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珠驽(1 / 2)

天福把邱二的话牢牢记在心里,想好了下次去找芸姑,或者哑子时,就能用上。可他接连去了两次白房子,花了二十文。他心疼这开销,又唾弃自己的不要强,拿定主意,一个月顶多去一次,第一次嫖哑子不算,自己这个月去了两次,就要到再下个月才能去。

他想的很好,也太太平平地过了这个月,第二个月刚过一半,一天傍晚,邱二心急火燎来找人,一见面就问他借钱。邱二好赌钱喝酒逛窑子,手头常不宽裕,但他信誉不错,有借有还。天福就摸出钱袋,要数给他。

邱二忽然说,等等,等等,你也一起。

天福莫名其妙,说什么一起?

邱二说,好事儿,不由分说抢过钱袋,把天福也拖出来。

天福到了外头一看,有好几个人在等着。打头的军士看到邱二,就不耐烦地说,老邱,你到底有钱没有?别去了又装胡羊,老子可没钱借给你。

邱二一叠声说,去去去。又指着天福,“我兄弟有钱,把他也算上。”

军士打量了天福一眼,口中念念有词,算了半天,说,每人六个钱。交钱。又对邱二说,你俩排最后。

邱二没口子答应,自作主张地从钱袋里数了十二个钱给那人。那人把钱揣好,当先领着其他人走了。

天福跟在后面,接过邱二还给他的钱袋,问他,“这是干啥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邱二哧地一笑,说找乐子去呗。便宜呢。

天福看他们走的方向,也懂了,说,去白房子啊?

邱二还没说话,前头那军士听到了,回过头说,小子,你逛过白房子,知道啥叫连珠弩不?咱今儿就玩个连珠弩。

连珠弩天福是知道的,匣子里能装十支箭,两个人才能扳动机括,十箭连发,又急又猛。但那人说玩连珠弩,他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正要问,邱二把他脖子搂下来,在他耳边说,傻小子,看到这里这些人没有,加上你我,一起进去干那个哑子,就叫连珠弩。

天福吓了一跳,数了数,连上自己,得有八九个人,他想着那次哑子在自己身下又抖又喘的样子,有些儿担心,“这,要是他被干死了,咋办?”

邱二笑着说,“那些人贱得很,哪有那么容易死”,又叮嘱,“待会儿进去了。你别说话。”

天福问,“为什么?”

邱二有点不耐烦了,说,“叫你别说就别说。”看天福一脸傻样,还是跟他解释,“你在乡下时,见过骡子拉磨没有?”

天福说见过。

邱二说,“那你要骡子拉磨时,是不是总给它蒙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福点点头。

邱二说,“就是这样。你想,那个哑巴看到那么多人进去,知道要干他一晚上,他要省力气,就会装死。对不对?我们蒙上他的眼睛,又不说话,不叫他知道有多少人,他想快点搞完,就会出力伺候了。”

天福明白了,很佩服这样的聪明。一群人到了白房子,守门的兵从打头的军士手里接过钱,眼看他们一个接一个进去,一声没言语。

屋里和上次一样,只是挤了那么多人,转身也不方便。好在他们也不用转身,一个个直着眼睛看,看领头的军士脱光了爬在床上,撕扯那哑子的衣服。

天福看那哑子的手还是被收短的链子锁在床头,眼上蒙着黑布。三两下就被剥得赤身裸体。军士把膝盖卡在他瘦伶伶的两腿中间,那腿就合不拢了,又一手拿着个油罐,用手指抹了油,给他草草准备了下,然后把他双腿抬高。

哑子挣扎了一下,不过没什么用。每个人都看到那条肿胀的孽根湿漉漉地闪着水光,抵在他后头停了停,跟着用力顶进去。哑子吃痛,就张着嘴,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叫声。但他也晓得躲不过,双手用力抓着铁链,忍着疼,反而把腿往外分,好让那人肏得便宜些。那人紧压着哑子,在他肚子上一耸一耸地用力,等全进去了,朝围观众人撇了一眼,意思是怎么样。

天福看到哑子的手紧紧抓着链子,又竭力迎合着向上挺腰,心想这办法果然很好,又觉得他有点可怜。他在胡思乱想,就看那人肏了一轮,憋着不射,抽出来后喘了口气,把哑子屁股抬得高高的,两只脚架在自己肩上,又捅了进去。哑子的腰和屁股全悬空了,重量就吃在肩颈和两只脚上,被一下下地,插得两条大腿直抖。那人就着这姿势,要紧地又抽插了几十次,末了猛地一下,大腿根紧紧抵着大腿根,跟着停住不动了,过了半天,才抽出肉棒抖了抖,松手把哑子扔在床上。

哑子躺着直喘,旁边几个是早说好次序的,看到第一个完事了,就有人过去,把链条从丁字把上放下来,拖着他跪到地上,上半身趴在床上,肚子抵着床沿,两腿岔开。自己也不费事脱衣服,直接掏出话儿,在后面嘿呀嘿呀用起力来。

这样几个人一起车轮战,虽然花钱少,但要眼巴巴看着别人奸得兴致盎然,就会很不耐烦,等的时候巴不得前面的都是进门倒,轮到自己,都蓄足力气要奸出本钱。这么翻来覆去地搞,到第五个时,哑巴到底力竭了,动作越来越慢,到后来一动不动地让那人在身上动。上边那个又掐又咬,还是得不到什么反应,就恼了,揪着哑巴的头发,重重打了他两记耳光,骂他,“老子花钱,你倒挺尸!”

旁边的有人等急了,也忍不住叫,“废话什么,赶紧的。”又有人拉他,说别说话,别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骑在哑巴身上,索性一把把他蒙眼布拉下来,说,“就就,前面的占便宜。这婊子装死,老子不吃这亏。”

哑子半阖着眼睛,脸颊被打得高高肿起,也没力气再动,只是在那里喘气。还没轮到的几个倒吵起来,说哑巴只出力伺候前几个,现在没了力气,叫后面的人吃亏了。前面已经奸过的人呢,本来在看活春宫,这时又自家兄弟,好说好说,这样事不关己地劝架。没想到这一劝架,火烧到自己头上,就有人说,要凑钱买药。前几个不愿意,有人想走,后面的堵着门不让走,邱二做和事佬,掰手指给他们算账,就算平摊买药钱,还是比一个人来嫖来的便宜。于是大家骂骂咧咧地,凑钱买了一服药来,给哑子灌下去。

天福自从进屋子就没说话,别人奸哑子,他就看着,别人吵架,他就听着,要凑钱了,他也乖乖地交自己的一份。他看到哑巴本来一动不动地趴着,灌了药没多久,呼吸就急了,跟着就开始绞腿,只是手锁着,只能拉着铁链发出哗啷哗啷的声音。第五个人再上去时,果然好很多,才把肉棒插进去,哑巴已经竭力抬起屁股,双腿往那人腰上盘,口中也有些声响出来。

这时旁边的人不用忍着不出声了,于是有催促的,也有说下流话的,邱二专管指指点点,什么九浅一深,什么鸭子凫水,天福再长个脑袋也记不住,只听见骑在哑巴身上那人一边往里顶,一边说,“你求我。求我就让你射。”

天福这才发现哑巴肉根那里绑着根布条,一开始哑巴没硬,屋子里又暗,所以他没瞧见。现在哑巴吃了春药,那东西颤巍巍地半立不立,就容易看到了。天福听那人叫哑巴求他,就想到上次自己和邱二,还有先前几个人轮奸哑巴时,他只是在迎合或挣扎时发出很低的呜咽声,但这时大概实在被药折磨的苦,听了这话,果然咿咿呀呀地哭叫起来,真的像要说话的样子。可是他既然没了舌头,虽然能发出含糊的声音,终究听不出来意思。身上那人也正好不理,只是一边嘿嘿嘲笑,一边更用力地肏他。

