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慕少游惊叫一声,催动全身力量,将噬灵珠的威能完全发挥。但这麽做依旧无法完全消灭灵体触角。眼见著胸口即将被贯穿,万分危急之刻,只听得不远处传来一声低喝。
居然是任遥,他不知什麽时候绕到了石棺的後面,左手直接伸进棺中,抓住了正在蠕动的邪太岁。
噬灵太岁 18
“喝!”任遥厉喝一声,右手握拳,狠狠的朝著棺材中的邪太岁击去。
“吱吱!”
它发出尖锐的惨叫,声音就好像锐利的铁物在黑板上划过一般难听刺耳。虽然只有一瞬,不过慕少游却觉得耳膜嗡嗡作响。这时,缠绕在噬灵珠以及袭来的触角同时消失不见了。
“呼……”慕少游站在原地,长长吐出一口气。刚才真是太惊险了,他的心脏几乎都要停跳。
好家夥,居然硬生生的去打邪太岁,他是不知道那玩意儿恐怖还是……心中思量著朝任遥走去。
灰尘渐渐散下,视野再次开阔。
“你没事吧?”看到任遥满手站著墨绿色的液体,慕少游皱了皱眉头,关切的问道。
在石棺中的邪太岁遭受了致命的打击後,整个身体不断奋力蠕动,很快它就气力不继,蠕动的动作缓慢下来,最後它终於完全静止不动,邪气同时消失,不过毕竟是灵物,光芒倒没有完全熄灭。
“我没关系,不过这东西有点邪门。”任遥捂著手说道,一股腥臭味从邪太岁的粘液上散出。
“不止是有点邪门,是非常邪门!它叫邪太岁,吸收了邪气,会攻击人。刚才差点要我的命,如果不是你给它一拳头,我估计已经死了,不过现在它好像已经没能力再害人了,谢啦!”慕少游诚恳的说道。从口袋中掏出手帕,递给任遥,说道:“快点把粘液擦干净,说不定对人体有害……”
“嗯!”任遥应了一声,感激的接过手帕,将绿色粘液擦掉後,手帕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不过他并没有将它扔掉,而是将清洁的一面翻到外侧,小心的收到口袋中。
“你打算怎麽处理这个邪太岁?”任遥问道,没有完全粉碎它,威胁依旧存在。
“我不知道。你刚才也看到了,井下有一具白骨,也就是说曾经有人跌到井里死去……有可能生长在这里的太岁吸收了死魂的怨念才变成这样……但是看这里的模样明显是个人造墓穴,和古井连在一起,简直就跟个机关一样。”
“你的意思是,邪太岁出现在这里不是偶然?”任遥立刻理解了他的意思。
“肯定和白家有某种联系……说不定白家里面有人知道这事情……不过……”慕少游停顿一下,说道,“看它已经会袭击人,其中一定有意识和灵体存在,但是我的噬灵珠没反应,证明残存在邪太岁里面的灵体已经不在这里了……”
“噬灵珠?”任遥的眼皮跳动了一下,他的拳头微微握紧,将目光转到石棺中的邪太岁身上。
“嗯,就是这个啦!”慕少游将手中的黑色念珠抖了一下,为他解释说道,“这串珠子可以吸收任何灵体,用来降灵很方便。”
“为什麽要告诉我这个……它应该很珍贵吧……你不怕我把他夺走?”
任遥的口气有些酸,他只是看著邪太岁,并没有去看噬灵珠。慕少游见他这样,楞了几秒锺,突然哈哈大笑。
“夺走?你为什麽要夺走?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慕少游说道,“而且,我们现在困在这里,你就算夺了,也走不了。”
“谢谢你的信任。”任遥的嘴角总算露出一丝笑意,他很久没有遇到如此坦率的人,心中不禁一动。
“先找出去的方法吧,空气越来越闷了……”
随著时间逐渐流逝,整个空间里的空气也变得浑浊。再要说话显得有些吃力,危机解除的同时,更大的危机又出现了。
如果不快点脱出这里,两人很快就会缺氧而死。
任遥点点头,算是赞同。
空间中再无其他东西,唯一的石棺是最可疑的。之前从井壁上开启了井底的通道,说不定石棺上有设置其他机关。
两人这麽想著,开始仔细查探起棺材来。
他们很快就总石棺顶部的内侧找到了一个凹槽,刚好可以让两股手指深入的大小。
“试试看吧!”慕少游犹豫了一下,心里知道这玩意儿有可能开启救命通道,也有可能打开死亡大门。
但如果什麽都不做,说不定连生还的希望都没有,毕竟他们没有方法逃出井下。
“嗯!”任遥全神以待,万一发生意外,他马上就会行动。
慕少游的食指伸入凹槽中,轻轻一按,镶嵌在凹槽中的一块平坦石头顿时陷下。
从密闭的空间中同时传来一声闷响,脚下的地面居然开始摇晃了。
“啊呀!不妙!”
