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阔手阔脚点了顿大餐,特意摆在孔令欣面前,把仪式感安排得明明白白,和江婉徽一起享用。
孔令欣咬牙切齿切着牛排,把餐盘切得吱吱作响,像是要把安娜大卸八块。
江婉徽低声询问安娜怎么回事,知道真相后哭笑不得。她怎么尽整出这些事,不过让人怪开心的。
餐后,江婉徽照常练习德语,拿着一本大部头在那背,很是刻苦,安娜瘫在床上当一个美丽废物。
江婉徽出身湖南,说话有些口音,安娜认为很有特sE,但孔令欣并不这么认为,讥讽道:“我JiNg通德语,要去学德国文学,照我说,你这口德语,还是别说为妙,安安静静当个哑巴,省得别人会猜你是哪个乡下来的。”
安娜一听,乐了,这还得了,有人居然想和她battle德语。德国和青岛的渊源还有人不明白吗?虽然有点地狱笑话,但原主可是在德式寄宿家庭中长大的,跟她b德语,那不关公门前耍大刀。
江婉徽合上了书,平静回道:“我本来就是乡下来的,我来德国留学,也不是为了铲掉自己的根,而是为了学好知识回去建设家乡。”
孔令欣最看不惯她这种模样,以前她喜欢的男生就喜欢这种看似正气凛然的调调,不屑道:“国内贫穷又落后,傻子才相信你会回去,你装什么装,这里又没有进步男青年,你装给谁看。”
“随你怎么说,我受公费资助留学,以后是必定要还回去的。”
安娜在一旁边喝水边吃瓜,两只眼睛睁得很大。
能把婉徽这种温吞脾气惹毛,这nV的也算是一绝。
孔令欣捋了捋头发,把头发弄得更卷,得意洋洋炫耀:“呀,那还是家庭条件不够好,我身边的人都加入欧美的国籍了,我的德国国籍也下来了,宋叔叔帮我办的,以后就由你们回去建设家乡吧,我在国外享受就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娜一口水当即就喷了出来,直接喷到孔令欣身上,引发一阵尖叫。
“陈安娜你找Si啊!啊我的头发!”
安娜被水呛到了,咳嗽不停,江婉徽连忙拍她背。
缓和过来后,安娜捂着肚子,指着气急败坏狂跳不止的孔令欣,大笑不止,“你是个乐子人吧,是吧是吧,总是能整出好活来,笑Si我了。”
“陈安娜,你这个疯nV人!你又在发什么疯!”孔令欣崩溃大吼,但她又不敢再度动手,Ai琳和她加起来都不够安娜揍的,这让她更是郁闷,这nV人是吃什么长大的,看起来娇小却有一身蛮力。
安娜依然狂笑不止。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希特勒上台实行“种族清洗”策略后,一个东方血统的nV人还能加入德国国籍,这证明了孔令欣确实有很大的能耐。
但这不妨碍安娜嘲笑她。
安娜斜眼看她,“傻b,润都不知道润美国,1937年润德国,你真是1949年加入啊。”
看见孔令欣的蛇皮走位,安娜非常怀疑现在国内上层的战略眼光,难道连《凡尔赛合约》“不是和平,而是二十年的休战”的本质都没参透么?欧洲大陆迟早要被打成筛子,还敢在这时候把小辈送过来。
孔令欣听不懂她的胡说八道,“疯nV人!你的JiNg神肯定有问题!你应该去看医生!在国内你早Si八百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劳烦费心,我的命一定b你的长。顺便再说一句。”安娜微微一笑,换成了一口流利的德语,“大小姐,你被人捧太久了,没人告诉过你吗,你的德语水平,真的勉勉强强,对不起你能得到的资源,你想学德国文学,这很难评,祝你成功吧。”
孔令欣大发脾气,没法奈何她,转头又去折腾nV仆Ai琳。
天气不很热,却要Ai琳一整晚给她扇风,稍有怠慢就会打骂斥责,最后还是江婉徽看不下去了,提醒她:“这里还有很多外国人,现在西方国家不兴打骂下人这一套,你注意点言行举止吧。”才稍有停歇。
安娜对这种大小姐的做派简直叹为观止,但联想到某个夫人大闹白g0ng的奇闻异事,又觉得这的确是她们会做出来的事。
封建买办们为了融入西方世界,似乎学了西式的“德先生”,但这个“德先生”是自我以上人人平等,自我以下阶级分明。
安娜觉得,想做军阀的姨太太,那也得看有没有那个命,好歹她穿越的是国外,如果是在国内给富贵人家做下人,生杀予夺都被捏在别人手中,还不如立刻自杀Si了g脆,省得被人折腾,她这人生来就受不得气。
Ai琳整夜整夜被折腾,早上还要早起帮孔令欣排队上厕所,整个人都憔悴不堪,明明自己也很急,却还要把位置让给姗姗来迟的孔令欣。
连厕所自由都没有了,这真是……让人无法评价。
看见她捂着肚子痛苦不堪的模样,没什么良心的安娜难得生出同情来。
“你先来吧。”
Ai琳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低头说了声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娜拍了拍她的肩膀,往后排队。
火车又走了一天,抵达莫斯科。
由于火车要补充物资,她们有将近一天的时间下来透气。但据一些旅客所述,补充物资只是借口,这是这个神秘的红sE政权想要对外展现形象而安排的。
安娜和江婉徽把贵重物品和重要证件收进小行李箱,随身携带。
下了车,两人同时舒了口气,“从未感觉土地如此亲切踏实!”
安娜和江婉徽对视一眼,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洗澡!”
简直难以想象,八天没有冲澡究竟是什么滋味,安娜觉得自己都快发霉成臭豆腐了。
找了个旅馆把全身上下都搓得一g二净后,两人才开始闲逛起来。
车站外边有旅游列车,两天买票游览,讲解员是毛妹中的靓妹,穿着时尚,妆容JiNg致,奈何态度冷漠,整张脸都写着铁饭碗“这b班不上也罢”的不耐烦,讲解也十分无趣,没多久,车上的人就自行溜下去玩耍了。
安娜和江婉徽也找了个地儿下了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对讲着德语,穿着T面的夫妇也跟着下了车。
丈夫感慨:“我们对苏联的了解太少了,那位nV导游没有帮助到我们。”
妻子也跟着点头。
安娜停下了脚步,计上心头。
她让江婉徽先自己逛一逛,而后露出职业nVX的微笑,走向那对夫妻。
“先生,夫人,日安。”
夫妻俩看见一个穿着碎花洋裙的东方姑娘走来,又美又俏丽,顿时眼前一亮,“漂亮的小姑娘,日安。”
“无意得知你们想要了解苏联,我恰好对此有些了解,如不介意,我可以为你们提供服务。”
在这里找到德语流利的导游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夫妻俩当即道:“那太好了!我们可以给你五美元的服务费!”
安娜开始胡说八道。
“苏联有一些专门研究人T开发的部门,其中有一个部门代号X……”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说着,却没有注意到身旁悄然靠近了一个身影。
“这些部门会秘密潜入各个国家,寻找适合的人T载T,一旦落入他们的手中,就再也难以逃脱其魔爪。经过洗脑后改造成为苏联的完美杀手——冬日战士,这些冬日战士就像机器人一样,不知冷暖,毫无痛觉,只会执行命令……”
夫妻俩连连发出惊叹。
她正滔滔不绝胡扯,突然察觉有人靠近,眼睛一瞥,是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手提行李箱,一身西装,黑sE长靴,蓝眼睛,黑头发,其貌不扬,气势迫人。
她有些发怵,向夫妇说了声抱歉,就走到男人面前。
他太高了,肩膀又十分宽阔,给人无形的压迫感,安娜不习惯这样仰视的视角,于是又往后退了两步。
她低声问道:“你是俄国人?”真是要命啊,她可不想莫名其妙折在这里,毕竟她是在公然造谣抹黑啊。
但她发誓,她绝对是JiNg神苏联人,她还有个外国名叫喀秋莎,是她上过苏联战场的太爷爷帮她取的,她用着这个名字在德国车企里横行霸道的。
“不是,我是德国人,我也想了解苏联。”男人回答,拿出德国护照,看着她的眼神高深莫测。
安娜有了些底气,理直气壮道:“蹭听是吧,无耻,付钱!”
男人点头,“多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十美元!”
她看见这张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不易察觉的裂痕,似乎是在惊叹她到底哪里来的勇气。
就算她是在招摇撞骗,但是,“我的讲解是独一无二的,错过了我,你就只能再等七十年!”
“好。”
他从皮夹里掏出钱,颇有一种你慢慢扯淡我在听的荒唐感。
安娜当然不怕他拆穿,毕竟这些东西也没办法验证。
故事讲完了,夫妻俩对她的表达给予了高度赞扬。
丈夫向她眨了眨眼睛,悄声道:“很JiNg彩的故事,不过小姑娘,这个故事可不能胡乱对别人讲,尤其是在这里,知道吗?”
安娜点了点头,厚得跟城墙一样的脸皮微微发热,别人早已看穿了她的小把戏,却T面地没有揭穿她的胡说八道。
临走前,安娜听到那男人低沉的声音:“再胡说八道招摇撞骗,你的罪名,足以被枪毙一百次,Ai撒谎的小老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等人走远了,安娜才挥了挥拳头,骂道:“尼玛的,下头男,你才是鸭脖,你全家都是鸭脖!”
她太知道在现在的德国,“老鼠”这个词究竟是什么含义了,那绝对不是某些人的自我调侃“鼠鼠我呀”,也不是什么恋Ai脑脑补的可Ai的昵称,而是直接就被开除出人籍了。
“高贵”的日耳曼人将其余人种都视作下水道的老鼠,犹太人就是老鼠中的战斗机,安娜作为h种人自然也是老鼠的一份子。
因为种族歧视而挂掉的安娜对此非常敏感。
痛定思痛,安娜坚决认为这次冒险一点错都没有,她错就错在没有多宰他一笔,这不符合客观经济规律。
因为伟大的导师马克思曾说过:“如果有100%的利润,资本家们会挺而走险;如果有200%的利润,资本家们会藐视法律;如果有300%的利润,那么资本家们便会践踏世间的一切!”
她冒着那么大的危险,难道就不该多要一点吗?
江婉徽自己逛了一会儿,回来看见安娜在跳脚,有些诧异,又有些好笑。
“是谁把你惹毛了?谁有那么大的本事?”
安娜骂骂咧咧,“傻b的沙文主义Ai好者。”
安娜向江婉徽解释了这个词的含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婉徽听了,若有所思,而后m0了m0她的头,道:“到了柏林,你小心点,不要任X了,德国是法西斯国家。”她微微叹了口气,“我们政府不争气,太弱小了,保护不了公民的。”
安娜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江婉徽决定还是多看着她一点,这孩子脾气暴躁,一点就炸。
“别生气了,我给你买了巧克力,你尝尝。”
江婉徽掰开一颗巧克力放进她嘴里,安娜两只大眼睛顿时眯成了两轮新月。
“好吃。”
看着她毫无Y霾的笑脸,江婉徽只觉得整个人都变得明朗了起来。
她就像是脱离了这个Y云密布的时代,独自一人yAn光灿烂着,如果有太yAn一样的人,想必就是她这副模样吧。
江婉徽想,她真喜欢她呀,就像喜欢生命,喜欢太yAn,喜欢明月,喜欢空气,喜欢清泉,喜欢一切美好事物一样喜欢她。
两人又逛了好一会儿,才前往火车站。
火车一路行驶,到了苏联和波兰的交界地带,她们需要换乘前往柏林的火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换乘车辆后,安娜一下子扑在床铺上,开心地打滚。
“终于不用和孔令欣那个烦人JiNg一起了,太开心了!”
江婉徽也深深赞同。
说好的柏林就在前方,胜利就在前方,先忍一忍不要胡乱花钱,但没到半天,安娜又受不了面包香肠的气味了。
坑蒙拐骗到的一点钱全部炫进了嘴里,不仅如此,她还把目光投向了用餐车厢。
嗯,那是有钱人才去的地方。
安娜不管,有点钱她就要先享受。
在江婉徽的摇头叹息中,她还是决定先爽一发再说。
战乱年代,说不定明天就噶了,及时行乐才是最关键。
想到她在21世纪卷出的一套房和两辆车,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被发配到这里,安娜就心痛得要Si。
她把自己打扮成摩登nV郎的模样,皮肤nEnG白透着水光的小nV孩,不需要化什么浓妆,只需要涂抹点口红,把眉毛描得锋利一点,戴上蕾丝帽,稍微遮住有点幼稚的大圆眼睛,加上她芯子里的sHUnV气质,就可以变成一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娜对着镜子吹了声口哨,粗着嗓音流里流气道:“大美人,自己一个人啊,过来我这坐坐呗!”
又双手抱x,作恐惧状,掐着嗓子说:“啊,流氓,不要!”
“嘿嘿嘿,你今天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呀,你确定吗?今天手术台上也缺一具男尸呢。”
“你!你这个变态nV人!你是个疯子!你不要过来啊!”
江婉徽:“……”
她有病这事,不需要多说。
江婉徽完全不为她C心,她不占别人便宜就不错了,哪里还有人敢占她便宜。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养成这种怪诞离奇的个X。
安娜向正在看书的江婉徽飞了个吻,“亲Ai的,我出去啦,回来给你带晚餐!”
江婉徽连忙道:“不用破费!你省着点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啦安啦,我很快回来!”
安娜花枝招展地走向了餐厅车厢,心安理得接受一路的注目礼。
啧,又碰到了那个男人,晦气。
他正迎面向她走来。
过道有些窄,但安娜不打算让路,目不斜视往前方横冲直撞,男人难得生出一丝绅士JiNg神,往旁边靠了靠。
两人错开的时候,他轻声说了句:“像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安娜当即破防。
“你好贱啊!你才小,你什么都小!”
安娜气得在他脚上狠狠踩了一脚才蹬着猫步离开。
餐厅车厢,安娜信步而行,想吃什么点什么,卖个萌就能获得b别人更多份量的食物。
她在人群中搜索位置,玛德,又看到那个烦人的男人,安娜直接避开了他,目光一转,看到一个棕sE头发的中年男人也正在望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手上戴着戒指,依着他这个年纪也不可能还没结婚,但她无所谓。
她向他笑了笑,走到他旁边,柔声问道:“介意我坐这里吗?”
男人有些局促地摆了摆手,“nV士请坐。”
“谢谢。”安娜摘下了帽子,露出JiNg致纯美的东方面孔。
她慢条斯理用餐,全然不顾对面人的坐立不安。
“先生,我打扰到您了吗?”安娜轻声问道。
“不,不会。”
她也吃饱了,用餐巾擦了擦嘴角。
默默在心里转译了一段话,幸好原主安娜的文学素养足够深厚。
接下来的演讲,她已经向很多男人表演过,早已背得滚瓜烂熟。
但这场熟戏她不能够笑场,笑场就gg了,零元购晚餐就泡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用深情款款的目光凝视着对面的男人。
“先生,你好特别,你和我认识的男人都不一样,你给我一种疏离感,很孤独的感觉,若即若离,我听过很多人说自己孤独,但我觉得你的孤独才是真正的孤独。”
安娜听到了一阵笑声,从身后传来,不是那个男人的,但应该也是他的同伴。
她控制住情绪,顿了顿,继续说道。
“感觉你的内心深处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你一直在伪装自己。你想要一点刺激,一点危险,一点捉m0不透,甚至是一点折磨。你想要过度的东西,你想要不可理喻的沉迷,你想要情绪的烈火炙烤你的灵魂,你想要能够消耗你生命的Ai情。你给我的感觉就像博尔赫斯那句你不过是每一个孤独的瞬息。”
男人棕sE的眸子闪烁着激动的火光,似乎是在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最终,才颤抖着唇,克制地说道:“是的,nV士。”
“在任何时候看到你都会x1引我的目光,即使你面无表情。很多时候我想去了解你,想知道你在想什么,又觉得你的外界有一层保护膜,我不想打破。你坐在那里我感觉你都要碎了。”
男人发出痛苦的SHeNY1N,抓住了她的手,安娜不动声sEcH0U出来,他就像是被火烫到了一样缩了回去,“请别这么说,nV士。”
妈耶,这老男人着实不太禁得起撩拨,这老房子万一着火了可不得了,她只是想骗一顿晚餐可没打算把自己搭进去。
安娜开始反思是不是做得过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以和我说说你吗?”
