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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想到,他是以这样的身份,做这样的事情,如此出现在她的面前。
穿工装,送牛奶?
真亏他想得出。
夏孟秋有些郁闷,在那一刻,忍不住打电话问程东:“他就没有自己的生活吗?比如说再找个女人谈场恋爱或者结个婚什么的。”
现在这样偶像剧似的出场,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如果她不起早碰见他,他是要这样持续到什么时候??!
程东在电话的那头想了好一会,好似才想明白她问的是谁,问:“怎么了?他来骚扰你了?”
这样说,就是他已经把她有孩子的事告诉他了。
早就清楚的事实,夏孟秋根本懒得同他追究,只是无可奈何地叹一声。
程东就说:“你放心,你要是不愿意,他说他不会打扰到你的。”
夏孟秋无语。
他当然没有打扰她。
打扰她的是别的人,那些三姑六婆七姨九婶八杆子也打不着但是抬头低头就可以见到的人们。
很快,就有人在她耳边嘀咕,说送鲜奶的小伙子原来长得还挺帅。然后,楼下的李阿姨有一天甚至看着夏天跟她开玩笑地说:“孟秋,我就说那人怎么越看越面熟,原来和你家小天长得好像好像。”
关于夏天的来历,小区里众说纷纭。
他们对夏孟秋出去工作三年,结了婚又离婚这事是不太相信的。鉴于她以前的历史,更多人相信,她那孩子来路不明,应该是某个已婚男人的产物。
或者是她某个上司的也说不定。
传闻到最后,有鼻子有眼的,夏孟秋也不是不知道。
所以这会儿,她也只是笑笑说:“是吗,有多像?那我哪天真要亲自去看一看。”
她虽然淡定得很,但架不住传言也越来越多。
免费的牛奶喝多了,送牛奶的“帅小伙子”也成了熟面孔,于是总有些热心的叔叔阿婆们拉着这好心的年轻人拉家长,先问他:“有多大?”再问“结婚了吗?”
那人就苦着脸说:“结过婚的,不过因为做错了事,老婆和孩子就不要我了。”
叔叔阿婆们就叹:“怎么会?你人这么好,长得帅,又勤快,嘴巴又甜。”
的确也是,梁盛林的外形条件摆在那,女人不要他,除了他是个送奶工,没钱外,还有什么原因值得抛弃他这个人的?
再一想他出现在这里的时间,跟夏孟秋一家回来的时间差不多,夏天跟这人长得那么像,不会是无缘无故的。
除非,夏天就是他的孩子。
可夏孟秋却从来不认他,就算看到他,也是冷着一张脸,视而不见。
“所以说,”七十岁的秋婆感叹,“女人要心狠起来,那也是狠得让人恨的。人家爸爸都追到这来了,也没见她给张笑脸。”
秋婆上星期突然发病,要不是梁盛林,指不定这会儿就去了,所以她对夏孟秋,各种看不惯。
借秋婆的嘴,一时间,夏孟秋就由攀龙附凤的“领导情妇”变成了嫌贫爱富抛弃贫家丈夫的“女版陈世美”。
虽不至于走到哪都有人指指点点,但大家都是邻居,往日见了笑笑的一张脸,如今看到她,莫名就冷了几分。
就是很少出门的夏哲言,也感到了流言的压力。
终于,在某一天夏孟秋回家后,他小心翼翼地避着夏天问自己的女儿:“要不,你就找他谈一谈?”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啊,家里的事,才完结,这不,就赶紧上来更新了。
快完结啦,所以,表急哦。
☆、面对
夏孟秋恨得牙痒痒:这人忒卑鄙;不动声色就造上势了。
第二日是周末,她难得起了个早;果然又看到那人被拉着在讲他凄惨的身世,低眉顺眼伤心欲绝的样子:“是我做错了事;所以老婆孩子才不要我了!”
