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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2 / 2)

“属下参见英王。”见到应渝浚,梁康躬身而拜。

应渝浚再度深深打量他,并且向梁康的方向缓缓移步。梁康紧张地抬起头,眼中仍带着忠诚和秉直,还有舍命护主的决绝,但——他效忠的不是英王!

应渝浚越走越近,终于迫使梁康拔出剑来,“护少主离开!”。

三个黑衣人早已将越至衡护围起来,想要退离。

少主?梁康称越至衡为少主?应渝浚突然止步,缓缓抬起手、轻挥了下。两道身影出现在越至衡等人之后。

“本王岂会容你等说走就走?”应渝浚巍然而立,“梁康,你到底是何身份!从实招来!”这一方全无守兵,想必是梁康利用职权、将在织初院落附近的众兵卒远远调离了。

无疑,这是早有预谋的。将军府大火、越至衡的“葬身火海”与如今的重返将军府——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恕难从命!”梁康护在越至衡身前。

“泉峥、季成!”应渝浚阴冷地下令,“将这些人统统拿下!”

“是!”泉峥、季成领命,与三名黑衣人缠斗起来,眼见渐占上风。

“少主,请随属下离开此地。”梁康欲趁乱将越至衡带离。出发回椋的时辰渐近,想必接应的人已在城外布署妥当。此时不走,就怕真的走不了了。这个时候绝不能搁浅在颐州,前功尽弃是小,但少主身系大椋朝的前途,这是何等大事!

“退下。”越至衡冷冷瞥他,命令。

梁康难以领命地立在原地。

“我叫你退下。”越至衡重复。

梁康躬身向旁迈开一步,却仍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初儿,事到如今,你还是坚持己见?”周遭的打斗与他无关,即将降临的危险也没放在心上,越至衡的眼中只有立在门边的那抹淡雅身影。

织初点头,别开头看向别处,却无意间撞入应渝浚那深沉似海的双瞳里。

与此同时,梁康忽然举剑于胸,飞身向应渝浚刺来,“应渝浚,小心!”看到梁康的动作,织初情不自禁地跨步上前。岂料,梁康剑锋一转、虚晃一下,竟纵身而起。他跃到织初身侧,伸臂探向织初腰际,将她牢牢地抓住,“越姑娘,得罪了!”

“放开她!”两个声音同时喝道。

“少主,能牵制英王的惟有越姑娘。”眼看三个大椋侍卫节节败退。仅剩下他一人,根本无法抵御住应渝浚的武功剑法,更何况泉峥、季成均是一等一的高手。再拖下去,要是引来将军府内的驻守兵卒,脱身会更加困难!只有出此下策,才有望保少主安全离开。

第47节:爱之初(47)

惟有初儿才能牵制英王?惟有初儿?!“初儿!”越至衡的眼中有着难掩的狂乱,他不顾一切地快步走近织初,用力执起她的下颌,“是不是他?!你说的人是他?!”

他的狂乱难抑完全扰乱了他的心神,打破了他的从容。这时,一股重力袭上了他的右肩胛,只见应渝浚的紫金剑鞘落在地上,接着越至衡的身子一歪,无力地倒卧在地、昏了过去。

“少主!”梁康大叫。

话音未落,一柄长剑如一道冷虹,飞掠过织初发际、穿透了梁康的右肩,他手中的长剑落地。没入他身体的那柄剑所带的力道并未减退,愣是带他倒退了几大步,直到他身子撞到墙壁,才颓废、疲弱地滑到在地。

应渝浚上前拾起落在越至衡身后的剑鞘,随后走向快要昏迷的梁康。应渝浚举手从梁康的肩上拔出佩剑,冷冷地看着对方因剧痛而扭曲了的脸孔。应渝浚提剑将剑身上的血迹在梁康胸前擦拭,他的剑很久未见血光了,他破了他临行颐州前向母妃许下的誓言……剑身恢复了光洁冷峻的青芒,他还剑入鞘,居高临下地俯视萎顿在地的梁康,一字一顿道:“梁康,你要明白,你所受之苦乃咎由自取!因为,你动了动不得的人!”

