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摀住额头,他瞥向落在地上的东西,竟是一枚拳头般大小的石头。
站在他身后的蓝掬云急步走到前面,看到他血流满面的骇人情景,忍不住低呼,“啊,你流了好多血!”
“死不了。”他闭起一眼,以防血流进眼里,以自若的语气回道。
门口担任警戒的两名保全马上发现到这起意外事故,仓卒的走过来。
“殷先生,你还好吗?医院离这里不远,我们马上送你到医院去。”
“那快点呀!”蓝掬云苍白着脸催促,在保全高效率护送下,不到两分钟他们便坐进车里,往医院疾驰而去。
坐在后座的蓝掬云连忙取出面纸想为他拭净脸上的血渍,他脸上那殷红一片的血液令人触目惊心。
她一边帮他止血,一边焦急的问:“会痛吗?”
“嗯。”在她的眸底看见浓浓的担忧,殷琰觉得有种满足感,忽然发现被这天外飞来的石头砸到,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
“那我擦小力一点,医院很快就到了,你忍一下。”看着他额头仍汩汩涌出血液,彷佛擦不完似的,蓝掬云凝起眸子,秀眉紧蹙,胸口突然感到一阵紧缩,不停的换过一张又一张的面纸。
“我没那么脆弱,这点小伤不碍事。”殷琰笑道。除了血流得比较多之外,伤口应该并不要紧。看来她可能是被那些血吓到了,他身体一向健康得要命,血量很充足,多流一些也不会有事。
不过察觉她竟在心疼他,他快乐翻了,纵然他已经察觉到这是一场经过安排的“意外”,却直想说,干得好。原来他在她心中还是有所份量的,否则她不会这么忧形于色。
是的,他的伤应不碍事,看来只是皮外伤而已,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心脏莫名的抽疼……
某人因伤在家休息一日,突然眼睛发亮。
“妳要帮阿沙布鲁洗澡?”语气里流露出一丝兴奋。
不解在看报纸的男人为何突然精神一振,蓝掬云漫应,“难得今天出太阳,待会洗好澡,吹干后,我要带阿沙布鲁出去走走。”
殷琰丢开手中的报纸站起来,一脸兴致勃勃。“我想起来我昨天晚上没有洗澡,妳先帮我洗,再替狗儿洗。”从昨夜受伤开始,他的心情就一直处于某种愉悦的状态下。
“不要,你自己洗。”她横去一眼,一口回绝。
“我受伤了,医生交代不能沾水。”
还真敢说。“你是头部受伤又不是身体。”
“会扯动伤口。”左额缝了二十五针,贴着纱布的男人,一脸坏坏的痞笑。
“先生,你的伤在额头,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扯伤那里好吗?”她捺着性子睨住他。
“我可能会不小心把水喷到脸上去,那会让伤口恶化。”他不死心非缠着她帮他洗澡不可。
蓝掬云无奈的叹息,不发一言走进浴室。
见状,殷琰兴高采烈的跟了进去,大方的在她面前脱光衣物,展露自己傲人的身躯。
“既然要帮我洗,妳干脆也一起洗好了。”他的手不安份的脱着她的衣服。
拨开他的爪子,她冷冷瞋住他,警告,“殷琰,你再闹我就不帮你了。”
“妳在害羞吗?脸好红哦。”注视着她潮红的面颊,他扬唇笑得开心。
蓝掬云懒得回答他无聊的话,直接拿起莲蓬头,冷不防的用冷水就冲向他身上。
“啊,好冷!蓝掬云,妳想冻死我吗?给我用温水。”初春,天气仍寒,被冷水淋了一身湿的殷琰微微打着哆嗦。
“冷静下来了没?”看他抖了抖,她唇瓣漾笑,“你再啰唆,我就再用冷水喷你,管你伤口会不会恶化。”
“妳舍不得的。”他笃定的开口。“昨天去医院的路上,是谁心疼的一路皱着眉,帮我止血的?”