“我……我只是个乏味且失败的男人。”
“可在我心里,再普通的男人,都有闪闪发光的优点。”
男人叫加布里尔,他有一段失败的婚姻,因为心灰意冷,想从苏联回到德国,重新经营他的事业,对了,他是个犹太人。
安娜简直想给这哥们跪了。
“我认为,你不应该回来。”能劝一个是一个吧,算是安娜给他的回报。
“为什么?”
安娜斟酌着语句。
毕竟现在战争还没打响,纳粹对犹太人的迫害还没有达到丧心病狂的程度,集中营究竟是做什么g当的也要等战后才能揭晓,很多犹太人仍对纳粹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安娜神秘一笑,“我是个东方人,你知道,东方人有一门神秘的学说叫玄学,隐约可以窥见一个人的未来,我看见了你的未来,它或许在东边,或许在美国,但绝不在德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说着,看了看手表,道:“很抱歉,时间不早了,我该去找我同伴了。”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安娜随口胡扯:“当然,我叫Ai丽丝。”
男人站了起来,急切地问:“你,我应该怎么联系你?”
安娜回眸一笑,如春花绽放,“nV人应该有自己的秘密,下次一定告诉你。”
下次一定,就是一定不会。
男人失神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安娜走到门口,将一笔小费塞给侍者,并说道:“我的账在左边第三排男士的身上,还有,请帮我打包一份牛排意面,外加一份水果到10号车厢的1007房,不要透露我的信息,我想留一点神秘感。”
侍者看见她的打扮,以为是交际花,意会般点了点头。
安娜离开后,餐厅里的晚餐还在进行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党卫队二级突击队中队长古斯塔夫cH0U出一根烟,点上,发出一声轻笑,如果安娜在场,很容易就能听出是刚才那声嘲笑。
“犹太人虽然狡猾J诈,背信弃义,出卖灵魂,但帝国最该防的应是这种来自异国的尤物,她们美貌绝l,花言巧语,而且翻脸无情,还有什么b这更可怕更不可预测的生物?”
他的好友,德意志国防军陆军上尉费多尔坐在他的对面。
为了执行前往苏联的秘密任务,他把金sE的头发染成了黑sE,受人瞩目的日耳曼容貌也通过化妆掩饰了不少,此时他坐在这里,如果忽视周身摄人心魄的、属于军人的气势,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听见好友的点评,他不置可否。
脑海中却浮现出一张如花般的容颜,雪白细腻的肌肤,红润丰满的嘴唇,还有如同绸缎一样顺滑的长发,是一种与日耳曼金发蓝眼截然不同的东方之美,充满着引人遐思的神秘,仿佛那个遥远国度的一抹余晖投落到了西方。
如果忽视那双猫一样的、黑珍珠似的眼睛里的狡黠,她会是一个纯净无暇的nV孩,但那双眼睛流露出来的,分明是独属于nV人的X感。
确实是种可怕的,不可预测的生物。他在心里同意了好友的观点。
也幸好他对nVsE不怎么感兴趣,因此杜绝了这种烦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进入德国境内,火车上的检查严格了起来。
古斯塔夫一大早就去敲费多尔的门。
费多尔的头发变回了灿烂的金hsE,露出了真实的容貌,是非常典型的日耳曼审美的长相。
回到德国境内,他就换上了原野sE的军装,板正挺括的设计将军人g净利落的身T线条展现得一览无余,一双蓝sE的眼睛被压在帽檐之后,正不悦地看着敲门的古斯塔夫。
“你最好有合适的理由。”
古斯塔夫作双手投降状,“兄弟,别这样,我非故意打扰你……”
“什么事?”
“我要开始检查了,但是人手不够,希望你来帮忙。”
费多尔表现出了德式冷漠脸,“我没有时间。”
“都是为帝国服务,为元首服务,快来。”
古斯塔夫把他拉了出来,并告诉他任务很简单,“只需要排除可疑分子就行了,检查身份证明,签证,护照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个小时候,古斯塔夫看着面sE平静的费多尔,一脸惊叹,“兄弟,你应该来Ga0侦查,有什么伪装能瞒得住你。”
“不要说废话,抓紧时间完成任务。”费多尔大步向前,敲了敲1007的门。
他站在门外等了约有半分钟,门内没有任何响动。
男人皱了皱眉,用力一推。
里边有四个床铺,却只有一个人,正蒙头盖着被子呼呼大睡。
“请起来接受检查。”他说道,看见被子里的人一动不动,他提高了音量,“请起来接受检查!”
安娜正在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下水道的老鼠,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个悲伤的事实,一根木棍从天而降击中了她的脑袋,而后听到有人用德语在吼她:“该Si,你还在偷懒睡觉,你这只肮脏低贱的下水道老鼠。”
玛德!都变成老鼠了,连睡觉的自由都没有,这能忍!
她一把掀开被子,怒吼道:“谁往下水道里扔东西了!我刚睡着!为什么要打扰我这个下水道的老鼠!老鼠睡觉也要打扰吗!老鼠睡觉也要打扰吗!老鼠睡觉也要打扰吗!老鼠睡觉也要打扰吗!”
空气有一瞬间奇怪的安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费多尔面无表情,在笔记本上写了个大大的叉,在安娜的标签一栏里加上了两个字。
有病。
这个nV人总是能刷新他的认知。
安娜发完疯,痛苦地r0u了r0u脑袋,气恼地看向罪魁祸首。
首先看到被黑sE长靴包裹着的大长腿。
往上,好腰,动起来一定很带感。
哇,好出sE的肩宽。
卧槽!金发蓝眼的尤物!不下一米九的身高!顶级的日耳曼帅哥!还有制服诱惑!
她并没有发觉眼前的男人就是那个让她十分讨厌的下头男。
什么气都没有了,相反还很兴奋,安娜从下往上看,又从上往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费多尔眉头皱得更深,感觉很不美妙,就像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盯着。
“nV士,起来接受检查。”
安娜伸了伸懒腰,慢悠悠下床。
她穿着宽松的丝质睡衣,稍微一动,领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费多尔的视线不动声sE往旁边挪了挪。
安娜就是故意的,领口露出来更多了,向男人抛了个媚眼。
费多尔的动作一顿,意识到他越是表现出退意这nV人就会越发得寸进尺,于是转过头来目不转睛盯着她,那非常具有压迫感的凝视让安娜不断生产废料思想的脑子卡了卡壳。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不是她前世见过的军民鱼水情,而是真正的,一台染过血的帝国机器。
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拒绝接受检查者,一律视作可疑分子,将被移交至集中营,由盖世太保处理。”
“集中营”和“盖世太保”这两个词更是让她的脑壳哇凉哇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费多尔没有错过她眼中闪过的恐惧。
是的,是一种本能的恐惧,她似乎知道这两个词意味着什么。这就有点意思。
安娜立刻拉起衣领站了起来,义正言辞:“我是合法公民,接受一切检查。”她顿了顿,又抬眼看着男人,“包括必要的身T检查。”
费多尔:“……”
从昨天到今天,她对他的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或者是因为他的容貌,费多尔一直知道自己的相貌很受欢迎,或是由于发现了他的身份还有些可以利用的地方,所以示好,费多尔不确定。总之,他在她的罪状上又多加了几条。
肤浅,好sE,庸俗,轻佻,心机很重。
费多尔无语片刻。只让她把身份证明,护照和签证拿出来检查。
他知道了她的名字,Anna,昨晚给那个犹太男人的名字果然是假的。
非常……特别的名字,尤其德语里的-具有将名词小化的功能,通常加上去会有莫名的亲昵可Ai的意味,依照德国人的X格,很有可能一生都不会给一个人加上这个后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费多尔看了她一眼,非常娇小的个子,可能还不到他的肩膀。但这不能解释为什么会有人叫“小安娜”。
“你的名字……”男人的眉头从进来开始就没有松开过。
安娜的额头浮现出几根黑线。
她就知道一定会面临这种尴尬,她就知道德国人看到这个名字的感想。
就像英语区的人看见Angebaby这个名字,哪有正经人叫“天使宝贝”“小安娜”啦。
眼看他眼中的不信任快要凝结成冰,安娜连忙解释:“这个发音和德语的-不一样,这是我的姓氏,一个在中国也非常古老的姓氏,已有几千年的历史。”
她认真地解释两个发音的区别,并示意借一借笔和纸。
费多尔垂眸看她拼写文字的模样,从他的角度,能看见她纤长浓密的黑sE的睫毛,一切都和西方人是那么不同,随着她的动作,一个构造奇怪的文字很快留在了他的笔记本上。
“陈。”
这是他认识的第一个汉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名字的问题解决了,他又对她的年龄产生了怀疑。
“你真的到了19岁?”
看相貌,他以为她顶多15岁,只是个心智早熟且坏心眼的小nV孩,故意装成成sHUnV人的模样出来g搭男人。
安娜气得脸颊都鼓了起来。
看见他眼中不加掩饰的质疑,她顿时觉得这个帅哥好烦。
如果她四十多岁,被别人夸赞保养得像是二十多岁,那么她会很开心。
但如果别人觉得她YOucHI,那抱歉,她很讨厌这种感觉,这在职场上是会被轻视,尤其是叠加美貌的因素,她曾遭遇这种不公,因此格外敏感。
“没错!货真价实的19岁!东方人长相普遍年轻,不可以吗?”安娜昂起了头颅,老娘的真实年龄说出来吓Si你!
费多尔仍旧觉得,护照上高雅纯净的少nV和面前这个nV人半个马克的关系都没有,但他还是没有多加询问,只在纸上留下了“检查通过”的字样。
或许有人生来就是充满矛盾和迷思,一眼望过去浑身都是破绽,但仔细观察,又难以察觉到底什么地方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在这个包厢滞留时间有点久,古斯塔夫打算过来看看出了什么事,但他刚一推门,里边的费多尔立刻察觉,下意识把门关上了。
正在这时,江婉徽回来了,看见包厢外的古斯塔夫,门却关着,不禁着急起来,敲门询问安娜的情况。
男人关好门后转头看着安娜,安娜正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他立刻冷着脸下了命令:“把衣服穿好!”
“哦!”安娜慢吞吞把一条外套披上。
费多尔打开了门,江婉徽冲进去查看安娜的情况。
“你有没有事?我真是大意了,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还没有上锁。”江婉徽一脸懊悔。
安娜长得好看,涉世未深,来到这个法西斯国家,遇到一些野蛮的军官那可真是没地方说理去,身处乱世之中,江婉徽对军队的底线没有半点期待。
看见她眼中的忧心,安娜摇了摇头,“我没事,他来检查证件的。”
费多尔听不懂汉语,却能察觉出她们的意思,但他毫不在意,又检查了江婉徽的身份证件才离开。
和陈安娜处处存在疑点的身份相b,江婉徽简直是清白华裔的典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另一边,古斯塔夫g搭着费多尔的肩膀,挤眉弄眼。
“你在里边做了什么?”
费多尔把他的手撂开,“你让我来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不,我看见了她没有穿好衣服……”
费多尔坚定说道:“那就忘掉!”
“没想到,你居然喜欢东方nV人,德意志少nV联盟的nV孩向你抛来橄榄枝,你都没有理会,还有那些犹太nV人,她们也想搭上你,我还以为你忠诚于你妻子呢。”
费多尔知道他的本X,懒得和他辩解,把笔记本往他身上一甩,“你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
第二天下午,终于抵达柏林。
火车发出一声长鸣,宣告这趟漫长的旅途的结束。
“柏林,老娘终于到了!”安娜用汉语大吼一声,看见旁边有一家照相馆,就立刻冲了进去,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便把老板拉出来给她们拍照打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在行人匆匆的火车站门口,就看见两个东方nV人在那里拍照。
其中一个站得端庄,另一个则七扭八扭,凹出各种古怪的表情和姿势,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安娜拍照了,打卡了,满意了,和老板约定好拿照片的时间。
“真想发个朋友圈啊!”她郁闷地蹲在地上画圈圈。
江婉徽哭笑不得,只觉得她又在胡说八道。
安娜一抬头,就惊恐地看见一个男人提着行李箱正在向她跑来。
是昨天那个犹太男人。
卧槽!他不会是来找她要钱吧!安娜脑海中闪出这个念头。
现在跑估计是来不及了,也不T面,还是勇敢面对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费多尔提着行李箱走出车站,就看见那个nV人和她的同伴在拍照。
他并非故意留意她的一举一动,只是在人来人往中,她七扭八扭的姿势和难以形容的表情实在古怪,与正常的nV人简直就像是有一道壁垒,b如说她身旁那个端庄娴雅的nV人,这让他没办法忽视。
而后他看见昨晚那个犹太男人朝她们靠近。
就算费多尔再厌恶犹太人,此刻也不得不同情起这个可怜的男人,他遇上的是一个谎话连篇的nV骗子。
站在安娜的视角。
只见男人极速奔来,停到她面前,像是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
他看着安娜,嘴唇颤抖着,棕sE的眸子露出了痛苦的神sE。
“Ai丽丝,我应该如何联系你?请不要拒绝我这个要求,拜托。”
如何拒绝追求者这件小事,安娜处理起来简直得心应手,立刻切换成温柔似水的模式。
她的眼中溢出了悲伤。
“哦,亲Ai的加布里尔,我向昨晚的失礼行为道歉,我们不应该有任何交集,我来到柏林,是为了我的未婚夫,我不能背叛婚姻,我相信你也是。让我们把昨晚的回忆,当做人生中的一次美好相遇,好吗?如果有缘,我觉得我们会在美国,在那片自由之地再度相遇。”她握着他的手,恳切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安娜为自己的售后服务点了个赞,一转头,就看见江婉徽眯着眼睛盯着她。
毛骨悚然。
她脸上堆满了笑,挽着江婉徽的胳膊撒娇,“只是玩玩,没有当真。”
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句“只是玩玩”给思想观念仍旧保守的江婉徽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江婉徽不知道什么叫“渣nV”,但这个时刻,安娜在她心中的形象,和那些登徒子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就算是朋友,江婉徽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她的行为是恰当的。
她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安娜的二皮脸。
安娜碰了一鼻子灰,讪讪地跟在她后头。
两人走到一处报刊亭,买了一张柏林地图和一份报纸,她们打算找个合适的旅馆落脚再说其他。
安娜正凝神看着报纸查阅有用的信息,终于找到了一个还算合适的旅馆,此时突然听到江婉徽发出一声惊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了?”
江婉徽惊魂未定,吓得脸颊惨白,“钱包被抢走了!”
安娜看见了前方飞奔的影子。
“有什么重要证件没有?”
“有300马克。”不是小数目。
安娜说道:“你站在此地不要动,我速速就回。”
“你要去报警吗?”
安娜呸了一声,“报个P的警!警方能把钱追回来我脑袋当球踢!”
江婉徽只见她追着那贼跑了起来,边跑边大喊:“抓小偷,抓褐衫小偷,抓住他可以拿到100马克!”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安娜,别追了!这钱不重要!”江婉徽担心极了,奈何在嘈杂的环境中她的声音太小,收效甚微。
江婉徽被这变故给惊呆了,吓得六神无主,又气又急,她哆嗦着手想要想办法,报警,对报警,正要询问店主怎么报警,余光看见一个身量挺拔的男人,她记得他,是火车上检查的那个军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婉徽人生地不熟,社会经验也不够丰富,看见一张还算熟悉的面孔,就像是抓住了一根稻草,她向费多尔求助,她的德语不很好,费多尔勉强听懂了她的意思。
哦,是那只小老鼠遇到了麻烦。
但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费多尔漠然地看着江婉徽,只用冰冷的语气和她说报警的方法。
江婉徽没有放过他,声泪俱下,只说着:“先生求求你。”
路过的人纷纷侧目,投来隐晦的目光,费多尔皱眉,不得已答应了她的恳求。
费多尔追踪人有一套,加上熟悉柏林的城市规划和道路情况,没有多久就赶上了安娜。
但他看见了什么。
安娜正把那个子瘦小的抢劫犯往地上摁,抓着他的头猛捶。
“你跑啊,倒是跑啊!”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你不知道穷鬼的钱不能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抢劫犯哀嚎不止,“nV士痛痛痛!请不要打了!我知道错了!”
安娜仍不解气,左g拳右g拳把他打了一顿,发现他口袋里还有什么东西,就顺手拽了出来,哦,是一块手表,又把他浑身上下m0了个遍,挖呀挖呀挖,还有几个钱包,想必也是抢来的。
安娜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就直接荣誉没收了。
“这些东西我就收走了。下次再看见你,哼!”安娜踹了他一脚,抢劫犯发出痛苦的哀嚎。
她拿了赃物所以不打算报警,正要起身离开,后脖子就被人拎了起来。
转头就看见了费多尔冰蓝sE的眼睛,眉头皱得好像可以夹Si蚊子,看着她仿佛在看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安娜往地上一指,哭诉:“长官!他抢劫我!嘤嘤嘤!”