哑巴的叫声在这样的奸弄下,一声声的,断断续续,听上去又凄惨,又淫荡,叫得旁边的人都硬得跟石头一样。恨不得自己也能立刻爬上床,把这不会说话的婊子压在身下狠干。

天福瞪大眼睛看着,觉得残忍,又觉得异样的兴奋。到后面两个人一起上去,一前一后地肏哑巴的嘴和后穴时,被夹在当中的,抽搐的肉体看起来已经不再像人,只是一件会发出声响,又可以随意摆弄,用来泄欲的器具。

不过这让邱二很丧气,他原来想好了,自己要干嘴的,没想到被人占了先,轮到他时骂骂咧咧地上去,拿不定主意要奸前面还是后面。其他人再三催,他才爬到哑巴身上,捞着两条腿干起来,一边干一边不忿自己吃剩下的,不免嘴里喃喃地骂。他这人嘴上比屌上来得,骂得虽然起劲,自己坚持了不到一炷香,也就泄了。

最后一个轮到天福。他支楞着手脚走过去,上了床,见哑巴仰天躺着,那肉茎还半硬地立在肚子上。天福拿不定主意该不该给他解开,伸手摸了下,那东西也没啥动静。又去摸他的肚子,觉得又凉又粘,像在摸条垂死的鱼。天福心想,这肚子里不晓得灌了多少精,一边想,一边拿手用力按下去。哑巴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气音,抖着腰挣了一下,几乎在原地没动,但大张的腿间就流出粘稠的白浆来。

天福觉得有点恶心,但既然已经那么恶心了,自己再做什么也都是可以的,就脱下裤子,把那人摆弄成俯卧的姿势,团起被褥塞在他肚子下,掐着他的腰,抵着那些流出来的白浆,发狠地直接顶进去。那地方早被肏熟了,很松软,不费什么力气就进去了。天福是有点货色的,等整根进去了,就觉得里面还是紧的。他经过了前面几次,又看了刚才那些,很想也学着那些能把人折腾得半死不活的花样,可真到了自己上阵时,还是只会下死力气猛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到了这时候,他就算只会下死力气,哑巴也经受不住了,他已经叫不出来,两只手肘勉强支在床上,双手握拳抵着额头,好几次身体软绵绵地要往下倒,却被天福掐着腰,倒不下去,只能抬着屁股被奸。

天福觉出那人一边被肏,一边在发抖,就像临死的牲畜,隔一会子,忽然抽搐一下那种发抖。他晓得自己是和那些人在做一样残忍的事,但又觉得乐在其中。何况那身体虽然脱了力,还是叫他快活。那垂落的脖颈,被链条绑住的赤裸的手臂,小腹上滑腻的皮肉,湿漉漉的,缓慢无力地蠕动着的肉壁,都叫他起劲地,不断地在那身体里进进出出。他原来已经很硬了,憋着劲儿在那人身体里抽插了百来下,终于忍不住射了。说实在的,其他人都挺高兴,因为他们已经乐过了,天福也没肏出什么新花样来,只不过做事有始有终,看戏总要看全套。

天福浑浑噩噩地射了精,还很舍不得地压在那人身上。邱二误会了,以为他没过足瘾,又想到他最后一个上,吃了亏,灵机一动,就说,“天福,天福,你尿进去。”

天福说,“啊?”

邱二说,“你最后一个。没事。尿吧。”还问别人,“对不对?”

那些人纷纷表示没事,说快点,尿完回去睡觉。

天福被他们一提醒,倒真有点想尿。他这时抱着那哑子,觉得对方身子还在抖,不是之前那种抽搐,而是真正的,细细的颤抖,忽然想到,对了,他能听见的。旁边的人还在催促,于是他乘着肉棒还没完全软下来,打了个寒战,把热淋淋的一泡尿在那人身体里。

哑子倒在床上时,还在细细地抖。不过他没昏过去,因为他的眼睛是睁着的,但也没什么动作,不挣扎也不叫唤,只是张着脚,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天福看着他瘦削肮脏的脸,心脏忽然觉得一抽一抽,却不懂是什么道理。

那天他们回去时已经四更了,天福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恨得隔壁用很难听的话骂,说他再敢翻身,就割了他的屌。天福不敢翻身了,但还是睡不着,尽想着那湿漉漉,颤抖的身体,柔软滑腻的穴肉,和最后那污秽的,死一样的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天福到五更才睡着,才眯了会儿眼,就被号子叫醒,该早练了。对练用的是草包尖的白蜡枪,他睡的实在不够,又魂不守舍,赶上寸劲儿一个没挡住,腿上一阵剧痛。原来对方扎着枪头的茅草散了,自己腿上被枪尖拉出道口子。伤口还不浅,血哗地流了一腿。

出了这种事只能自认倒霉。天福被人扶到场边包扎好,自个儿回营房躺着。

先前有事做还好,这时闲下来了,他又开始想那哑子,昨个儿被那样肏,不知道怎么样了……邱二说不会死,那应该就不会死……可万一呢,连着搞了大半个晚上,万一他经不起呢……经不起也怪不着天福,那么多人呢,他又不是肏得最狠的那个……可他是最后的那个,他骑在哑子身上,那身体全是软的,只是喘,叫都叫不出……但自己起来时,那人还好好的,还在发抖呢……

天福躺着想了半天,躺不住了,顾不上腿疼,自己拄着拐棍,一瘸一拐去了白房子。这是操练时间,看守的老兵不知在那里歇着。天福走到门口,看到外面闩着,四周也没人,就拔开门闩进去了。

大白天的,外头比里头亮得多。天福一开门,就看到哑巴赤身裸体,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他吃了一惊,想,不是死了吧,赶紧走过去,伸手到那人鼻子下探,有气,没死。

天福想去扶他,拄着拐棍又不方便,就把棍子扔一旁,拉拉扯扯地把人抱起来,才看到地上一滩尿渍,又看到墙角有只便桶,原来绑在那人肉棒上的布条也没了。天福心想,大概哑巴后来自己解开布条,想去尿尿,不知怎么着,从床上下来就摔了。

天福来过这里两次,两次都是在晚上,只觉得小,白天再看,就觉得不像个人住的。他想起之前那些女人住的地方,桌上都有镜子梳子,这里除了桌椅和床,什么都没有,住在里面的也不像人,像被拴着的牲畜。

天福想把哑巴放回床上,走近了闻到一股腥气,再看到被褥上各种印迹,想起昨晚的事,就有些不自在。他把那些脏的臭的扔到地上,再把人放在光秃秃的床板上,心想现在虽然开春,但这样光着睡床板肯定是不行的,就抱着被子褥子,拐着腿出去找人。

他一出门,迎面看到守门的剔着牙过来。对面看到他抱着这一大堆,也吓一跳,说你干吗?又说,你咋进去了!没花钱就想吃肉?!

天福结结巴巴地争辩,没,我没干他,又朝手里抱的努努下巴,说,脏了。

那人快走几步,到门口往里一张,看到里面的狼藉,也知道了首尾。他转过来打量天福,认出他也是昨天来的,就骂他,你们这些天杀的,乐完了也不收拾。按理,付了钱的只管逛,逛完了该看门的收拾,但昨天人来得多,嘻嘻哈哈地搞到大半夜,那人在门口呵欠连天,困得不行,好容易等他们都走了,就直接上了闩,自己睡去了。

那人偷了懒,这会儿倒来骂天福,见天福不吱声,知道是个好欺负的,就把人领去仓房,翻出床被褥,说,喏,你做好人,你去换吧。

天福没听出他嘲笑自己,问,那脏的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没好气,说,洗了。

天福哦了一声,把干净被褥拿回去铺好,再把哑子搬上去。哑子抱在手里轻得很,不费什么力,就是铁链牵牵绊绊,有些碍事。天福给他盖上被子,掖好,自己拿了脏的去院子里打水洗。他打小一个人过,又有力气,做起这些事很麻利。等把东西洗完绞干,就挂起来晾着。

那老兵在旁边抱着胳膊看他忙,也不过来帮把手,等他忙完了,忽然说,小子,你是不是中意这哑巴?

