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这么对‘娘亲’说话呢!‘娘亲’可是伤心死了。”那人呵呵直笑,对床上痛苦的人儿一点儿也不在意。
风协云痛得没有力气多跟他交谈,手就算是压在胸口处还是有源源不断的痛楚涌上来。
“你可不要反抗呀!越是反抗可是越疼的哦!”那人轻挑地拭上风协云垂在耳畔的青丝,“这么美的人儿就这么死了,那多可惜啊!”
风协云厌恶地看着轻拭着自己发丝的手,那双手很是白皙却让人生不出好感来。
“还有两天!”
低哑得可怖的嗓音穿过风协云的耳畔,使得他的身形一僵。
“我想你不会这么不识好歹,连自己的性命也不管不顾吧!”那声音变得有些急切,怕风协云不动手。
“不用你多话!”冷声冷气地打断怀香玉的话,风协云更觉得恶心,眼中也闪过厌恶之色。
“你不要忘记了,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哼!”了一声,怀香玉拂袖,离开了风协云的屋子。
风协云累得喘气,明白怀香玉一死,自己怕是真没有活路,心里闪过东方故的脸。这次怀香玉会这么急,怕也是发生了些突发事故。不过到底是什么事情,风协云倒还是想不透。
等身上的痛楚过了之后,风协云擦拭起身上的汗珠,神情也定然起来。走出房门时脸上平静得不起波澜。
阿依玛被东方故安置在东方府内,一直静静地睡着,而一行人全都围在她的床沿边,没有离去过。
风协云一进去,就看到了一堵人墙,轻声问道:“阿依玛现在情况怎么样?”
“好多了,只是还在沉睡。”那个高个子说道,对着风协云感激道:“这次多亏公子相救。
直到现在风协云才知道那个沉稳的高个子名字叫做大枢,是阿依玛的贴身侍卫。
“嗯…”床上的人嘴中溢出呻吟;显然是醒了。大枢马上闪身过去拉住阿依玛的手,担心地问道:“依玛,你觉得怎么样?”
阿依玛才刚刚醒来,风协云阴止道:“先给她倒杯水来。”
是那个说话直率的人快跑着倒来的水,风协云接过,想起了这个少年好像是叫梭一吧!
“谢谢啊!”向梭一道了一声谢,风协云转过头去将水递给大枢,让他把水喂在阿依玛嘴里。
“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阿依玛一恢复精神就向风协云道谢。
“不用,不用。”本来自己也是顺手之劳,没什么可谢的。
“公子?”阿依玛疑惑却有些脸色难看地看了一眼风协云,说道:“公子是不是中了血蛊?”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除了怀香玉那个女人之外就没人知道了,阿依玛是如何得知的?
“公子可能不知道,这备蛊是我族中的密药。一直被禁止着。”阿依玛打量着风协云的相貌,又道:“看公子的样子,中了这血蛊应该是一年前,而引子则是最近才下的。”
“对!”风协云扫了一眼四周的人。
“大枢,你们先下去吧!我跟公子好好地聊聊。”阿依玛也是灵透,一下子就想通了风协云的顾及。
“你中了血蛊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吗?”直到所人的人都离去后,阿依玛才问着风协云。
“嗯!”风协云点头,知道遇到了行家,所以也就把自己中了这血蛊的经过说了个遍。
“哦!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个女人很像是你说的那个怀香玉来着。”阿依玛低头思索着,显然也是想到了什么。
“是谁?”风协云有些急不可耐。
“那个女人好像是在十年前来族里的,也不爱说话,不过很招族里人的喜欢。不过她在一年前偷得族里的禁药蛊后就消失了身影,族里的人到处地找都没能找到她。想必她就是那时候把血蛊下在公子身上的。”阿依玛对上风协云的视线,无奈地一笑,“想不到我族中的桂药对公子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实在是阿依玛的错。”
“这怎么能怪你呢!”想也知道那个时候阿依玛才不过十来岁,能怎么做。
“公子放心好了,我定会将公子身上的蛊毒治愈。”阿依玛打胸口保证,眸子中闪过说不出的精气神儿。
突然,风协云闷笑出声,很久以来的沉重在阿依玛的保证中烟消云散,也不再怕那蛊毒了。
“不过公子身上的蛊毒怕也得快些解除,不然对身体可不好。”
风协云本来觉得有点希望,哪知阿依玛的眼中也是迷惑,怕也是不知道怎么解这血蛊。
“我师傅不在这里,要不然一定能解得了的。”想到远游的师傅,阿依玛有些泄气。
“阿依玛的师傅是什么样的人?”风协云摇着头,对自己的身体没那么在乎,倒是听到阿依玛这么一说,对她的师傅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但也是说不上来,像是早就认识一般。
“我师傅是一个懒人!”阿依玛回忆,风协云不知为何,听阿依玛这么一说,对她说的那个师傅倒还真的产生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自己真的认识一个这么懒却也很厉害的人似的。
“你师傅现在在哪儿你也不知道吗?”