地上那坨还不知是Si是活,为了增加可信度,安娜只好y着头皮踹了他一脚。
别装Si啊!刚才不那么能跑么!
费多尔不跟她多说废话,直接把两人拎到了车上。
安娜一路上还在试图解释:“长官,我真的是无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长官,我弱小可怜又无助,我是被b无奈的。”
“长官,我还是个学生,真的不能进警察局呀。”一去就露馅了。
安娜yu哭无泪,“长官,我把身上所有财物都给你还不行!”
费多尔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在德国,贿赂军官是非常严重的罪行。”
安娜立刻闭了嘴。
眼见这男人油盐不进,她g脆趴在车窗上看着外边的街道,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落到今天这境地。
她是一个非常会反思的人。
“我有错吗?我没错!错的是这个世界!”
她瞪了一眼一旁的抢劫犯,气势汹汹,瘦小的男人打了个哆嗦,往离她更远的地方缩了缩。
“这个世界,从东方到西方,从亚洲到欧洲,抢劫犯、强J犯、杀人狂、战争狂、资本家就像是x1血的魔鬼一样贪婪无耻,我这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nV孩,只是迫不得已犯了点小小的错,为什么要把这个错误放大!上帝啊,你看这悲惨的人间,还有b这更加疾苦的事情吗?耶稣啊,你来到这人间都得再自杀一百遍!”
费多尔打断了她的Y唱:“下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娜惊喜道:“啊?长官,你真是个好人!长得好看又善良!就像天使一样!”
面容冷峻的男人难得露出了一丝微笑,安娜瞅着这笑容觉得不大妙,警铃大作。
费多尔下了车,把两人揪了出来,“从这条路穿过去,可以到柏林警察局。”
安娜:“……”
显然费多尔是个还算有名的人物,虽然没有身着军装却有不少人认识他,警察局里的人一看见他立马站了起来敬礼。
“希特勒万岁!”
费多尔右手一抬回礼:“希特勒万岁!”
警察局长海因茨从办公室走出来,询问费多尔来这里的原因。
费多尔把两个当事人丢给了他,并说道:“发生了一些小事,我可能也算一个证人。”
咳,有一个上尉军衔在这里,显然就不是一件小事。
海因茨亲自坐镇,看了看娇小柔弱的安娜,又看了看鼻青脸肿的抢劫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回事?”海因茨问道。
安娜指着抢劫犯:“他抢劫我!”
抢劫犯捂着脸哭着说:“她打我!”
安娜不屑,“打你就打你了,还要挑日子么!有本事出来抢钱,没勇气挨打么?窝囊废!还敢告状!”
警局里所有人都围在外边八卦,闻言发出了阵阵笑声。
局长海因茨也觉得m0不着头脑,想笑却又要维持局长的威严。
抢劫犯又哭着说:“你还反过来抢劫了我!还威胁我看到我一次就打我一次,还把我……呜呜呜把我浑身上下都m0了个一g二净,我不g净了呜呜呜。”
周边的笑声更大了。
“没想到你还是个纯Ai战士。”安娜诧异,觉得歪楼了,又正义凛然说道,“我……你W蔑我!没有的事!我打算把你身上的赃物都交给警察!”
局长问费多尔什么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费多尔说基本情况如两人所述,“不过……”他顿了顿,看向了安娜。
他很确定,当时她的行为是抢劫而不是收缴,她做的事情谈不上什么正义。
安娜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神sE之间有一丝sE厉内荏的威胁。
或许是因为警局里越来越放肆的笑声,费多尔竟觉得今天的事情有点匪夷所思,有点无厘头,也有点好笑,他怎么会扯到这么莫名其妙的事件里。
他刚在莫斯科杀完人,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杀人,还没来得及消化那种不良情绪,出来就卷进一连串无厘头的事件中,还都和一个奇怪的nV人有关,简直匪夷所思。
似乎所有摊上她的事,就没有一件不离奇古怪的。
海因茨也没想把这些J毛蒜皮的小事扩大化,把抢劫犯关进了看守所,又因为安娜打人,不好不处理,所以象征X地拘留了她两天。
安娜刚到柏林,喜提牢饭两日游。
费多尔离开前,安娜伸出了尔康手,“长官,长官,请留步!”
费多尔不说话,只用眼神示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娜拱手赔笑:“拜托你,帮我跟我同伴说一声吧,让她别担心。”
费多尔闻言,转身就走,仿佛摊上了什么大麻烦。
“长官,长官,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是个人美心善的大美男!”
费多尔继续走。
安娜气急,跳脚痛骂:“如果你不帮我,我发誓,你和我在火车上发生的事,将传遍警局里的每一个角落,包括每一个警察,每一个犯人,每一条警犬,都将知道我们的故事!”
费多尔终于转身,挑眉问她:“我们之间能有什么故事?”
安娜吹着口哨,望天,“只有上帝知道我能编出什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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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旅馆里,安娜捂着脸哀嚎一声:“柏林人民也太无聊太八卦了吧!就这点小破事也值得一个版面的报道!”
吃了两天堪称欧洲中世纪的黑暗料理后,她被放出来了,但是她的麻烦还远没有结束。
江婉徽生气起来有种不顾她Si活的美,拿着报纸大声朗读她的光辉事迹。
“最终,该小偷被羁押十日,该nV士被拘留两天。望各位市民遵守法律,请勿盗窃,请勿动用私刑,有事请报警。”江婉徽终于读完,合上报纸,笑道,“我发现德语也不是那么难学,温故而知新,经常拿出来念一念,想必一定会有收获。”
安娜直接给她跪了,“婉徽姑NN,我知道错了!”
江婉徽确实非常生气,气安娜的淘气,更气自己的大意,以至于让安娜陷入陷阱,幸而没有发生什么难以挽回的事情,否则她将如何自处。
但她又是个温柔的X子,看见安娜可怜兮兮的模样,满腔怒火就立刻消失了,她叹了口气,想敲敲她的脑袋让她长长记X,最终还是改成了抚m0。
“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我相信你做事有分寸,以后别让我担心了。”
“嗯嗯!”安娜捣头如蒜。
她上次也是这么保证的,但事实证明,她的保证连厕纸都不如。
她们落脚的地方离柏林大学很近,是个中等价位的旅店,一位服务生上来敲了敲她们的门,告诉她们楼下有人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都有些疑惑,但还是下楼一探究竟。
服务生指了指角落里穿西装的亚洲男人,“是这位先生。”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她们的注视,也站了起来,朝两人走了过来。
是个气质儒雅的男人,带着金丝边眼镜,有一种书卷气息,看起来就很聪明很博学的样子。
安娜一看,得,仿佛是从课本上抠出来的民国大佬。
男人率先用汉语向她们打招呼:“我是柏林大学的留学生曹鑫予,b你们早两年到这里,听闻两位新同学在此下榻,特来叨扰,希望你们别介意。”
曹鑫予是个热心的人,兼具这个时代纯朴的素质,出门在外,恰好听到两个国内nV生的消息,就立刻赶了过来,希望能帮助到她们。
找到国内的组织,安娜和江婉徽当然很兴奋,有人帮忙引路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德国的冬季开学时间大约是在10月份,离开学还有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她们有很充裕的时间去安排接下来的生活。
曹鑫予许诺:“我可以帮你们找房子。”
安娜和江婉徽是要住一起的,房子的地点要靠近江婉徽的柏林大学,也不能离安娜的医学院太远,价格不能过高,同时治安也不能太乱,曹鑫予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一处合适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东太太怎么是位犹太人啊。”安娜立刻萎了。
曹鑫予诧异,“怎么,你也歧视犹太人?”
安娜趴在桌子上,郁闷道:“哪里是我歧视犹太人,是纳粹歧视犹太人。”
曹鑫予明白了她的意思,但他只是笑了笑,并不以为意,“欧洲很多国家,当局对犹太人的态度都不算友好,从古至今都是这样,不必想太多,日子照样过。”
但落榜美术生是不一样的烟火,他将燃烧自己,把整个犹太民族送上天。
安娜还能说什么,不满意就自己找呗。
她拉着江婉徽四处找房,门口挂着“房屋出租”的公寓便是她们要寻找的目标。
结果,一些人看见她们人生地不熟,就漫天要价,简直到了离谱的程度。更多人则一看见他们的东方面孔,什么话都没有说就立刻关了门,平白让她们碰了一鼻子灰。
安娜忿忿说道:“Ga0毛线!不租就不租!有必要一副避瘟神的模样吗?”
江婉徽自嘲:“在他们眼里,我们不就是和犹太人、斯拉夫人一样么?”
终于有一家朝她们开了门,是个留着胡子的男人,盯着两人看了好长时间,才露出了微笑,“可以,我们的条件很好,你们一定会满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娜见多了这种猥琐的东西,只需一眼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拉着江婉徽就要走,这时,一盆水就泼了出来,差点淋到两人身上。
江婉徽好脾气,安娜就没那么好说话,气得破口大骂:“有病吧!有病就去治!”
房屋nV主人骂道:“肮脏的h种nV人,离我丈夫远一点!不要妄想g引他!”
安娜哪能受这气,朝她竖了根中指,“肮脏的贱男人就留给你吧,感谢你收容垃圾,这是你对社会唯一的贡献,告辞!”
周边的公寓传出来一阵阵窃笑声,可能也算是被这奇葩的夫妻祸害的受害者。
在这对夫妇发疯之前,安娜立刻拉着江婉徽闪了。
两人面面相觑,终于还是拿出了曹鑫予圈出的地址,七拐八拐才到了目的地。
开门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名叫伊蕾妮,动作利索,态度友好,两间客房收拾得井井有条,房间里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十分妥帖。
更重要的是,价钱可以说是非常实惠,每个人一个月30马克,包早餐和晚餐,穷鬼安娜快要掉下眼泪。
这条件,b起那些漫天要价的日耳曼人好多了。
唯一的缺点,她是犹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婉徽不明白安娜的顾虑,她非常喜欢这个地方,看着yAn台上呵护得很好的花,心情就很明朗。
“要不咱就定下这里吧。”江婉徽m0着七sE堇说道。
安娜还在犹豫,一只黑sE的小东西嗖的一下就跳到了她的脚上,安心把她的脚背当做窝,竟然就开始呼呼大睡了。
安娜弯下腰,把小东西拎起来。
是个煤球猫,乌黑的毛发糙糙的,浑身圆滚滚十分可Ai,被她拎的时候七手八脚扭成了一团。
房东太太道:“它叫朱迪,非常淘气,我相信你们会喜欢它。”
江婉徽笑道:“你看,它舍不得你,要把你留下。”
好嘛,猫主子卖萌强留,还能怎么办,伺候着呗。
安娜才不是因为贫穷而选择这里,绝对不是。
就这样,她们住进了这个公寓。
一切都很美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蕾妮太太每天都会擦地板,给扶梯打蜡,清洗她们的衣物,帮她们叠好被子,擦拭保养皮鞋,清理卫生间。就算是五星级酒店,也没有b这更舒服更贴心的服务了。
除了一点。
餐食。
土豆面包香肠h油,安娜和江婉徽快要被这几样支配疯了。安娜曾经以为,大英的食物早已是欧洲的地板,没想到还能有地下室。
终于有一天,两人都受不了黑面包的气味了,捂着嘴避免自己g呕出来,连忙找个借口飞速溜了出来。
安娜看着江婉徽说:“我的那份留给你了,别浪费。”
江婉徽:“你好狠的心肠。”
江婉徽也没想到,打脸居然来得这么快。
她在国内过着苦日子,虽不至于饿肚子生活水平却也不高,来到德国后,看见这里的人都能吃上N酪和r0U类,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她曾对安娜说过:“吃一辈子都不会腻。”没想到还没到一个月就坚持不了了。
她们打算在街上找点能吃的,但找来找去都是那些让她们感到恐惧的食物,有些的口味b伊蕾妮做的还要差很多。
一整条街,就是没能找到一家中餐店,就算是日料店也好,反正只要东亚料理都行,可就是没有。由此可知,现在的德国,东亚人是少得可怜的,柏林没有唐人街,只有汉堡集中了一些从事海运的华人工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就是说,她们现在想喝碗正宗的白粥配咸菜,是无b困难的。
两人囧囧有神地看着对方,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生无可恋。
安娜眼珠子一转,大腿一拍,道:“我们去找曹鑫予吧,我就不信他的中国胃能放过他,他铁定知道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曹鑫予当然知道怎么应对,他也是花了好长时间才解决这个老大难的问题。
他带着两人七拐八拐,终于停在了一家小店门口,没有招牌,里边乌漆麻黑的,但凭着空气中的香味,安娜早就猜到了:“这是粤菜!是广式烧腊!”说着急忙冲了进去。
她要AiSi这位老乡了!
安娜一下子点了好多菜,样样都是粤菜中的经典,而后风卷残云般席卷了桌上的大半食物,看得曹鑫予和江婉徽一愣一愣的。
餐馆的老板是广东籍华人,名王汉林,现年五十五,有一个德国人老婆。
看见安娜点的菜,就知道是行家,他说粤语,曹鑫予和江婉徽听不懂,但对于21世纪的安娜来说是乡音,这下可以说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了。
“老板,看在老乡的面子上,打个折呗?我漂洋过海来的,钱都被人偷走啦。”安娜泪眼汪汪拉着王老板的手。
玛德,这顿饭Si贵Si贵,都抵得上吃五顿正经的德餐了。在深圳早已烂大街的口味何以如此高贵!安娜不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王老板表示,老乡见老乡,一分钱,也别想少花。
安娜把感动的眼泪憋了回去,气得骂Si老头小气,被人轰了出去。
第一天,安娜感谢老板救她狗命。
第二天,她觉得这餐馆的味道勉强尚可。
第三天,她挑剔了起来,对某些菜sE指指点点。
第四天,她就敢拍着桌子破口大骂老板做的什么菜,狗都b他会铲。
王老板气得骂她:“放下碗骂娘!”
这下梁子结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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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如果不是江婉徽的收留,安娜早就饿着肚子了。但江婉徽也是个靠公费才能留学的穷学生,安娜总不能一直理所当然当腿部挂件,她自然是要另寻出路的,况且她的学费还没有凑够。
两人正讨论着她能够做的事情,伊蕾妮抱着朱迪从浴室出来,擦了擦手上的水珠,道:“亲Ai的孩子们,你们讨论的事情都不能成立。”
“为什么?”
伊蕾妮遗憾道:“1935年元首颁布了新的劳工法案,现在几乎所有文职类的工作都需要工作簿啦,上边会记载你的所有工作经历,但问题是,不是德国人很难拿到这本工作簿。而且,德国对待出版刊物的态度也是非常严格的。”
安娜想要靠玛丽苏杰克苏走上人生巅峰的梦想被戳破,她一下子瘫成了一坨咸鱼。
也就是说,她现在只能打零工,还是偷渡客才会打的那种零工,被老板剥削压榨也不会有人去管的那种黑工。
江婉徽拧眉思索,突然拍了拍手,“安娜,你可以去应聘王老板的中餐馆呀,你的厨艺不错的!”
安娜的爸爸是大厨,她耳濡目染,厨艺是不错,江婉徽只吃过一次就念念不忘,奈何安娜太懒,真的很懒,连犒劳自己都懒得动手,又怎么能让她去给别人做菜。
好吃懒做的nV孩咸鱼瘫,两眼生无可恋,“我的厨艺不是用来打工的!”她皱了皱JiNg致的鼻子,满脸嫌弃,“谁耐烦厨房里的油烟味。”
江婉徽奇道:“那你的厨艺是用来做什么?”
“当然是……”额,用来钓领导和男人的,她在事业上和情场上春风得意未免没有这个因素,可一旦得偿所愿,她就不愿意再花功夫维系这虚假的面子工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娜的爸爸总是评价她,无利不起早,功利心太强,玷W了纯粹的厨艺。
但她才不管什么工匠JiNg神,让传承啊匠心啊信念啊通通都去Si吧,她才不要蹲在厨房给别人做饭,就算是帅哥也不行。
但现实容不得她挑三拣四,没过几天,她就蹲在中餐馆外边,眨巴着大眼睛,跪求王老板打发她一份工作。
“王老板,我觉得你缺一个聪明伶俐,可Ai美丽的服务员。”
这Si丫头骂人毫不留情,王老板还生她的气,这会子居然还有脸跑来找工作,他把鼻孔往天一指,看着她的小胳膊小腿嫌弃道,“我家不养闲人,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要你何用?”
