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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你这么说,做爱不是更直接?一做就有爱了。”
“小孩子胡说什么?哈哈……”
我跟她乱侃真的很开心,比面对那些虚伪的脸要心情舒畅很多。
“钟梓,我有点动心了。”
“哈哈!你愿意做我男朋友了?我就知道那个……叫什么……叫‘只要工夫深,铁棒磨成针’。那我们怎么谈啊?”
“任远让我先见见你。”
“见面好啊!什么时候呢?”
“星期六吧!希望天气不要下雨!”
“见了面以后呢?”
“我不知道,你说吧!”
“哎呀,到那时再说,人民广场怎么样?”
“好的!下午还是上午呢?”
“下午,上午我要睡懒觉的,嘻嘻!下午一点好吗?”
“好。说定了。”
“那就这样好吗?想我就打我拷机。”
“你也一样!那……再见!”
“再见!”
电话挂后,我洗了个澡,就去睡了,今天的我没有太多的矛盾要去解决,只是想着见面的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这夜我睡得很香,一觉睡到天亮。
10月19日,我准时到校,想对任远说我昨天的事,可是一直到铃响他也没有来。我就知道他上午是不会来了。没有他我觉得很无聊,可以说我在班级里其实很有人缘但是真能交心的好象只有任远。所以古人说:“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
下午,任远一来学校老样子,去办公室报道。这次放生的比较快,一会儿就“出狱”了。他出办公室的表情不可怕,可能老师没有怎么他,也有可能他把办公室当娘舅家一样,所以也不觉得拘束。
“任远,我昨天又和钟梓打电话了,我答应她了。”
“哈哈……是吗?好玩……嘻嘻!网恋真的能成功?我也要去找一个来填补内心的空洞。”
“成不成功,我不知道,但是重在参与嘛!”
“哈哈……重在参与?哈哈……比赛啊?哈哈……这是谈恋爱?你……不要引我笑好吗?刚出办公室就哈哈大笑,人家以为我有毛病呢?……对了,你们什么时候见面呢?”
“暂定星期六,你陪我一起去吧!孤男寡女的,我会紧张的。”
“紧张?有什么好紧张的,一个大男人看见个弱女子就腿软,怎么闯天下啊?”
“我还不是大男人,哪个大男人只有1米63的?”
“身高怎么可以定人呢?雷锋同志个不大,但他的精神传天下;董承瑞个不高,重要能顶炸药包,科学认为凡是浓缩的都是精品。”
“我不跟你演小品,你去不去?”
“我那天要和傅莱瑛去唱歌,松盖他们都去。”
“哦!那就算了。”
“你钱有了吗?”
“今天回家问老爹拿。”
……
晚上回到家,车房里轿车停着,我想这下可以要钱了。我推开门进屋,只听见吵架的声音,我往客厅里走去,随着一计耳光的声音,妈妈跑出来,擦过我的肩跑出了家。
我走进客厅,看见爸爸坐在沙发上点起了烟。“爸爸,怎么吵架了?”
“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说了你也不懂,你只管读书,大人的事少管。”
“那妈妈走了,你也不追?”
“追什么追?她没有我,身上的钱能在外面过多久?不是去你外婆家,她还能去哪里?如果不是,那真……管你什么事?做作业去!”
父亲的语气实在强烈,我也不想多问,每次都是一个多星期就回来的。再说,没有我妈的日子又不是没有过过。我一个人都能生活,别说少了这个一年不烧一顿饭的妈妈了。
我没有去做作业,我只是回到我的房间,听我的音乐。时间消磨的时候要比利用的时候快。不一会就十点多了,我也有点疲倦,搞完清洁工作后,躺到了床上,想自然入梦。隐约听到了大铁门的声音,接着就是脚步声往楼上移动,跟着就是父母房门的打开声。然后我听到:“姓仇的,我跟你过不下去了,今天我们就了结算了,拿去,签个字,找个黄道吉日去办手续。”
“好啊!姓黄的,你果然在外面有花头,不然你是不会提出离婚的,没有我你怎么过?啊?快20年了,你除了给我生了一个儿子,还给这个家做了点什么?你自己凭良心说话,我对你怎么样?”
