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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1 / 2)

>  贯入的刺痛,刹那融成水线,涓潺回流。前端后端均被蛮横侵占,暗卫九的瞳仁骤然凝紧,潮湿的热意一涌而上,逼得他整个身躯不由控制地作颤,充盈拔挺的欲望直指身前桶壁。

“乖,尿给本尊看。”司徒雅哑声煽风点火,反剪住他的双腕,巧施阴劲锁住麻筋,一手攥牢。

暗卫九不依不饶,发狠叩头去撞那桶沿。

司徒雅见他犟得厉害,索性捞住他的膝窝,大大咧咧分开抱起,就着背入的架势,一边顶弄,一边挪到椅中坐下。偏头将唇贴在他耳根处,优哉游哉打起口哨。

“……”暗卫九一撞未遂,茫然坐在司徒雅腿间,双腕反锁,臀底插着肉柱,又让司徒雅掰得门户大开,被迫面朝门槛,呆看着灯笼照得炽盛的庭院。

欢喜教打扮的教众正三五聚在一处,不时向这黯淡无光的外室投以一瞥。

司徒雅握好暗卫九饱胀的分|身,饶有技巧摩挲揉捏,以竟深巷时未竟之业。

数息举止温柔熟悉,暗卫九再按捺不住,剧烈地挺动腰身,仰起后颈,最后苦苦挣扎一番,竟不自觉将脸蹭在司徒雅肩窝,难堪地尿了出去。这一下他终于松懈释然,一发不可收拾,糊里糊涂,竟错觉体内抽|插也无比舒服,撞得那水线一阵急一阵缓,断断续续摇摇晃晃的,全然不由他做主,不知是悲哀还是窘迫,哽咽着沙沉出声:“小主人。”

司徒雅不答,只发力将暗卫九圈紧,待他完事打激灵,好有份凭借。果不其然,宛如紧绷的弓弦将箭送出,暗卫九已失去思索和自制的气力,唯剩下漫长的余颤,在司徒雅怀中渐渐止休。

这般无声倚抱着,司徒雅深刻体会到,怀中隐颤的暗卫九,何等依赖作为司徒家二公子的他,哪怕他是个海市蜃楼的幻象。然而暗卫九又随时可以抛下他,没心没肺赴死。实在颇令他纳闷。他走神琢磨之际,忽觉暗卫九放弃了挣扎,似在主动吞吮他的欲望。他初尝此事,也不知最敌不过的就是承受那方体内痉挛的一刻,只顾赞叹这反应着实可爱,却浑然忘了守住精关。

左右使几个在院中团雪煮茶,感慨这大年初一良辰美日,不论官家还是贩夫走卒,都休沐归去,他们却还要彻夜陪教主搭台唱戏。谢必安见副教主玉玲珑搓手跺脚,吩咐教众弄些红薯来垫底,话还没交代完,他身后有人笑道:“过年吃什么烤红薯,好让教主亏心。那莫老怪每回来益州,都会往绿绮绸庄运几头番羊,都留着五脏庙,回分坛吃烤全羊去。”

众人举目一看,是苗族黑袍打扮的司徒雅。此时他将银纹面具摘下,露出年纪轻轻的相貌,又以九如神功敛尽内力,默藏了令人退避三舍的戾气,温文尔雅至极。

右使范无救起身诧异道:“教主,怎这般快?”

左使谢必安同意道:“太快了。”

司徒雅扫睇一干教众,教众均讳莫如深低头。司徒雅面不改色:“有多快?”

唯独玉玲珑不明所以:“什么快?”

谢必安揭开茶盖:“回副教主的话,常人洞房起码要一炷香,教主雷厉风行,半盏茶的工夫就拿下了。”玉玲珑终于听明白,扯了扯嘴角,勉强忍住笑,装模作样训道:“凡事都有第一回!”

司徒雅在教众伺候下重新换过白袍羊裘,云淡风轻道:“一炷香是么,往后左右使洞房,本教主亲自点那个一柱擎天的高香,教中兄弟都看着,不到一炷香,休想下床。”

谢必安斜睨范无救,挑衅道:“右使没问题,属下就没问题。”范无救恍惚看向司徒雅,想当年老教主领这任教主回教时,这不过是个孤僻羸弱的小不点,不觉光阴如梭,也长大成人行房事了。

玉玲珑眼尖,发觉司徒雅颈侧让暗卫九咬了一口,心疼地替他敷了金疮药,又抹好易容膏,才道:“表哥,你玩玩便罢,切莫玩物丧志当真,现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看那‘步白秋’愚忠得很,没甚见地,待晓得表哥你名号,保不齐会反水。”

