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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
56、约定 。。。
平远到安平说她明白自己心意,眼睛顿时一亮,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安平。
安平咳了两声,接着说道,“只是你我二人都有婚约,燕公子当是知晓的。”
燕平远听到此话,眼神暗了下去。
安平接着认真说道,“安平如今无法确定燕公子日后记忆恢复之后会如何看待安平和你原来的未婚妻。”安平看到燕平远的焦急,却没有理会他,接着说道,“安平这辈子是不会给人做小的,也不允许自己的丈夫娶小。等到燕公子想起以前的事情来后,燕公子还是决定只娶安平一人时,到那时安平自然会答应燕公子;若是燕公子不能答应,那你我之间自然还是兄妹,燕公子若是要离开,安平也不会说一个不字。燕公子,我们做这样一个约定如何?”
燕平远想必从没有过如此惊世骇俗的想法,一听之下,愣在那里。安平也不着急,静静的等着燕平远思量。
外面一阵风吹过,将院子里树上的叶子吹落下来,已经是深秋了,冬天就要到了,怪不得那么冷。安平心想。
大约半盏茶时间,燕平远回过神来,眼中满是喜色,定定的看着安平,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答应。我只求安平到时不要反悔。”
安平听到燕平远的回答,心中一片坦然,笑了笑,“这是自然。只是在你恢复之前,我们还是兄妹相称为好。”
燕平远笑着点头,那是发自真心的笑容。安平看得竟有些呆愣,回过神来,却觉得脸上发烫,这才想起手还被燕平远握着,匆忙将手抽出。燕平远也没有阻止,这样的情况,已经让他十分满足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写出个进展来了,拉小手了拉小手,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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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染病 。。。
一间华丽且古朴的房间里,在一个雕花大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生命垂危的女人,女人的身边坐着一个满面愁容的十多岁男孩。屋子里晦暗不明,隐隐透着一股死气。
那个女人伸出一只惨白的臂膀抓住男孩的手,眼睛里满是不舍与关切,一动不动的紧紧盯着男孩,仿佛要将男孩深深地刻在脑子里,永远不能忘记一般。嘴唇轻轻掀动,微弱的声音传出。
“宣儿,我的宣儿,娘要去见你父亲了,你一定要,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旁边的男孩却早已满面泪痕,紧紧握着女人的手,哭着说道,“娘,宣儿一定会好好活着的。”
那女人缓缓闭上眼睛,费劲的从枕畔拿起一块上好的紫玉玉佩来,男孩知道母亲的意思,将玉佩握在手中。看着母亲期盼的眼神,不忍拂了她最后的愿望,虽然还是个孩童,却挺直了腰杆发誓一般的说道,“娘,宣儿答应你,我会找到她的,然后娶她。”
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看着自己儿子郑重的样子,欣慰的扯动了一下嘴角,却再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握着男孩的手却是一松,就这样安详的离开了人世。
男孩看着母亲安详的睡颜,却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可是他却没有再掉下一滴眼泪,他明白他身上的担子有多重,他不能让母亲失望,更不能让父亲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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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平远满头大汗的从梦中醒来,静坐了半晌才意识到刚刚的那一切都是梦。可是刚刚的那一切却那么真实,仿若真实存在过一般。燕平远抬头看了看窗外,发现外面还是漆黑一片。忽然觉得十分口渴,起身下床准备喝水,却不想从身上掉下一块东西。燕平远起身捡起,却是梦中出现的那块紫玉玉佩。
燕平远看着手中玉佩,却觉得疲乏不已,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抽干一般。燕平远缓缓闭上双眼,却再无睡意。如果这个梦是真的话,如果是真的话??????燕平远打断思虑,他不敢再往下想。起身望向安平的房间,还是漆黑一片,心里的躁动莫名的安抚下来。燕平远将紫玉玉佩收好,却再也不想看它一样,起身出门,身影消失在黑夜里。
北风肆虐,随着又一场北风刮过,枯叶飞扬,扬州终于迎来了新一个冬季。冬天来了,一场比冬天更寒冷的阴霾也开始笼罩整个江南。
安平本身就畏寒,谢铭倒是给她调理过身体,虽然好了许多,冬天还是十分难捱的,且南方的寒冷又不同于北方。北方的冷是比较干燥的,南方除了冷之外,还要加上潮湿,所以湿冷让人举得更见寒冷,那是一种
57、染病 。。。
透到骨子里冷。所以入冬之后,安平更是不爱出门了。反正两边都有人照看,她是乐得自在。每日里除了摆弄药丸就是研究忘忧草的解法,安平觉得似乎回到了她现代时宅氏一族的生活。
近日燕平远回来,却让安平吃惊不少。不知是不是这两天她有些忽略燕平远,没发现他的异常,今天回来的他,脸色苍白,脚步虚浮,额头上也都是汗珠。安平急忙让李嫂帮着将燕平远扶进房中,安平给燕平远诊脉,结果却让安平心惊不已。本以为只是普通的风寒,诊脉才觉得不是那么简单的。燕平远的整个喉部都是红肿的,呼吸也比较粗重,倒像是现代的病毒性流行性感冒。安平记得在现代时,这种病就是多发于秋冬时节,且抵抗力差的人最容易得,严重起来,会导致人死亡。以燕平远的身子骨,本不应该这么容易被传染,奈何安平在给他诊脉时发现他郁结于心,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的样子了。安平有些内疚,一段时间以来,她只是把生意交给他打理,却从没关心过他做的是不是辛苦。看他平日里一副淡然的样子,却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乐意的。
安平急忙跑到她的药房里,取出几个小瓶来,一个是她提炼的抗病毒感冒药,安平取出两粒来,喂燕平远吃下。又拿出一个小瓶来,将她用西瓜霜和其他药材配置的含片取出,放到燕平远的口中,希望能让他喉咙处好受点。燕平远的呼吸比较粗重,因为没有听诊器,安平暂时也不能断定有没有感染到肺部。还有些发烧,去热的药丸她这里却是没有了,必须去铺子里一趟。
安平让李嫂子赶紧去药铺一趟,让她给刘三带个话,拿些去热丸回来。李嫂子看见燕平远那么强壮的身子骨病成这样,并不敢耽搁,赶紧就去了。
安平此时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用最传统的冰毛巾给他进行物理降温。看着燕平远因发烧而有些发干的嘴唇,安平皱紧眉头,病成这个样子,只怕在铺子里就已经发作了,他怎么舍近求远反倒回了家来。铺子里的郑大夫虽然不能说妙手回春,可也算的上医术难得了,安平自问只问医理不算药理的话,她是比不上郑大夫的。
许是听说东家病了,刘三来的很快,不止将去热的丸药拿来了,还将郑大夫也给拉了过来。保险起见,安平还是让郑大夫给燕平远重新诊了脉。
郑大夫诊完脉后,眉头也是紧锁的的,倒是让安平的心揪了起来。那郑大夫又将目光放到了旁边的几个小瓶上,拿出来闻了闻,对安平说道,“东家,这些就是咱们铺子里卖的丸药吧。东家已经给大爷服下了?”
安平点点头,有些急切的说道,“郑大夫,我这药用的还对症吧
57、染病 。。。
,我哥哥如今怎么样,郑大夫不妨直说。”
郑大夫捋了捋胡子,说道,“看大爷的情形,应该是刚发病不久,咱家的丸药,应当是可以压制的。只是??????”那郑大夫顿了顿,接着说道,“东家可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形。”
安平摇摇头,这些日子她都在家中,根本就没出去过,自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