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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部分(1 / 2)

>,百里挑一地考出进士,再进行磨勘。彼岸因为无法执行科举,所以直接从村一级行政磨勘。”

“彼岸没有科举,同样没有恩荫,但子女想进入仕途,那就必须从某一村开始做起。那么村长是什么待遇呢?免其家田赋之税,每年额外有十几贯的补贴。然而干部子弟想担任村长,一年只有十几贯补贴了,也就意味着他们还要多家中带来一些钱帛,才能维持生活。并且同样是村长,他们是空降而来,与村民关系不熟悉。那么是否太苛刻了呢?”

“错,非是苛刻,如果真有心入仕途,真有心想做好干部,那么放下身体,与村民打成一片,同样是出政绩,一个普通村长的政绩能有多少人注意?但一个市长的儿子为村长,出了政绩,又有多少人注意?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将认为当官就是谋取荣华富贵的那些干部子女淘汰下去,而将真正想做好干部的那批人甄别出来,得以提拨重用。这只是开始,一旦到了镇级,这些人青年时代呆在父亲身边,对官场与公务的认识,以及父亲的人缘关系,就会对其产生更大的帮助作用,那么同样为镇级干部,这些干部子弟脱颖起来会更快。因此,所谓的齐人,还不是真正的齐人。”

“再说行商,我再举一个例子,假如我的儿子长大了,现在又呆在我身边,知道我要推出银行司,他想行商谋取财富。那么从现在起就可以利用这条消息谋划了,一是提前安排砖窑的地址,二是利用我的房宅,准备贷款。银行司刚搭建起来,别人还在好奇之时,他就开始用房子抵押了贷款,砖窑筹建。如果能力再大一点,再加上他是我的孩子,各地官员多少会给一些照顾,也能迅速将砖窑盈利。能盈利了,又可以用这个砖窑去贷新的款项。那么只要经营得当,一年之内,仅是利用这个房屋的贷款,就可以建设几百座砖窑,说不定仅是一个房宅的抵押,就让他在一年之内谋得几十万贯的利润。然而普通的商人呢?才开始佼仿呢。所以看似齐人,实际哪来的齐人哦?”

听到这里,许多机灵有门路的官员眼睛一起亮了起来。

这个法子好……

当然,他们不会让他们子女去直接经商,但他们家中有管事哪,经济人哪,牙吏哪。

“再到齐商税,虽然未来必齐商税,但也只是理论上相齐,同样的商货,如果是平民百姓的商货,胥吏可能会高估一点,相信略略高估,这些商贾也无法诉讼吧。然而若是达官贵人的商货,胥吏可以只估半价征税,能不能相齐?”

“司马公,我所说的齐人不过是这样的齐人罢了,甚至还不及彼岸严厉,这也错了吗?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士大夫与武卒相齐,父母与子女相齐,天子与庶民相齐从哪儿得出来的?难道这几天不让你出来活动,让你产生了严重的胡思乱想?”

有的官员忍不住低声笑了。

王巨白了他们一眼。

这可不是一个笑话,如果让司马光这句话传将出去,并且大家信以为真,那会非常非常的不妙!

但是赵顼却在深思。

这个录官制度好啊,朝廷一用恩荫,二是科举,但恩荫的下场就是良莠不齐,并且莠多于良,至于科举,也别当真了,当真读好经义就是好官了?看看这几个老家伙,那一个不对经义滚瓜烂熟,可是呢……

不过再想一想感到茫然。

不仅这个茫然,彼岸真的有很多好东西啊,但放在彼岸行,放在宋朝就是不行。

难道大宋这个制度真的出现严重问题了?

实际这种制度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混合制度,其实上层的所谓选举,真的是一个笑话。比如阿三与湾湾,那是越选越乱。

因此王巨将封建集权,天朝的那种半集权,以及民主的分权与选举,一起混合起来搭配了。不过他记忆当中,前世天朝似乎也是在向这个方向进军。

究竟如何,那需要时间去检验了,甚至他死了,都没有检验好。

但不管怎么说,比现在宋朝这种制度强吧。

“至于文公误斩或有意斩杀张睦,不错,文公与富公是朝堂仅存的三朝宰相,大宋巨擘。如果张睦是一名普通的商人,那也就算了,更不会值得我放下手中的繁忙政务,刻意骑马去密州安慰。但张睦真的是普通商人吗?”