天福一呆,还没回答。那老兵又说,你要是中意,下次你来逛他,不要钱。

在白房子看门的这些兵,都是年纪大了,或打仗残了,没处可去,才留在营里干这活。其他屋里的娘们平时洗涮都是自己做,偶尔被搞得起不来,看门的照顾照顾,还能揩个油。来逛哑子的都手重,常把人往死里折腾。衣服被褥几天就烂了,他又被锁着,就得别人来换洗。那看门的不好这口,平时连个便宜也占不上,心里一直很怨。

这时他看天福干活,灵机一动,想出这主意,反正自己不吃亏。他看天福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就劝他,说你两三天来收拾一次就行。今天算一次,下次你来,我记得你,让你白逛。

天福干活时没想到这个,光想着昨天把哑巴搞得惨,现在来收拾一下,也不费什么。听到那人这样提议,就在心里算,两三天收拾一次,就可以白逛,一个月逛一次,就省了十文钱,逛两次,就是二十文,逛得越多,省得越多,他算账算糊涂了,半天才点点头。

老兵听他答应了,很高兴,正要走。天福矗在他跟前问,“有热水没有?”

那老兵说,要热水干啥?

天福说,给,给他擦擦。

那人翻了个白眼,领他到灶下,大锅子里烧着热水。天福勺了几勺在盆里,又掺了一半冷的,看到旁边有两条破布巾,也一起扯下来,跛着腿回了白房子。

他在外头做了这许多事,哑巴也没醒,天福也不想他醒。他掀开被子,看到里头赤条条的身体,忍不住瞟了一眼下面,那身上斑斑迹迹的精水尿水都干了,屁股那里红肿得利害,糊着浊白黏稠的一层。天福没敢多看,绞干布巾给他擦身。

天福擦的时候,就摸到那人身上冷得很,脖颈,肩膀,奶子,肚子,到处都是青肿的齿痕指痕,就觉得有些可怜。他一直擦到肚子上,想到里头大概还留着昨天射进去的东西,抬头看看那人,见他还没醒,就揉了揉,没反应,又用力去揉,下面就有些黄的白的东西流出来。天福昨晚肏得高兴,这会儿反有点臊,忙用巾子在下面垫着,这样又揉又擦,很花了些功夫,才没东西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的腿根和肉穴看起来着实凄惨,天福也想不到什么法子整治,只能先胡乱把外头的脏东西抹干净。不过他看到那微微张开的肉穴时,不免想到前两次自己在里头时,那地方是多么热,多么湿软,一松一紧的吸着自己……天福晃晃脑袋,把升起来的下流念头压下去,转而去擦哑子的手脚,心里想,等下次,下次来,那人说了,就可以白逛呢。

哑子腿上也有瘀血,膝盖破了,青紫了一片,天福想找点什么东西给他包一下,四面看看没找到,只好算了。胳膊倒还好,就手肘磨破了些。天福给他擦到手腕,有铐子就没法擦了,好在他腕子被铁铐长年累月磨出了一层痂,倒没什么血。

天福握着哑子细瘦的手腕看那铐子,寻思怎么才能打开。那上面有孔洞,应该是有钥匙的。

他这样想着,就看到连在下面的铁链在抖。天福开始还当自己的手抖,然后发现不是,一抬头,看到哑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睁着眼。他一吓,差点把手里的巾子掉了。

两人互相瞪了半天,天福发现那哑巴也不动,也不出声,一边发抖,一边瞪着自己,但好像没认出自己是谁。

天福想昨天那么多人,他未必记得自己来过,也说不定在他眼里所有人都是一样的。见他没反应,就开口说,你,你冷不冷?我把被子换了。

哑子直直看着他,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天福有点发讪,说,你不要动,我再去打水。于是去院子里把脏水倒了,又打了干净水,绞干毛巾,去擦他的脸。他手伸过去时,哑子猛地缩了一下,他本来就靠着床头,也缩不到哪去,但他身体不住打颤,连带铁链也一直抖,叮叮当当作响。

天福见他怕得利害,只能说别怕,我不打你,一边随便给他擦了擦。哑巴的脸擦干净了,就看出他虽然头发灰白,但年纪并没那么大,长得也不难看,和芸姑很有几分像。

天福看那人的长相,觉得并不像会犯重罪的样子,转念一想,光看长相也做不得准,谁知道他做过什么坏事呢,总不能是白白关他在这里。他这样想着,用剩下那点水把地上的尿渍也擦了,端着盆子出了门。

哑子一直蜷在床上,拿被子裹了赤裸的身体,一直看着天福,看他瘸腿走路,又看他拿了拐棍,关门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天福是个说话算话的,既答应了看门的,就三天过去一次,去哑巴房里洗洗弄弄。遇到天气好,还把被褥拿出去晒。要是哑巴能行动,天福只需给他打桶水放着,他就能自己擦,天福走前把水倒了就行。哑子行动不方便,弄得不会很干净,不过也没必要弄得太干净。

天福一直惦记着白逛的事,但老没机会。每次他收拾完,午歇时间也差不多过了。他在晚上去过两次,但每次房里都有人。那看门的见他白跑两次,也有点过意不去,赌咒发誓不是不让他进,真有人占了,还打开门让他看。天福就看到里头纠缠在一起的两具肉体,听到粗重的喘息和断断续续的呻吟,也只好算了。当然他也可以在外头等,可来嫖哑子的人不少,人家都是花钱的,天福既不花钱,就只有捡漏儿。

这样一来二去,过了七八天,天福还没能逛上一回,可三天一次的收拾还得照去,他腿上的伤又老不好,一直疼着,就很燥,又觉得亏。看门的见他急了,就拍胸脯保证,叫他隔天傍晚来,准保给他留着空儿。

第二天天福三两口扒完饭,就去了白房子。看门的没骗他,那是吃饭的时候,没什么人。天福跟那人打了招呼,把门推开,见哑巴闭着眼仿佛在睡,听到声音就睁开眼了。

天福前两次来都是在收拾屋子,哑巴也没想到今天他是来逛来着,就光看着他,没动作。天福也不知道该咋说,幸亏看门的替他说了,叫哑巴好好伺候,然后把门关了。

哑巴听到这话,就从床上慢慢支起身,被子下面的身子是光着的。上次他的衣服已经烂得没法缝补,好在天气没那么凉了,守门的也不用给他再换,左右他天天被锁在这屋里,是哪里也不用去的。

天福见哑子这样,就知道昨晚上他大概没闲着。可是天福也委屈,哑子哪天都要伺候好几个,要是等他歇够了才能肏,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呢。

哑巴不知道天福心里的委屈,但还是很顺从地爬起来,等着天福摆弄自己,或者吩咐摆出什么姿势。

天福笨手笨脚地上了床,伸手在哑巴身上摸了摸。这时他身上有点暖气,不像上次那么冰凉凉的,但那些伤还在。天福手碰到的时候,哑子就会稍微一缩。天福收回手,吞了口口水,说,你趴下来,想了想,又说,我轻轻的做,不,不会弄疼你。

哑巴像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话,但也只默默看了他一眼,跟着就背转身跪下趴好,把额头抵在交叠的双手上,抬起了屁股。

他动作的时候,铁链叮叮当当的,发出细微的声音,这声音叫天福想起前两次他肏哑巴的光景,只要一想,就硬得像根擀面杖。不过他把链子缠在架上,又脱了衣服后,并没急吼吼地压上去,反停了停,想了下接下来要做的。