安娜装出来的好脸sE没了,气得脸歪鼻子斜,冲进厨房,扬言要给他一点颜sE看看,否则这半个德国佬就不知道什么叫正宗的粤菜。
她把锅铲得叮铃当啷响,王老板一吃,味道果然不错,他把整盘咕咾r0U吃得一g二净,在安娜傲慢不屑的眼神中大手一挥:“请你出去,小店容不下你这尊佛。”
当时,安娜差点没把锅铲往他头上扣。
“Si老头,你白吃我一碗r0U,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你要不给我个解释,今天别想了事!”她挥舞着铲子,那样子实在不像正经应聘的,反倒像是个强收保护费的。
王老板一个劲摇头,心疼道,“用料实在,那么多r0U那么多油往里边放一点也不心疼,还配那么多调料,这都是好不容易进货过来的,败家子,造孽啊,谁家禁得起这么折腾!”
“难道不该反思反思是你太抠门了吗?你明明可以抢钱偏偏还要给几块r0U,你真的,我哭Si。”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老板一脸诧异,“这柏林哪里还有第二家中餐馆给你们吃,那我不得使劲节约成本,反正多难吃你们都不能嫌弃。”
安娜:“……”
她笑老板太抠门,老板笑她不懂垄断主义,难怪他这么肆无忌惮缺斤少两,做得那么难吃还有人捧场。安娜怀疑,某天吃出老鼠头和菜青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软磨y泡他就是不肯招聘这么一个优秀的员工,见他敬酒不吃,安娜只好给他上罚酒,“王老板,我仔细算过了,你偷税漏税,每日的营业额在……呜呜呜!”放开我!
王老板左右看了一眼,把脚一跺,“姑NN,我招你还不行吗!把党卫队那帮鬼佬招来就完了!”
安娜软饭y吃,成功竞聘上岗,这是她努力得来的。但王老板足够抠门,把老乡当成黑工来用,那么她就敢让他知道,便宜没好货。
王老板成功get一枚好吃懒做又辞不掉的员工。横竖使唤不动,无奈之下只好给她安排服务员的工作。
也不知是不是她长得好看的原因,留学生们就餐的次数明显变多了起来,客单价也有所上涨,王老板总算略有欣慰,安娜的饭碗暂时保住了。
孔令欣这个烦人JiNg居然也来这里吃饭,还想借机对安娜呼来喝去,这让安娜很不爽,全程都在摆脸sE,Ai搭不理,把服务JiNg神给抛到了脑后,仿佛她才是用餐的大爷。
不仅如此,她还学着奢侈品店里拽上天的SA翻白眼,主打一个YyAn怪气,“哟,大小姐怎么也来这种不入流的小店吃饭啦,难道是家里大发良心贪得少啦?”
“陈安娜!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孔令欣气得让老板辞掉她,王老板两手一拍,说:“有本事你帮我把她辞了,我还得感谢你嘞姑NN。”
从店长到店员的脾气都非常炸裂,服务T验基本为负,别说孔令欣怀疑这家店到底是怎么开下去的,就是安娜也在怀疑这点。
孔令欣走后,安娜问老板为什么针对她。
王老板回答,窃国者,虽远必诛。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一张瘦长的脸上满是皱褶。
安娜的服务JiNg神基本上是零,但奈何老板传承了华人的内卷JiNg神,一定要成为这条街上最晚关店的仔,无奈之下,只好舍命加班。
步入九月份,空气中已稍微有些凉意,老板到汉堡去谈食材进货了,安娜坐在店里打着瞌睡,在睡梦中捶打黑心老板和傻b顾客。
突然听到一声德语:“你好!”
安娜下意识用德语打招呼:“你好!”
“还有吃的吗?”
安娜冷淡地拒绝:“没了没了,打烊了,老板脑子有病,不许我下班。”
来人似乎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后知后觉,这里基本上不会有德国人光顾的,都做的华人和留学生的生意。
她抬起头来,背着光,看不大清来人的相貌,只看见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姿,穿着宽松的衬衣,领口微松,露出脖子下白皙的肌肤。
“你好?”来人又问了声好。
安娜打了个激灵站了起来,才看清楚他的相貌。
相当出sE的一张脸,金发蓝眼的日耳曼人标配,轮廓立T,深邃的眼睛犹如一片蓝sE的海,年纪似乎不大,气质清澈g净,仿若一缕清风吹进松林。
安娜决定,她要为这位帅哥破一次例,毕竟这是一张难得的帅气的脸啊。
她扬起笑脸,态度当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尽管已经下班,我们也要尽力为顾客提供周全的服务,这是传承自东方文化的服务JiNg神和工匠JiNg神,请您稍等。”
安娜跑到厨房,发现还有一些剩余的食物,她把这些残羹冷炙都扫到了一旁。开玩笑,怎么能让帅哥吃这种东西,她也会被减分的好吗。
都说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但做什么,怎么做,也是很讲究功夫的。给没有准备的老外上一炉re1a辣的川菜火锅,那么就会Si翘翘,而如果为了繁复的花样全程都蹲在厨房,没有时间撩SaO,则得不偿失。
安娜一拍案板,下点拉面得了。
拉面,是要花功夫醒面的,再好不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走出厨房,看着青年,一脸歉意,并真诚地说:“为了给您呈现最地道的中国美味,可否介意留半个小时给我呢?”
青年微笑着回答,令人如沐春风:“不介意,我今晚有时间。”
如果不是害怕失态,安娜真想捂着心脏大呼受不了。
这男的是妖JiNg转世吧,真是要了老命。
夜风很凉,吹得安娜打了个哆嗦,青年看见她单薄的衣服,提醒她:“德国的夏天是短暂易逝的,秋天即将到来,你需要做好准备,会非常冷。”
“谢谢你,我叫安娜。”
“弗雷德里希。”
他的声音柔和清亮,如同一汪清泉,素以冷y而闻名的德语从他口中说出也别有一番滋味。
安娜穿来这么久,总算见到了一个绅士温柔的美男子,简直就要哭出来。
“弗雷德里希?”安娜故意歪着头,“能教一教我你的名字怎么写吗?”
青年随身带着钢笔,安娜拿来一张记账的纸,看见他在上边留下名字,她也在上边写上了自己的中文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装不过几分钟,安娜就原形毕露,撑着脑袋看他,做出最好看的表情,“弗雷德里希,请问你有nV朋友吗?”
直球派从不打诳语,向来都是开门见山单刀直入直切要害。
万一人家有了心怡的对象她岂不是自找没趣。
青年正在喝水,闻言差点没把水喷出来。
东方的小姑娘思维都是如此跳跃?话题怎么一下子进展这么快。
他连忙掩饰自己的失态,“小孩子不要问这个。”
安娜脸上完美的表情皲裂了。
特么的媚眼都白抛了,混蛋!外国人都是瞎吗?一个个的都拿她当小孩。
安娜的脑海中浮现出另一张欠扁的脸,并惊讶地发现这两张脸有相似之处。可能长得帅的千篇一律,长得丑的才千奇百怪吧。
好好的帅哥怎么就瞎了呢。
她翻了个白眼,气呼呼道:“我看你长得像小孩,我已经19岁了!”还是往nEnG了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再次感觉一个成sHUnVX的灵魂被装进一个少nV的躯T里究竟是多么尴尬的一件事。
y件根本带不动软件,顶着这张JiNg致纯美的脸庞,她以往的撩汉经验完全施展不开。
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弗雷德里希惊讶于她的年龄,连忙道歉。
安娜哼了一声,回到厨房做面条。
因为心里郁闷,她甩面条的声音非常大,引来弗雷德里希的围观,青年看见一坨面团从她手中逐渐变成细长均匀的条状,惊呼出声:“这是什么?”
“来自东方的魔法。”让你见识见识老娘的厉害!快Ai上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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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只有贫穷和咳嗽不能掩饰,尽管她力求保证T面,却也难以掩盖没钱的事实。
安娜郁闷不已,她的穷酸都快要溢出来了,她大手大脚惯了,哪有机会受这种苦。
但无论如何,冬衣是必须要购买的。两人遵照伊蕾妮的指点,到一条平价街上扫货,果真是物美价廉,江婉徽这样节俭的X子都忍不住多置备了好几件。
m0着舒适厚实的面料,江婉徽感慨万千:“在国内,这样一件衣服少说也要几十块大洋呢,这样的面料我们造不出来,只能进口西方的。”
德国宽阔大街上,随处可见穿着这种衣服的人,这不得不让她生出羡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也能这样,大家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我家还算好,还有好多人受冻呢,一家子只有一条K子的家庭bb皆是。”
希特勒上台后采取的一系列经济举措都让德国经济迎来了腾飞时期,如果忽视暗流下的涌动,这时候的德国说是“上国”也不为过,普通人确实能够以更低廉的成本过上更好的生活。
安娜拿着衣服b划,随口说道:“当然会啊,以后衣服多得是,物美廉价,行业内卷,商家打折促销都不想看。”
江婉徽习惯了她的胡言乱语,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两人大包小包拎着走,疯狂剁手。
大街上,随处可见希特勒青少年团和德意志少nV联盟的孩子们在街上游行,他们大多是十几岁的孩子,对政治一知半解,以希特勒为偶像,青春飞扬的脸庞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婉徽免不了一番感慨,感慨德国的富足和强大,以及青少年昂扬向上的JiNg神面貌。
安娜只微笑,并不搭话。
有时候,她会用一种局外人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因为她知道,这些鲜活的面孔,很大一部分终究会被战火葬送。
两人转了转,路过高档街区又忍不住进去瞅了瞅,日耳曼血统的店员冷淡傲慢的态度都无法阻挡nV人Ai美的天X。
从店里走出来,安娜气得撅起了嘴,用汉语嚷嚷着:“总有一天,我要在这里买买买,让店员单膝跪地给我穿鞋!”
转过一个街道,在一家药店前,两人遇到了一个抱着孩子哭泣的nV人,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她,看样子十分无助。
看到她的面部特征,再看看她的情况,两人就知道这是个犹太妇nV。
“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个文明国家。”江婉徽愤怒又无奈地说道,这些事情把她对德国的滤镜打碎了一地。
现在的柏林,几乎每家门店前都会挂着一个牌子,“犹太人不得入内”,这让江婉徽无法理解,也无法认可,让她想起了国内的“华人与狗不得入内”,安娜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安娜捂着头,晃了晃身子,故意用德语大声说:“啊亲Ai的,我头好晕,可能是发烧了。”
江婉徽只看一眼就知道她在Ga0什么鬼,当下面露忧心,把她搀过来,“你看起来不太好,我们进去开点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十分默契地走进了药店。
店里有穿着黑sE制服的党卫队,个个大长腿,就是气质Y沉,令人生畏,江婉徽第一次做这种事,非常紧张,安娜握住了她的手臂,示意她莫慌。
安娜不是学表演专业的,演技可能不够出sE,唯独表演生病那是十分在行,从学生时代到变成社畜,只要她“生病”,就没有人敢质疑她,连她爸妈都被糊弄过好多次。
药剂师只是有点疑惑,她的症状和发烧似乎不太像,但看见她真情实感难受的模样,只好给她开了些磺胺。
江婉徽把她搀扶出门。
路过那个犹太nV人时,安娜面不改sE踢了她一脚,幸好这个nV人足够聪明,犹豫了片刻,还是抱着孩子跟上了两人。
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安娜把药丢给了她,“这是磺胺,看着说明书使用。”
“谢谢,谢谢!”nV人抱着孩子轻泣。
两人赶紧闪了。
走到大街上,却有几个黑sE制服的党卫队上前盘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刚接到举报,说你们把药给了犹太人,这在德国是不被允许的。”
安娜在心里暗骂一声傻b,骂多管闲事的自己也骂无聊爆炸到举报的人,这个时候的德国人都是人形监视器吗。
但她不敢表现出来,面上带着笑容,小心翼翼地说:“抱歉长官,我朋友和这件事没有关系,我是外乡人,初来乍到,不清楚德国的规定,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再也不触犯法律。”
几个党卫队对视一眼,“你跟我们走一趟。”
江婉徽连忙说道:“不,长官,这和……”
安娜立刻打断了她的话:“长官,非常抱歉,非常抱歉。”
看着他们那副Y沉沉的模样,安娜哪里敢跟他们走,说不定就会被投进集中营了,那才是真正的芭bQ,“念在我们初犯,我们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他们不依不饶,刻板的面孔写满了不容拒绝的冷酷,安娜已经绝望,似乎又要喜提牢饭的样子,转头一看,就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她面露狂喜之sE,大声喊:“长官,长官,我在这!”
费多尔听到熟悉的声音,就知道她又惹上了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他不愿意停留,迈开大长腿加快离开。
安娜发出凄厉哀婉的声音:“费多尔,你忘记我们的事情了吗?”她早向那群警察打听到他的名字了,今天他别想撂下她就跑。
几个党卫队看见她喊出费多尔的名字,也没敢怎么拦着她,就这么任由安娜冲到了费多尔面前。
被人拦住,费多尔停住了脚步,军帽帽檐下一双蓝sE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她,仿佛在看什么奇葩的东西。
安娜讨好地笑,“长官,帮个忙呗!”
费多尔依旧凉凉地看着她,摆明了想要袖手旁观。
安娜靠近他,抬起眼睛认真地看着他,“长官,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麻烦你吗,因为你是个好人呀,我不敢麻烦其他人,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敢如此。”
七分真三分假的谎言才有杀伤力,尤其是在一个直觉敏锐的军官面前,撒谎更是毫无意义,安娜说得半真半假,她确实直觉费多尔算是个正直的人,他X格冷傲,不屑于和一般人计较,不嗜好杀戮,对暴力的使用也很克制,所以才会再三踩着他的雷区疯狂跳舞。
换成其他一看就陷入癫狂的纳粹军官,安娜不一定有这份勇气。
费多尔理了理黑sE皮质手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nV人真是诡计多端,一般男人还真招架不住这种可怜兮兮的凝视,夸赞一个男人更容易让他膨胀,更何况是这种看似全身心依赖的夸赞和肯定。
在她眼里,每个男人都可以是“独一无二”的,但那仅限于当她对他们有所求时,她极具欺骗X的外表很容易让人相信这点。
换作其他男人,可能早已把她视作生命中的光。
但很可惜,费多尔对这一套并不感兴趣。
眼见费多尔并不买账,安娜扁了扁嘴,哼哼唧唧,“长官,你就帮我最后一次吧,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她把“没有关系”这句话咬得很重。
几个党卫队看着两人在那里拉扯,终于还是决定上前询问情况,走到费多尔面前,抬手一礼,“希特勒万岁!”