“熙宁七年大旱,海商们捐助了几百万石粮食,救活了多少百姓,你们是知道的。但诸位,这些粮食不是变出来的,有的从万里之外的彼岸,有的花高价从占城从交趾,从两广买回来的。那时候彼岸的船舶并不多,经济同样很紧张。这才是开始,诸位,我短短几年时间内,灭交趾,平大理,降占城,朝廷提供了五百万匹小绢,余下的只有来自两广的财政收入了,但两广能有多少财政收入。别的不说,我在南方收编了十余万军队,想要养活这么多将士,还有奖励抚恤,以及各自铠甲与战马的费用,这点钱帛能够么?那么余下钱帛从哪里来的,彼岸商贾,他们生生支援了两千多万钱帛商货,才得以让我维持了庞大的战争费用。所以平一国平一国降一国,国家并没有因此财政吃紧,百姓也没有增加额外负担。不仅如此,章质夫在大理,他们又拿出近八百万贯的钱帛与商货,进行了支援。”

“但我为什么不敢提这件事,真怕啊。如果传将出来,肯定有人做文章,从两广到大理再到交趾,那么大的地盘,一千多万百姓,十万精兵,又有彼岸财政的大力支持。肯定到时候有人在陛下面前说,陛下,不好啊,又一个安禄山。”

赵顼叹息一声。

王巨说的意思,他在前面拼命,然而朝堂呢,却在扯后腿。

其实这就是王巨有意说的,我在南方都不会谋反,到了陕西后,同样不会谋反。

不然到时候有人做文章,赵顼又产生疑心,那就不大好办了。

当然,现在王巨正大光明说出来,大家不好做文章了。

“而且去掉前两年三十万两金,在这六年内,彼岸海商承诺将会向朝廷捐献三百万两金,两千万两银,即便是新贯,那也达到了一亿四千多万贯。想一想我朝现在一年有多少税赋收入吧!”

“莫急,还有,这些年来随着彼岸的壮大,每年市舶司从彼岸得到的抽解与榷香就渐渐逼近七百万贯,想一想木棉司与榷盐的兴师动众,一年能净盈利多少?”

“富公,仁宗、先帝与陛下,对你也算是恩宠有加吧,但这么多年来,发生了多少次旱灾、蝗灾、涝灾、兵灾,你与王拱辰在洛阳修建庄园豪宅,比皇宫还要庄丽,但拿出多少钱帛赈灾过相关的灾民?”

“司马公,素闻你生活节俭,范右丞生活也节俭,所以他与我政见不合,我一直很尊重,为何,非是朝廷发放的薪酬低,而是范右丞将这些薪酬多拿来济助族人,或者相关的孤寡赤贫百姓了。所以尽管朝廷薪酬不菲,范右丞只能过着朴素的生活,平时连肉都舍不得吃。在士大夫越来越奢侈的今天,这样朴素清廉的官员,能不让我敬重?可是司马光你不同啊,记得我少年时,穷得都活不下去了,然后冒着杀头的危险去做背骡子,真无奈啊,那段日子,每当我随二叔狩猎到一点荤腥,用它与黄豆放在瓦罐里煨,因为盐贵,还舍不得放盐,但就是这样,我二妹与三弟闻到香味后,都忍不住地滴口水。”

其实这里王巨又继续在用手段。

什么牌都没有悲情牌好使唤!

在座的官员当中也有少数起点很低,但再低也没有低到王巨这份上。

“所以我无奈,只好想出了桃溪剑,想出了雪盐,不过延州商户力量有限,随着雪盐推广后,许多贵人家的管事与子侄要求加入,也包括你们司马家,某一天,一人找到延州的商户,说,我叔叔就是司马君实,延州商户还能说什么,加入吧。那个叫司马什么来着……就在那几年,大约分去了三千多贯利润,其付出就是少许的本钱,以及你司马君实这张名号。虽然你生活俭朴,但你们司马家却不俭朴,家产百万贯,良田千顷,以你在司马家的威信,有没有号召过他们捐献?”

“陛下,诸位,我有点弄不明白,司马公他们屡屡说国家要德化,不能以利诱之。难道司马公他们眼中的道德,与臣眼中的道德是两回事?”

司马光气疯了。

其实王巨说等于说出司马光等人反对变法,反对银行司的原因了。

这些人之所以反对,不仅是其中的弊病,也是担心它会损伤权贵的利益。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权贵,就是利益所得者!

实际王巨也无语了,他的银行司并不是打土豪啊。

虽然齐商税会逼迫一些权贵不得不交纳商税了,可一旦宋朝经济环境变好后,这些权贵行商收益反而会更大。

这个理儿真的说不清了。

然而司马光却没有说话,因为他察觉出来了,这次将他们请到大庆殿,又搬来板凳让大臣们坐着围观,并且皇上用茶盏砸风吉,以及龙椅边上桌柜里的那些札子……绝不是讲道理的安排。

弄不好今天这场廷辨,就是一场鸿门宴!

第769章反转(下)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爱国不一定非得要士大夫,三军将士,贩夫走卒,或是农民,商人。试问,一个商贾做到这地步,国家如何不庇护之,陛下如何不庇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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