慕少游见状立刻惊叫,这个机关并不是用来救命的。因为在这一刻,他看到了喷涌而出的水脉。石棺底部在机关启动的同时打开,冰冷到刺骨的水立刻就淹没整个棺材,瞬间涌到整个空间。没过几分锺两人的脚踝就被淹没。
空气清静了不少,但是接下来的情况可能更加糟糕。慕少游知道淹死和闷死同样是死,前者却痛苦的多。
噬灵太岁 19
古老的白家府邸中聚集了七、八个人,有男有女,年纪相仿,看起来都是四十出头一些,和他们在一起白伶显得相对年轻的多。
一大群人坐在沙发上,看似心平气和,其实却是暗潮汹涌。十岁的稚子坐在白伶的怀中有些举足无措,那麽多长辈围在身旁,有几个都是生面孔,他们的脸色不佳,连表情也十分狰狞。
“王律师,请问白文彦的遗嘱到底是怎麽样的?”
开口问话的是白文彦的大侄子,而他身旁坐了一名穿著黑色西装的男人,是白家雇佣的律师。特别受邀来参加这次的家庭会议。
听到父亲的名字被提起,白唯心中不快,他年纪不大,辈分却比所有在场的人要高,只可惜稚子之怒并未恐吓到任何人。律师也没有将这位第一继承人放在心上。
王律师从公文包中拿出一叠文件,摊开口清了清嗓子说道:“根据白文彦生前立下的遗嘱,他百分之七十的遗产都将捐献给慈善机构,百分之十五给他的儿子白唯,另外的百分之十五由家族之人自行分配。”
王律师话刚完,几个白家的人差点跳起来。
“什麽?百分之十五?要让我们怎麽分?王律师,有没有搞错?为什麽要捐掉那麽多钱?!”
“这,您就算问我,我也没办法回答您啊……但这却是白先生的遗嘱,如果您对它有所质问,可以去问白先生。”王律师无可奈何的说道。百分之七十的家产,律师行事先进行了预估,大约在三十五亿左右,对普通人来说,算是个天文数字了。
“放屁,那个老头已经嗝屁了,你让我问他,意思是让我进棺材去问他麽?”之前发话的家夥怒不可遏,立刻大声嚷嚷。
“我不是这个意思……”王律师讪讪的说道,其实他看白家这些人都不怎麽顺眼,一听到白文彦过世,个个跑来打听遗嘱的事情,猴急个跟火烧屁股一样。
“那是什麽意思?总之,这份遗嘱,我们绝对不认同!”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附和,白伶的脸变得铁青,而她怀中的孩子则用显出迷茫的神色。
亲人死去,大家的脸上不见悲伤,聚集一堂,却冷言相对,剑拔弩张,人情的冷漠让他感到寒心。白唯深深皱紧眉头,身上竟溢出了常人无法看到的冰冷灵气。
无人注意到白唯的异状,房间中的温度不高,下了一场雨,空气本身就湿润阴凉,白唯的灵气就算对室内温度有所影响,但也无从察觉。
“但是这确实是白先生的遗嘱,具有法律效应……”王律师见众人群情激动,情急之下搬出法律这张王牌。
可惜这并没有让那些对财产虎视眈眈的白家人退步,王律师感到凶恶的视线聚集到手中的文件夹上,心中一凛,知道他们在打什麽主意。他本能的用手护住遗嘱,以防被人夺走。
“喂喂,你们凶神恶煞的看著王律师做什麽?”突然有一个不同声音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