夏孟秋闻言冷笑,站在边上问他:“你倒是说说;你做错什么事了;你老婆孩子都不要你啊?”见他像是受惊般回头;又问,“你是杀人放火了还是出轨劈腿了?亦或者酗酒行凶赌博吸毒?来,说一说;也让这里的街坊四邻都晓得晓得;像你这般的人才,究竟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以至于那个女人像眼瞎了耳盲了一样,铁了心地不要你了。”
她话说得狠,面上却是带着笑的,像是纯粹也好奇了,跟着来八上一卦。
梁盛林不说话,只是搓着手站那看着她,一副委委屈屈老实八交的样子,那双和夏天一模一样的眼睛,含情脉脉,如水盈盈。
夏孟秋忍不住就呛了一口口水,咳得惊天动地。
梁盛林巴巴地跑上来,扶着她在她背后上上下下地顺气,担心得不得了:“秋秋你没事吧?”
夏孟秋拍开他的手。
邻居甲乙丙丁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看着他们两个,齐声劝她:“孟秋,有话要好好和人说。”
有人更不客气:“小梁还真是不错,除了没钱一些,人品样貌,哪样就配不上你了?”
“再说了,人是你选的,孩子都生下来了,总要对孩子负责些嘛。”
话越说越白,越讲越气愤,夏孟秋几乎成了众矢之的。偏梁盛林还在边上点火:“你们不要这样说,秋秋很好的,是很好很好的人!”
夏孟秋吐血,侧身就往外面走,头也不回。
走出小区外,站定。没多久,梁盛林果然就跟了上来,屁颠屁颠地小心翼翼地喊她:“秋秋。”
夏孟秋回过头来。
这个男人,有多久没见面了?他穿一身工装,跟他的气质还真是违和得很。她很想说,难道邻居们都看不见吗?他这样子,怎么就装得出柔弱,装得了工人?就算是披上羊皮,他也是一露出尾巴的大尾巴狼!
“说吧,你想要干什么。”她决定开门见山。
她说得郑重,梁盛林就敛了神色,站好了望着她,目光灼灼:“我想要什么,秋秋你不知道吗?”
“好吧。”她就是故意曲解他,说,“我承认,夏天是你的孩子。你要认回他,我也没意见。但是,”她作出一副很诧异的模样,歪头看着他,“你就不怕认了他,以后找不到老婆了吗?”
梁盛林不说话,只是看牢了她,那目光像是一片深幽的海,情意就像是里面的星光,璀璨夺目得像是要把她溺毙。
夏孟秋受不住,只好把头撇开。
她听到梁盛林轻轻笑了一声,问她:“秋秋,这种话,你怎么问得出口?”他走近来,抓着她的手,不顾她的挣扎,强硬地将它按到他的心口上,“你那里疼吗?我这里,痛得很!”
夏孟秋说不出话。
她很想说,他们已经分手了,可这话,矫情得很。
他的用意简直就是太明显了,说两人没关系,这种自欺欺人的话,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而且,他这样做,她其实心里是感动的,他没忘记她,她也很欢喜。多好,就算分开了三年,他也没有扭头就爱上了别人。
但是,她又很清楚地知道,就算隔了三年,就算他们的爱仍如三年前一样浓烈,就算夏天都已经出生了,但那些往事,就可以轻易地抹去当不存在了吗?那些横梗在上一辈之间的龃龉,就可以烟消云散了
至少,夏哲言还没有忘记,也没有放下。
不过,三年过去,她的心态已平和了很多,乃至于想起梁盛林来,留在记忆里的,多是让人愉快而甜蜜的。
那些当初认为不可跨越的天堑鸿沟,也似乎都没那么深到让自己惊心的地步。
甚至于,听到他这么说,她忍不住,轻轻地在他的心口处抚了抚。
动作很细微,但他还是感觉到了,长臂一伸,将她揽到了自己怀里:“秋秋。”他喊她的名字,惊喜交加,感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