费多尔冷淡肃然回礼,“希特勒万岁。”
“上尉阁下,这个nV孩触犯帝国法律,擅自给犹太人提供药物,这是不被允许的。”
当然,这种“不被允许”的C作空间就很大,会不会被处罚全看执法者的心情,无论什么地方,大树底下好乘凉都不是一句虚话。
安娜期待地看着费多尔,厚着脸皮道:“长官,你是知道我的,我从来不做好事,这件事真的只是个意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费多尔难得认同她这个观点,她确实没g过一件好事。
他只简单对党卫队说了几个字:“她没有问题。”并未解释缘由。
那几人也不再多问,只敬了个礼就离开了,显然对于这种事情习以为常。别说是中国人,就是正经的犹太人,只要有后台,大清洗中一样能过得不错。
几人走远后,安娜感谢费多尔。
费多尔头也不回,只留下一句话:“记住你说的话,没有下一次。”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安娜做了个鬼脸。
真把她当成瘟神了,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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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个时代,能够出国留学的,多半是两种情况。
一种是确实有真才实学,才能在激烈的竞争中分得一杯羹,以江婉徽、曹鑫予为例。
另一种是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出国留学只是为了镀金,留学几年,尽数消遣日子,终日闲逛,连当地语言都弄不明白,更不用说学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以《围城》里的方鸿渐之流为例。
随着开学时间日渐迫近,柏林的中国留学生圈子也渐渐热闹起来,安娜在中餐馆工作,可谓是见到了各种奇葩事。
多角恋,你Ai我,我Ai他,我Ai你,但更Ai她,出轨,劈腿,不是在谈恋Ai就是在街上闲逛,更有甚者,中国老家孩子都有仨了这里还处着两个情人,美其名曰,婚恋自由。
或是在公寓里昏睡打麻将赌博,更有权势地位的人,写几首酸不拉几的小诗就能获得整个圈子的捧场。
nV人剁手买买买,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去参加各种沙龙,男人则流连于红灯区,专门找金发蓝眼的nV郎,还有一些人染上了x1食JiNg神药物的陋习,简直是乌烟瘴气。
物yu横流,纸醉金迷,不只是在十里洋场。
安娜之前一直以为民国留学生的风气应该挺不错的,毕竟“先生之风,山高水长”,他们似乎抱着觉醒民族的希望来求取真经,但经过一段时间的捶打后,她的滤镜碎了一地。
她就说每个时代都有垃圾吧,有些渣渣的格调甚至还不如她这个混日子的渣nV。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长得好看,又在餐馆里当服务员,自然被人当成了可以随意冒犯的对象,但安娜哪能受这种气,通通给打回去了,她也在这个圈子里留下一个外号“西施河东狮”。
安娜是看不起他们的,就算她活不下去了要卖身,那也不会考虑这群没本事,长得丑又自我感觉良好的东西。她享受了那么多好日子,真心觉得钱重要但也不是绝对重要,老娘乐意才是最重要。
三番两次亮出獠牙之后,那群男人也不敢再随意SaO扰她。
但有一个例外,一个名叫洪瑞平的留学生,国内的长辈官做得大,他也跟着J犬升天,深得整个圈子的追捧,多次被安娜拒绝仍穷追猛打。
考虑到他家在青岛有些根基,是直管工商的,为免给原主家庭带来麻烦,安娜咬咬牙还是没有出绝招,忍着恶心和不耐和他周旋。
但偏偏,这个洪瑞平之前和孔令欣有过一段眉来眼去的时间,孔令欣看不上他,他转头看见安娜就把孔令欣抛到了脑后,这让孔令欣非常不满,旧恨叠加新仇,连带着把所有过错都扣到了安娜头上。
安娜真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有些nV人的脑回路就是全世界都得给她让路。
随着孔令欣的努力,继续“西施河东狮”之后,安娜在留学圈里又有了一个绰号“狐狸JiNg”。
得罪了留学圈里两个呼风唤雨的人物,安娜自然是被整个圈子孤立的,只有江婉徽和曹鑫予不顾非议,还坚定选择和她往来。
安娜当然乐得清闲,如果没有那俩b人总是时不时整出幺蛾子,nV的总是来店里投诉她的服务质量害得她被黑心老板扣钱,男的总是要顶着那张油腻的脸来XSaO扰,她就要谢天谢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娜的这点零工是没法筹够学费的,她也试图去找过其他工作,但非常无奈,中国面孔在这里所能找到的T面且待遇尚可的工作几乎等于零。
现在德国经济蒸蒸日上,各种外资引入、国家基建带动了就业增长,倒是出现了用工荒的现象,但前提是她得进厂,像犹太人和斯拉夫人一样接受黑工待遇,从早到晚卷生卷Si。
临近开学,安娜愁眉苦脸,都要考虑要不回原主家算了,夹着尾巴当个乖乖富家nV不好么,却意外在行李箱的夹层里发现了一笔钱,暂时可以供她度过眼下的难关,这下她又觉得自己可以了。
虽然以后欧洲会爆发战争,但身为东方人,只要她行事小心点,苟一苟猥琐发育,总归不至于遇上什么大问题,纳粹对华人更多采取的是无视的态度,几年后从医学院毕业,她回到国内都能横着走,谁的脸sE也不看,说不定还能捞个行业开山大佬当当。
安娜虽然习惯X摆烂,总是怀疑会不会飞来炸弹把她炸没了,但她深知,只要她还活一天,就不能不为以后的生活着想。
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同时也是一个最好的时代,动乱带来了满目疮痍,打破固有秩序同时也隐藏着无限机遇,而读书是提升阶层的最好捷径,身为21世纪卷王她没有理由错过这个机会。
当然,前提是她得有那个运气,不被盟军从天而降的炸弹给炸Si。嗯,这需要一个稳固可靠的地下室充当防空洞,刚好现在所住的公寓就有。安娜的心暂时放到了肚子里。
等她终于筹够了学费,秋冬季开学也如期而至,此时,柏林街头已落了一些红sE的枫叶,清冷的空气宣告短暂盛夏的结束,最寒冷的季节即将来临。
安娜套上了一件棕sE呢子外套,背着她特制的书包,与江婉徽和伊蕾妮道别后出门,她要去学校报到。
一路走来,确实很难看见黑发黑眸的东方面孔,更不用说,当下德国的教育政策对nVX十分不友好,在希特勒的理想宏图里,nVX的主场是在家庭,高校里的nV学生往往只占b一成左右,像她这样的外国nVX面孔更是罕见中的罕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有人都不自觉多打量她几眼,又对她显得格外稚nEnG的东方面孔感到疑惑,一位日耳曼男生主动上前,一脸好奇中带着友好和她攀谈:“小姑娘,你是不是迷路了?”
安娜:“……”
真的,她非常确定以及肯定,德国男人都眼瘸。
今天她特地挑了一件sE调大气的外套,把头发放下来,烫成微微卷的模样,还化了个清淡的sHUnV妆,为的就是让自己显得成熟稳重一点,没想到还是被人误以为是小nV孩。
安娜一脸生无可恋,“我是医学前期的新生,如不介意,您可以带我去报到。”她承认她是有点路痴在身上,不算大的校园愣是找不着北。
男生更加诧异了,“您看起来……”他斟酌语句,“非常年轻。”
“谢谢,我19岁。”当然,即便是19岁,对于留学的医学生而言也是一个非常小的年龄,若不是原主安娜德语足够优秀,可以做到无障碍交流,她还需要特地学习两年的预科,其中就包括德语的考试。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来吧,我叫鲁道夫,是二年级的学生,b你高一级,我带你去报到。”
一路上,安娜都在迎接别人好奇的视线,已经见怪不怪了。新生有特别欢迎仪式,这是为了让他们尽快熟悉起来,鲁道夫带她去报到以后,又把她领到了礼堂。
乌泱泱的一片,一整个年级的新生大约有两三百人,nV生的面孔屈指可数。护理那边nV生人数应该多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居然在人群中找到了一张亚洲面孔,还是一张亚洲nVX面孔,安娜忽然产生了一阵他乡遇故知的激动,鬼知道在一群金发蓝眼的男人中看见一个黑发黑眸的nV孩究竟是怎样一种心情。
安娜主动上前攀谈,“您好,我是今年的医学前期新生,我叫陈安娜,来自中国。”
nV孩长着一张圆脸,大眼睛,皮肤白皙,原本表情还算平和,听到“中国”两个字,眼神就立刻变得冷漠起来,整个人都非常具有攻击X,“支那人?”
安娜立刻明白了她的成分。
原来是来自小日子的同学。
安娜曾经去日本旅游,非常喜欢那边的二次元文化和卡哇伊的樱花妹,但显然,眼前这位并不在她喜欢的范畴之内。
面对nV孩眼中不加掩饰的敌意,她乐呵呵地笑了笑,“在我们中国,都是称日本人为日本鬼子,因为你们就像未开化的野蛮人一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东亚人什么都可以卷,什么都可以斗,互相伤害,来啊,谁怕谁。
nV孩脸sE顿时大变,冷冷地看着她,用恶毒的语气说:“支那贫穷又落后,我们帮助你们实现东亚共荣,帮助你们建设满洲,你们却不知好歹,不知感恩,都是因为你们的愚昧无知,我的亲人才Si在了满洲,你们就应该被西方国家侵略。”
安娜做了个鬼脸,笑嘻嘻地说:“Si得好哈哈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nV孩跳起来就和她打了起来,但她显然低估了安娜的战斗力,没到两分钟就被安娜推倒在地。
nV孩打不过安娜,只好满脸愤怒地看着她。
周边已有不少人往这个方向看过来,显然,nV孩子之间的撕b其实非常x1引男生的关注。
哼,居然敢对她动手,也不打听打听她是谁。安娜人也打了,心也爽了,脸上还带着笑容,低垂眼眸观赏樱花妹的衰相,但当她留意到周围视线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这副d炸天的模样,简直就是影视作品里霸凌同学的恶毒nV配。
有点不妙的样子,这才开学第一天就树立了这种形象。
她立刻调整好面部表情,调成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一边用最温柔的语气骂着“八嘎”,一边面露忧心地看着nV孩,用茶里茶气的德语说:“同学,地上凉,你还是起来吧。”
樱花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快要气哭了,又凶又恨地盯着她。
这时,全场立刻变得肃静起来,一位身材健壮的中年nV士缓缓走到台前,她的着装虽然朴素却极为讲究,头发梳得非常齐整,眼镜后的褐sE眼睛藏着智慧,当然,那智慧的光芒也是非常凌厉迫人。
她往台下看了一眼,很快就移开了,安娜不确定是不是在看自己,在那种凌厉的注视下,只感觉不太妙,就好像自己g了坏事被人抓包了。
她听到了有人窃窃私语,“居然是索尼娅·霍迈尔教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帝啊,我听说她十分严厉,她不会是带我们这一届的吧……”
“听学长说过,宁愿落入撒旦的手中也不愿意和她打交道……”
索尼娅站在台上,扫视一圈,全场立刻变得鸦雀无声。
她扶了扶眼镜,低而沉稳的声音响彻整个礼堂:“我叫索尼娅·霍迈尔,擅长解剖学,你们可以从其他途径了解我的风格,从今天起,我将是你们整个医学前期生涯的导师,我不希望在解剖室里看见你们任何一个人的尸T。”
所有人:“……”
安娜左顾右盼,看见所有人的表情都凹成了不知所措的呆样。
天哪,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学前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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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索尼娅进行了一通恐吓式的发言后,没多久就离开了。
一群学生坐在礼堂里闲聊,互相认识,樱花妹虽然不待见安娜,却和其他人相处得还算愉快,安娜更是个社交恐怖分子,而且德语又优秀,各种德国人的冷笑话都信手拈来,没多久就把主要的人物都m0得透透的。
于是,整个学院的新人都知道这一届有两个东亚的nV孩。
一个是中国人,叫Anna,有一个很奇怪的姓氏,另一个是日本人,叫井上惠子。虽然同样来自东亚,两人之间的关系却非常僵y。
b较关注东亚局势的同学很快就猜到了两人产生矛盾的原因,但还是有人不解,其中一个叫海因里希的男生偷偷询问安娜:“你们都是东亚人,为什么看起来关系不大好?”
他询问原因的时候,井上惠子正在暗中狠狠地瞪了安娜一眼。
安娜耸肩,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可以理解为一个法国人和一个德国人之间的关系,最令人讨厌的往往不是远亲,而是离你最近的无理取闹的邻居,有时候你真想绑着炸弹和他们一起去见上帝。”
海因里希瞬间理解。与此同时,他的心中也产生了对未来的期待。
嗯,在一个充斥着男X荷尔蒙的环境里,他也非常想看nV孩子吵架打架。
安娜正和其他人闲聊,忽然礼堂又陷入了安静,她抬头一看,就看见一个非常眼熟的帅哥站到了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英俊迷人的模样,不是弗雷德里希又是谁。
弗雷德里希显然也看见了人群中的安娜,面带微笑朝她微微颔首,而后用清润的声音自我介绍。
安娜这才知道,他也是医学院的一份子,b她大两届,因为成绩优秀,成为了索尼娅的助教。
也就是说,以后他们有经常见面的机会。安娜很快get到了重点。
散会后,大家各走各的,弗雷德里希显然没有忘记她这位“老朋友”,省却了安娜主动g搭的功夫,他邀请安娜一同到校外的餐馆用午餐。
无论是情感上还是经济上,安娜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医学院旁边似乎是个军官学校,周边人来人往,有好多穿着军装的学生。
安娜站在餐馆门口,认真看完告示上的提示。
看见她一脸沉思的模样,弗雷德里希笑了笑,显然知道她经济条件不太好的事实,就主动说:“这一顿算我的。”
安娜指着告示,指了指弗雷德里希,又指了指自己,说:“从今天起,我是你妹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弗雷德里希发现自己总是跟不上她的节奏。
“是的,未满十六岁的妹妹。”
弗雷德里希认真看完告示,摇头失笑,餐馆告示里写着,没满十六岁的孩子可以享受五折优惠,显然安娜打算运用这个规则。
安娜见他不语,不禁撅嘴控诉:“难道我不像十五岁的小nV孩吗?”
她的脸长得nEnG,表演起无辜的nV孩子来毫无违和感。嗯,她相信,以德国人的眼瞎程度,她完全有可能拿下这个诱人的折扣。
她总算T会到了YOucHI的美妙,可以毫无负担蹭吃蹭喝。她有灵活的底线,嗐,和吃吃喝喝相b,钓男人算个P。
弗雷德里希皱眉,委婉说道:“可我爸妈,似乎很难生出黑发黑眸的妹妹。”
安娜睁眼说瞎话:“严谨的德国人,这个世界上还有还存在一种情况,那叫基因突变,高贵的雅利安基因变成我这漂亮的模样,这不过分吧?”
弗雷德里希:“……”
眼看她坚持,弗雷德里希虽然觉得没有必要,仍旧是同意了她的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餐馆里坐满了军官学校的学生,乌泱泱的一片,整齐的军装,看起来颇有压迫感,弗雷德里希把她带到了一个角落,把菜单拿给她点单。
安娜依照他的推荐,点了一份苹果派,一根香肠,几块面包和一杯黑啤。
她这中国胃显然不打算屈居于德国菜的y威下,尽管这家餐馆用料都很实在,做得还蛮不错,安娜还是没能吃完,戳了戳餐盘里剩下的食物,撑着脑袋看弗雷德里希用餐。
和同龄人相b,弗雷德里希向来表现沉稳淡然,不骄不躁,这也是他被要求苛刻的索尼娅看重的原因,但在这样毫无掩饰的注视下,也渐渐觉得棘手起来,颇有些无奈,只好放下餐叉和她闲聊起来,以避免越来越尴尬的气氛。
“这些学生都是隔壁军官学校的,我的哥哥在这所学校里有一份职务,所以我b较了解他们的情况。虽说普鲁士向来军纪严明,但……”
他顿了顿,隐晦地看了一眼四周,继续道,“像你这样的nV孩子,最好不要落单出行,也不要去太过隐蔽的地方。”
这些学生看起来确实是帅气十足,气质里尚有清澈的愚蠢,但日后九成九是纳粹军官的命,不是在杀人就是被人杀,安娜才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
不说这群人在希特勒的洗脑下种族歧视观念已经深入骨髓,就算是正常交往,鬼知道要是处不来提分手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安娜是好sE,但她更惜命。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顿午餐结束,餐馆的老板亲自来结账。
他是个啤酒肚红脸大叔,还不等安娜戏JiNg上线表演一番,他就粗着嗓子大喊:“弗雷德里希,你为什么要给一个小姑娘点黑啤,你应该给她点牛N,天哪,她看起来好小,还不到十二岁吧!瞧这可怜的姑娘!我给她打三折吧!”
