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了,绍辉的书房也依然一如往昔。茶色的转角书桌,同色的书柜,布衣沙发,水晶茶几,还有墙角的一盆叫不上名字的绿植。他的目光把整个屋子溜了一遍,本能地停到了门边的一个角落。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门口多了一块小小的米色的地毯,地毯上摆着一个原木的地桌,地桌上摆着一台电脑,一个笔筒,还有几本书。地桌不高,可以席地伏桌而坐。靠墙是两个黄色咖啡色相间的靠垫和一个毛绒的公仔。
这小小的角落,一下子牵引了永逸内心那份柔软温暖的情怀,他几乎可以想象出地桌旁边那伏案而坐的小小的身影。
伏着那个地桌,几乎是身不由己地,他贴着那块地毯慢慢坐了下来。看见地桌上有两本书,他信手抽出一本,这是一本艾米莉勃朗特的《呼啸山庄》。
随意翻了两下,他重新想把那书放回原位。在书放下的那个瞬间,他看到书中露出了一个纸角,他没做多想,打开夹着纸的那页,将那张纸抽了出来。于是,他看到纸上几行娟秀的小字,一首诗非诗,词非词的东西:
飘然滑过天际
结有陨光几许
泪唏嘘
昨夜错将西楼去
误把残花遗
只盼春风莅临时
再把花来祭
永逸握着那张纸,定定地看着那纸上的东西,鼻中一阵酸涩,心口一阵抽痛。在一种无法言状的情绪中,他听到走廊有窸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就停在门边了。
他的心脏蓦然一跳,刚想要起身,一缕咖啡的清香进入嗅觉,那个纤巧的身影已经婷婷袅袅地走了进来。看到那坐在地毯上的永逸,亚馨似乎被吓了一下,她刚想要说话,一眼看到永逸手中的纸,她神色大乱地放下手中的杯子,劈手将那纸夺了过来,脸色微微发白了。
然后,她迅速拿起桌上的那本书,慌里慌张地将那张纸重新夹进去。然后,似乎觉得这样不满意,她重新把那纸凑从书中抽出来,揉成一个纸团扔进了角落里的纸篓。然后,她抬起头,不满地瞪着永逸,压低了声音气恼地说:“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不要随便乱动别人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纠结啊!后面更纠结啊!大家坚持住,挺住了代代给糖吃。这篇挺不住了,下篇过来啊!下篇虐中带宠,还是代代第一篇带荤味的,看看以代代这样的笔法写出的肉肉又是什么味道?
☆、你幸福么
永逸已经站了起来,他默不作声地站到亚馨的身边,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她已经换了装束,一件浅粉色的毛绒睡裙,腰身宽大,袖口宽松,中间一条袋子斜斜地拦在腰间,裙子很长,只露着她那纤细而白皙的脚踝。她的头发似乎刚刚洗过,又长又黑像缎子似的披在脑后,还飘着那柠檬洗发水的香味。灯光笼罩在那发际的边缘,条条发丝都闪着金色的光。
他心里有份奇异的悸动,硬生生地他把目光从她的脸上转开,停到那张地桌上。看着桌上那两本书,他用一种无法抑制的感情的口吻问:“花祭?祭什么?”
亚馨迅速背过身去,用极为平静的声调说:“随便写的。”“那你——紧张什么么?”他的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
亚馨立即把头转了过来,她瞪着他,她的目光中含着深切的悲怨,她的眉间跳动着无法控制的怒火,她的呼吸急促,她唇边的肌肉在激动地颤抖,她努力压低着声音的分贝,“你说我该祭什么?”
她想再说两句,他眼里的那份痛楚和无奈迅速将她心底的那份悲怨全体击退。她抬头看他,她的喉咙紧逼,神智混乱,脑子里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作响,餐桌上苦苦支撑的那份神采飞扬瞬间没了踪影。她想走开,想赶紧逃开,但是,她的腿又一次不听话,仿佛地上有块磁铁吸住了她。
永逸没直接回答她的话,他的目光转过来停在她的脸上,他就那样一言不发地看着她。他们彼此默默凝视,空间和时间全部都没了踪影。有好一会儿的功夫,他舔了舔嘴唇,咽了咽口水,挣扎着从喉咙里逼出了一句:“三年了,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他吸了口气,屏息而出:“你幸福么?”
亚馨的脸色立即由白转灰了。她的身子一个颤动,几乎是一个本能,她神色惊乱地迅速端起桌上咖啡的杯子,因为端的急,她的手微微颤抖,那咖啡杯子里的金属勺猛烈地碰撞着杯子的边缘。她折回身,头也不回逃一样地往外就走,边走边抛下一句话:“我很幸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幸福过。”
端着咖啡,亚馨提着一口气跑回了房间。她把咖啡杯子放到了茶几上,坐在沙发,她平定着自己的情绪,她满身的血液都在狂啸,她的手指仍然不受控制地发抖。
床上,那熟睡着的绍辉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看见亚馨坐在沙发上,他近乎梦呓似的说了一句:“老婆,几点了,为什么你还不睡?”
亚馨呆立一会儿,突然,她像闪电一样冲过去,爬上了床,将绍辉身上的被子一把掀开。绍辉在半梦半醒之间被弄得一怔,困沌地问:“你要干什么?”
亚馨没说话,她手脚麻利地把自己的衣服全体脱下,然后,她滑溜溜的身子就整个贴在了绍辉的身上,将他身上唯一的底裤扯了下来,她像渴了很久没有喝水的旅行者看到了水源。“绍辉,我要你,我要你。”她一叠声地说着,就像一百年没有看见过男人的女人,浑身都是□,浑身都是欲望。
她疯了一样地去吻绍辉,吻得绍辉一阵迷糊,吻得绍辉一阵惊愣,但是,随即,他的人就振作了起来,盘恒在体内的那些酒意迅速被冲散,他伸手配合地抱住了她。
她扭着身子,舌头从他的嘴巴里出来,沿着他的脖子往下走。她像一条狗一样地从他身上舔下去,舔遍了他的全身,直接舔到了他的脚趾。然后,她的舌头重新踅回他的□,直接停在了他那男人的物件上。她舔得专注而凝神,舔得认真而细致,仿佛是在从事一件神圣的工作。
绍辉不忍心了,在那份□的享受中,他不忍心了。他欠起身,伸手去拉亚馨:“我不要你这样,我该为你服务的。”亚馨摇头,执着地继续着她的工作,她的舌头固执卑屈地在那物件上绕动。
这是工作,一个可以赎罪的工作,一个可以减轻歉疚,减轻自责的工作,只有这么做,她的心才会好过些。“绍辉,我爱你,”她一遍一遍地强调,热汽不受控制地往眼眶里冲,“我要一辈子对你这样,你是我的男人,是我的主人。”
“傻瓜。”绍辉终于忍不住了,他起身将她拉了起来,然后,他迅速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下,他的嘴唇带着灼热的气浪从她的唇边掠过去,“老婆,我爱你,我不要你这样。”
她紧紧地抱住他的身子,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她咬着牙逼回鼻腔里那来势凶猛的热潮。“我很幸福,从来没有过的幸福。”她疯了一样的强调,“绍辉,我要你,我要你。”
在亚馨那从来没有过的激情中,绍辉进入了她的身体。良久,他拥着她,抚摸着她的耳垂,他温柔地说:“你真是个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小东西,有时候热烈如火,有时候平静如水,我都不知道你下一分钟的反应是什么。但是,”他放低了音量,放柔了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