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容在电话里又安慰秋儿几句。她在放了电话很久以后,她依然为自己的能力感到高兴。她居然想象不出自己竟然还有这样的办事能力。她最先大电话告之张森。她要让人们分享她的快乐!张森那时还在他父母的家里。他很为她高兴和自豪。
她认为这还不够,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打电话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表妹。林依茹说:“我做就知道你是很行的。我们明天一起去接雷飞吧。”
“好呀!我也正是这么想呢。”
林依茹又说:“那你也顺便通知张森好吗。我们大家一起去。”
“行。哪我就通知他了。”
“好。我们明天上午见。”
林慕容放了电话她才意识到表妹给她玩了个心眼。她的话无疑是告诉林依茹自己还和张森保持着联系。她紧张地给张森打电话,把这件事情对他毫无保留的讲了。张森笑了笑说:“这有什么。我明天上午一定去。”
林慕容无奈地说:“那好吧。我明天开车先去接你。”
林依茹放下表姐的电话,她愣了一会儿,骂道:我没想错,她真是个骚货!她在史贤深家里等他从外面回来。她对他说:“我明天有个老同学从看守所里放出来。我们一起去接一趟。”
史贤深说:“我不认识他这合适吗?”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人还是须要友情的吗。”
在史贤深见到林依茹对很尴尬的林慕容介绍自己时,他认为林依茹是在利用自己。
林依茹对她说:“表姐,这是史贤深我的男朋友。”
尽管,张森似乎是很不在乎这种情形,但是在接雷飞所有的人属林慕容感觉到一种不自在。她心里很清楚是自己从表妹那里抢走了她的情人。
林慕容无言以对。
林依茹甚至还提出:“雷飞在里面一定是吃不上喝不上的。正好春节刚过,我们大家也该聚一聚。”张森第一个表态说:“这是个很不错的主意!”
史贤深见林慕容开车远去。他对林依茹说:“我最好还是不去了。你这又是何必?”
林依茹跃过方向盘,她吻着史贤深说:“亲爱的,我求你了!”
第三十九章
广州的春节似乎显得格外热闹,整个市区洋溢着生机。蓝天上漂着棉絮般的云朵,冬春相接的风吹动着路边的绿树和鲜花。
林慕容开着汽车接了雷飞回来。张森坐在林慕容的身边,他回过头来望着萎靡地雷飞问道:“我是刚刚听说你出了这样事情。你想开点儿,无所谓啦!其实,林慕容早就让我劝过你,你那个工作也没什么鸟意思。”
林慕容开着汽车说:“我可没有像你那样讲呀?”
秋儿坐在雷飞的身边,她沉默不语。她找不到合适的语言表达此刻的心情。雷飞也感觉到他们离别几天有些陌生了。他想起自己蹲在通铺下面,看着眼前的饭盆,几根空心菜像几条虫子飘在饭盆里……他的胃口拒绝这种东西,他不认为自己是生来高贵,他的心头总是压着又像石头一样的东西。他也曾尝试着把那些虫子吃掉,但他嘴里却感觉苦涩……
钱晓东狼吞虎咽地往嘴里扒着发黄大米,他骂他说:“我操!看你五大三粗的,怎么像个娘们一样的难哄。你知道吗,你如果总是拒绝吃饭,这里的监守会认为你适合他们对抗!你在我的这个监号有我护着你。他们把你小子调到其他监号,就是一盆子尿你也得喝了。”
“我操他骂!谁敢那样待我,我就跟他拼了!”他像个受伤的猪有气无力地哼哼着把屁股移到了通铺上。
钱晓东讥笑他说:“你这是老鼠操猫,不要命了!人要学会好汉不吃眼前亏才是。”
雷飞感觉他够有忍耐力了。他这些年难道忍受的还不够吗!他什么事情都忍了下来。这次,当他在酒桌上听到秋儿当着众人的面提出离婚。他也答应下来。
他面对着满桌的美味佳肴。
他端着酒杯热泪盈眶,他说:“我很感激你们能为我……接风!谢谢。”他似乎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汇表达自己的心情。
秋儿爬在酒桌上哭了。
林慕容和大家一样对秋儿的表现感到不解。她问:“秋儿,雷飞从看守所被放出来,你应该高兴才对?”秋儿哭了一会儿她把头从酒桌上抬起来,大家很困惑地望着她。她哽咽着说:“你们都知道我不是一个虚伪的人。”
她接着说道:“我想跟雷飞离婚……”
秋儿的话就连张森也听呆了,他点了一支香烟,问秋儿说:“你有没有搞错?你们在我们老同学中是最幸福的一对儿,我一直认为你们是我们广州青年人的楷模。我虽然在变面上看似很潇洒,但是我从心里是很佩服的。”
“我操!你这是在说风凉话!”雷飞终于勇敢起来,他似乎对张森很不满地说道。他萎靡的精神开始亢奋。他突然感觉他现在很像骂街,张森这个从高中就玩弄女人的赖小子,他有什么资格说这些道貌岸然的话!他感觉自己真是没白在看守所里呆了几天。
当他听到秋儿提出离婚以后,他才真的如梦方醒。他喝着酒,猛然间大笑起来:“你们好记得钱晓东吗?我这几天和他住在一个监号,他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那才叫个爷们!”
林依茹和大家都很吃惊。她问雷飞说:“钱晓东也住进了看守所?”
张森这些年在美国,他并不知道钱晓东在同学们中间是最为让他们羡慕的人物之一。他是靠自己的能力买房买车的。
他是一个很精明的家伙。
雷飞呵呵地笑了,他望着老同学们嚷叫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哈哈!我离婚怕什么?秋儿跟我提出离婚,我一点儿也不感觉到意外!哈哈,来,我们喝酒,你们端杯呀……我没喝多,来来,你们大家为我和秋儿离婚,干杯!”
雷飞确是喝多了!
他这次有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家的。他只记得,他很痛快!真他的爽了一回,他内心深处的郁闷全部发泄出来!他只记得秋儿哭着跑开了。大家把他送回家。屋子里亮着灯,灯光照耀在空荡荡发黄的四壁。
他身边也见不到秋儿的影子。他的脑袋里疼得很厉害,他踉跄着下床,他到厨房里对着自来水的龙头喝了些自来水。他火热的胃口这才好受了些。他在清醒的同时他意识到,秋儿这次绝不是跟他闹别扭,她当着众人的面提出离婚这两个字的。
雷飞突然的慌张起来,他迤逦歪斜地回到屋里打开立柜,他发现秋儿在立柜中摆放得衣服都不见了!他只见到自己可怜的几件衬衣整齐地叠放一起。他的几条裤子像几条鬼影竖在衣柜里。
他这才意识到秋儿这次是动了真格的!
雷飞独自坐在床上,他吸完了一支香烟。他感觉还是躺着舒坦,他现在感觉这张床也不再柔软了。这张床还没监号里的通铺让他感觉更有人气!他躺在床上他从这里看不到晚上的月亮。
他的整个思想堕入了一个馄饨的状态。
雷飞欲哭无泪地笑笑,他像是睡着了又像是一个夜游神,他的灵魂仿佛已经出壳。他的脑海里空白起来又像是很充实,总之,他记不得什么,还向世界上的万物还很清晰!
雨西、雨东她们晚上从夜总会回来,她们被下楼的雷飞撞个满怀。她们几乎同时惊叫起来!她们用力推开雷飞,雷飞就像一个丝竹躺在了她们前面的楼梯上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楼道里没有电灯,雨西慌忙从挎包中取出打火机。她们这才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