安娜:“……”
就真的很离谱。
虽然老板的折扣非常诱人,但安娜还是有种把餐盘扣在他头上的冲动。
特么的她虽然身量娇小但那是相对德国人而言啊,一米六七的身高一点也不矮好吗,而且x是xPGU是PGU啊!脸庞虽然稍显稚nEnG,但一看就有一种将熟未熟的妩媚,一看就是向着成熟发育的nV子。
德国男人,一个个的,都祖传眼瞎。她更加坚信这一点。
等老板走后,安娜咬牙切齿,把餐盘切得吱吱作响。
弗雷德里希忍不住笑出声,看见她恶狠狠的眼神,他止住了笑意,出言宽慰:“老板的眼神不太好,你虽然看起来显小,但绝对不会如此夸张。”
弗雷德里希又和安娜说了学习上的注意事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必修课大概有病理学、药理学、微生物和卫生学、局部解剖学、病理生理学、内科学、外科学、妇产科学、儿科学、神经JiNg神病学、眼科学、耳鼻喉科学、皮肤X病学和法医学……安娜听到这一连串的词汇,就有一种要晕过去的感觉。
安娜瞬间理解了那句话:劝人学医天打雷劈,专业选得好天天赛高考。她现在只想收拾收拾跑路回去当千金大小姐,好好经营富婆的事业。
偏偏弗雷德里希还在凡尔赛,安慰道:“医学前期所学知识b较浅显,非常容易,临床后期的难度才会陡然大增,你先不要灰心,以后有不懂的问题都可以询问我,我会尽力为你解释。”
安娜:“……”
安娜一下子趴在桌子上,瘫成了一个生无可恋的咸鱼饼。
虽然得到了学霸带着飞的友好指示,但却觉得未来前途无亮是怎么回事。
德国的下课时间很快到来,也就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就散学了。
安娜领取了很多价b天高的课本,以及几套用作特殊场合的制服,通通放进书包里,以gUi速挪着回家。
但她是个路痴,这里的路段又七拐八拐不成样子,柏林的建筑风格还都长一样,严谨又无趣,实用X极强但千篇一律,很快她就迷路了。
她站在一个十字路口处,思考人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记得,好像刚刚才来过这里,不止两次。
“唉,怎么又绕回原地啦!累了!毁灭吧,赶紧的!”她g脆放弃挣扎,蹲在路边,愁眉苦脸,托腮看着随风飘舞的落叶。
一位年轻的nV士恰好路过这里。
她看到一个漂亮的nV孩蹲在路边,皱着眉头,苦大仇深,背后还背着一个大大的书包,就像是乌gUi在背着她沉重的壳,顿时觉得有点好笑也有点可怜。
nV士靠近她,蹲下身子直视她的眼睛,柔声细语:“可Ai的小姑娘,你怎么了?你爸妈呢?”
安娜抬起头,看见了一张美到冒泡的脸,金sE的卷发泛着yAn光的sE泽,碧绿的眼睛犹如春泉,只是脸sE有点不健康的苍白,神情略显忧郁和疲倦。
她这个老sE胚差点就没忍住蹭上去“姐姐贴贴”。
虽然这位美nV的话槽点满满,似乎把她当做了无家可归的小nV孩,但想到那对不靠谱的夫妻,安娜更加愁眉苦脸:“我爸妈把我丢了,他们一准在策划去哪里旅游,自己的nV儿Si活不管。”
美nVm0了m0她的头,微笑着说道:“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安娜报了一个地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路上,美nV都在教她怎么辩识路段,非常有耐心。
送到目的地,安娜厚着脸皮臭不要脸冒充小孩,要和漂亮姐姐贴贴,美nV也没有拒绝她的心愿,安娜欢呼一声就把头埋进了她博大的x怀里。
软乎乎的,全身上下都香香的美nV。
安娜快要幸福晕了,急忙询问她的名字,美nV回答:“我叫汉娜。”
安娜又臭不要脸地攀关系,“我叫安娜,你叫汉娜。姐姐,我们的相遇一定是上帝的安排。”
她守在门口,呆呆地看着美nV离开,然后后知后觉,她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哎呀,抓住美nV的心就要抓住她的胃,我怎么没把刚做老婆饼给她!”安娜跳脚,一脸懊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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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安娜的留学生涯总算是开始步入正轨。
她和王老板提出了兼职的需求,毫不意外,本就不多的薪水又被砍掉了一大半。
幸好这个时代柏林的物价水平还算可以,加上她也能借机在中餐馆蹭点吃喝,否则辛辛苦苦打份工都养不活自己,她能直接和黑心老板battle,让他知道什么叫整顿职场。
在开学前,她励志要好好学习,争取回国混个开山大佬的头衔乱杀一通,但真正学起来的时候,她才发现对于一个摆脱了校园生活的社畜来说,想要静心静气、集中JiNg力去应对枯燥乏味的课堂和考试究竟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
光是应对走神看帅哥美nV这事,她就已经废了很大的劲了。
没多久她就彻底摆烂了。
总归脑子不至于太笨,加上人美嘴甜,总是厚着脸皮凑到老师面前刷存在感,分享一些经过改良的中式点心,老师们出于关Ai智障孩子的原因,以及不可明说的吃人嘴短,勉勉强强让她的成绩保持在中等的水平。
如此,安娜也心满意足了,不堕落到与吊车尾为伍是她最后的倔强,毕竟她也是曾经的一代卷王。
唯有解剖学这门课,安娜是真心没辙。
索尼娅软y不吃,要求严苛,嘴巴又毒又辣,能噎Si个人,别说是她这种混日子的,就是那些勤勤恳恳的学生都不一定能获得合格。
但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索尼娅似乎格外“关照”她,每次课堂几乎都会点到她的名字,这让安娜压力山大,连带着看弗雷德里希这张帅气的脸都觉得不满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根本不想反思是不是自己混吃等Si的原因,开始无理取闹,质问弗雷德里希:“是不是因为你,所以索尼娅才针对我,是不是?”
她的脑海里已经幻想出索尼娅化身恶毒婆婆,想要拆散她和弗雷德里希的情境,她发誓,无论什么情况都不会放弃追求优质的帅哥。
除非索尼娅给她的试卷和论文都打上优秀。
那么,她将m0着良心发誓,她会立马把弗雷德里希踹到火星。
和绩点b起来,男人算个P。
面对她蛮横无理的质问,弗雷德里希哭笑不得,“索尼娅虽然严苛刻板,但她是一位品德高尚的老师,从不因为个人情感做出幼稚的报复行为。”
安娜瘫在桌子上,像一块咸鱼饼,把嘴撅得老高,显然是不满意他这种和稀泥的说法。
直到听到弗雷德里希无奈的声音,答应给她的作业提供一点“小小的帮助”,笑容才重新回到她脸上。
嗯,索尼娅布置的局部人T骨骼图就交给他啦!不仅如此,安娜还要督促他做得隐蔽一点,毕竟索尼娅那双眼睛可不是摆设,万一被发现作弊那就糟糕了。
也不管弗雷德里希有没有接受她的追求,激动的安娜直接跑到人家面前,跳到凳子上亲了亲他的脸颊。
这是一个轻到近乎无的吻,就像冬日一抹易逝的yAn光轻柔落在脸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就已经结束了这场心血来cHa0的特殊行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见青年呆滞的模样,安娜哈哈一笑,顺势薅了薅他的金sE头发。
她又跑回原位,双手托腮,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为了赞扬你的互助美德,这是一点小小的回报。”
青年脸上的微笑变得不自然起来,脸颊微微泛红,正襟危坐,如临大敌,竭尽全力保持肃然的神情,“但是你没有询问过我的意见,没有询问过我需不需要这份回报。”
他想让她明白,这种行为是不被认可的,显得轻佻,一位淑nV不应该有这种无礼的举动。
安娜才不管他绷着的脸sE,捧着脸笑嘻嘻,大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想拒绝超级无敌可Ai的美少nV吧!”
依照正常情况,弗雷德里希的教养不允许他做出一些粗鲁的举动,尤其是对nV士,但或许是她笑得过分灿烂,半点也不在意他的感受,调戏他的模样贱兮兮的同时又可Ai得像一只晒太yAn的猫,他鬼使神差般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他想看看这张漂亮的脸蛋背后是不是藏着一只猫,却捏到了细腻温润的触感,迎着nV孩眸光里的盈盈笑意,他立刻像触电般缩回了手。
他掩饰自己的失态,说:“现在天黑得很快,我送你回家。”
安娜还是在笑。
真的,她没想到这样一位受到欢迎的“校园王子”居然还是个纯Ai战士。
弗雷德里希显然明白她在笑什么,她是个惯会揣测人心的东方nV巫,她将一举一动都摆在明面上,就是不怕别人的“知道”,也不在意别人是否会因此尴尬,她只顾自己的快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他变得恼羞成怒之前,安娜终于停止了放肆的笑,允许他暂时逃避,“好吧,骑士大人,美丽的nV王陛下允许你送她回家。”
一路上,安娜故意把步子放得很慢。弗雷德里希也明白她的意图,却仍旧选择配合她。
到了公寓,安娜在进屋之前,笑嘻嘻地问他:“弗雷德里希,你觉得空气冷吗?”
弗雷德里希摇了摇头,他的表述十分严谨科学:“现在不冷,冬天来了后会越来越冷。”
“但是我觉得,秋天的风真是好冷啊。”
她说完这句话,立刻就扎进了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埋在他怀里深深呼x1,在他未反应过来之前立刻跳回来。
仿佛兔子一样不可捉m0,他永远也猜不透她下一步的举动。
弗雷德里希只看到她一路跳进屋子的背影,还听到了她清脆的笑声。
“有了弗雷德里希温暖的怀抱,我再也不怕冷啦!”
弗雷德里希的局部人T骨骼图画得非常优秀,他模仿安娜的绘图习惯,并结合了她的易错知识点,故意留下一些失误,任安娜看了,都觉得这是她亲手画的。
她稍作调整,信心满满地把作业交到了索尼娅手中,以为事情到此结束,她将有一段的自由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天,就被索尼娅叫到了办公室。
索尼娅眯着眼睛看她,“这是你画的?”
安娜面不改sE,“当然!”
“撒谎!”
知道这位老师的疯狂程度,安娜不知道她掌控了什么证据,不肯承认,但再也不敢否认,只好闭嘴。她怕明天躺在解剖台上的是她自己。
索尼娅点了根烟,嗓音略微嘶哑,“想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
安娜仍旧不说话,但她眼中不怕Si一样的好奇早已出卖了她。
“你过来。”
安娜乖乖靠近。
索尼娅抖了抖烟灰,“这幅图太完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明有很多失误!”这是她最满意的杰作!她以为自己的伪装足够好,弗雷德里希交到她手里的时候,她还特意改了一些原本正确的地方,以符合她平平无奇的人设。
“就是因为有太多失误。”索尼娅眯着眼睛看着她,“你们中国有句话,大致的意思是画了一条蛇,又把脚加上去,你的作业不可能不求助弗雷德里希,但依然出现那么多失误,只能证明你是故意的,你在用微小的失误掩饰另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作弊。”
安娜真的要给她跪了,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真的,索尼娅不去做侦探和明星公关可惜了。
就这样,安娜喜提人T全身骨骼图绘制任务。
回到教室,她哇的一声就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撕心裂肺,寸草不生。
偶然瞥见井上惠子脸上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的笑,安娜抹了抹并不是很明显的眼泪,把小日子摁在桌子上酱酱酿酿了一番,直到成功把东亚的邻居欺负到哭,心情终于好多了。
看见小日子不开心,安娜就开心了。
从此以后,她发现了一个很解压的方式,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安娜哭完了,又去找弗雷德里希的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弗雷德里希无奈了,这真是百口莫辩。
安娜哭唧唧,控诉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别额外修改?”
“我以为……”他斟酌语句,“你可能不太乐意修改。”他几乎是把整个任务都揽了下来,可以说是把饭都喂到了安娜嘴里。他预料到了索尼娅的反应,也结合了安娜的X格特点,唯独没料到她真的有那份心思去修改,反而留下更多痕迹让索尼娅发现。
安娜哭得更绝望了,b起被发现作弊,她更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愚蠢,弄巧成拙,画蛇添足,她真是把这两个成语演绎得淋漓尽致。
更糟糕的是,这一次,弗雷德里希这个外挂基本上是废了,再顶风作案,估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躺在解剖台上。
她必须跪着走完剩下的路。
索尼娅这个大变态,这可是个拿着放大镜查看作业的nV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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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好长一段时间,安娜都在盼着那位美nV再次出现,但现实让她失望,自从那次以后她再也没有看见漂亮姐姐。
但生活就是这样,心心念念的事情说不定就会在不经意的瞬间实现,这天放学,在熟悉的街道,她又遇见了汉娜。
这次汉娜不是一个人,她的身旁还跟着一个青年,瘦削的身姿,棕sE的头发,英俊的面容苍白得过分,浑身上下流露出一种忧郁的气质,同时看起来也十分具有才华。
安娜看着两人漫步在枫叶满地的街头,竟觉得有种奇异的岁月静好。
他们身上的忧郁和才华似乎是互相点染的,分开的时候,会给人一种支离破碎的苍白感,但当他们走到一起,这种忧郁和苍白就会化作心照不宣的默契和从容,仿佛彼此依靠就能走过漫长岁月。
安娜也算是混迹情场的老手,她很难相信会有人将另一个人视作生命一样去Ai护,至少她遇到的案例很少。
她相信荷尔蒙爆发的激情却不相信永恒的真Ai,她见多了貌合神离的模范夫妻,一看就知道那些人心里的弯弯绕绕,但她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对的情况,超出了一般的伴侣。
唔,漂亮姐姐已经心有所属,不知是该失落还是该祝福。
安娜瘪了瘪嘴,闻到了恋Ai的酸臭味,这让她有点不爽,弗雷德里希那个家伙也太难追了,确认关系倒还在其次,安娜不玩这些虚的,但他明明心动得不得了却连小手都不肯给她拉一拉,她好孤独寂寞冷。
她蹲在街边,托着下巴发呆,虽然很喜欢和漂亮姐姐贴贴,但这个时候去打扰别人是不大好。
但嫉妒使她面目全非,她好想在别人的Ai河里尿尿啊。她的心在撕扯中挣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汉娜很快发现了愁眉苦脸的nV孩。
嗯,那张JiNg致的脸b上次更加纠结了,都皱成了一团,脑袋拉耸着,像一只无JiNg打采的猫。
汉娜向身旁的男伴说了声抱歉,“扎克,我失陪一下。”
青年微笑着点头,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缱绻,温柔又深情。
汉娜走到安娜面前,m0了m0她的头发。
“小姑娘,你又迷路了吗?”
安娜注意到那个青年的目光,他正皱着眉头,神情似乎对她不太满意,仿佛在谴责她破坏了他的约会。
看见他满眼的戒备,安娜更加不爽,于是她把头埋进了漂亮姐姐的x怀里,像只猫一样发出吭吭唧唧的声音,余光瞥见那青年的脸sE变得乌云密布,醋意大发,安娜趁机对他做了个鬼脸。
那棕发青年的脸sE完全臭了,他沉不住气,连忙走上前,把八爪鱼一样的安娜从nV伴的怀里掏出来。
“汉娜,天sE已晚,让可怜的小姑娘回家吧,她的父母需要她,就像我需要你一样。”
他的声音温柔似水,忧郁的眼神认真凝视一个人的时候,显得十分多情,汉娜脸颊一红,瞪了他一眼,“扎克,当着小朋友的面,不要说这种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娜心安理得装nEnG,毫无压力。
趁着漂亮姐姐不注意,安娜暗中翻了个白眼,这男人果然是个绿茶。
她不甘示弱,又把青年挤了出去,揽着汉娜的手臂摇啊摇,“漂亮姐姐,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今天我又迷路了,你送我回家吧!”
棕发青年的脸果然更加难看了,安娜心情舒爽,揽着汉娜的手臂向前进。
那青年还想跟着,汉娜对安娜说了声抱歉,又把人拉到了角落里说了一通什么,最终,在青年哀怨的眼神中,安娜美滋滋地怀抱美人而归,把忧郁的青年丢在了一边。
路上,安娜旁敲侧击两人之间的关系,却只看到了汉娜黯然的眼神,“我们的相Ai不被允许。”
“为什么?”安娜皱着眉头,虽然她不太喜欢那个男绿茶,但不得不承认他还算是个难得的有情郎。
她在脑海里思考应该如何运用她聪明的大脑,复杂的情史,去帮助一个陷入苦恋的nV人解决她的JiNg神危机。
汉娜沉默了一段时间,才涩然道:“他是个犹太人。”她实在是心情苦闷,却无法和身边的人倾诉,所以才和一个孩子说这些。
在1937年的德国,“犹太人”这几个字足以杀SiN多场恋Ai。
原来又是一个Ai情悲剧,这下安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别说是她的家庭反对,就是安娜也不希望她去坚守一段如此艰难无望的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这个时代,除非两人义无反顾跑出纳粹统治的范围,否则十有九悲。
两人沉默着走完了这段路。
汉娜温柔地看着她,轻声说:“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我是个懦弱的nV人,我没有勇气直面我的感情,只能藏头露尾,在Y暗的角落埋藏我无处安放的心。”
安娜点了点头,“当然,我始终相信,Ai本身没有。”
见汉娜要离开,安娜赶紧把她拦下,蹭蹭蹭跑进屋里,将一盒巧克力曲奇拿出来送给她。
“甜点能增加人的幸福感哦。”安娜眨巴着大眼睛。
汉娜尝了一口后果然很喜欢,忧郁的眼神绽放出喜悦的光彩。
“非常美味的点心,我的下午茶有着落了!”