这个姿势是天福早想好了的,和第二次的一样。不过这回没人催他,哑巴也不会拧来拧去地让他快点,所以他可以一件件地,把想做的事按顺序做了。

比如,他现在晓得做这事前是要用油膏的,也准备好了,这时从小罐子里挖了油膏,一边想着上次看别人是怎么做的,一边往哑子肉穴里涂抹。不过他没啥经验,塞了太多进去,那里头又热,油脂很快融了,淋淋沥沥沾了他一手,埋汰得很。好在哑巴看不到,也不会嘲笑他,只是在他把肉棒顶进去时,发出一点闷闷的声音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福见肉棒进去了大半,就俯下身,抱着哑子的腰,沉甸甸地压上去。不过他记得自己答应哑子会轻轻的,所以一开始并没可着劲儿狠肏,而是用一种比较和缓的动作抽插进出。也因为动作和缓,所以他还有些余暇去感觉,感觉自己似乎还可以肏得深些,更深些。

于是他膝盖往前挪了半步,手臂用力箍着哑子往后压,自己的腰胯往前挺,两下里合力,一下下肏得越来越深。哑子本来是随便他摆弄的,但天福的家伙和力气都大,先前还缓着劲儿来,后来越肏越深,越肏越用力,他就有些吃不住了,灰白的头发抖动着披落在肩上,脸颊随着一顶一顶在榻上来回厮磨。他伸长了两只手,用力抓着铁链子,每被顶弄一下,就抓得更紧一些,仿佛要抓着铁链,把身体从天福四肢的牢笼中拉出去。

天福这时尝到甜头,当然不好让他跑掉,见哑子抓着铁链把身体越拖越往前,就把话儿抽出来,直起身歇了歇力,跟着抓住他两只脚踝往后一拉。哑子没防备,发出一下尖锐的声音,被拉得岔着腿爬在床上,链子也从手里松脱了。天福就握着他的腰和屁股,拎起来,摆放到最合适的位置跪好,再一次顶进去,可着心意往深处肏。

最后天福射进去的时候,手按在哑子软和的肚子上,想象自己的精水咕哧咕哧全射进那个地方,射满了,满得要溢出来。不过他抽出来的时候,就知道这全是自己的想象了。哑巴腿间虽然被他弄的湿漉漉的都是油膏和淫水,但穴里并没东西流出来。也许要多几个人去肏他才会满到盛不下精水,也许,天福安慰自己说,是自己肏得深,全射在肚子最里头,所以流不出来。

天福在床上歇了一下,见哑巴还趴着,就把他翻了个身,看他脸上浮起点血色,虽然看上去累得很,但并没十分痛苦的样子,先放了心。他还记着自己的计划呢,就伸手去摸哑子的奶,那里大概是因为已经叫很多人摸过和咬过,看起来比天福自己的要大很多,也红很多,虽然还及不上芸姑的,但天福摸了两下,又捏起来拧了两下,也觉得很有趣。然后他又凑上去用力嘬,哑子打了个哆嗦,僵硬着身体,但并没反抗。不过天福没有咬他,只是对着他的左乳又吸又吮了好一阵,吸到发出啧啧的声音,然后吐出来,和右边的比比,果然更红肿了好些。

接下来是哑巴的屌,天福看那东西还是软软地垂着,有些好奇地拿在手里搓弄了几下,哑巴倒抽了口气,铁链响了两声,似乎想伸手来拦,但还是没敢。天福就安抚他说,别怕,不疼的。他确实没弄疼哑子,弄了两下那东西硬不起来,也就算了。屌他自己也有,并不稀罕,只是在想,不晓得哑子要肏的时候,会不会硬起来,可是他被锁在这个地方,只有被别人肏,哪有机会肏别人呢。再不然,天福想,就像上次那样,给他用了药,就能硬起来了。

天福是有心想把上次跟芸姑做的事再在哑子身上做一遍的,现在屄也肏了,奶也摸了,还捏了屌,就剩一件了。他爬到和哑子并头,凑近他的脸,正想去亲他的嘴,忽然想起邱二说过哑子被剪了舌头的事,就停住了,说,你张开嘴。

哑子很顺服地按他说的张开嘴,天福朝他嘴里看,果然里面只剩下半截舌头,软软地趴在嘴里,还在轻轻颤动。天福并没觉得恶心,但也不想再亲了,只是想,他是犯了什么事,所以被关在这里,还被剪了舌头呢?哑子是没法说话的,邱二又不肯说,可要是自己去打听打听,说不定也能打听出来。

天福只顾胡思乱想,没发现哑巴还一直张着嘴,等发现时,看到涎水已经从他口角流了下来。天福忙说,好了,不用张着了。哑巴合上嘴,没有去擦口涎,只是等着听他接下来还有什么吩咐。

不过天福没什么吩咐的了,他觉得非常满意,这次按着自己心意,把所有想好的事都做了一遍,而且还不用花钱。他腿上的伤还没好,还得瘸着走路,不过这和他在哑巴身上找到乐子相比,简直算不了什么,这时他就觉得庆幸了,幸亏自己那天不顾腿伤来这里看哑子,不然哪来今天的快活呢。

天福穿上衣服,回去前捎带手地又替哑巴打了盆水,不过哑巴只看了看,并没起身去擦洗。天福一想也对,这会子已经天黑了,他就算擦干净了,还是得再伺候人。不过自己的心意到了,也就行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完全可着心的,慢慢奸弄哑子的经历是那么的好,让天福很快就又去了白房子。这回他知道了诀窍,到了饭点儿,三两口扒完饭菜,一抹嘴,就先赶着过去。看门的很明白他心思的笑,说小子,咂摸出味儿来了?让他进去了。

这回天福脱了裤子,在床上躺好,叫哑子坐到鸡巴上。上次他们一起来的时候,他见了这个,当时就觉得很惊奇,又羡慕那些人知道那么多新鲜玩意儿。不过眼下做起来,倒比他想得要花功夫。哑子用手指给自己准备了一下,就爬过来跪在天福腰两侧,扶着硬挺挺的肉棒小心地往身子里坐。但天福老觉得戳进去的地方不得劲,就要抬抬屁股,左右动动。每次他一挪动,哑子就得停下,重新坐准了位置,然后继续把东西往里吞。

等肉棒吃进去得差不多了,哑子停了停,跟着就开始扭动腰和屁股。天福枕着手,看着他摇晃着肏自己,但没过多久,他就忍不住,总想往上动弹。自个儿不用出力当然好,但深浅快慢不称心就不好。而且哑子手撑在床上,屁股半抬,老不能把整个肉棒吃进去,也叫他不满意。

天福就伸手去握那细瘦的摆动的腰,哑巴停下来,睁大眼看着他,屏着气不动,像在预备着接下来的事——接下来天福两手抓着他,用力往下一挫。哑巴梗着脖子,张开嘴却没叫出声。但他腿已经软了,屁股重重撞在天福胯上,发出很响的动静。这回是完全吃进去了。

哑巴被那肉棍子直通通顶进肚子,一开始动都不敢动,手撑在天福身体两旁,紧紧抓着被褥,头发披下来遮住了脸。他喘了会儿,竭力把腿更张大些,打着颤,一点点直起腰,又开始慢慢的动。

天福很愿意见到哑子这样塞得又深又满地,艰难地讨好着自己。从下往上看,可以明白地看到他用力的样子,咬不住的,张开的嘴,喘得又急又快,脸上也越发显出血色来。铁链在他身体摇摆时晃荡着发出声响,披落的头发和肿大的奶子也跟着一下下的抖。

天福让人这样伺候着,两只手还是空的,还能找点其他乐子。哑子正上上下下地吃那肉棒,顾不了天福去摸他抖动的大腿,拉扯他的头发,又去掐他的奶。能看着哑子这样肏他自己,还能在那光身子上随便的摸,都是很有趣的,但最后天福还是决定自己来,把人一把拉下来,挺动着腰往上肏。哑子没防备,叫了出来,一声声急促的喘息就在天福耳边。

天福肏了几下,发觉这么着不得劲,拧腰把哑子翻到下面,压在他肚子上,动着屁股狠命往里顶。他压得太急又太重,哑子在他身下扭动着挣扎,两只脚不住踢蹬。好在天福肏了十几下就射了,放开手。哑子爬到床边,又咳又喘了好一阵。

天福歇了一会儿,就去穿裤子,看到哑子那条肉还是软软地垂在腿中间,就好笑说,这玩意儿咋不硬呢?又说,咋能叫它硬起来呢?