谢必安也道:“属下忠心,是受过教主恩惠,就像范右使,教主待他犹如伯乐之于畜……千里马,因而他肝脑涂地傻不愣登其犹未悔。这暗卫九与司徒二公子素无瓜葛,不过相处数日,就赴汤蹈火耿耿忠心,指不定是别有用心。”

司徒雅不可置否:“玲珑深谋远虑,左使也言之有理,只是空口无凭。当真为我神教着想,诸位这番回去,就要好生摸清暗卫九的海底。拿住他把柄,再来和教主说道,才叫铿锵有力。”这听道理的人比讲道理的还有理,教众只好称是,听自家教主细讲,才知暗卫九是改元那年司徒家收养的孤儿,真名实姓一概不知,当真要查,须从司徒家的暗卫营和官府的黄册户帖着手。

谢必安顿觉头大如斗:“教主,人海茫茫,又过了十余年,倘若暗卫九只字不提,光凭我们查他的身世,却比老教主想找出殷无恨和九如神功的下落难许多。”

玉玲珑拍胸脯道:“老教主的事情自然是第一位的,表哥你这私事也没羞没臊拿来压榨人,就由本副教主亲自出马来查罢。”众人议毕,换了行头摸去绸庄吃昆仑派掌门请的烤全羊,唯独司徒雅留下,和不省人事的暗卫九继续周旋。

教众颇觉可惜,翻出院墙的工夫,也不知谁带头喊了声“半盏茶”,远去的神教子弟爆出一阵哄笑。半盏茶闻话负手,立在原地,回顾外间,一脸食髓知味,陷入了深思。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魔教火烧司徒府,司徒庆被困藏剑阁。他目不视物,双耳嗡鸣,真气受阻,让四下滔天热浪烤出一身汗来,自知凶多吉少,反手掐个剑诀,将仅存的内力凝于剑尖,贯出剑气去斩冰蚕琴弦,那纵横交错入石三分的琴弦却纹丝不动。

当此燃眉之急,司徒庆一心惦记‘殷无恨’往何处去,全然没想到,阁中有两把吹毫断发的宝剑可以取来脱险。而府中众暗卫和借宿的群雄,又为‘殷无恨’和武当派张碧侠的骂架吸引了注意力,不知武林盟主已和‘殷无恨’厮杀一场,正命悬一线水深火热着。

司徒庆长叹一声,默想这大火从他身上烧过去,毁了藏剑阁,倒也算是和剑门师兄弟同生共死。

正束手待毙,他昏聩的听宫穴骤然一清,似觉出两三声琴音,侧耳仔细辨别,觉前方熊熊大火和呛人的浓烟中,有人缓缓抚过‘殷无恨’遗落的绿绮古琴。时光风霜磨出的指茧,和琴板干裂的纹路相挲,窸窣作响。那细碎的动静,像是天风轻轻荡平大漠的沙陵。真气淤结的膻中,顿时辽阔空旷。

依旧是玄默神功。第二层隘六合。琴谱注云,‘隘六合无形莫测,转一元无穷不息,其五行广大也无极’。司徒庆不晓五音,却不自觉随这哑然摩挲的琴音指引入定运功,在他体内搅乱五脏六腑的真气,渐渐有了条理,次第回归丹田。

司徒庆仿佛能看见,那隔着层层火光的指腹正拢住两弦,却不知为何凝而不发。

怔忪之际,清音荡开,恰如玉碎泉涌,幽恸至极。意境不再是风平大漠,琴音一点一滴,像是巫山云雨,又连绵跌宕,连成巫山下浩瀚的烟海。司徒庆想起了当年江心浮萍扁舟,他溺水时汹涌的暗潮如何鼓动耳心,以及城隍庙霜湿露重的瓦檐,江风一吹过,就滴滴答答作响。他中湘西尸毒时,常分不出那是雨声,还是白影在弹琴,也分不出是陈旧的经幡猎猎,还是那白影的衣袂拂过琴弦。

“……夫人?”司徒庆的声音透着难掩的惊喜。他的视野恢复了清明。丈高热浪,稠厚青烟,却犹如乌云遮月,将对面掷弦离去的雍容身影遮没。

第四十二章

暗卫九浑浑噩噩,似躺在司徒府的火海里,不知司徒雅在何处,想起身打探,却动弹不得。渐渐的,一张银纹面具朦胧浮现,黑影一晃,附在他耳后呢喃,司徒雅身陷魔教,命不久矣。他猛地惊醒,周遭阴湿寂静,门槛外天光黯淡。

入目是糯米汤和泥筑的四合土墙,密布着泥泞脚印的院落,大雪一盖,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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