一天后。
安娜痛苦地发现,她的身边真的到处都弥漫着恋Ai的酸臭味。
江婉徽这个保守的闷葫芦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居然一声不响的就坠入了Ai河,对象正是律政才子曹鑫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江婉徽脸上洋溢着的春光,安娜更加痛苦了。
真是旱的旱Si涝的涝Si,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她Si追弗雷德里希追了那么久,那货连手都不让她碰一下,b清朝的裹脚闺秀还保守,碰一下就和要了他的命似的。
谁能料到一声不吭的江婉徽居然率先攻陷了Ai情这座堡垒。
“这不公平!我认认真真答卷,凭什么是这个结果,我不服!”
安娜悲愤地哀嚎一声,把江婉徽抓过来审讯一番,b问她的恋Ai技巧。
她觉得自己的方向可能有点问题,不太符合这个时代的需求,可能这个时代的男人喜欢相对保守的那一类,嗯,她要好好填充恋Ai技巧的空白。毕竟她是个恋Ai小达人啊,怎么能就此认输。
江婉徽红着脸,眼神躲闪,并不敢和她对视,支支吾吾的,“就,和他聊学习上的事情……就这样了。”
“谁先告白的?”
江婉徽一脸诧异,很是不解,“这种事,难道还会有nV孩子主动吗?”
安娜面无表情:“……我就是主动的那一个。”
江婉徽连忙找补:“抱歉,我认为可能男孩子主动的情况b较多,不不,我的意思是,现在是新社会,nV孩子也可以主动,毕竟nV追男隔层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越说越乱,安娜生无可恋脸,瘫在桌上变成了咸鱼饼,“别说了,别说了。”悲愤了两分钟,她又恢复了斗志,两眼放光盯着江婉徽,“除了学习呢,你还有哪些方法?”
江婉徽老老实实摇头,“没了。”
“真没了?”安娜怀疑。她实在不能相信靠学习就能聊出Ai情。
“真没了,我们的感情很简单,我们只是聊学业,聊理想,聊未来,我们有共同的志向。”江婉徽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极为柔和,眼睛里闪烁着温暖的微光。
安娜托着腮,思考走江婉徽的路线的可能X。
这似乎是弗雷德里希会喜欢的路线,毕竟他是个非常认真的人,无论是对待学业还是对待感情都是如此,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亲和温润,内里的底sE却是严肃的。
如果走这个路线,以后她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戒掉不良嗜好,努力变成一个学霸。
要在学业上认认真真,勤勤恳恳,尊重师长,不要欺负…咳,不要和同学起冲突,包容井上惠子这种傻b。
还要努力提升JiNg神境界,变成一个高雅知X、充满智慧的淑nV和才nV,才配和弗雷德里希成为JiNg神上的伴侣。
最后她决定,“爷会了,明天就去推倒他!”
安娜猛然站了起来,振臂高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无法从JiNg神上征服他,那就从身T上占有他!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Ai情会有的,男人也会有的,陈安娜,加油,你可以的!”
她已经想好要怎么把弗雷德里希酱酱酿酿了,她会很多花样,保证不重样,就算弗雷德里希JiNg神很抗拒身T也会很诚实。
一转头,就看见了江婉徽惊恐的神情。
她连忙收起满脑子的废料思想,向江婉徽道歉:“我说玩笑的,你别当真。”
江婉徽早已接受了她是个“渣nV”的事实,面对她惊世骇俗的言论倒没有表现得很惊讶,她只是一脸纠结,张了张嘴,最后说道:
“安娜,在德国,违背男X的意愿强行实施猥亵行为算什么罪?为了得到一个男人的身子,你打算坐多久的牢?德国的牢饭都是YIngbaNban的黑面包和馊掉的泔水,监狱里到处都是不洗澡不刷牙的犯人,你能忍受多少天?”
江婉徽是有点劝降的本事在身上的。
安娜亢奋的电子牛牛立马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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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几天后,曹鑫予生日,邀请江婉徽和安娜一同庆生,安娜不想当电灯泡,十动然拒,但江婉徽是第一次参加这么正式的约会,实在紧张害羞得不得了,未免她还没出门就晕倒,安娜只好跟着她蹭吃蹭喝。
曹鑫予家境富裕,是个名副其实的公子哥,这次的生日宴特地提前两个星期预约,选在了一家高档德餐厅。
安娜不想让江婉徽落了下风,特意帮她JiNg心打扮了一番,直到天sE将黑两人才出门。
“我这样穿,没关系吧?”到了门口,江婉徽紧张兮兮地看着安娜。
安娜帮她选了一件温柔的旗袍,闻言知道她的紧张,直接把她推了进去,“安啦安啦,什么都没漏,好看的!一个男人而已,瞧瞧你这点出息,男人还会b微积分更难Ga0定吗?”
江婉徽终于放松了紧张感,忍不住笑出声,“真要b,那还是微积分简单。”
学神的世界,安娜看不懂,但她大受震感。或许这就是智商碾压吧,安娜简直羡慕哭了,她快要被索尼娅折磨疯了。
曹鑫予已经在里边等候,看见两人,连忙起身到门口相迎。
他们来得不算晚,餐厅里人还不很多,灯线昏h,装饰富有意趣,还有乐队在演奏乐曲,不像是正宗的德国餐厅,反倒有法国餐厅浪漫的情调。
安娜“哇哦”了一声,对曹鑫予的大手笔啧啧称奇。
要知道,希特勒上台后,对德国国内非必要的享乐项目都砍掉了不少,更是不允许法国奢侈品进来赚外汇,这种格调的餐厅能存在,背景也不会简单,价格想必也是十分昂贵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娜心安理得坐下来享受,江婉徽则有些不好意思,曹鑫予让她不要有心理负担。
看见菜单,安娜就知道这果然是一家挂着德国菜旗号的法餐厅,德国的传统菜能有这么丰富,她把头拧下来当球踢。
安娜是个享受家,她看中了一瓶香槟,口感极好,顺滑如同绸缎,她在上辈子只喝过一次就念念不忘,但菜单上的价格着实让人望而却步,她也没敢狮子大开口让江婉徽难做人。
三人点了一些食物,曹鑫予点了瓶红酒,却不允许安娜喝,“你还小,不能喝酒。”
安娜哪里能接受,不满:“我都成年了,我是个酒桶,我千杯不醉!”
在她的强烈抗议下,江婉徽只好给她倒了一杯。
吃饱喝足,安娜有些醉意,略微靠在软椅上。
这时,餐厅开始热闹了起来,衣香鬓影,暗香浮动,靡靡之音响起,纸醉金迷不过如此。
安娜突然有些诧异,她问曹鑫予:“这种餐厅华人能订到吗?”
华人在这里虽不至于像犹太人一样人人喊打,但作为东方人种,某些无形的壁垒还是存在的,b如说纳粹会限制他们去一些象征身份和地位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曹鑫予笑道:“我找德国的同学用了一些方法才得以进来,不过话说回来,近期纳粹和中国的关系还不错,进口矿石原料,出口军火生意,样样都是合作,所以对华人还算友好。”
安娜扁了扁嘴,哼了一声,“现在是蜜月期,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尤其是德日意成立轴心国以后,和东边的小小日子狼狈为J,那才是在德华人b较难受的时候。这么一想,安娜觉得明天该揍一揍井上惠子了。
酒过三巡,安娜再也不想再当一个闪亮亮的电灯泡,平白被他们喂一嘴的狗粮,于是提出想要离开一会儿,“外边的河景很不错,我出去吹吹风,你们先吃。”
她选了一个僻静的位置,边喝酒边吹风,让贝多芬的曲目宛若月光流淌在耳边,顺便婉拒了一些人的邀约。
她的异域风情极具东方神秘sE彩,确实是会x1引一些西方人的关注。美是超越阶级种族,超越某些概念而存在的,就算他们再以高贵的雅利安血统自居,嘴上说什么不与日耳曼人之外的人通婚杂交,身T上却很忠诚于原始的视觉yUwaNg。
被拒绝的男人也不恼火,只是微笑着离开,祝福她拥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安娜为这家餐厅的平均素质点了个赞。虽然不知道这些男人都是什么成分,可能加入纳粹的也不少,但在战争爆发前,个个都还算是衣冠楚楚的文明人。
她刚作出好评,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密斯陈,你也在这里!”
安娜眯着眼睛看声音来源,中等个子的华人,梳着三分油头,穿着西装革履,还算端正的面孔是油腻而不自知的笑容,不是纠缠她已久的洪瑞平又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见了脏东西,真是晦气,这么美妙的夜晚都被毁了。
安娜偷偷翻了个白眼,打算假装听不见看不见。
奈何洪瑞平对她念念不忘,又因为安娜的学业两人减少了见面的机会,这次看见她,自然是没有那么容易就离开。
男人拿了一杯酒,自以为风度翩翩走到她面前。
“美丽的nV士,可否允许我和你一同享受这美妙的夜晚?”
傻b,别b老娘扇你。
安娜酒喝得有点多,她发现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脾气。
她冷冷看着他,并不理会。
洪瑞平依然喋喋不休,又是摆阔,对侍者呼来喝去,全然拿这里当成在国内一样为所yu为,总归想让她看一看自己的实力。
为了显摆浪漫,这大冷天的,他竟然不知从何处带回了一大束鲜花,直接送到了安娜怀里,还高声叫嚷:“最美丽的鲜花,应该送给今晚最美丽的nV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河岸边也有不少人在用餐,他的高调行为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很多人都在用好奇的、异样的眼光看向这边。
安娜甚至听到了窃窃私语,包含“中国”“支那人”“h种人”的字样,总之平价很不好。
安娜不怕出名,但害怕和傻b一起捆绑出名。自己的国家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就开始在异国他乡显摆,和傻b暴发户又有什么区别,平白让人看不起罢了。
安娜不想被人查询JiNg神状态,不由得提醒他:“我们在国外,还是别那么高调。”
洪瑞平不以为然,“这有什么,我有钱,他们管得着吗?”
面对这样一个让人心烦的傻b,安娜决定宰他一笔。
她斜靠在座椅上,睨着洪瑞平,目光高傲中带着挑衅,发出娇滴滴的声音:“洪先生,你我素不相识,你何必做这些事?”
见惯了她的冷脸,此时突然被搭理,洪瑞平心中喜悦,笑容满面,“不认识就多接触,接触多了就认识了。”
安扇动浓密的睫毛,眉间微蹙,“我朋友今天生日,我也没有什么礼物送给他,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如果我能像洪先生一样有本事,那该多好。”
“这有什么困难,亲Ai的,你想送什么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娜抬起眸子看着他,“真的可以吗?”
洪瑞平早已喜不自禁,“可以!”
安娜立刻拿起菜单,指了指室内江婉徽那桌,告诉身旁的侍者:“请来两瓶黑钻香槟,一瓶送到我这里,一瓶送给那桌子的先生和nV士,告诉他们,今天全场消费由洪公子买单。”
“好的nV士,请您稍等。”
侍者连忙回应,心中早已笑得乐开了花,今天开了这两瓶酒就是好大一笔收入。
洪瑞平听到“黑钻香槟”这个词,脸sEcH0U了cH0U。
他家里是有权有钱,但家教严格,对于他的花销也是控制得厉害,以避免他出国在外沾上吃喝p赌的恶习,这两瓶黑钻香槟对他而言也是很大的一笔支出,可以说掏空了他未来几个月的积蓄,更何况他还有两个情人要养。
但既然夸下海口,就不能让佳人瞧不起,他咬咬牙,笑道:“以后你若喜欢,我们可以经常来这里吃饭。”
安娜笑得眉眼弯弯,“谢谢洪先生,感谢您的慷慨大方。”
令她开心的是,洪瑞平付了钱以后就有事提前离开了,没能再恶心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婉徽和曹鑫予拿到黑钻香槟后有些不明所以,特地跑出来询问她怎么回事,安娜略做解释,只迎来两人不赞同的目光。
她年纪小,仍是一团孩子气,本是该好好教育一顿,曹鑫予却不好批评她,江婉徽就不会那么客气,“安娜,他们纨绔子弟的便宜岂是那么好占的,我们看看能不能把香槟退了吧,把钱还给他。”
安娜睁大了眼睛,把酒抱在怀里,“退?为什么退?我凭本事挣来的为什么还给他?”
看见她满脸通红、两眼盈润的模样,江婉徽扶额,“你真是喝糊涂了!就知道不能放任你一个人,准会出事!”
安娜撅嘴不满,“我才没有喝多,我是个乖宝宝,才没有闹事,是他闹事,丢中国人的脸,我给他点颜sE看看怎么了,这叫替天行道。”
江婉徽叫来侍者,侍者说不能退单,她只好和曹鑫予商量着该怎么解决,最后曹鑫予决定亲自付下这笔钱,以后找机会把钱还给洪瑞平,让他不要找安娜的麻烦。
江婉徽看着曹鑫予苦笑:“给你添麻烦了,以后我挣了钱再还你。”
曹鑫予是个宽厚的绅士,微笑着安慰她:“今天说好了我请,这笔钱自然也被我考虑在内,你不必多心。”
两人要把醉鬼带回家,但是安娜是个穷鬼,她还记得她有一束花没拿,虽然送花的人是恶心的,但花是无罪的。
她把花捞到了怀里,紧紧抱着香槟,跌跌撞撞往前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寻思着,这大冷天的,现在也没有很高明的栽培技术,这花肯定不便宜,于是她决定,得把花卖出去。
这是个高档餐厅,有钱人不少,她随便停在一张桌子面前,也没看清这桌子的客人到底是男是nV,就把花捧在x前,露出盈盈笑意,“nV士们先生们买束花吧!”
然后她听到了低沉而冷的声音,有些耳熟,宛若冬日的月光流淌而过:“Anna。”
“我不是Anna。”安娜摇了摇头,继续吵吵嚷嚷,“我是卖花朵的小nV孩,先生买束花吧!买束花吧!买束花吧!”
“看清楚我是谁,你的承诺。”
安娜迷迷糊糊抬起头来,撞进了一双冰蓝sE的眼睛,深沉似海。
她打了个激灵。
然后白眼一翻就不省人事,直接倒进了费多尔的怀里。
费多尔下意识接住了她,她的花落在了他的身旁,那瓶昂贵的香槟也险些掉落在地,费多尔及时捞了一把才幸免于难。
他看见了nV孩紧闭眼睛的模样,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白皙的眼底投下一片Y影,她的脸颊因为酒JiNg而染上了两抹红晕,如同夏日天边的晚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风吹过,她绵长的气息软软地吹在他的军装上,似有若无。
她轻得像是一片云,也纯净得像是一片云,但她的所作所为和她的外表何其相悖。
这件事也就发生在瞬息之间,江婉徽和曹鑫予赶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安娜倒在一个军官的怀里不省人事的模样,吓了一大跳,连忙把安娜接过来,并用德语道歉。
费多尔把安娜送到了江婉徽的怀里,冷淡地说:“看好她,别让她出来惹事。”
江婉徽这才发现是那位帮过她们的军官,不免又是一番感谢。
安娜被江婉徽扶着走,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手里的香槟不见了,不禁瘪嘴哭唧唧。
“我的酒呢?”
江婉徽冷着脸,“还回去了。”
“真还回去了?”
“还能有假!呵,千杯不醉,我信了你的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呜呜呜把我的酒还给我!”
见她发酒疯,江婉徽只好返回拿酒。
买都买了,不拿还能怎么办。
安娜跟在她身后,也不在意费多尔,直接从桌子上夺走了那瓶酒,心满意足抱在怀里,满足的表情如同一只猫得到了小鱼g。
隐约察觉前面是个德国男人,她恶人先告状,用德语对费多尔说:“这是我的,你无耻,居然想抢我的东西。”
“抱歉,抱歉。”江婉徽连忙向费多尔道歉,实在受不了她,咬牙切齿把她拉走,“赶紧走吧你!”