哑子看看他,伸手握住那条肉,开始前后的撸。那东西慢慢硬了些,但离能肏还差得远。哑子皱起些眉,咬着嘴,鼻翼扇动,呼吸也快了,只是持续地,一下下地揉搓。天福看了会儿,觉得也没啥好看,站起来准备走了。哑子看到他要走,就停了手。天福忽然明白了,他只是随便说,哑子却以为自己想看他射出来。这诚然是误会了意思。那东西硬不硬的,和他既没关系,也没什么妨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经过这两次,天福觉得叫人趴着,从后头肏很好,让他坐上来呢,也还可以。他也想好了,等再去时,就要试试上次见过的,让他跪在床边的肏法。

过了几天,天福正朝外走,碰到同营的几个蹲在一起吃饭。那些人知道他最近往白房子跑得勤,就叮叮当当敲着碗,互相大声说话。这个说,那铁拐李咋天天往外跑唻。另一个唱曲儿似的哼哼,白房子,住婊子,找个相好是哑子。

天福住了脚,想说哑子不是自己相好,自己也没天天过去。但那些人自管吃饭说话,并没听他解释的意思。天福就有些被人抱团排挤了的不痛快,不过想到待会儿的快活,就又高兴了起来。

等他到了地方,遇到看门的提着个桶过来。两人一进屋,天福见桌上搁着碗筷,碗里的吃食没动。看门的喃喃地骂,贱婊子,饿不死你的。天福问,咋了?那人说没事,乐你的去,收了碗就走了。

天福看哑巴还躺着,没像从前那样,听到有人进来就起身,就过去捅捅他,把他捅醒,说,你往床边跪。

哑巴睁开眼,看到是天福,就支楞着手臂慢慢坐起来。被褥滑下来,露出赤裸的身体。天福以为他要起来了,但没有,他喘了几口,伸出手,在自己嘴上比了比,再指指天福身下。天福没明白。哑巴张开嘴,把那两个动作比划着又做了一遍,眼中流露出些求恳的意思来。

天福见哑子动作迟缓,两颊烧得红起一片,就去摸他前额,烫得很,又全是冷汗,就猜到了,心想他这是病了,想自己能饶过这次,只肏嘴呢。

哑子等了会儿,见天福不吭声,就挣扎着要爬起来。天福还在犹豫要怎么着,见他颤巍巍支持不住的样子,不禁动了怜悯,说,那你歇歇,我回去了。哑子听他这样说,合掌朝他拜了拜,又慢慢缩回被子里,闭着眼,冷似的发抖。

天福回去前又去找那看门的,说自己这次没肏,不算数的。

看门的说,做啥不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福说,他烧得很。

看门的就笑他,说你现在不肏,待会儿有人来逛,他一样要撅起屁股伺候。又说你个傻的,不晓得有人专爱逛发瘟的婊子,比寻常的还热还软哩。

天福听这话有些道理,自己做了好人,吃了亏,哑子还是得叫别人肏。这样一想,他就有些后悔,但已经说了要哑子歇着,也不好反悔,又想起他赤条条地缩在被褥里发抖的样子,就说,你给他件穿的。

看门的说,干啥?

天福说,他成天光着,哪里能好。

看门的说,关你屁事,说归说,还是不情不愿地翻出两件旧衣服来。

天福拿着东西回去,见哑巴烧得起不来,又想到他铐着链子,衣服也不好穿,只能先替他把裤子套上,又把衣服给他塞进被子盖在身上。

哑巴这病生了五六天,天福去收拾过两次,每次都看到他昏昏沉沉的裸着身子,裤子虽可以给穿上,但下一次去,就看到又被剥下了扔在床脚。

不过他第三次去的时候,就看到哑子虽然还在发热,但已经能坐起来吃点东西了,衣裤也都穿上了。

天福见哑巴病快好了,也很高兴,又想到他发烧时冷汗出得跟淌水似的,就找了块用剩的胰子,打水先给他洗头,洗净后扎好头发,看着就齐整很多,又换了水,绞巾子给他擦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握着哑巴的手臂上下擦,心想既然能穿上衣服,可见这铐子是能打开的。等擦完了,就跟哑子说,哪天给你开了锁,就可以打水洗澡,不用这样擦了。

天福干活是不惜力气的,打水又倒水,来来回回。哑巴一直安静地随他摆弄,听他说话,等他干完了要走时,忽然做手势指指他右腿。

天福一愣,领会到是要看自己腿上的伤呢。他伤了都有个把月了,自己也不上心,也没好好养,跑来跑去的,一直也没好齐全。他挽起裤管给哑巴看敷着药的伤口,还左右转了转腿,说没事,差不多好了。

哑巴凑近了点,闻了闻那药的气味,又直起身,比了几个手势。这回天福搞了半天才明白,是在问他要写字的纸笔。

天福很惊奇哑子会要这个。他自己不识字,就算识字,也不会随身带那些东西,想了半天,只能去灶下找了条细长的炭,又在院子里揭了张旧告示回来。

他进屋时哑子已经在桌前坐着了。天福把纸和炭条放桌上。哑子就拿手挽着铁链,在告示背面写字。他写得很费力,青白的手指抓着炭条,抖抖瑟瑟地在纸上移来移去,统共十来个字,写得歪歪斜斜的,还花了不少功夫。不过天福也看不懂,反而很有兴致地看着他做这事,

哑子写完后,把纸给天福,又指指他的腿。这就很容易懂,是要天福照着写的抓药治腿伤。

天福又惊讶又疑心。哑巴懂得写字已经叫他惊奇,又疑心他为啥要给自己这药方。按理,叫他抓药治伤是对他好,但哑子是个婊子,又是个被关押的重犯。婊子和犯人,无论哪个都算不上好人,虽然平日看着可怜,但也不能因这可怜就轻信了他。

天福折好字纸放在身上,打算去问问邱二,因为邱二是有见识的,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消问问他就好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隔天天福就抽了空,在午歇时候去找邱二。一见面还没说话,邱二先嚷起来,“稀客。稀客今儿咋来了。”

天福脸一红,晓得自己这些日子频繁往白房子跑,怠慢了自家弟兄,不怪被人用斜眼看。他想辩解几句,又嘴笨,憋了半天,只有一句“是我不对。”

邱二很容易地原谅了他,挥挥手,大度地说,别往心里去。谁没个紧着吃肉的时候呢,哥我在你这年纪,见了条狗子都想肏。

天福见邱二不怪自己,放了心。不过他有话要问,叫了声,邱二哥。

邱二哥说啥?

天福说,那哑子,他……

邱二说,他咋了?

天福又说,我……

邱二见他吞吞吐吐,倒紧张了,说你咋了?你看上那哑巴了?

天福吓了一跳,摇头摆手地说没有没有。

邱二敲钉转脚,真没有?

天福肯定地说,真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邱二松了口气,说我想也是,哪能呢。他倒是好心,心想天福第一次是自己带去的,要是被迷了心窍,可不是自己害了人家。

天福张了张嘴,终于问,二哥,那哑子,他到底为啥被关在那儿?

邱二看看他,嘿了一声,说我就知道,你小子不问明白不死心,是不是?他不等天福回答,一拍大腿,说,得了,今天哥哥给你交个底儿。那个哑巴,你知道他哪里的人?

天福摇摇头。

邱二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朝北一指,说,那边儿的。

天福说,他北方人?

邱二气的捶了他一下,举高了手再往北指,说那边!那边!!

