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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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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天都要黑了,她手腕酸疼,终于弄出个看着像模像样的帕子。

屋里光线暗,韦翠娘拎着布料衣角离远了看,好像还挺好看,她甩甩手,有些高兴,“就这个罢!”

本就不是什么耐得住性子的人,今日老老实实在这里坐了一小天已是极限,再待下去,怕是要和针线同归于尽。

阿梨去点了盏蜡烛端回来,照亮了那块绀蓝色的帕子,韦翠娘再一定睛,“嘶”了声,“怎么又歪了。”

她不敢相信,再仔细瞧瞧,虽比以前强了不少,但还是歪的,竹子弯的像条蛇。

韦翠娘颓丧靠在椅背上,将手里帕子揉成一团,掷在了地上,低声道,“果真不是这块料。”

阿梨蹲下身将布料捡起来,抖了抖上面灰尘,对着光瞧瞧,偏头看她,“怎么不高兴了,这不是挺好的。”

韦翠娘小心翼翼问,“真的?”

阿梨正色道,“真的很好了。”她坐下来穿了根针,用了颜色稍浅一些的青线,飞快给竹子添了几片叶子,阿梨动作快,没过多一会,便就成了形。她咬断线头,将帕子拿给韦翠娘看,笑道,“你瞧,是不是又好了很多?”

韦翠娘神色一喜,“唉?好像真的没那么弯了。”

阿梨眉眼弯弯,“丑不丑其实没关系的,韦掌柜不会在意这样,只要是你用心做的,他便就会很高兴了。”

韦翠娘眼睛亮晶晶的,点点头。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忽然踢踢踏踏传来一阵脚步,门随后被推开,薛延进屋,正瞧见端坐着的韦翠娘,他眉梢猛地一蹦,脱口而出,“你怎么还没走?”

韦翠娘咬牙切齿,“关你屁事。”

薛延嗤笑一声,绕过她将阿梨拉到身边,从袖中拿出一张卷纸递给她,笑眼道,“顺子给你的。”

阿梨惊喜,她展开看,竟是工工整整抄的一段洛神赋,虽然字有些丑,笔画也不太对,但看得出是真正用了心的。

她拉着薛延袖子,欢喜问,“顺子怎么认这么多字了?”

薛延说,“他一个字都不认识,是对着书一笔一笔描下来的,给胡安和看的时候,他惊讶得不行。”

韦翠娘记得胡安和这个名字,也来了兴趣,探过头去看。

薛延烦死这女人了,找着任何机会都想挤兑她,他把手一缩,凉凉道,“看什么看,你认识吗?”

韦翠娘被气得翻了个白眼,她挽了挽袖子,指着薛延道,“你给我等着!”

薛延不理会,揽着阿梨的腰往外走,歪头亲亲她眼睛,笑着道,“咱们吃饭去。”

晚饭是阿梨做的,韦翠娘是第一次来家里,不能怠慢,她烧了道四喜丸子,又做了蒜香排骨和甜玉米粒儿。

饭桌上,韦翠娘连连赞叹,“阿梨的手怎么这么巧,这手艺比宴春楼的厨子要强太多,若是开个酒楼,定要把别家都比下去。”

阿梨给她舀了勺玉米粒,笑道,“正有这个打算呢,只是钱还不够,要再攒攒。”

韦翠娘“唔”了声,“钱啊。”

这个话题到底是有些敏感,阿梨没再多说,笑了笑,说起另一件事,冯氏也不时插两句嘴,一顿饭,三个女人相谈甚欢。薛延早早下桌,抱着阿黄回屋子里,一个人啃着昨天剩下的两个卤鸭掌。

吃过饭,酉时已经过了,天黑得透透,冯氏有些不放心,想要送她回去,被韦翠娘拒绝,她说,“阿嬷你就放心罢,在陇县,我还真不怕有谁敢对我有非分之想,或者想要抢我的钱。”

冯氏乐起来,拍拍她的肩道,“路上小心。”

韦翠娘应了声,她转身,戳戳阿梨的脸,说,“太瘦了,得多吃点。”

外头光线昏暗,阿梨也没看清她说什么,懵懂眨眨眼。

韦翠娘笑,忍不住又说了句,“真的好乖。”白瞎嫁给薛延了。

冯氏在场,后半句只能憋在心里。

夜风带着凉,吹得韦翠娘一身红裙飘飘荡荡,她抹了把鬓边的头发,与冯氏挥挥手道,“阿嬷,我先走了,你们回去吧,我明日再来。”

冯氏应着,往前几步将她送走,等韦翠娘身影在月光下消失不见,她才又想起来,“明日再来”是什么意思?