安娜一路骂骂咧咧走了。
等她走后,费多尔静坐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看着流淌的河水。
时间已经很晚了,餐厅里已是人影散乱,他才起身离开。
侍者过来结账,提醒他:“上尉阁下,您还有一束花没有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理了理帽檐,把军帽端正,“不是我的。”
从归属上说,这花也不是她的,是一个中国男人的。
侍者点了点头,“好的,我会处理好这束花。”
侍者拿起花就要走。
正在这时,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她捧着花脸颊通红落入他怀里的模样,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出声:“等等。”
他惊讶于自己的反应,把花拿在手里,纠结片刻,还是带走了。
他觉得,自己似乎无法忍受这束花落入垃圾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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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弗雷德里希一进来就看见安娜在欺负井上惠子。
他握着门把手,略作思索了两秒钟。
按照他受到的教育,以及他身为导师助教的职责,他应该制止一个nV孩欺负另一个nV孩,劝导她们和谐相处。
但是他还是选择遵照本能的求生yu,把门关上了,他有一种预感,一旦打扰到安娜的好事,那么接下来迎接他的将不会是什么好事。
b起牺牲自己,那还是牺牲别人吧。
愿上帝原谅他的选择。
正直的青年弗雷德里希如是想。
安娜把小日子同学按在桌子上恐吓了一顿,b迫井上惠子给她写作业,井上惠子虽然气愤不过,但面对安娜的y威却不得不屈服,只能憋着一口气给她做作业。
来自日本的同学,卷起来也是相当厉害的,她的作业质量和工匠JiNg神,安娜很放心。
安娜并不觉得自己是在霸凌同学,相反,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
嘛,小日子被军国主义洗脑了,居然认为侵略他国是正确的,这样不好,不好,安娜身为她的同学,本着帮助同学树立正确三观的JiNg神,自然是要身T力行,让惠子同学明白什么叫独裁,什么叫军国,什么叫霸权主义,只有经历切肤之痛,她才能深刻地认清军国主义是错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把烦人的作业外包出去,她的周末将完美无缺。
她把电子木鱼敲得咚咚响,为自己的善举点了个赞,吹着口哨,推开门的时候顿时神清气爽,只觉得昨晚的酒气和疲倦都消散了。
虽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但今天一早醒来看见江婉徽满脸铁青的模样,就知道事情好像不太妙,她都快要好奇Si了,但又不敢多问。
她哪里知道,昨晚她撒酒疯,江婉徽被坑惨了,有气撒不出,又不好增加她的心理压力,只好把这件事埋在心里,自己生闷气。
若是安娜知道他们把钱还给了洪瑞平,高低也要撕破脸皮亲自打上门去讨回那笔钱。
安娜推开门之后,看到了在走廊外等待的弗雷德里希。
柏林的秋天多雨又cHa0Sh,他站在屋檐下,微微仰头,看着灰蒙蒙的雨雾落下。
帅哥就是帅哥,宽肩窄腰大长腿,搭配褐sE风衣,一个侧影就能让人神魂颠倒,安娜小跑到他身边,一把扑到了他的后背。
“哈哈,抓住你了!”
弗雷德里希无奈地把她从身后揪下来,后退几步,和她划清界限,不让她近身。
安娜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看上的是一个裹了小脚的大家闺秀,扭扭捏捏不像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德国上上下下都提倡早婚早育,还发放了不菲的婚育补贴,鼓励青年为帝国生孩子,甚至希特勒还会亲自为多生家庭颁发“帝国母亲”的殊荣,依照弗雷德里希这年纪,很多德国男人的孩子都打酱油了,就他还是个纯Ai战士的模样。
她真的好想吃r0U啊,再素下去都要变成尼姑了。
安娜不满地撇了撇嘴,旋即想到了什么,脸sE一变,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我在教室里……你看见了什么?”
自己欺负别的nV孩子这件事,让他知道了怪不好意思的。他不会对她产生什么不好看法吧?嗐,虽然她真是在霸凌同学,这点没法洗白……呜呜呜她果真是个坏nV孩,她不配得到Ai。
弗雷德里希露出诧异的表情,“我刚来,刚站在这里,你就出来了,发生了什么事?”
安娜的脸sE立马Y转晴,她坚信,像弗雷德里希这么诚实正直清澈的男青年是绝对不会撒谎的,她把悬着的心放进了肚子里。
嗯,只要把所有缺点掩盖,她就还是完美无缺的nV神形象。
“没事,没事,我和同学进行了友好G0u通,双方深入交流了意见,最后完美打成了合作协议。”安娜笑眯眯地说道。
弗雷德里希微笑,“哦,那你可真是太厉害了。”
安娜觉得他这个笑容有点意味深长,但她还是厚着脸皮凑到他跟前自卖自夸,“哈哈,小意思啦,大家都很喜欢我的,毕竟我是个漂亮聪明又善解人意的好nV孩,还会做很多好吃的哦。”
这点弗雷德里希倒是承认,他从未见过一个nV生这么受到欢迎,尤其还是一个来自东方的nV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家都非常喜欢她,就算是那些秉持着日耳曼人种至高无上论的同学也没法对她产生太大的恶意。
他不止一次听过那些男生私下对她的评价。
漂亮,可Ai,与德国的刻板严肃是如此不同,却又像一颗小太yAn一样,如此耀眼,如此x1引人的目光,就算是盛夏也没有她的笑容来得热烈。
那么他呢?
弗雷德里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只摇头,微微一笑,即将走进雨中之前举起伞撑开,一大半都倾斜向了她这边。
她就像是只松鼠,走路都不安分,总是蹦蹦跳跳的模样,全然不在意是否会因此淋Sh。
他曾经提醒她注意天气,免得生病,她无所谓地晃了晃脑袋,笑嘻嘻地说:“因为我是小太yAn呀,小太yAn怎么会怕雨天呢?美少nV会驱散一切Y霾!”她显然知道别人对自己的评价,也很明白自己的优势所在。
弗雷德里希从未见过这么真诚的人,她不屑于隐藏自己的意图,把一切都摆在了别人面前,又十分自信他们能够接受一个真实的她。
但他有时候又觉得自己看不透她,包括她对他莫名其妙的喜欢,如果喜欢他的外表也算是一种喜欢。
只是弗雷德里希并不认可这种喜欢。因为这种喜欢,和喜欢一束漂亮的鲜花,一只可Ai的小动物没有什么区别。
那么他想要什么样的喜欢?他似乎也说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在餐馆里用餐。
安娜向弗雷德里希疯狂吐槽:“为什么还有选修课?是嫌弃每周二十节课还不够忙是吗?况且还有那么多作业那么多考试那么多论文!医学生的命也是命啊!”
她说话的时候,顺手把不喜欢的火腿叉到了弗雷德里希的餐盘里,又顺手捞出自己喜欢吃的培根,全然不顾对面青年的感受。
弗雷德里希并未有什么表示,她放进来什么就吃什么,“因为德国奉行全面发展的教育理念,我们的生活不能只有职业技能,还需要有健康的T魄,要有审美的能力。”
不得不承认,作为现代教育的发源地,德国在Ga0素质教育这方面确实是领先于这个时代的。
安娜看了看四周的军校生,她还是非常怀疑这是小胡子的一个yAn谋,素质高、T格bAng、长相好的纳粹军官什么的最受小胡子的青睐了。
嗯,非常惭愧,她有看过一些希特勒×党卫军的同人文,辣眼中带着一丝丝离谱的合理X。
当然,这种脑洞现在说出来绝壁是要被拉去集中营枪毙的,她戳了戳餐盘里的黑面包,郁闷道:“可是我没有什么才艺啊!”
她的同学都太卷了,明明是医学生,却个个都会弹奏乐器,贝多芬啦巴赫啦通通信手拈来,还读高深的哲学着作,康德啦尼采啦黑格尔啦都能说得头头是道,东方来的惠子同学也会弹奏两样乐器,这让无才无德的安娜很是郁闷,她觉得自己好像刚进城的村里人。
弗雷德里希提议:“你的身T条件不错,可以选择赛马,击剑,或是拳击这样的T育课,也b较容易拿高分。”
安娜突然不想谈自己了,她两眼放光盯着对面的青年,“弗雷德里希,除了医学知识,你还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弗雷德里希笑道:“会点钢琴,手风琴,萨克斯,游泳,击剑,拳击,赛马……”迎着安娜越发狂热的注视,他顿了顿,“就这些吧。”
“弗雷德里希,我要报钢琴选修课!”她发现弗雷德里希就是一个薅不尽的羊毛库,挖不完的宝藏男孩啊!
青年脸上完美无缺的笑容微微一僵。
他曾听过安娜的歌声,那时候是在标本室里,怎么说呢,那是一种相当特别的感受,穷尽他毕生所学也无法形容那种感受,他只知道他的经历中从来没有人敢用那种恐怖的声音放歌,搭配标本室这个场景,那种诡异真的是无法形容,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只能庆幸当时索尼娅不在,不然她一定会被当堂赶出去。
面对安娜狂热的模样,他不得不y着头皮委婉地提醒:“中国有句古话,叫尺有所长,你应该发挥自己的优势,我觉得T育课程可能更好。”
安娜不乐意了,她可听不得别人的不看好,“弗雷德里希,你也听过我的歌声,很有音乐天赋不是吗?只不过还有待开发而已。”
弗雷德里希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他难以想象她怎么能得出这个可怕的结论。
安娜越想越觉得合理,她中二病犯了,相当膨胀,“我要开发自己潜力!我要迎难而上!我要与人生中的缺陷做斗争!我要变成完美无缺的安娜!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路过的军校生不小心听到她的神经病式的发言,投过来的目光相当复杂,又以一种质疑的眼光看着弗雷德里希,仿佛在谴责他怎么把病人带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娜全然不在意,她目光炯炯有神盯着弗雷德里希,趁着他不注意赶紧握住了他的手,“弗雷德里希,你会帮助我的是吧?”
弗雷德里希很少对一件事情感到后悔,但他此刻很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现在非常后悔,后悔和她说了他会钢琴这件事。
上帝啊,如果他有罪,请直接惩罚他下地狱,而不是用这种方式来折磨他。
安娜不等他回话,就立刻信心满满地敲定了她的选修课方案:“我决定了,我要报钢琴课和拳击课,能文能武说的就是我!我的天哪,这可真是个天才般的计划!”
钢琴课可以更好钓到男人,拳击课可以在战争中更好教训男人。
她说着,突然捂住了脸,“天哪,以后我也要变成一个气质高雅,富有才华的淑nV啦,嘻嘻嘻。”她把手放下来,托着腮,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弗雷德里希,你会更喜欢升级版的我吗?”
弗雷德里希:“……”他更在乎自己还有没有机会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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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安娜果然报了钢琴课和拳击课。
钢琴课老师是个日耳曼美男子,留着长而卷的金sE头发,具有寻常德国人身上难以遇到的优秀品质:温柔,乐观,博Ai,极具浪漫的艺术气息。
一段时间后,钢琴室里。
安娜正在忘我地弹钢琴,或者说,她的举动和棉花田里的采摘工人无异,教室里所有人都躲她远远的,仿佛在逃离什么可怕的W染源,但她毫不在意。
哼,这群Pa0灰,不知道什么叫先抑后扬吗,等她任督二脉打通了,Pa0灰逆袭,给他们好果汁吃。
她就是如此自信。
她沉浸在打脸全场的yy中,钢琴老师朔尔茨拍了拍她前边的钢琴盖,面带温柔的微笑询问她:“安娜同学,你为什么选择我的课程呢?”
的确,有几个钢琴老师,安娜为什么选他呢?
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今天他必须得到答案,否则他就立刻辞职,立马跑到慕尼黑大学应聘,这鬼地方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上帝啊,如果你听见这可怕的声音,就算违背教义,我相信你也会心甘情愿走上绞刑架自杀而亡。朔尔茨在心里发出痛苦的呐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娜全然不理解他的痛苦,还一脸理所当然,“选课学习,陶冶情C,我当然要选择最优秀的老师啦!”顺带拍了个马P。
朔尔茨是一个懂得循循善诱的老师,“我想,你一定是受到了谁的推荐,从而做出了这种选择。”
安娜重重点头,“嗯,老师您真聪明,是弗雷德里希把我这么聪明的学生推荐给了您!我们都应该感谢他,因为他才有了我们的相遇。”
朔尔茨眯着眼睛,“弗雷德里希·冯·赛克特?”
“嗯嗯,是他,老师您还记得他?”
朔尔茨微笑着点头。
“他是我引以为傲的学生之一,我怎么会记不住呢。”
下课后,朔尔茨连西装外套都没有穿好,立刻跑去找弗雷德里希。
被安娜评为儒雅随和的钢琴老师直接破口大骂:“弗雷德里希·冯·赛克特,我和你没有任何恩怨,指导你的时候还十分尽心,你的课业我都给了优秀,你为什么要加害于我,这就是你给我的回报?上帝啊,瞧瞧你都做了什么!你把一个魔鬼引入了我的音乐殿堂!”
弗雷德里希看见朔尔茨怒气冲冲跑过来的时候,就知道东窗事发,他乖乖低头挨训,没有任何一句辩解,仿佛叛徒引颈就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也是没办法,他真的没办法,安娜一直在追问他以前的老师是谁,他的谎言她能轻易看穿,只好把朔尔茨给供出来了。
朔尔茨骂够了,气消了,又骂骂咧咧离开了。
而此时,安娜正在上拳击课。
b起朔尔茨的崩溃,她的拳击课老师倒是非常喜欢她。
这个从一战战场上退伍下来的大块头名叫汉斯,一开始看见安娜细皮nEnGr0U,细胳膊细腿,那是相当的嫌弃,但经过一段时间的指导,他发现她的速度,力度和灵活度都可以说是nVX中的佼佼者,之后,就收起了轻慢的心思,认真指导起来。
安娜在他的指导下,也学会了不少保命的技能。
看见她一记重拳出击,把沙袋捶得深深凹陷下去,汉斯拍了拍手,喝彩:“天哪,安娜,太可惜了,你居然不是德国人,否则你一定会是帝国最优秀nV特工之一。”
安娜拿起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珠,“……谢谢,我想,医生这个职业b较适合我。”
她可不想和黑寡妇,美国队长还有冬日战士在以后的苏联战场上相遇,也做不到把命挂在钢丝上游走,那才是真正的魂在天上飞人在后边追,刺激。
到了对战环节,他们需要和队友组队训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娜带着不怀好意的笑靠近井上惠子。
小日子同学似乎格外喜欢暴力美学,居然也报了这门课。
当初看见安娜也在,井上惠子被激发了无限的学习的斗志,每节课都异常拼命,大有不把安娜打Si誓不罢休的劲头。
奈何安娜就是个开了挂的,身T素质着实出sE,井上惠子没能打败她,倒是在一次次训练中总是被安娜打趴,又一次次不甘心地站起来,这种小强一样的JiNg神,让安娜不得不敬佩。
她尊重每一个努力的对手,所以,安娜立刻上前鞠了一躬,“井上君请接受我的挑战吧!”
“陈安娜,我警告你别过来!这是课堂,不是你能胡来的地方!”
安娜歪了歪脑袋,“啊,上课不能胡来,那下课就可以胡来吗?”
“你你你!你无耻!”
井上惠子似乎有点被打怕了的趋势,又惊又怒,大声骂她不要脸,无耻,趁机欺负同学,有本事去找男生对练云云。
安娜津津有味地观赏了好一阵樱花妹破防的姿态,才慢悠悠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还是不要欺负得太狠了,惹哭了汉斯还要勒令她去哄好,真是无语,她只想一拳打哭一个嘤嘤怪好吗。
男nV之间的力量差异注定了她的身T素质虽好,但也不是能够达到随意单挑男生的程度,因此,只是选择了一位实力较弱的男生进行对练。
剧烈运动让整个身T都暖和了起来,当弗雷德里希和她碰面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短袖且大汗淋漓的nV孩。
青年立刻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接过她手腕上搭拉着的外套,就要给她披上,被安娜拒绝。
弗雷德里希皱紧眉头,他发现自从认识她以后,自己皱眉的次数就变多了,“现在空气那么冷,你是想生病吗?”
安娜累得不想说话,“让我歇一歇吧,我好热,也好累,亲Ai的。”她的亲昵用语真的是……像喝水一样自然,弗雷德里希也是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略微适应这点。
她固执起来那确实没人能劝得动,弗雷德里希只好把她拉到了一处避风的地方,并到校外给她带回了热咖啡和糕点。
“弗雷德里希,你对我真好!你真是世界上最出sE的男青年!”
安娜欢呼一声,拿起咖啡猛x1,温度刚刚好,没有烫嘴,还是意式的拿铁,还加了点糖,是严肃无趣的德国人不常喝却是她最喜欢的口味,她开心地眯起了眼睛,鼓着脸颊猛喝。
吃饱喝足,她觉得自己又可以了,“弗雷德里希,你是不是喜欢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几乎是每天必须上演的曲目,青年已经可以做到面不改sE,“没有!”
安娜吭吭唧唧,“哼哼哼,你骗人,不喜欢我,你能记得下我的口味。”
“我能记住很多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