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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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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从床上坐起,看着被我捣乱一气的小卧室,才惊觉自己的失态与驽笨。

大步走出房,随便指了一个丫环给我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换过,一丝痕迹不准留下!

随后背着手走出院子,望见小丘山对面的云台。

台榭之下遍地生春,红梅摇曳,樱樱的,竟真的好看极了。我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些略带晨雪的梅瓣,心旌荡漾。像她在我身下含怯不能自抑的咬着的唇,仰弓着身子胸前娇挺的艳丽红……

记忆如此清晰!

我情不自禁的随意走到那边,梅山小路从中间歪歪扭扭的曲折,蔓延。

走了上去。

有人慌忙的丢下手中的活跪下磕头。

我自然而然的从下人们空出来的路走了进去。

小小的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除了那小小的赏梅苑中,时不时传出的轻浅笑声。柔柔的飘在空气里,都要化了。

我却没由来的冷了下来。

谁也不看,直接进了房内,几个大丫环显然一惊。

莫不是方才我走的太快,她们来不及通禀?不及细想,掀起帘子就进了里间。

谁想淡淡梅香味扑面而来,润润的。

她带着慵懒的倔强歪在睡椅上,美目微合、微张,以一种怪异的情态看着我。--我却觉得十分不自在,头一次被这样子像个什么似的被打量,怪刺刺的。

脑子的转换有一些迟钝。

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笑了,很欢喜的模样,那种眉目之间直接的快乐简直让我以为方才的不'炫'舒'书'服'网'是一场幻觉,很受用。

可我还是沉着脸,冷冰冰看着她,随手扯下身上披着的外套,甩手扔在绣锦铺设的圆桌上。还责声斥她不懂规矩……呵,我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如此有趣,像个吃不到腥的猫儿一般,见着什么都想抓刺上去,划破出气!

还好她当时被我吓哭了。

我才扔掉自己心虚的伪装,皱起了眉头。

才那么小一点儿,受过最大的委屈也就是被扔到那个地方生灭……

一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揪心长长吁气,还好,还好遇到了我!

想必当时她已经将全副身心都交与了我罢,所以我恼了,她就那样不知所措,带着委屈与倔强,吓得甚至不敢碰我伸向她的手。

慌乱地抹着眼泪。

娇气的让人心疼。

也让人生气。

多少个日日夜夜里我都还能清晰地记得,当时掩饰不住的惊诧:她红红着眼睛掀开被子,柔柔弱弱地从床上下来--

那样精美的身子,居然生生冒出来一坨肉,鼓囊囊的将平滑柔嫩的小腹凭空伏起,圆滚滚的--

我真不知道当时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不是没有过孩子,杜氏有了我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我也只是欢喜了一阵子。却不似这一刻,竟有一种将那裙袍掀起来仔细瞧一瞧,探手爱抚的冲动。

想看看那地方是怎样的……诱人。

如此孟浪!

我不觉得有什么是不妥的。

当下就抱起那个期期艾艾的小娇人儿上了床,解开她层层叠叠包裹的衣裳。

深深吸气。

丁巳。小暑

小心抱着那个软得几乎要化掉的小东西,我发现自己的笑容渐渐多了起来。如果这是我的儿子,那该有多好。

京城这一程走得很快,王妃一年比一年憔悴。我总觉得她每次看我的时候都好像在看别的人,那种目光让人不寒而栗。我更加不想多呆。

通过哥哥们的手段,我顺利的拿到安氏的籍录,以万金的代价,将安氏“娼籍”换作平民身份。薄薄的方纸红印。

多年之后我再来想此时我的作为,仍旧要扼腕叹息。

你只为让繁生又欠你一情。

涵哥儿收入自己名下却不亲自带养,已经得了那二人的亏欠,此刻你这样做无非是将这份人情做得更彻底一些。

只是,终究这样,是为了什么?

繁生能给我的已经全部给我,我还在妄想什么呢。我们最近的时候,那颗心简直触手可及……你仍旧没有得到。如今平平淡淡,还能怎么样呢。

我将那份纸契收好,束之高阁。

从京城回来,我们在扬州城的会馆汇合。再次见到安氏,似乎比之前并州见面时候更添了几分娇美。

那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却微微一笑,接过她的拜见,送回繁生手中。

繁生仿佛不觉有它,男人天生主宰着女人的人生,是天理寻常,我不能嫉妒。

他夜夜都歇在安氏的院子里。

我不闻不问。

老夫人私下担心,也会问我,“你这是何苦。”

当年蓝田过后,繁生同我叩拜奶娘,称呼“母亲”自此奉养天年。

我心中也始终不能理解,为何对于其他女人我从不拖泥带水,可一到安氏身上,就怎么也没有了手段呢?

苦笑同老夫人道,“我没什么可同她争的。”一个女人之于丈夫所能拥有的全部--除了他的爱--我都有了。要争也是安氏同我争。

安氏最聪明正是如此,从来都与我服低做小安安分分。安分到精明如我也找不出差错来。

她牢牢捏着繁生的心,我根本无能为力。

聪慧如她,只这一样,便足够了。

我开始羡慕孟氏那个十分聪慧却从不争锋的女子。

她甚至亲眼见过繁生同安氏之间的温温馨意,可我从未在她脸上见到任何情绪。分毫没有差错。--也正是这个名份卑微的孟氏,同安氏走得最近。

我试图让柳氏寻究其中的原因……那个结果,我沉默了好久。--孟氏之所以不争不乱,是因为她心中另有其人。

那么与之心意贴近的安氏呢?!

我惊异于我敏感的思维,或者不是这样的。只是巧合而已。

思虑回溯--

并州大宅时候,我告诉安氏涵哥儿要收入我的名下,繁生便过来找我。

我按下心中的波澜,细细打量着,从他光涣英俊的神采里不难看出,之前那两人是怎样的缠绵过。

且不说安氏唯唯诺诺从我这里离开,一声不吭全然接受我的打算,出了这门很快就找到捷径,明明白白的把支配女人人生的男人推到我面前,叫我这般难堪却只能隐忍。

而他,我的丈夫,前一刻同别的女人欢好,转过身又带着那个女人身体的味道,为她与我求情……

叫我情何以堪!

临近金陵邑,我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声音,松合一面替我捶着腿一面道,“金陵王妃遣人去如夫人那里送了些重礼,同您的贺仪规程几乎不差--”

我睁开眼,看了欲言又止的松合一眼,笑道,“哦?打听的这么详细。”

松合垂下双眸,轻声道,“主子他……太过分了。那个女人怎么能跟您一样!”

我摇头,抚上松合的手叹息,“你记住,男人从来都是这样,即使不是安氏,也可能是其他人。至于礼程之类,不过云烟何必在意……你是担心安氏身份娇贵,或者年轻恃宠?”

松合抬起头,清秀的眉眼里全是不解,“奴婢不懂,您明知她--”声音突然停下,幽幽颤声道,“婢子们替您不值。”

我不再言语。

安氏虽沦为贱籍,却仍旧高贵。因事下祸,可说起来,安父为新朝清贵,母族山东谢氏更是在我京兆杜氏之前--前朝甚至谢氏推拒皇家公主不取,而宫廷莫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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