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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1 / 2)

>  床铺已经铺好,洗脚水热腾腾放在地上,薛延光着膀子躺在被子里,拿了本胡安和的书翻翻看看。阿梨拆了发,洗漱脱衣后也上了床,薛延把被子捂得暖和,她本不觉着困,但一贴上他身子,眼皮便就有些黏。

薛延把书放到枕边,单手搂着阿梨脖颈,吹熄了灯床边小几上的灯。

一室黑暗,薛延拍拍阿梨的背,要她睡觉。

阿梨往被子里缩了缩,眼睛合上,本想快些入眠,但忽然想起什么,又清醒过来。白日里事情太多,她心都牵挂在小结巴的身上,一时间都忘记了韦掌柜曾经来过,现在想起来,便有些好奇。

阿梨碰了碰薛延的腰,小声问,“宴春楼的掌柜找你,是做什么?”

薛延把她的手拽过来放在自己肚子上,慢悠悠写,“买菜谱。”

阿梨瞬间便就反应过来,“肠粉?”

薛延拍拍她手背,意思是答对了。

阿梨“唔”了声,问,“那咱们要卖吗?”

薛延又拍拍她手腕,意思是否认,不卖。

阿梨咬着唇,在心里算着家里还剩下的钱,过了好半晌,低低道,“可是薛延,咱们的二十多两银子,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店暂时也开不了,没有进项,这可怎么办?”

薛延手掐住她腰肢往上提了提,让两人脸对着脸,探身亲了亲她眉心,与她写,“我是谁?”

这问题,肠粉刚开始卖的时候薛延也问过,阿梨的心立时便就安下,她笑起来,甜甜唤了句“相公。”

这一声唤得娇娇软软,薛延听在耳里,只觉得顺着脊背往上窜了一股邪火,把阿梨往怀里搂得更紧了些,与她鼻尖相抵。这样位置,薛延一偏头就能攥住她的唇。

呼吸交融,热气迎面扑在脸上,阿梨睁着眼,在模糊中看着薛延,她听不见,但也感受得到,他心跳愈来愈快,握着她腰的手心也越来越烫。那火热透过薄薄布料穿透过来,让阿梨打了个哆嗦。

阿梨肌肤偏凉,在这样时刻,就更让人舍不得放手,薛延一手贴着阿梨脊背将她按在胸前,另一只则从亵衣底下往上探。他呼吸声越来越重,最后一翻身将阿梨整个压在身下,埋头吻住她锁骨位置,深深一吸。

阿梨亵衣被卷直胸前,肌肤裸露处与薛延紧密相贴,即便早不是第一次,但阿梨还是觉得羞涩,推了推他胸前,小声道,“你别闹,明日还要早起。”

薛延将头埋进阿梨颈窝,手指在她胸前写,“就一次。”

阿梨张张唇,还想说话,但薛延再不给她机会,一手扶着她后背抬起,将亵衣完全扯下,唇覆上去。

……

第二日到宴春楼寻韦掌柜时,薛延神清气爽,走路都能带起一阵风。

第46章 章四十六

韦掌柜正站在账台前头算账; 把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他没想到薛延来得这样早,被伙计唤了几声才看向门口,愣了一瞬; 随后便堆起笑脸; 迎出去道,“哟; 真是贵客; 有失远迎,还望莫怪。”

薛延掸了掸衣角; 颔首道,“您客气。”

韦掌柜哈哈一笑,随后比了个“请”的手势,“薛掌柜; 咱们楼上说话。”

上一次薛延带着阿梨来宴春楼卖柳篮,差点被伙计给撵出去; 这次倒是待遇尊贵。韦掌柜吩咐人开了个位置最好的单间,坐北朝南,采光极好,晨光从窗子外照进来,楠木地面都泛着光。

龙井是新泡的; 扑面浓浓茶香,韦掌柜一手托着袖子,亲手给薛延斟了一杯; 笑问,“昨个一夜,薛掌柜考虑如何?”

薛延淡笑着道谢,而后道,“考虑好了。”

闻言,韦掌柜喜上眉梢,“薛掌柜果真是少年才俊,办事利落爽快!”他抿了口茶,豪爽道,“你便就开个价,只要不过分,我韦某人绝不还口。”

“您误会了。”薛延顿了顿,“我不卖。”

听他那凉淡语气,韦掌柜一口浓茶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他干瞪着眼,好不容易把嘴里东西咽下去,面有怒色道,“你这是耍我?”