天福呆了半天,明白了。

天福知道那个“那边”,十几年前,为了跟“那边”打仗,官府里来人,从乡下抓了不少壮丁,也荒了不少田地。一仗打了好几年,连原先的太子都战死了,天福的爹娘也是那时候没的。不过幸好,最后打赢了,把那里的人杀了不少,剩下的像牛羊那样迁过来,分散到各处,做下九流的营生。当今天子连听到那地方的名字也要降罪,从此没人再提那个地方,也没人再说那地方的话。

邱二见他懂了,又说,还不止哩。那些人到了这里,就该老老实实卖力气干活,是不是?但那哑巴,他压低声音往两边一瞟,其实两边根本没人,他偏要故弄玄虚,“那哑巴,听说他巴结了二殿下,还在京城里继续害人,后来不知咋地,又偷了宫里的东西,想跑。幸亏没跑成,又给抓了回来。”

他小心翼翼地朝天上指指,仿佛上面坐得有人,“龙颜大怒,所以把他……”,最后朝白房子那里一努嘴,说完了。

天福听邱二这样长那样短地说了,哦了一声,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他早知道哑子不是好人,可现在听邱二说他真不是好人,还是觉得有点憋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呆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说,“他,他给我开了张方子。”

邱二立刻紧张了,问是什么方子?

天福跟他把首尾一说,拿出方子给他看,说就这个,要我治腿呢。

邱二对着纸看了半天,问天福,你认不认识字?

天福说不认识。

邱二咳了一声,说我也不认识。

天福想想,说,那我们找个认识的人问问?

邱二说,不行不行。你拿去给人看,别人一打听,谁给你的,那可糟糕。

天福不明白为啥糟糕。邱二给他掰开了揉碎了讲,说兄弟,你想想,那哑巴被剪了舌头,锁在这里,就是皇上的意思,不叫他跟人说话,是不是?你拿了他写的字,叫别人知道了,要怎么说得清?就算这是个方子吧,要是他还给你写过其他的呢?要是你还给他传递过什么呢?

天福忙说,没有!我没有!

邱二说我知道你没有,你就是好心,看他可怜,去那里洗洗做做……嗐,那也不是啥好事。你想,咱这营里,多少人跟那边打过仗,多少人的亲兄弟,亲爹亲叔伯死在那儿?这都恨着他呢。你要去逛他,那没事儿,但你要是……是吧。别说哥哥我没提醒你,这上下千把只眼睛,可都看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邱二苦口婆心劝了半天,最后拍拍天福的肩,见他闷闷地不说话,又问,对了,你那腿伤咋样?还没好?

天福动动腿脚,说差不多好了,有时候还疼,但没啥要紧。

邱二说,还是了。咱们的大夫明明能治好,那哑子干吗给你开方子。谁知道开的是不是毒药。他心里其实还有一句,就算不是毒药,也是为了讨你的好。但想着天福人傻,要是说了,说不定他还感激那哑子,就咽下去了没说。

天福叹了口气,知道邱二这些话都是为的自己好。

两人于是去灶下找了火。邱二说,扔进去。天福就把纸扔进去。那纸很快烧着了,上面歪歪斜斜的字在火里扭曲挣扎,变得焦黑,又变成灰,一点痕迹没留下。邱二还用拨火棍去拨了拨,确定烧没了才放心,说兄弟,走了。

天福应了一声,却没动弹,蹲在那里,又叹了口气。

邱二听他长吁短叹的,也蹲下来。说你也别往心里去,大家自己兄弟,什么事不能摆上台面讲。哪天我跟他们说道说道,他们也就明白了。你就是去逛那哑巴来着,没别的心思。是不是?

天福点点头。

邱二又说,那你去逛了几次,他伺候得你咋样?

天福闷闷地说,还行。

邱二不太满意这说法,他自己嘴碎,也爱打听个小道八卦,床上床下,就追问怎么个还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日子营里的人都远着天福,他也没跟别人说过那档子事,但心里未免总有些想炫耀的,这时被邱二一再追问,终于吞吞吐吐地开始说自己是怎么奸那哑子的。

邱二听得很有兴致,遇到天福含糊过去的,还要追根究底,往详细里打听,天福被问不过,有一句没一句,把自己叫他摆什么姿势,怎么肏进去,怎么摸他,怎么吸他的奶,那哑子又是怎么顺服,怎么扭动,怎么压不住的叫,怎么喘不过来,都说了。

就这一个问,一个说了半天,邱二终于满意了,脸上现出艳羡嫉妒的神色,酸溜溜地说,“那贱货可没这样伺候过我。”

天福有点臊,又有点得意,还要装不在意,说,二哥你那次肏他,也挺带劲儿。

邱二更酸溜溜了,说那可不一样。那可不一样。他羡慕了半天,忽然想出个主意。说天福,下次我跟着你去。也让他这样伺候我一回。

天福啊了一声,没言语。

邱二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好,兴致越发高了,又说,你照顾了他这些天,他保准听你的。

天福心里有点不愿意,又不好出口回绝,毕竟邱二对自己是很好的,自己第一次逛那哑巴,还是邱二出钱请的呢。

邱二看他呐呐地,就拍胸脯说,你是不是怕看门的不让进?没有的事,哥那份自己掏钱。你只要叫那货跟伺候你一样伺候我就行了。又加了一句,这次你先上,我第二个来。

话说到这份儿上,天福没什么拒绝的理由了。况且,他想,哑巴本来就是叫人肏的,邱二又给了钱,那让他好好伺候邱二,也没什么不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天福虽然答应了邱二,但对这事并没很起劲,也没再忙着往白房子去。不过邱二就很起劲,三天两头过来催一回。天福一想,再要推搪,要伤兄弟和气,就打起精神,和邱二选好了日子。

到了说定的那天,天福饭吃到一半,邱二已经来了。天福算吃得快的,邱二是压根没吃,矗在那里催他,搞得天福也没吃完。两人进了白房子,邱二果然给了看门的十个钱,正经算来逛的。

哑子这时在屋里呆坐着,看到门开了,进来的是天福,很自然地就去看他的腿。天福腿还疼着,看到他的目光,心里忽然一抽,尽量做出不跛的样子。跟着邱二也进来了,哑子愣了一下,又去看天福。

天福避开他的目光,瞅了瞅邱二。邱二很讲信用,说,你先肏,我下一个。

天福就指着床边跟哑子说,你脱光了,跪那头。

哑子明白了天福和邱二是一起来嫖自己的,就不再看他了。他慢慢站起来,拖着链子走到床边,脱了裤子,光着下身跪在地上,把上半身平趴在床上,再分开腿,把脸贴着褥子。

天福很庆幸哑巴听话,又庆幸自己挑的这姿势不用见着他的脸,但没去想为什么自己有这样的庆幸。他走过去跪到哑巴后面,拿出了油膏罐子给他准备,想到待会儿邱二也是要用的,就掏了更多些送进去。

不过天福脱了裤子开始肏的时候,就觉得不知为啥,没上两回来的得劲。或者是因为天还亮堂,再不然就是邱二在旁边看着,虽然不至于硬不起来,但总有那么点别扭。那身子里头倒还是一样的软滑湿热,而且大概是哑巴先前病着,来逛的人少,这时候干进去,比从前还紧着些。

这么个肏法,其实跟哑子趴在床上那回差不多,不过这次他肚子顶着床沿,后头再怎么顶撞,也没法朝前躲。有两次天福顶得重了,就能听到那柔软的肚腹撞到床边的响动。天福一边肏,一边忍不住去看他,见哑子紧闭着眼,手指胡乱抓着被子,随着后头的顶撞,脸颊也在褥子上来回磨蹭。但他并没有叫,天福想,刚才自己又用了那么多油膏,应该是不会疼的。

天福又紧着撞了几下,撞得那身子上的肩胛骨也跟着一耸一耸。要换了从前,他大概会去摸那两块像要破出来的骨头,说不定还会拨开哑子披下来的头发,好露出下面的脸。不过今天他兴致并不那么高,只是循规蹈矩地抽插进出,最后一下重的顶进深的地方,然后就射在里头。他在温热的身体上趴了会儿,摸着那软软的皮肉,心里还有点讪讪的,觉得今天这事办得没先前说的那般好,邱二见了,说不定以为自己之前是在吹牛。

邱二倒没笑话他的意思,他裤裆里已经顶起老高,眼看天福办完了事,就等不及要上阵,也不去床那边,只脱得精赤,光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这里,来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福爬起身,想起前两天邱二说的话,对哑子说,邱二哥要肏你哩,你过去,又说,你听他的。

哑子没法开口答应,但确实从地上爬起来,向邱二那边去了。

邱二很起劲地拍着大腿,说坐上来,坐上来!

