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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2 / 2)

两天后可英来西单找我,他问:最近见着津津了么?我说:她前天来我这儿玩过。我故意把“玩”字说得很流气。可英没理我这意思,他小小忿怨地说了,津津还没从他的北大宿舍搬走,他昨天去看了,里面有新抽剩下的烟头,她还攥着偷偷配的钥匙,若是这房子因为津津和她的朋友们闹事被学校没收就太亏了。我让可英放心,三天内我会把津津接走,因为胡沫他姐空着一套房子呢。

我跟可英又出去喝酒,临别他还嘱咐:行,那这事就交给你了,津津这丫头,又可怜又可气,我拿她是没办法了,她最近好像躲着我,连电话也不给我打了。

跟可英保证完的第三天,我已拿上长椿街一个房子的钥匙,骑车去北大接津津了,中午跟她约好晚上六点在北大见。到了研究生楼的那小屋,津津说:今天先不搬,我一定先去看看房子,我担心你把我接到你西单小屋去。于是我好话好说:套间带阳台,煤气,独单元,三层,朝阳,对外租三百元一月,对你一百七,离我西单那儿又近,随时我可以请你吃饭,头一个月的房租我已交了,再说胡沫也画过油画,他在德国还学过几年呢。

见津津愿意搬家了,并且她还打听胡沫的事,我类似严厉地说:你可不许勾搭他,他很单纯的,他是我们班长得最精神的,少年时进过北京二队跑短跑。

把东西都挪到门口,我叫了一个面的就都装下了。车上津津不太欢适,像是前途莫测的神态,也许她想起了什么。比如我说:你应好好谢谢可英借了你这房子。但她没表情,也没接话。比如我献媚地搂她,她轻轻推开我。

一到了新居,津津就高兴了。我按她的要求,重新摆设了原屋的家具,她说:外屋当画室,里屋当卧房。但她又挑剔了:暖器呢。我忙从阳台搬来电暖器。她去了兼做厨房的阳台,说:煤气呢。我说:我回头给你买电锅,再说咱俩主要是下馆子——电话也有,就在楼下的缝纫组。

收拾停当,我拉她下楼吃饭,她说:特累,想睡觉。的确她脸色不特好。看来她今晚不会留宿我的。我只好大度地说:好好休息,那我走了,明中午来西单吧,一起吃饭。临走我又说:这是市府的宿舍,住的人都特左,你的朋友们实在要来,最好别闹腾,最好天黑以后来,最好别过夜,最好——。津津打断我,说:我知道,最好你别婆婆妈妈了。

津津姑娘(5)

9。我去她的套间做客

津津在新居里又开始画画写诗了,我去她那儿的时候她让我看。那画倒具体地看的懂了,这一批主要是女人体与昆虫体的重合或映衬。她不嫌麻烦地一张一张码开,又为我找来把椅子放在画前,然后她就看着我的嘴。我抽了两根烟,说:画得挺可爱的,我估计我和男人们都喜欢看,不过你千万别都给卖出去,留一两张,等我有钱了我要出高价买。

我去躺在她的床上,她又拿来装订好的一叠诗给我看。我说:我先看看你行么,诗我拿回去细读。她扒拉下我摸她腰带的手,说“别讨厌”,一边把诗塞在我手上。我随意翻开一页,故意大声朗读起来,像中央电台的声音。没想到她倒挺认真地听着,我一停下,她便催我往下念。我说:咱俩都光着在被窝里我给你念好不好,一边念你的诗一边跟你亲热那多好玩,亲热的节奏完全按照诗的韵律来。

她说:不行,你别老这么粗俗行不行,你应该知道,我这人不是特别喜欢亲热,我最喜欢的是写诗画画。后来我只好把那诗粗看了一遍,边看边评论,直到说得她脸上特满足,也允许我亲了她几下。她说:你不会是瞎夸我讨我好吧,我先告你,你把我诗夸得再好今晚我也不会和你亲热。我说:没瞎夸,你的诗还真不错,意象特有色彩感,这和你画画有关。