“不敢。”薛延换了个坐姿,肘弯拄在桌面上,两手十指交叉抵着下唇,“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换一种交易方式。”

韦掌柜怒意仍在,他冷哼一声,连笑都懒得了,盯着薛延道,“你说说看。”

薛延说,“我不把菜谱卖给你,但我们可以供货,肠粉最重要的就是酱料,粉皮谁都能做,但酱是精髓所在。我们把酱汁做好,提供给你们宴春楼,要求是从中分二成利。”

二成利不是个小数目,十文中可分得二文,一两银子就是分得二钱,一百两银子便就能赚得二十两。

薛延把目光放得长远,盯的是宴春楼未来的收入,想要从中分一杯羹。

韦掌柜“腾”的一下站起来,被气笑,“果真是长了个好脑子,竟还算计到我头上来了,我真是小看了你。”他眯着眼,倾身与薛延对视,轻声道,“年轻人,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贪心不足蛇吞象。”

薛延将身子放松下来,往后靠在椅背上,点了点头,“但我还听过一句,叫无商不奸。”

他含笑道,“商人无利不起早,算计着赚钱,没什么好可耻的,韦掌柜不也如此?”

“薛延,你最好明白一点。”韦掌柜负手站着,面色不善,似是下一瞬就要挥手赶人,“这菜谱不只是你一个人有,若是我真的豁出去银子要买,并非得不到。咱们便就把话挑明了,我决心花大价钱从你这里淘方子,不过是看中了速度,我在临县的酒楼就要开业,想要快些上新菜,仅此而已。而如果你刻意抬高价,我也大可以拒绝,赔本买卖,我不做!”

薛延问,“怎么就是赔本买卖了?”

韦掌柜冷笑,“怎么,都现在了,还想把我当傻子哄?你想从我店里渔二分利,我看似还赚了八分,但主动权在你手里,我就是个被你摆布的傀儡,万一哪日你不想做了,卷家跑了,我到哪里去喊冤。再者,你真觉得,这菜方能值那个价钱?”

薛延笑了,“韦掌柜今日脾气可真是大。”他伸手将窗子打开,雨后晨风吹进来,杯中茶水微微荡起波纹,“您吹着风,消消气,听我说。”

顿了顿,薛延又道,“肠粉产于广东罗定,与陇县中间隔着两条大江,几千里路。就算你一路快马,也要三个月才到,来回就是半年,这代价就不大?退一步再说,你要从我这里买方子,假使我真的卖给你了,你就能做出那个味道来吗?”

韦掌柜眼中神色不定,沉声问,“你什么意思?”

薛延说,“举个简单例子,红烧狮子头的菜谱满大街都是,但是京城腾云阁的味道,没有一个人能模仿得出。”

“呵。”韦掌柜似笑非笑看着薛延,微微颔首,饶有兴味道,“你继续说,我倒要看看,你能将此事说出什么花来。”

“咱们讲道理,有理有据才能服人。”薛延手指敲了敲桌子,又道,“再退一步说,就算你家厨子天资聪颖,悟性过人,真的将菜做出来了,那你就不怕被人偷师?陇县三大酒楼,宴春楼,全聚名与福香楼,全聚名的掌柜原本就是福香楼的厨子,这不是什么秘密。而把大价钱淘来的菜谱交给个厨子,你就真的没什么忧心?”

韦掌柜舔了舔下唇,问,“但腾云阁开业至今二十年,里头厨子仍旧老老实实不闹幺蛾子,你怎么解释。”

薛延轻笑,“腾云阁的幕后掌柜是恭亲王,你是谁。”

韦掌柜喉头一梗,半晌没说出话。

薛延抿口茶水,又道,“其实若你细思,若我将酱料供给你,你所承担的成本也少了许多,工序也更简单。我分走二成利,你省了八分麻烦,这并不亏。至于你所担心的我会卷铺盖走人,这个咱们可以立个契约,到官府去备案。如此一来,你我二人都有保障。”

话落,薛延笑眼看向怔在一边的韦掌柜,轻声问,“您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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