共同的疑惑,“你不害怕这样会吓坏你的心上人吗?”
“灵儿,你家的这两个小鬼真是长的越来越可爱了!翔鹰,我上次叫你的武功心法可曾好好的练习一下啊?”姜鄂并不回答我们的问题,只是说着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干爹,交代的,翔鹰自然都会认真地去做的。”翔鹰在这个时候表现的一点也不像一个五岁的孩子。
“干爹,偏心!只教哥哥,不教我!干爹最偏心了!”菲雨很生气地对着姜鄂就是一阵的撒娇。
“女孩子,生下来,就是用来宠的,不是来受苦的。而我的菲雨,一看见干爹也能像哥哥一样一眼就认出来干爹来,我相信菲雨将来也能利用自己的智慧获得自己的幸福。所以干爹只要专心的宠着菲雨就好啦!”姜鄂蹲下身子,轻轻地抚着菲雨粉嫩的脸颊,笑着说到。
“其实姜兄,太聪明的女人一般都是得不到幸福的!”我幽幽地从嘴巴里说出话来。
姜鄂看着我,然后看了一眼宁建安。“怎么你现在不幸福吧?宁兄对你不好吗?”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一愣,然后敏感地想到我可能伤害了宁建安,忙开口说道:“他对我很好的,我现在也很幸福。因为在他的面前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傻女人,所以很幸福!”
“刚才在门外听见你们说,要去看戏,现在还要去吗?”姜鄂看着宁建安,他的眼神里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忽然明白,姜鄂这次来,似乎有什么心事。
“姜兄,你可是因为如春的事情而来?”
我想起了之前的信,而自己在滁城的这几天也不曾想好到底应该怎么去见到欧镇雨,当然我更不知道其实今晚这场戏是欧镇雨和严凌飞为我设下的诱饵。
“如春的事情,我想灵儿会帮我放在心上的,不是吗?”姜鄂看了一眼我的眼睛,然后转头看向宁建安,“今晚我想和宁兄叙叙旧,谈谈心而已!”
看着姜鄂的样子,我终于明白,他想和宁建安单独地说说话,而我被排除在心门外。
“好啊!那今天晚上我就带着两个孩子去看戏。建安,回来的时候我再说戏给你听,可好?”我并不认为姜鄂的行为有多不礼貌,因为我想每个人都有保留自己隐私的权利,所以我只是微笑的对着宁建安说到。
“嗯!等我和姜兄谈完话,我就去找你。”宁建安说着话,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蝴蝶状的项链,递给了我,“这个东西乍看是一条项链,其实它是一个变声器,刚做好的,现在给你。因为带着那样的变声器你得时时小心不能让人看见你的脖子,所以很不方便的。所以在来之前,我才让人专门打造了这条链子送给你。漂亮吗?喜欢吗?”
那是一个翩翩欲飞的蝴蝶,彩色斑斓的花纹,在室内烛光的映照下发出亮亮的光辉。很美,可是却让我感觉像梦,梦里的蝴蝶想要展翅高飞或是在最美的时刻凋零。
我接过项链,然后放在手心里仔细的看看了,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就涌起了这样的想法:是我想要展翅高飞,还是宁建安想要凋零?
“很美,很美,我喜欢你送我的这样东西!”
我从脖子上取下了那个带了六年的变声器,然后轻轻地把项链带上,它刚刚好地附在了我的脖子上,不紧不松,凉凉地金属链透过肌肤传来舒服的感觉,就像和宁建安在一起的感觉,舒服,很温馨,有一种平静的幸福。
“你们慢慢聊!我带两个孩子先去了。”我看了看宁建安,忽然想起他说的谈完话就去找我们,“我和两个孩子等你去接我们一起回家!”
116 姜鄂的到来(二)
我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客栈,去看戏了。
“姜兄,到底有什么话要说!我不是已经带着灵儿来滁城了吗?”宁建安等我们一离开语气中不知不觉中就带着一抹焦躁。
“宁兄,在害怕不是吗?”姜鄂走到桌子前,然后走了下来,“宁兄在害怕什么呢?生命无多,还是欧镇雨,或是灵儿的心?也许我都猜错了,是关于——”
“姜兄,我在怕你!”宁建安苍白的脸显得更加的白,是那种无力的白,让人痛心的白,“我并不担心,灵儿灰飞湮灭的事情。因为灵儿有翔鹰这个保护神在,她就不会灰飞湮灭我会害怕什么呢?”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为什么你还要来滁城?灵儿保有了生命,我想她也会失去什么吧?翔鹰,还是身体上的某一样?抑或是两样都要失去?”姜鄂就像一个冷面的判官,又像一个能看出人心的恶魔,“我和你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为了爱人,来到这个世界,只是我不需要付出你那样的代价。但是你在忧虑什么,我自然也会知道一二,这就是你不得不接受的我是你的同命人的悲哀。你攀附了我的生命,当如春的心再次被我所得时,我就拜托了这样的宿命。你从我这里偷掉的生命,将用来缩短灵儿的生命。到时候我们谁都不知道,灵儿到底会在什么时候灰飞湮灭了,也许是在你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间,甚至比你更早的消失在人世间。”
宁建安紧紧地闭着双唇,很久很久,松开,然后下唇上可以看见一排清晰的齿印。
“所以你才借我给你的信,来到了这里。因为你也不知道就算有了翔鹰,灵儿到底会失去什么,所以你想让欧镇雨亲口说出爱语。只是你更害怕,灵儿也许会再一次的爱上欧镇雨。你害怕自己的一生坚持,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错误;你害怕直到生命终结时,你都不曾进入灵儿的心;你更加害怕,没有了灵儿的来生,你到底将怎样的活下去。”
宁建安的脸上悲凉随着姜鄂的话,一点一点的慢慢地浮现,终于他忍不住地走到了姜鄂的面前,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气狠狠地对着他的胸膛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