“呸!就是因为我花你的钱所以你就威风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上个月赌博输了70多万,我说过你吗?我有钱,你花一点我哪有多话了?你自己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我就是这个心里不舒服!”
“我不跟你多罗嗦,你签还是不签?”
“签就签……你只要5000块?你是疯了,我看你拿着这五千块能过多久,办好手续,我加你五千!”
不一会,有人跑下楼,跟着就是大铁门的关门声。这次母亲不会回来了,我实在想不通,在家里哪里不好了呢?该离开这个家的人是我,除了金钱以外,家庭的感觉我一点也没有,反而任远经常来陪我过。离婚,它慢慢的流行了。爱情真的慢慢地开始没有价值了吗?可能因为它是无价的,现代人越来越体会不到无价是什么感念,只是把无价当作不值钱的东西,不!连东西也不是!而那些有钱人家离婚的概率很高,离婚可以得到部分家产,然而对那些富贵人家来说,那部分家产可能让一个人较好的过一辈子。
我走进父亲的房间,看见父亲在哭,在我眼里的父亲,是一个伟大的人,是一个能撑起整个家庭的人,是我家的核心。他不会哭,可他哭了。我很难过,我也流下了泪!我为我的父亲难过,为那离家的母亲难过,为她的愚蠢难过。
“爸爸!不要难过,没有她,我们还是可以过得很开心的,不是吗?再说,你也说了,她除了把我生下以外,没有为这个家做任何事,不是吗?我们不需要她。”
父亲不出声,只是抽烟,他抹去眼泪。我坐到他身边,准备再安慰他几句,他说了:“冰冰,早点去睡,你现在只是读书,其他事就不要管了!你也不要难过,我不会找后妈的!这点你放心。”
我回到房间,打开电脑,上了网,任远也在QQ上。“兄弟,你有钱吗?”
“仇冰,干嘛?富家少爷竟然问穷小子要钱?象话吗?”
“不和你开玩笑,我心情不好,你有多少钱呢?我想去外滩,能和我一起去吗?”
“我有60块,应该够了,你现在来我家。等一会我们就出发!”
“明天要上课,你不怕你妈骂你?”
“不要紧,大不了挨骂完了再走。你快来吧!我会搞定的。”
我走到父亲房里说:“爸爸,我去任远家了,今天不回来了。”
“你去吧!要钱吗?呶,给你两百块。”
我拿了钱,骑着车就走了。
任远家离我家有3公里左右的路,我骑得很快,没过几分钟就到了。任远已经在家门口等着我。我把车锁了,我们开始出发。
我们乘着公交车,去东昌路渡口,渡江。我们到浦西外滩已经过了12点,我买了8听百威啤酒,准备一醉不归。
外滩的夜景很美,但美也不能迷惑我悲伤的心情。灯火弥漫着整个外滩,黄浦江上时不时吹来惬意的凉风。但仍然拂不去我凄凉的心情。我趴在外滩的扶栏上,静静的看着黄浦江,夜里的黄浦江很幽邃,江水拍打的堤,好似轻轻拍打着我的背,犹如安慰我一般。我喝着闷酒,呆呆地望着江水,我却觉得这江水要比绚丽夺目的灯火要美,黑漆漆的一片,正如我的心一样。
任远就在我旁边,手里拿着酒,不望黄浦江,只望灯。傻傻的,他什么话也不说。从他的眼神里好象在回忆以前快乐的时光。或许他觉得以前的幸福日子就像这彩灯一样美丽。然而现在的他也只是晚上的蓝天,只看出是黑色,而看不见兰色。
“任远,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