我骑车带她出去吃晚饭,因我兜里没什么钱,就说去附近一哥们儿家,不管他在不在,我有钥匙,他家冰箱里肯定有吃的。开了门,那哥们儿不在,冰箱里有扒鸡,但腿和翅都被撕了去了。津津吃得特香,稍微不硬的骨头她都给嚼咽了。我没吃,只喝一瓶啤酒,看着她那么可爱的吃态,我说:亲爱的,你中午肯定没吃饭,为什么骗我说吃了,你真让我心疼呀。我又找来苹果,挑一个半斤重的洗了给她,她也全吃了。不知是胃里有食儿了,还是吃东西让脸活动热了,她的气色立马儿好起来。我站起来,说“擦擦嘴”一边亲了会她的嘴唇,我说:真好亲,又有鸡香又有果香。

又骑车带她去我西单小屋,找了一件未开封的大羽绒服、一个电蒸锅。她挺高兴,当时就打开并穿上了羽绒服,说:又暖和又轻,正好穿着在屋里画画。我俩又回了她那儿,她说:困了,我睡了,你要在这睡就在这睡但别跟我捣乱。我问:是像在拉萨胡子房间那样的睡吗。她说:没那么多被子。

小床显得略挤,她头冲里睡去,我半躺着看书抽烟。她睡的挺好,脖子后有股淡香。差不多时我也睡了,把她搂转过来,让她睡在我怀里。

早上是她先醒的,扒拉我的脸玩,她说:睡得真暖和,跟挨着一个大号热水袋似的。我说:那让热水袋放放热水吧。她没听懂,说:你是要去撒尿么。我说:不,撒点别的。我去摸她,她挺高兴,那儿居然有一些润手了。窗外已经有太阳了,我说:来,一日之计在于晨,咱们劳动一把。

这一次做得挺好,正面反面,颠三倒四地弄了半天,最后她还哼哼了几小声。事儿后,她说:今天你怎么这么行。我说:一般我都这样。

我俩躺着聊天。她说她姐要来北京看她,还说她姐比她漂亮但嫁给了老实的当地人,过得小滋小味或者说挺没味的,说她姐估计要在这儿住一星期。我说:那咱们拉着你姐一块玩呗。她说:那不行,破坏了她的心理平衡,那她回去怎么过那种小城的日子呀,尤其你这样的不能跟我姐见面,告诉你啊,下周一周别来。我说:怕啥呀,让你姐离了婚也到北京来混呗,我不会不管咱姐的。她说:得了吧你,不许打我姐的主意。

10。胡沫紧急找我

我们朋友圈里新来了一个法国姑娘,汉语不错,人也漂亮。一来一去,她跟津津也熟了,有时还相拥出入,弄得跟恋友似的;俩人的背影都挺苗条,尤其脚踝和脖颈都白晰。圈里的一哥们儿还跟我说:这要是一块睡了,左边一个,右边一个,跟睡胞胎差不多吧。我没正经搭话,因我跟那法姐儿也住过一晚,知她对那事儿像津津一样不感兴趣,她有过“飞”史并正在抽,有一次她小瘾发作时我还帮她按摩过呢。

津津跟她打得火热,我当然不太高兴。我在一次聚会上还单独跟津津说过,千万别跟那法国姐学抽,白给也别要。我甚至用性感健康来吓唬过她,我说:你本来就没胸,若抽那玩艺儿就该更像男人了。津津说她不抽,但她嬉皮笑脸的态度真让我不放心,她说过以前在画家村的时候就尝过但一点感觉没有。

几天后我去敲津津的家门。我不速而来让她不是很高兴,但是她说:你有钥匙自己开就是了嘛。我发现她的屋里比较乱,有若干喝空的酒瓶、两三个调色碟代替的烟缸。我说:在这开“帕提”了吧,也不叫我一声——那法国姐常来吧。津津说:我不愿在父母身边呆着,就是烦人管,可你老像个大叔似的,我知道你今天来抽查,是不是因为我最近没怎么找你你就以为我跟别人在这儿睡觉呢。

我叉开这话题,故意讲些用水用电等安全问题,又想拉她出去吃饭。她说她吃了。我寻机坐在她床头与她挨着,又去搂她的肩,想用语重心长感动她一下,最好能感动到她不反对跟我玩一下,我说:亲爱的,这房子多好呀,安安静静在这住儿,想住多久住多久,画画,写作,我也希望你早点儿混出名堂呀——你闷了你就叫我来呀。她轻轻拿下我抚在她肩上的手,略露耐烦之色。我只好也坐正了说:这房子是市委的宿舍,你要老招人来,会给房主胡沫他姐添麻烦的。我临走问津津:用不用把我这把这屋的钥匙也给你?她说:无所谓,你拿着呗。

一周后,胡沫忽然来西单找我,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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