第二日天气晴好,难得暖和,早饭煮了粥,煎了个鸡蛋饼,还有赵大娘前段时间送来的半坛子红腐乳。

胡安和勤快得像只小蜜蜂,起了个大早过来蹭饭。

他两臂交叉放在肚子前,右手揣进左袖里,左手揣进右袖里,舍不得拿出来,就用肩膀撞门,“阿嬷,薛延?是我,小胡啊。”他吸吸鼻子,“小胡还没吃饭呢,开开门呐!”

过一会,冯氏拿着筷子走出来,笑道,“来得还挺准。”

胡安和嘿嘿一乐,“能不准吗,掐着饭点来的。”

冯氏拉开门,轻轻拍了下他后脑勺,道,“碗筷自己取。”

胡安和扬声应和,“好勒。”他搓搓耳朵,小跑着往厨房去,但没走两步,又听见冯氏道,“翠娘?怎么来得这样早。”

胡安和下意识回头,对上了韦翠娘妆容精致的一张脸,愣在当场。

她没看见哆哆嗦嗦站在院里的胡安和,只是笑着朝冯氏扬了扬手里的两张银票,“阿嬷,我来和你们谈谈以后酒楼的事。”

第54章 章五十四

厨房的门已经换上了厚棉帘; 换上前阿梨给洗的干干净净; 上面还绣了好几簇玉兰花,挡住外头的严寒。灶里的火还烧着,屋里暖洋洋; 阳光透过窗纸照进来; 亮堂堂的。

蛋饼加了葱花,咸滋滋极为下饭; 薛延唏哩呼噜喝完一碗粥; 眼巴巴看着阿梨,唤了句; “媳妇儿。”

阿梨笑起来,接过他手里瓷碗,去给他盛粥。薛延餍足,伸了筷子去蘸腐乳上的酱汁; 赵大娘爱吃芝麻,红腐乳上也洒了一层白花花的芝麻粒儿; 冲淡了咸味,不配饭吃起来也很香。

阿梨盛好粥,正捧着碗小心翼翼往回走,门帘刷拉一声被掀开,胡安和逃命一样冲进来; 气喘吁吁道,“那女人怎么知道你家在哪里,还找来了?!”

阿梨被忽然出现的胡安和吓了一跳; 手一抖,碗里的粥洒出来小半,黏在手背上。薛延急忙接过碗,又扯了块抹布给她擦,路过胡安和的时候,不忘狠狠踹一脚,“你有病?”

胡安和瘫在凳子上,委屈道,“我没病。”他抹了把鼻子上的汗,又说,“你快出去看看吧,那女人就在院门口,在和阿嬷说话,你都不知道她今天的口脂化的有多夸张……”

胡安和想了想,打了个比方,“就像吃了个死孩子。”

薛延眼角一抽,抹布直接扔过去甩在他脸上,冷脸道,“能不能好好说话。”

胡安和辩解,“我没骗你,真的,特别红……”

他话还没说完,韦翠娘便掀了帘子进来,她也不说话,就抱臂在那站着,沉着一张脸看他。

胡安和打了个哆嗦。他不知道刚才的话韦翠娘听见了多少,也不敢随意开口,只能尴尬笑着,哈哈一声,状似愧疚道,“韦姑娘来啦,什么时候来的呢,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啊,这么远的路,真是难为你了。”

薛延带着阿梨坐好,夹了块鸡蛋到嘴里,翘着腿看戏。

韦翠娘眯了眯眼,往前一步,问,“胡公子,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胡安和立即道,“哪能呢?怎么可能呢?我是那么记仇的人吗?你那日挠了我,我养了三四天才痊愈,但我一点都不怪你。我是读书人,读书人都很讲道理的,《论语》中就有那么一条:子贡问曰:‘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

话说一半,韦翠娘蓦的喝了声,“闭嘴!”

阿梨茫然看着那边,见胡安和刚才还志得意满的,被韦翠娘骂了句后立时就成了棵萎蔫的狗尾巴草,软哒哒地趴下去了。他伏在桌面上,看着脸色愈来愈差的韦翠娘,简直心惊胆战。

而一臂之远的地方,薛延低着头吃饭,不时给阿梨夹些菜,一点要管他的意思都没有。胡安和几番使眼色而未果,又累又饿,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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