她轻声回道:“或许我该让你多流点血,也许能令你的脑子清醒一点。”她取来沐浴乳抹往他劲实的胸膛,虽然早就看过他的裸体很多次了,但胸口处仍传来沉沉的撞击声,咚咚咚咚……脸孔有些发热,血液好像都集中在头部似的。
他玻ё彭惺芩氖衷谒砩匣牛彼怨共浚苯幽ǖ酱笸龋宦某錾!氨鹣肼砘⑼道粒褂械胤矫挥胁恋姐逶∪椤!?br />
她咬唇,“那里你自己洗。”
“哪有人做事做一半的,况且我全身上下妳哪个地方没摸过,害羞什么。”
深吸一口气,她咬牙,探手往他大腿根部抹去,耳边听到他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吟。
看着他逐渐昂起的欲望,她加快速度抹上沐浴乳,再用冷水替他冲净身子。
“啊!”低呼一声,升起的欲望瞬间被浇息,殷琰夺下莲蓬头,拧眉瞋她,“蓝掬云,妳又用冷水!”
她抬眸,无辜的微笑。“对不起,我刚忘了调成温水了。”调整好水温,她好整以暇的接过莲蓬头俐落的替他冲完身子,最后丢给他一条浴巾。“好了,我要帮阿沙布鲁洗澡了。”
略略擦干身子,随意将浴巾系在腰间,他玻ы兆∷南掳停壳榈目凇?br />
“改天我们两个人再好好的洗一场鸳鸯浴,到时候我一定会把妳伺候得舒舒服服,嗯。”
她别过脸,委实拿这个霸道又恶劣的男人没办法。
注视着她别扭嫣红的侧颜,他扳回她的脸,在她唇上轻轻落下一吻,笑得猖狂的走出浴室。
帮阿沙布鲁洗好澡后,蓝掬云也顺便替总裁洗了个澡。
见她为阿沙布鲁套上绳圈,殷琰道:“我跟妳一起去。”也取过另一条狗炼想拴住总裁。
但如以往一样,牠灵活的乱窜着,压根抓不住牠。
“本少爷今天心情很好要带你一起出去散步,死狗你还不给我滚过来。”
“汪汪汪汪……”我才不要被绑。
一人一狗在屋内你追我跑,整齐的屋内顷刻间便乱成一团。
“算了,总裁说牠不想被绑,你就别再为难牠了。”看不下去,蓝掬云出声道。
“这条劣犬我今天非要绑到牠不可。”殷琰卯起来追牠,不信自己逮不到牠。
“汪汪汪汪……”抓不到、抓不到。总裁开心的跑给他追。
“你给我站住,你再跑我就把你锁在家里不准出去。”好几次差点逮到牠,却又被牠滑溜的跳开。
“汪汪汪汪汪……”大白痴,我才不用你带我出去。
“死狗,我讲一句你应我一句,再不滚过来,我叫蓝掬云今晚不要弄饭给你吃。”殷琰虽然听不懂牠在吠个什么劲,却也看得出来牠在跟他顶嘴。
“汪汪汪汪汪汪……”人家美丽的姊姊才不像你那么坏心,你是大坏蛋,对不对,姊姊?
蓝掬云笑了笑,“殷琰,随牠去吧,牠不想被绑就不要绑牠了。”
追累了的殷琰罢手,丢开手中的狗炼。“这次就算了,下次我一定要想办法拴住牠不可。”
总裁扑到她脚边,摇着尾巴谄媚的吠道:“汪汪汪汪汪……”还是姊姊最好了,妳人美煮的菜又好吃,以后我长大娶妳当我的新娘好不好?
闻言,蓝掬云拍了拍牠的头笑道:“不可能的,总裁,你是狗我是人,我怎么当你的新娘?”
“汪汪汪……”谁说我是狗的,本少爷可是堂堂的……原本窝在蓝掬云脚边另一只非常觊觎牠屁屁的狗儿,立刻站到牠屁股后头“闻香”。
屁股后传来的骚动令总裁回头狺狺露齿低吠。
“呜汪……”大色狼,你想干什么?两条狗儿又展开一场屁屁防卫战。
殷琰却纳闷的望住她,“妳刚才在跟牠说话吗?”
“嗯。”
“妳听得懂牠说的话?”他一脸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