“织初。”应渝浚回身见织初双眼圆睁、面容煞白地僵立于那里,无助的样子惹人怜惜。定是鲜血吓坏了她,疼惜之情霎时溢满他胸怀。他走到她的身前,伸出手轻抚她惨白的面容,他的手刚刚触上她细白的肌肤,马上被她抗拒地闪开了。“织初?”他轻蹙眉心,强行揽过她入怀,看进她眼底。她的眼里毫不掩饰地呈现出厌恶之情,让他的心揪紧得难以喘息,“你……”

不等他说完,她挣脱了他的怀抱,移步到越至衡身前,轻轻俯下身。

“哥、哥……”织初轻唤着,却不见兄长的回应。

“哥……”她伸出手,颤栗着抚上越至衡的脸、停驻在他鼻端,感受到他微弱但平稳的鼻息,她才放下心来。

“将人带走,严刑拷问!”见泉峥、季成已将三个黑衣人制服,应渝浚道。他向前几步来到织初身后,探身将她拉入自己怀中,“至于越至衡,要特别关照!”他冷冷地交代。

“应渝浚。”她僵靠在他怀中,轻开口。

“嗯?”他期许地垂首贴近她额际。适才在他遭遇危险时,她也是这样唤出他的名字。她不会知道这三个字从她口中而出,对他来说是多么的欣喜。

“请让我与我哥哥在一起。”话毕,她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加重的呼吸和僵硬的胸膛。她轻轻合上双眼,再缓缓张开,转身抬起头注视他,勇敢地望进他阴沉、郁怒的双目。

“英王,请将我与哥哥关在一起!”

第48节:爱之初(48)

07

应渝浚并未将越至衡等人关入英王府,而是将他们分别囚禁在将军府前院两间厢房内。他顺随了织初的心愿,即便她的要求让他怒火难抑。

当时,他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然后钳住她的双腕、将她丢入房间。她被他强劲的力道甩在青砖地面上,撞痛了身与心。

他不置一词,只是狠狠地瞪视她,目光中隐约透露着凄怆,然后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越至衡平躺在房内卧塌上,仍未醒转。织初走到桌几旁坐下,脑中尽是应渝浚冷峻的表情、怆然的目光。她轻抚心口,感到心内刺痛难忍、痛苦不堪。他的爱,她岂会没有感应到?只是,她不能爱他!即便他已经深驻于心。他与她注定有缘无分,他有他的身份,她有她的信念……他越是义无反顾、不顾一切,她就越是将自己包裹得更紧、隐藏得更深。不能表达,不能流露,不能让他知道她爱他!

她觉得自己疲惫极了,痛苦极了。命中注定要敌对的两个人一旦邂逅、相爱……结果只能如此吧?!如果能不爱他……如果心中对他的爱能少一点……

思于此,她涩然一笑。明知不可能啊!因为她的心早已不听她的控制,早已变成了他的领地……她知道,只有放下一切、不顾一切地专注于他,投入他的怀抱,她才会好过、才会快乐!但体内越家的血液却无法让她割断一切……如果她的心真的冷硬无情——那该有多好啊!

对不起……应渝浚……对不起……

“初儿……初儿……”越至衡轻喃着醒转,打断了织初的思绪。她起身,快步走近他。

“哥,我在。”她轻俯下身。

越至衡勉强着笑了一下,强撑着身躯试图起身,却因背后传来的剧痛而躺回到卧榻上。

“哥,别动。就这样躺着,别动。”她轻按他的双肩,“你想要什么,要喝水吗?我去拿……”她转身欲走向桌几,想倒杯水给兄长,却被他抬手紧握住臂腕。

“初儿……你在乎我,你还在乎我的,是不是?”他轻轻开口问道,声音沙哑、无力。

良久,她轻轻点了点头,“我不要看到你受伤。”

越至衡似松了口气,然后长叹了一声,拉她坐在卧榻上,让她看着他双眼。他道:“初儿,除了你,没人可以让我受伤。”他一手紧握住她的手,另一手宠溺地抚上她的发梢,“只有你,初儿,只有你才能伤得到我最重要、最致命的地方……”说着,他的手滑到自己的胸前,指着心口的位置,眼睛牢牢地锁着她,不让她逃避,“你会吗?会这样对我吗?”

她无言,浓密的睫毛垂下,盖住双眸。

“别逃避,回答我。”

她试着从他掌握中抽出自己的手,却不能如愿。越至衡将她的一举一动、每个表情都看在眼里。应渝浚!她还想着他!“傻孩子,他不会珍惜你的!”不觉间,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第49节:爱之初(49)

“哥,你放开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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