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她睡了吗?阿九?”
阿九今天提前回来了,似乎是因为很担心夫人的状况。她帮柯夫人送去了菊花茶后,走出来说:“夫人已经睡下了,她说自己胃口不太好,不想吃东西……”
“那怎么可以呢?”雨歌看起来非常焦急,于是便对跟在她旁边的蓦然说:“安先生,看来,妈妈她对爸爸的死,还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昨天,想必是她情绪过于冲动,才会把爸爸他……”
“你不恨你父亲吗?真的不恨吗?”
“对我来说,这个疾病造成的折磨已经非常痛苦了,我不想再奢求什么了。”
疾病吗?这孩子到底得了什么病呢?
“那为什么不让郑医生好好地帮你诊治一番呢?”
“我的身体,我很清楚……我……”
“小姐……”寒舟突然从走廊一边折过来,说道:“你是不是对夫人太好了点?”
“什么意思啊?季管家?”
“夫人她是怎么对你的,我还不清楚吗?她并不比主人好到哪里去!”寒舟非常激动地说:“她偏爱去世的闻山少爷,所以一直都不喜欢你,我很清楚!而且因为主人一直骚扰你,夫人甚至怀疑是不是你在引诱主人,她虽然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对你很喜欢的样子,其实心里面还是把你当做眼中钉,肉中刺的!比如说吧,这次关于开发娱乐城的事情,她就很是不满,甚至认为是你说服主人参与开发计划的,还打过你一次,不是吗?”
“夫人是反对开发的吗?”蓦然感觉到这是一个线索,连忙问道:“是这样子吗?”
“嗯,夫人是本镇人,她一直都不希望这里被开发,永远保持着这种仿古的风格。”
这样吗?如果是的话,那也是很合适的杀人动机……那把斧头虽然重了点,可是如果借助重力作用的话,即使是女人,也可以砍下一个人的头颅吧……
“季管家,别再说这些了,爸爸刚死,妈妈的心情想必很差……毕竟是他们收养了我。”
雨歌和阿九离开后,蓦然又询问了一下寒舟:“季管家,可不可以详细地和我谈谈?”
“安先生……你想说什么?”
“柯夫人真的有虐待柯小姐吗?”
“嗯,”他点了点头,说:“我曾经亲眼看到过几次。夫人自从闻山少爷死后,就一直沉浸于悲伤中,她完全是把少爷看成是亲生的儿子,所以无法接收雨歌小姐进入这个家庭。”
“另外,柯先生现在死了,那遗产的问题……”
“嗯,关于遗产嘛,律师会进行处理,柯先生还没有立过遗嘱,所以他的财产应该是归夫人和雨歌小姐所有吧。怎么?难道你认为遗产是杀人动机吗?”
“不是……柯先生一直都没有其他的亲人,所以我想问一下……”
“安先生,动机有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小姐和阿九的关系又如何呢?”
“嗯,怎么说呢?阿九也和夫人一样,很怀念闻山少爷,闻山少爷死后,她便辞职离开了这里……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她父亲犯事的关系,后来过了大约半年,她父亲的判决下达以后,柯先生请她再来这里帮佣,照顾雨歌小姐。她并不像夫人那样反感小姐,和她相处得很不错啊。小姐在市区读书时所住的公寓,就是阿九在国外的叔父所住的,她们两个一直住在一起,所以应该就像是姐妹一般吧……”
“那么……你记不记得,在你们认识的人中,有没有一个身体是全内脏逆位症的人呢?”
“那个,警察也问过我。没有啊,不过,可能就算有,一般人也不会把那么奇怪的生理特征告诉其他人吧?”
“是啊,我也是那么想的。”
究竟,凶手是为了什么,把头颅切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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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袭来
更新时间2010…7…2 16:08:51 字数:4431
那具无头尸体的身份,现在是一个相当大的谜,虽然已经和市内的资料展开排查,但目前还没有任何线索。
吃过饭后,在大约7:00的时候,蓦然决定再去和萌晨谈谈。
她从昨天开始也就一直情绪低落,现在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里休息。
“谷小姐……”他走到萌晨的房间前,先敲了敲门,里面很快传来回音:“是安先生吗?”
“啊,没错。是我。”
萌晨打开门,她的脸色看起来很差,眼角下的黑眼圈说明她昨晚睡得很不好。
“在这里工作也有一年了,没想到主人会就这样被杀害了……”她把蓦然迎进了自己的房间,她的房间位于第一馆的一楼,距离庭院很近。房间的摆设也和其他的房间差不多,只是在本来应当放着各种瓷器的架子上摆放着许多盆栽。
“安先生,你现在有没有怀疑的对象呢?”
她一边请他坐下,又不时地看着窗外的花园,这样问着蓦然。
“事实上,现在的疑点很多,但是很难把它们统合在一起,包括那具无头男尸,也是令我非常困惑的问题。”
“听说了,好像是席小姐发现的?”
“嗯,是啊。谷小姐,我想请你谈谈……季管家和我提过,似乎柯夫人对雨歌小姐,并不是非常地疼爱……”
“啊,那也不奇怪,夫人一直都很缅怀闻山少爷啊,虽然我没见过他,但是也听夫人说了一些有关他的事情……夫人是真心把他作为亲生儿子看待啊……”
“冒昧地再问一个问题……既然他们夫妇收养孩子,难道说……”
“嗯,好像是主人方面的问题吧……所以婚后一直没有孩子。大概这也是造成主人他对待小姐的……怎么说呢?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吧。”
看起来,可能的杀人动机是很多的。该从哪一条线索开始调查呢?另外,那具无头尸体究竟和这个山庄有什么关系呢?
离开谷小姐的房间后,蓦然突然发现在走廊拐角蜷缩着的季伯父,他还是一如既往,疯疯癫癫的样子。
“目前,唯一无法掌握案发时动向的人,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老人注意到蓦然看着他,眼神又开始迷离起来。蓦然决定带着他回房间里去,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说道:“那时候……夫人出来,我跟着她……”
“夫人?”蓦然疑惑地问:“你说柯夫人吗?是说什么时候?”
“夫人不理会我……就和闻山少爷死的时候一样……夫人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要去救闻山少爷吗?是啊,海水漫进来了……啊,海水……”老人似乎依旧沉浸在当初海难带来的恐怖回忆中而无法自拔,他语无伦次地重复着这些话语,令人不禁感到心酸。
夫人不理会我……这句话是指什么意思呢?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季先生,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吗?”
“啊……时候?啊,那时候是……啊,去香港的那时候……”
“不,不是……是你刚才说,夫人出来,是在什么时候?”
“夫人?啊,对,夫人从主人的房里出来,然后把门锁上了,夫人看到我,她很吃惊,然后……她好像很怕我一般,什么话也不说就走了……”
夫人……难道?
“是不是在昨天晚上?”
“啊,是,就是昨天,夫人到底为什么怕我呢?她到底……”
是夫人把门锁上了?这么说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