“不知道,不过公子身上的蛊毒得快些解除,不然再过两日就那个血蛊就会开始第一次的侵蚀。”阿依玛说着说着也有些急。风协云看着觉得好笑极子,怎么自己不急,反倒是把别人急了个半死。
“你好像对血蛊很了解啊!阿依玛。”风协云此时好心情地坐下,“对了,你怎么会中毒的?”
对于风协云的跳跃性的思维,阿依玛花了好一会儿的工夫才跟上,向他露出一个哀怨的眼神,苦笑道:“还不是梭一说想看看热闹,不知得罪了什么人,一进襄城我就被下了毒。”
“照这么说来,你也不知道下毒的人是谁。”这是陈述句。
“的确是不知道。”她摇头,学着风协云跳跃性思维,说道:“你一定得在后天来找我,我好看看你血蛊发作的情况。”
正说着话,门外就响起了交谈声,不用说,除了东方故之外也找不到别的人。
“云!”随他进来的还有大枢跟梭一他们,不过他们脸上为何会有种难看的表情出现?
“故,你来啦!”向阿依玛做了个手式,她会意地点点头。这件事情不能让故知道,平白让他担心。
故也不多话,拉着风协云就往门外走,走的时候还朝梭一他们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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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很快到来,阳光斜斜地钻进帐内,把风协云给唤醒的不是自然的阳光,而是那片刻不停的疼痛。
胸口就像被千万根针扎一样,十分痛苦,轻轻地打量近在咫尺还在沉睡的容颜,风协云困难地抚上他的脸,就只是这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让自己汗流浃背。不能让故知道。
小心地将东方故的手臂放在床侧,他轻手轻脚地走下床帏,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风协云眼中沉重万分。
敲响阿依玛房间的大门,从里面传来大枢的声音:“谁。”
“我!”风协云苦笑,才走了这么长的距离,自己都快受不住了。
一进去,阿依玛却是早就醒着,见来人是我,一点儿也不讶异,反倒是语气沉重了许多,“是不是血蛊又发作了?”
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风协云只得点点头,点头时,脸上的汗珠一个劲儿地往下落。
“大枢,你出去把门。”阿依玛当机立断,又看了痛得落汗的风协云一脸,喃喃道:“看来等不到明天了。”
风协云好像知道她的打算,死咬着牙不许,“我一定要等到明日将怀香玉给抓住,我不要紧,明天就要结网了,我不能在这里出差错。”
阿依玛气得直跺脚,指着风协云的鼻子骂道:“你还真是固执,万一东方故一个不小心把那女人给杀了,你的小命也跟着玩完儿。你想过这个道理没有?”
“我知道,但是怀香玉是故心里边的一根刺,那根剌再不挑,就会腐蚀肌肤,我不能放着不管。”有时风协云固执起来还真是像一头牛,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但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死了,东方故一定会伤心死的,而且你还是因为他而死的。”阿依玛来回在房间里面踱步,脸上焦急之外还有着对风协云的关心。
“只要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