天福想起件事,忙把油脂罐儿递过去,说二哥,你用这个。

邱二给天福省钱,把哑子抱到大腿上,往下面一摸,就说,湿的很,用不着。又夸天福,好小子,射了这一肚子。

天福干笑笑,眼看邱二让哑子背朝外,脸朝里的跨坐在身上,抱着那两条腿分开了,就把人往胯下的一柱擎天上摁。

哑巴刚被肏过一回,这会子腿还微微打颤,又没处借力,只能搂着邱二。他也知道逃不过,虽然挣了挣,也只为那根硬肉能进得缓一些。

好在邱二为了自己的宝贝家伙,也不敢捅得太急,抱着人上上下下,吞吞吐吐了两三回,终于觉得行了,掂量着把手往下放。哑子本来低着头在喘,被邱二抱着屁股颠了颠,然后忽然松手,一下子坐到了底,就扬起颈子,发出点呜咽声来。

这样一来,进是进去了,但上面那个坐得实了,下面那个也不好使力,邱二等了会儿见没动静,不满意了,拉着哑子的头发往后一扯,说动啊!

哑子把手放开邱二,转而扶住椅背,又颤巍巍伸直了腿,脚趾勉强抓地,就这么站不得坐不得,摆动着身躯开始吞吐肉棒。邱二抓着他的腰,觉得慢了浅了,就加把力把他往下摁,觉得伺候得正好,就松一把,两只手也不闲着,在那身上腿上到处揉。他个头矮,两人这会子面对面,哑巴的奶刚好在他跟前。他又好这口,就把那松垮垮的短衣一股脑儿胡撸上去,露出了胸和奶,凑上去吸得啧啧有声,等嘬够了,又开始用力咬,把哑子咬得一缩一缩地打颤。

邱二这样乐了会儿,总觉得还缺点啥,一琢磨,明白了,跟旁边的天福说,天福,你叫他浪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福犹豫了一下,刚说了个你字,哑巴就松开咬着的嘴,一边挨着肏,一边咿咿啊啊地叫起来。他叫不出那些女人的花样,既不能求饶,也不能说荤话,只能发出一些含混不清的低哑声音。邱二却很高兴,乐呵呵地在他奶子上用力拧了一下,说好货,好货,知道听爷的话了。哑子没法回答,只能一味直着脖子,跟着身体的起伏,断断续续地,嘶哑地叫着。

邱二肏得很爽,到了快要射的时候,忽然想起一边的天福,招呼他过来,天福不明所以地走近了。邱二朝他抬抬下巴,说,咱哥俩个今天来唱出双龙会。

天福没听过这个,不过看邱二接下来的举动就知道了。邱二挪动了下位置,抓着哑巴的两条腿往上提,把他紧紧扣在自己身上,两人交合的地方露出来,肿胀湿润的穴口艰难地咬着粗大的肉棒。邱二腾出只手,手指从肉和肉边上往里捅,要给天福开出条道儿来。

天福有些惊怕,又有些好奇地看着,觉得那地方是吃不下的。可邱二再三保证,说一定能吃下,还说,你不知道这货多耐肏哩。说话功夫他已经捅进去一根手指,还撺掇天福也一起来。天福伸出手,沿着那穴边上摸索,那地方的肉绷得紧,被邱二的阳具和指头强硬地开拓了,就有些湿漉漉堵不住的淫水顺着缝隙往外渗。

天福见了这光景,开始觉得说不定真能吃进去,但他也看到哑子伏在邱二身上,弓着肩,赤裸的背脊不住颤抖,邱二想要再捅第二根手指进去时,那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就好像在哭号一样。天福忽然想到,哑子是说不出话的,他只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却再也说不出不行,不要,或者饶了我。他这样一想,就缩了手,摇摇头,表示算了。

邱二有点扫兴,抽出手指,把先前的肏弄继续下去。到最后的那一下,他把哑巴死死摁在身上,好半天才放开手,吁吁喘气,又有些得意地向天福夸口,说哥这一泡,也不会比你小子的差呢。

哑巴从邱二身上下来,腿软得站不起来。不过他也不用站起来,邱二在椅子上把两脚分开,指着自己软下来的阳具和卵蛋说,好货,来舔干净了。哑子听了这话,就撑起来爬过去,把脸凑到邱二胯前,张嘴含进他那话儿。

天福不晓得哑子只剩一半的舌头还能不能舔,但看邱二眯着眼的样子,显然那滋味不坏。他还不许哑子停下,要到自己说好才算好,他不说好,哑子就只能一径舔下去,到后来口水都流出来。不过最后邱二终于满意了,把哑巴推开,站起来穿衣服裤子,还不住夸天福,说他利害,有出息,自己嫖了这么些年,这回就算不是最过瘾的,那也是数得着的。

天福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邱二等他一起走,见他没走的意思,以为他还想要,就好心提醒,说天快黑了,那些逛的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你要再来一轮可得赶紧。这货嘴也好使,肏嘴也是一样的。

天福听了这话,忍不住朝哑子看,看到他正扶着椅子,腿肚子打着哆嗦,想要站起来。先前弄进去的油膏混着后来的精水和淫水,从那穴里头淌出来,又黏糊糊地连着不断,挂在屁股当中直晃荡。但他并不去把自己收拾干净,也好像没听到邱二的话。他只是在这越来越暗的地方等着,等着下一个人过来,把他按在哪里,肏他身上随便哪个可以肏的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为了和邱二一道去逛这事觉得过不去,是没有道理的。不用旁人开解,天福自己就知道这个,也满可以找出理由:就一件,哑巴既下了白房子,就是给人嫖的,邱二给了钱,不用说,他自然该好好伺候。而且他俩也并没把人往死里折腾,哑子身上没多什么伤,到他们走的时候,他还能站起来呢。

所以这事当真没啥要紧,天福也觉得没啥要紧,还是一样隔三岔五去哑巴屋里收拾,得了空再去逛时,哑巴也还是一样的顺从,并没给他脸色看。况且,天福想,他拿什么给自己脸色看呢。

哑巴没再跟他比过手势,甚至也很少看他。他的样子很像是最早的时候,只是默默地凭人摆布。当然这也一样没啥要紧。不过有时天福会想,要是自己在哑巴面前跛着脚走几步呢,或者要是告诉他,上次那方子丢了,他会不会重新给自己写一张呢?

这两个念头实在可笑,天福也没当真去做。但他没想到,自己最后做出来的事,比这两个念头想的还更可笑得多。

那天天福来得早,也没太多事可干。他收拾东西时,哑子一直坐在桌边,看着窗外,这时天色还是亮的,从狭窄的铁栏杆间,可以看到外面的天和云。

天福一边抹着桌子,一边胡思乱想。他想哑巴自到了这里,不晓得有没有出去过。他有多久没出去过了呢?还有他姊姊,芸姑,也是在这里的。他们虽然只隔了几间屋子,但多久没见过了呢?

