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要考虑太久,我可没有多少耐心!”
房承杰还未开口,房银铃猛然一步挡在房承杰面前,喝道:“休要威胁我哥哥,我跟你去就是了!你放过其他人!”
女子缓缓扯出一抹笑意,轻声道:“倒真是兄妹情深呢,既然如此,二位便一起走吧!”
房银铃瞠目结舌的看着白衣女子,颤声道:“你……你……”
房承杰一把将房银铃拉到身后,沉声道:“我答应跟你走就是!只不过依照先前的约定,放了其他人!”
女子一声轻笑,道:“可我变挂了呢!”说罢脸色一变,带着森然笑意,低低道:“二位一起走吧!”
房承杰终于按捺不住,推了一把房银铃,抽出长剑向白衣女子刺去,大声道:“银铃你们先走,我来挡住她,找到大姐来救我!”
房银铃被推的直朝后退去,一直观望着形势的徐秋白二话不说拉着房银铃跳下房顶,因不会武功险些没崴到脚,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拉着房银铃就朝没有兽群的那一面狂奔。
白衣女子眼见二人竟逃了开去,脸色刹时变的阴沉,脚下一跃躲开房承杰的攻势将手中玉笛放到嘴边缓缓吹奏着,声音悠扬的扩散开去,房承杰心里一惊,而后便听房银铃逃脱的方向两声惊呼,紧接着,是两声惊叫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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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 。。。
正午时分,炽热的太阳烘烤着大地,空气沉闷的几近让人窒息,平坦的官道上,似乎都能感受到丝丝热气袅袅升起。
在官道旁的空地上是飞龙骑住扎的成片军营,墨黑房字旗迎风招展,如同飞龙骑将士的墨甲黑袍一样带着沉沉的厚重感,用红色丝线绣成的房字远远看去像是鲜血一样缓缓流动,细看的久了,竟像是能嗅到浓浓的血腥味。
虽是天气炎热无比,但久战沙场的飞龙骑将士仍是不敢懈怠的操练着,泛着森冷寒光的利剑,和着震天响的威喝声,隔着老远便让人望之生畏,甚至从心底便产生了惧意。
安平立在营帐前微仰着头向不过数十丈的阳城望去,神情淡淡,让人猜不出心思。
过了约半柱香时间一阵略微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小十三带了些微紧张行到安平面前,拱手道:“回禀主子,二少爷和三小姐他们……”
安平神情一冷,道:“还没找到吗?”
“是!”小十三面现愧疚之色,回道:“属下派了附近所有的人马搜寻,但是仍未发现那白衣女子身影!”
“这白衣女子到底意欲何为?”安平喃喃道:“三番四次与我为难,莫非是太子的人?”说着又摇了摇头,思索了半晌还是毫无头绪后安平只得放下此念头,问道:“受伤的暗影部成员情况如何了?”
“五哥派了人去救治!性命无碍!”
“这就好!”安平道:“其他去了的兄弟要收敛好尸身,火化后交给小八放入英雄冢,他们的仇,我们且记下,总是要全部讨回来的!”
小十三拱手应是,安平接道:“至于那些黑衣人,也一并火化找个清静的地方安葬了吧!各为其主,也怪不得他们!”
小十三自是没有异议,而后问道:“那二少爷和三小姐他们……”
“不用找了!”安平淡淡道:“那白衣女子是冲着我来的,过不了多久肯定会找上我,你悄悄的将小三召来,让他带上刃堂所有好手,这一次一定要永绝后患,这种喜欢潜藏在黑暗中的敌人留不得!”
小十三被安平话中的寒意激了个寒战,正欲出声,忽见小十二速度极快的向两人走来,仍是随意的打扮,手里提着那把不知断送了多少人性命的匕首,步履行走间完全不像女子,利落果断间更带了丝男子的大气。
小十二匍一行到安平面前先是微微行了一礼,而后右手把玩着仍沾满血迹的匕首,缓缓道:“那刺客招了,是江湖上一个新起的杀手组织,不过并未说出买凶的人,受了我那么多酷刑还是坚持说不知道,看来只是奉命行事!”
“这是第几波了?”安平问道。
小十二一愣,回道:“第六波了!怎么?”
安平像是没有听到般微垂下眼帘,半晌才道:“交给小一去处理吧!务必连根拔起!”
小十二只淡淡的嗯了一声不再言语,安平又道:“今天晚上的行动小心些!”
小十二仍旧不置可否的唔了一声,而后一拱手,转身离去。
安平看着小十二的身影直到消失才道:“小十三,你通知小四从明日起开始赈灾,以龙清竹的名义,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住灾情,阳城这边,在小十二得手后便开始,在城门外设置粥棚,从少至多将难民慢慢引出去,我倒要看看,鼓动这次事件的,是怎样厉害的人物!”
*
清冷的夜色,白日喧闹的阳城此刻完全沉寂了下来,只余一些穿着戎装却不似兵将的人三三两两懒散的抱着各种武器倚在墙头,因多日未好好吃一顿饱饭而满脸菜色,眼皮快要粘在一起的耷拉着,头一点一点的似是快要睡着,却忽被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惊醒,而后只觉身上某处一痛,带着丝粗豪的骂骂咧咧声在耳边咋响:“妈了个巴子的,老子一不注意你们这群狗东西就给老子偷懒,还不快起来,给老子盯紧了下面的军队,要是延误了军情你们这帮杂碎吃罪的起吗?”
虽是满脸不情愿,但显然有些惧怕眼前这粗莽汉子,陆陆续续的都站了起来。
男子似是满意了,轻哼了一声道:“你们都给老子看好了,老子去报告统领,一会儿来查,要是哪个狗日的再敢偷懒,老子一定禀报首领活撕了他!”说罢又骂了两句,这才一摇一晃了下了城楼。
待男子一走,不知是谁先说了句:“他算个毛,大字不识一个,就会拍马屁!”而后所有人仿若炸开了锅般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嚷嚷了起来,这个说:“我亲眼见过他给首领端过洗脚水!”那个说:“我听人家说他在首领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就知道在我们面前耍威风!”
众人正嚷的欢,却没注意就在众人身后几步远的地方一个似是幽灵的黑衣女子轻蔑一笑,手微微摆动,立时几道黑影快若闪电的从城头掠过,而后女子身形一晃,瞬间也不见了踪影。
阴暗的牢房,一抹算不得健壮的身影正襟危坐,上身挺的笔直,竟带了丝军人之风,看年纪不过四十出头,浓眉大眼,眼帘开合间丝丝精光溢流而出。
牢房虽是脏乱不堪又有阵阵刺鼻恶臭飘荡不止,但男子却连眉头都未皱一下,神情平淡的看着立在牢房外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