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村长做起,况且还要得到这个村所有百姓连续几年认可后才有可能被提拨。再加上彼岸也着重教育,普通人家的孩子也渐渐开始上学了。那么未来,就会陆续地有许多普通人家子女,在十年后,就会有许多普通的寒门子弟进入干部阶层。整个彼岸也因为不断地推新出陈,不会产生严重的垄断。彼岸都是从一无所有开始,所以易。在朝我则很难,所以还是那句话,有的问题是看到了,但无法去解决。即便陛下身为人君,都无法去解决。”
赵顼一脸的苦涩。
“陛下也勿用担心,事有缓急,宋朝当务之急,就是西夏,以及更良好的财政制度。将这两样解决好,宋朝危机会进一步地缓解。那么陛下也可以就势做一些调整。甚至大捷之下,再加上财政健康,百姓支持,陛下声誉达到了巅峰时,也可以大刀阔斧地做一些新的改革,将这个弊病进一步去除。”
“朕懂了,所以你将那个蒸汽机让出一半,也是一种妥协?”
“陛下,这个真不大好说了,银行司之让是真的妥协,不过这种妥协是有限稳定的,即便以后银行司规模扩大,但同样也要这些人重新注入金银,等于银行司收入激增,他们的收益比不会扩大多少。然而这种蒸汽机,开始时收益不会有很多的,而且还要抽出许多资金不断地研发改进,这一条,等臣主持时也会刻意讲明。然而它的未来却是无极限。”
“比银行司收入还要更多?”
“还真有可能,但得要过好几十年了……陛下,也不用眼热。”
母亲还真想错了,赵顼心中想,也就是妥协的是银行司,非是蒸汽机契股。
…………
“去了这么久?”王珪诧异地问。
“王公,范尧夫上了一道奏章,导致陛下产生一些想法,于是将我召到宫中询问。”
“范尧夫呈了奏章?”
作为尚书右丞上奏章很正常的,然而与王巨在宫中呆了那么久,就不正常了。
“王公,勿用担心,范尧夫虽为官清廉,然而在军事与经济上皆不善长,只可能会受到一些人蛊惑,然后又用这些似是非是的文字迷惑了陛下。”
这样一说,老王就清楚了。
大约是昨天皇上回来后,下诏将安焘贬到青州,范纯仁前去看望,也是一种辞别吧,然后受到安焘蛊惑了。
“这个安厚卿,真不识大体。”
“王公,不识大体的人很多。”
也非是不识大体,主要是对王巨一直很排斥,再加上齐商税。
王巨说完,到处转了转。
经过改制后,中书完全变了模样,让他十分陌生。比如枢密院,有人建议说将西府废掉,归兵部吧。
这是正确的说法,改制嘛。
但赵顼又起疑心了,说:“祖宗不以兵柄归有司,故专命官以统之,互相维制,何可废也。”
那就保留吧。
于是不置枢密使,仅是同知或同知院二人主持西府。但谁来胜任这个被架空的同知或同知院,赵顼又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因此就只好空置着,等于西府与原来的尚书颠倒过来了。现在尚书省有了执行的实权,但西府的权利莫明其妙。
现在看不出来,一旦伐夏开始,到时候是由兵部掌管军事,还是继续由枢密院掌管军事,那就会乱套了。
不过王巨也暂时不想动它。
反正西府群龙无首,成了喝茶聊天的所在,各地的军事奏报便交给了兵部,兵部无疑又递到中书,这有利于自己的安排。
老王叹息一声。
在这个当口上,安焘不识相,最后还能有什么下场?
然而关健就是在这个当口上,两次惨败,能让王巨平安渡过第一年时光。
如果在第一年内,不将种种举措执行下去,第二年等着吵吧。
于是转了转后,立即回来,连写几道命令,然后派人交到门下。门下审议好后,那就可以让两制官员写诏书执行了。
反正不伦不类的一次改制,似乎象唐朝天宝时的制度,似乎又不象。
不过总的来说,对王巨还是很有利的。
中书三门,二王一张,门下是蔡章二人,至于尚书那是执行机构,无所谓了。
这四人对王巨皆不是很恶。
但没有想到范纯仁找上门来,他从尚书省来到中书省,开口就问:“太保,你打算用什么价格科配各地丝料?”
王巨就不满了,你打小报告不算,还找上门来了,于是反问道:“范右丞,我知过庆州,你也知过庆州。在庆州你得到百姓民心,我也得到了百姓民心。但凭心而论,谁能给庆州百姓带去真正富足的生活?财政上你不懂,何必插言呢?”
第756章第一步
范纯仁无言。
他不能说庆州大治,乃是王巨于庆州大捷后,从盐州得到大量的青盐,用青盐之利才将庆州变好的。
如果那样,泉州呢,泉州是海上贸易拉动起来的。
好吧,那么广南呢,那是打土豪,分田地,所以才全民狂欢。
都能说出一个主要的原因,可不管这些原因是能说得过去的,有争议的,让大家排斥的,但都让他找出来了,然后将各地治好了。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其他的大臣就想不到,或者想到了却不敢去做。
可惜范纯仁自视其高,未读过张载后来所写的那三篇文章,又未与王巨共处过,否则就会得出八个字的答案:因地制宜,因时制宜。
当然,得有那条件,比如如今宋朝最大的国中国,西南夷,王巨也怂了。
范纯仁呆了好一会儿又说:“太保,你有何良策,要知道秋天即将到来。如果太保今年春天回来,还好办一点,让百姓用丝料代交夏税……”
“今年春天回来,难道我长了翅膀不成?”王巨笑道。
不过也快了,再过两年,技术进一步发展,那么彼岸就可以用蒸汽机推动一些中小船舶。能做到这一点,就可以不考虑季风的因素。虽然这个成本会很高,等候季风仍是很长时间的大海航行的主流,不过能在紧急时候,或者运输贵重商货时,可以逆风而行了。
“再说,在你心中的民是什么样的民,如果是所有的百姓,我想,你未必有我爱民吧。”
王巨又讥讽道。
民如象在司马光心中所指的大主户士大夫的啥,那什么也不用说了。如果这个民包括所有老百姓,恐怕范纯仁论爱民也不及王巨。
就凭这一条,王巨会做出范纯仁所担心的大规模科配之举?
“太保,那你打算怎么做?”
“范公,此乃中书之决策,好象你无权过问吧。”王巨似笑非笑地说。
范纯仁这才想起王巨回来的三个要求,让皇帝无条件的信任,无条件的支持,自己罗嗦啥哪。
于是郑重地施了一个礼:“太保,生民不易,我也是替他们着想。”
“知道了,至少我不会剥削平民百姓的,不然也不会发起这个银行司,而且我此举一旦成功,大宋会更加稳定,收益的不是我,我未来还要去陕西拼命呢。但收益的是谁?大宋的百姓,以及你们,与你们子孙后代,就不要被某些人蛊惑了。”
总之,王巨对范纯仁不恶的。
但他也不会傻呼呼地学习王安石,主动向范纯仁示好,结果碰了一鼻子灰。可这个还真不能指责王安石,想变法,王安石虽然没有金手指,不会象王巨看得这么清楚,也知道会有很大压力的,所以才回到京城时拼命地找朋友。这个找朋友也不是想结党,而是希望有更多有名望的大臣支持他。
范纯仁走了。
不过王珪与张璪也有些担心。
“范尧夫也不能说不对啊,”老王道。
“王公,就不要担心了,”王巨将他的计划一起说出来,实际许多已经写下,送到门下审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