天福这样想着,忽然被鬼迷了心窍,开口说,“我上次,见过芸姑哩。”话一出口他就想扇自己一巴掌。他见过芸姑,就是他去逛了芸姑。他不晓得哑巴听到这话会怎么想,只能指望对方最好没听到。但哑巴身子一颤,慢慢转头看着他。

天福也瞪着他,这头起得实在太坏,简直没法往下接话。他看着哑巴很慢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手背上,很轻的推一推,眼中就显出切切的神情来。

天福清了清嗓子,绞尽脑汁地想话说,想了半天,冒出一句,她,她生得怪俊的,又加了一句,和你也像。

哑巴听了这话,又在天福手背上轻轻推了推。

天福心想他一定是想知道芸姑的消息,但他那天是去逛的,总不好跟哑巴说自己是怎么逛他姊姊的,只能把芸姑的年岁和长相描述了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哑巴看着天福,还是按着他的手。

天福没奈何,搜肠刮肚,把那屋子在当中还是在边上,里头的大小,是刷的墙还是糊的墙纸,桌上放了水罐水碗,镜子梳子……这些没要紧的,全拿出来说了,当然并没说出邱二拿哑子来要挟那事。

哑子听他说完,还是一径看着他,轻轻按着他手背。

可天福实在想不出其他的了,只能叹了口气,说,她还好好的呢,你不用惦记着。

哑子听他这样说,并没现出高兴或者放心,只移开了手,呆呆地坐在那里出神。天福暗中出了口气。但过了一会儿,就看到他又站起来,走到自己面前,跪了下去。

天福吓了一跳,想去拉他,嘴里说,这是怎么的?

哑子不起来,只合掌做出恳求的姿势。

天福见他这样,是求自己做事,瞎猜说你想咋的?你想见她?心想这事可办不到,不免又怨自己不该起这话题。

哑子摇摇头。

天福又猜,说那她来见你。

哑子还是摇头,指指天福,又指指外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福说,你要我出去……要我去,去见她,见芸姑?

哑子点点头。

天福很后悔自己随口一句,就惹来这个麻烦,退后坐到椅子上,自己跟自己说,我,我去干啥。

哑子还是跪着,膝行到他跟前,比着自己心口,又抬高手在天福嘴前虚碰了碰,再指指外边。

天福说,你要我给她带话?

哑子点点头。

天福只好说,什么话?

哑子想了想,比了个吃饭的样子,又合掌放在耳边,比了个睡觉的样子。

天福乱猜,说你要我告诉她你吃饭和睡觉。

哑子点点头,指指自己,又把吃饭和睡觉的动作做了一遍。

天福忽然福至心灵,说你要我跟芸姑说,你好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哑子点了下头,不再做手势了,只是看着天福。

天福很拿不定主意。心想这句话有什么好说的呢,为了这四个字,就得花十文钱去找芸姑,未免有点不值。

哑子还是跪着,见天福不吱声,又等了一会儿,铁链叮当,小心地把手放在他的膝盖上,又把脸也贴了上去。

天福脑子里一团乱,但有点高兴哑子做出这样顺服求恳的姿态。说了归齐,他还是得讨好自己的。他想了半天,没说答不答应,只是含糊地说,“那个,再说吧。”

哑子并没有再催天福,大概知道那也是没有用的。只是后来天福再过去时,有时会发现他用那种小心的,切切的眼神看着自己,但又不敢多看,彷佛是怕被发现了讨嫌。而且在天福去嫖他的时候,也伺候得越发顺从殷勤。办完了事,还主动爬到天福胯下,含了那话儿给他清理。他的舌头被剪了一半,并不容易舔,只能用口唇细细吮吸,倒也收拾得干干净净。

天福被伺候得高兴,不免想,原来他还能这样的。不过他也知道哑子这样的殷勤讨好是为了什么,说到底,也就是十文钱的事。

到月底领了饷银,天福往白房子去的时候,其他的兵还是一样怪声怪气地说话,嘲笑他去看哑巴相好。天福心里不自在,又不好解释,只能宽慰自己说,那哑巴伺候我,比伺候你们十个加起来还来得周到哩。

不过这次他没进哑巴那屋。这里看门的兵都知道他的事,见他去了芸姑那里,就取笑他,说嫖够了兄弟,这会子又来嫖姊姊了?

天福不理这些话,给了钱就进去了。

芸姑见了他,但已经不记得他了,还是和从前一样起身招呼,就要过来给他脱衣服。天福忙拦着,说等等,我先说句话。

芸姑停了手,不明白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福说,你兄弟,那个哑巴,他要我跟你说,他好好的。

就这么句话,说完了,天福就停在那里。芸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仿佛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天福有点窘,又说了一遍,他还好好的,就是这个。

芸姑还是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忽然两只手捂着脸,哭了出来。她一边哭,一边又抖瑟着掏出块帕子,用力咬着,好不让哭声传出来。可是天福见她背着身,肩膀抖得非常厉害。他遇见这种事,简直手足无措,只好呆呆站在旁边看着。

好在芸姑哭了一会儿,就收住了眼泪,掖好手绢,先给天福磕了个头,又站起来去伺候他。

天福觉得这就有些滑稽。不过虽然芸姑的眼睛肿得跟桃儿一样,脸上的妆也花了,但也没耽误手上腿上的功夫。不消一刻,两人就赤条条地滚到了一起。

天福还记得上次那回,已经是很好,这次被服侍得更加的好了。他在那柔软的肚子上动着,听着身下一声声呻吟,又被绞得神魂颠倒,一边觉得爽,一边又觉得也不是不划算。

等办完了事,芸姑软软靠在天福身上,把手放在他的胸口,央求他下次再给带消息。

天福没吱声,想带了一次还不够。虽然这事儿看起来没啥风险,但万一呢。

芸姑觉出天福的不耐烦,急忙说,不求其他,只要知道兄弟平安就好。

天福心想,他也没啥平安的,但这话又不好说。他见芸姑切切恳求的样子,和哑子像得很,觉得这姐弟俩也有点可怜。可其他的不提,这次过来已经是花了钱的,再要传话,还得继续破费,这就令他很不情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芸姑小心地看天福的脸色变化,好像猜到了他心思,摘了自己戴的一只银耳环硬塞到他手里,又低声下气,再三的恳求,只要他偶尔过来,带个平安信就好。

天福被塞了这么个东西,见这耳环虽然又小,做工又粗,但银子的,也值三四十文钱。他拿在手里,不知道要不要收,犹豫了半天,说,这东西没了,有人问起来咋办?

芸姑忙说,我说是去外边洗衣服时不小心丢了一只,不碍事的。

天福这才把耳环收了。

芸姑见他肯收,又是千恩万谢。

天福躺了一会儿,躺够了,开始摸衣服穿,准备要走。芸姑却又靠上来,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他臂上,怯怯地打听,问他哑巴在那里有没有被人磨折,有没有吃苦。

天福心想这有什么好问的呢。可芸姑还是在等着他回答,细的手指在他臂上不安地微微颤抖。

天福想想哑子那边的情形,踌躇了半天,还是没法把没有两个字说出口,最后只能说,他现在吃这些苦,都是因为做了坏事,还这辈子造的孽,修着来世哩。

芸姑抓着他胳膊的手指忽然收紧了,她抬头看着天福,眼中含泪,凄凄地说,他不会做坏事的。他是好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天福自打给芸姑带了话,心里舒坦了,也不觉得过意不去了。他想这事是哑子欠了自己情的,那自己再拿他去还邱二的人情,就很公道了。所以下一次邱二又来找他去逛时,就很痛快地答应了。

而且,天福还发现同去的另一个好处——要是单个儿去,会被人排挤取笑,要是跟邱二一块儿去呢,那就是两人一起去逛个婊子,营里不少人都这样,又能看,又能干,谁也说不出什么。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往白房子路上,天福跟邱二讲了自己前几天逛芸姑的事。邱二本来听得津津有味,听到最后芸姑说哑子是个好人,一拍巴掌,“嗨呀,你跟那娘们说这干啥?”

天福紧张了,说怎么,这个不能说?

邱二说,那倒没有。但婊子的话也信得的?叫人肏烂了的狗东西,还不向着自己人说话么。好人,什么好人。我干她一晚上,她得哭爹喊娘地叫我百八十个好人呢。

最新小说: 狗咬痕 漂亮容器 小猫咪有什么错呢 【GB快穿】训狗指南 恶鬼今天也在加功德 栌城之夜 开车使用手册 人间(凯文日记)新篇(原名咖啡伴话梅) 雍正女儿续命日常[清穿] 玉桐【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