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既然这样,从梅座A班传出来的哀叫声又是怎么回事?
“放手!”
一人歇斯底里的怒吼声透过重重大门直朝殷洛所在的方向逼近,“不准乱摸!”
“好嘛好嘛!人家尽量啦!”另一道委屈兮兮的声音配合着响起。
数秒钟后——
“你给我滚开!不要再粘着我……不准碰我的头、我的脸……脖子也不行……啊!你又要干吗……把你的手从我的胸部移开……”
“没啦!人家只是想看看你的身材体格嘛!”无辜至极的声音再度响起。
“看?看你个大头鬼!我有的你也有,有什么好看!千万别跟我说你突然少了个零件!我这可没有备用配件给你……滚!我警告你不准再粘过来……还有!拿开你的爪子!”
“不要嘛!小璃璃,人家……”
此刻,声音已临至教室门口,“轰”的一声,门被某人一脚踹开!由其惨烈的悲鸣来看,已离报销不远。
众人纷纷将目光移至斜靠在门口的两人。南宫琉璃衣扣散开,头发凌乱,身上还挂着一只名曰花应然的特大无尾熊,而这只无尾熊更是紧攀住他的尤加利树不放,直到——殷洛一脸不悦地把他从南宫琉璃身上拔下来!
“殷同学——”老教授步下讲台,他们也太放肆了吧!
“你们找我有事?”殷洛他恍若未闻,径自温柔低问怀中人。
第21节:爱在男子寮(21)
“无聊呗!”她舒舒服服地窝在他怀中,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独有的宠溺,毫不顾忌四周诧异的视线,朝被隔离在安全境外的花应然努努嘴,“喏!是花应然带我来的!”
“这……位同学——”老教授自觉被忽视,他加快步子,可惜还是无人理会。
“阿洛,你这也好闷哦!没有什么好玩的吗?”好无聊啊!
“是没什么可玩,倒是你,今天怎么会跟花应然一道?”平日南宫璃不是避他惟恐不及,怎么会——
“唉!一言难尽呐!”
他是只打不死的蟑螂,死粘不放,她无力地摇头,三个月来无论她采取什么措施,扁得如何惨烈!第二天总能准时看见他那么浑身乌青、那么头缠纱布,一手拄拐仗地在宿舍门口报到,同时娇滴滴地唤着:“小璃璃——”然后楚楚可怜地望着她。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
再然后,再然后她又心软了啦!虽然最后的结局仍是她把他扁得惨兮兮。
不行!她不能再放任另一个白痴男进占她的领地!视线转至身旁的殷洛。“阿洛,你有没有被花应然粘过……嗯!看你这种货色……”她瞟瞟他的三围,“你百分之两百一定被纠缠过,喂!你被那家伙荼毒多久?”
殷洛淡淡一笑,回想起往昔噩梦般的日子,比比四根指头。
“不……会……吧!”南宫琉璃垮着脸,“四——个月!”这么久。
“NO!”他摇摇食指,“四年啦!”
“什、什么!Oh!My God!让我死了吧!”她抬眼瞧瞧正在四处搜寻下一个牺牲者的花应然!不由又是一声唉叹!
她的傲气呐!全被这天杀的八爪男磨光了!
“两位同学——”老教授颇感面子挂不住,他伸手拍拍南宫琉璃的肩膀——
出于自卫本能反应,她快速出拳,赏他个狗吃屎,仍兀自哀掉她可怜的岁月。
“你没事吧?”扶起教授的是花应然。
终于有人注意到他了,被忽视良久的老教授万分感动得只差没秀出一把老泪给花应然,“没事!没事!我没受伤。”伤的是自尊心呐!
“哦!那就好。”花应然温顺地点点头,在下一秒骤然变脸,“既然没事,还不快哪边凉快哪边闪,你都挡到人家搜寻美男的视线啦!”摆摆手,他转身离开。
呜……天理何在哪!
老教授化悲愤为力量,锲而不舍地再度行至南宫琉璃与花应然眼前,“你,你们两个——”
“喂!他就是你班的哲学教授?”她早一步先抢白,粗鲁地伸手推了推殷洛。
淡漠地颔首,他收紧双臂,贪恋她温润的肌肤。
果然是这样!“哈哈——听他讲话的调调,就知道他上课肯定闷得要命,依我看,没几个人在他课上能抵抗得住睡神的招唤,”她挑衅地上下打量着教授,这些倚老卖老的家伙在大哥公司里她可是见得多了!
第22节:爱在男子寮(22)
bigo!正中红心。
于是乎老教授也很合作地瞬间涨红了脸,“你——你——”顿时恼羞成怒道,“好!既然这位同学的口气这么大!我倒是想看看他行不行!”然后再把头转向她,“这剩下的课就让你来上!让我瞧瞧你的实力到底怎样?”狂妄的小子!今天我要让你尝尝当众出丑的滋味!
瞟瞟四周向她投来的殷切眼神,看在他们都那么热情的分上,她也不好意思辜负他们的深切厚望啦!贼贼一笑,扯扯老教授的山羊胡子,“你可要好好学着点哦!”
讲哲学是吧!简单!
途中将殷洛递给她的课本顺手抛回他的桌面,懒得瞧上一眼,也没有带任何工具书、教案,她潇洒上台,环顾喧闹四溢的教室,猛地用力重击讲台,“砰”的一声巨响后,四周立刻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直勾勾地盯住讲台上的美少年。
她满意地微扬起唇角,“很抱歉。”接着,慢条斯理地继续,“看来你们明天要重新买一张新讲台了!而今天,我讲课不需用教科书,期望能以最轻松、易吸收的方式为你们讲述真正的哲学。
哲学其实并不如我们所以为的抽象、玄乎,人们虽不是每时每刻都谈哲学,但自己本来就已处在哲学之中,举个例子。
在古时,有位妇人特别喜欢为一些琐碎的小事生气,她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便去求一位高僧为自己说说道、开阔心胸。
高僧听了她的讲述,一言不发地把她领至一座禅房中,落锁而去。
妇人气得跳脚大骂!骂了许久,高僧不理会她。
妇人又开始哀求,高僧仍然置若罔闻。
妇人终于缄默了,高僧这才来到门外,问她:“你还生气吗?”
妇人道:“我只为我自己生气,我怎么会到这地方来受这份罪。”
“连自己都不原谅的人,又怎能心如止水?”高僧拂袖而去。
过了一个时辰,高僧走过来问她:“还生气吗?”
“不生气了。”妇人道。
“为什么?”
“气也没有办法呀。”
“那是你的气并未消逝,还压在心里,爆发后将会更加剧烈。”高僧又离开了。
高僧第三次来到门前时,妇人告诉他:“我不生气了,因为不值得气。”
“还知道值不值得,可见心中还有衡量,还是有气根。”高僧笑道。
当高僧的身影迎着夕阳再次立在门外时,妇人问高僧:“大师,什么是气?”
高僧将手中的茶水倾洒于地,妇人视之良久,顿然领悟,叩谢而去。
气是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的愚行,夕阳如金,皎月如银,人生的幸福和快乐尚且享受不尽,哪里还有时间去气呢?
骄傲地昂起头,“嘿嘿!简单吧!这就是哲学的反思性。”她得意地扫视瞠目结舌的众人一眼,“至于,哲学的评判性,也不难,就是……”
第23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