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1 / 2)

>  陌生而强势的男性气息涌入鼻尖,他俯下头来,呼吸清晰可闻,这一切,都令夏孟秋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四肢发麻,脊背酸软。

不知道是不是他箍得她太紧太用力,竟让她生不出力气来挣脱。

但他的话却让她如坠冰窖,他在她耳边喃喃:“你听我说,我喜欢你,夏孟秋,我是真的不介意……”

真是好大方!

她自嘲地一笑,连基本的相信都没有,连最起码的眼色都没有,她还能相信他这样的喜欢吗?

“谢谢您的不介意。”夏孟秋的身体慢慢僵硬了起来,眼神冷冷的,声音也如淬了水的冰渣子,掷地有声,“梁先生,我福薄,您的喜欢,我消受不起。”

说完,她一点一点挣脱他的钳制,不由分说地招停迎面而来的的士,迅速消失在茫茫来路中。

梁盛林目瞪口呆地看着夏孟秋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外,指尖上,环抱里,似乎还留着她皮肤的温度,但她确确实实离开了。

那么生气,那么决绝。

他不明白,仅仅是一次表白而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结局?

在来之前,他设想过许多种后续,烛光晚餐、浪漫约会、温馨**……当然,也想过会被拒绝,但他确实拒绝去设想会有这样一种后果。

可偏偏,他就是被拒绝了,而且结果还是前所未有的糟糕。

他为什么要提程东呢?如果不提是不是就会进入不一样的局面?但是,他知道,他是有些庆幸的,庆幸自己提到了他,因为这样的夏孟秋,是之前他从来就没有见到过的:冷酷、倔强、毫不留情。

湣鹈挥惺裁茨芮0碜∷矞‘佛没有哪个人的感情,能留得住她。

她没有喜欢过他,不是矫情,也不是装傻,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喜欢他,她从来就没有想过。

这样的事实,他说不清是失望居多,还是伤心居多。

他心头空空的,就像是树梢间凌乱的一片白,整个人都有些不着力的虚浮。那种感觉,好似又回到了醉酒的时候,像是沉溺进了一片醉人的海里,呼吸不过来,也无法自由地翻身。

他一直站在那儿看着,一直看一直看,直到周围的灯光渐次熄灭,直到路上再看不到一辆车,一个人。

有巡逻车开过来,上面的治安员狐疑地打量着他,良久,才近前来提醒说:“先生,是遇到什么事了吧?晚了,再留下去,怕是不安全。”

梁盛林看一眼他们,面无表情地举步,谁知脚已经冻得麻木了,他有旧伤未愈,这一冻,顿时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狼狈地往下扑,饶是他反应快,仍是单膝跪了地。

两个治安员也是一惊,忙下了车过来扶起他,问:“你没有事吧?”

梁盛林站直了,低头看着自己一手的水和泥,慢慢推开他们,说:“谢谢,我没事。”

而后离开的步子就从容了许多,虽然还有微跛,可看着,并没有什么大碍。

这是梁盛林有生以来,最狼狈的时候,为了一个女人。

而她却永远都不会知道。

她不会知道,他为她伫立风雪那么久,她也不会知道,他真的爱过她,远远超乎她和他自己的想象。

她更不会知道,这是他有生以来唯一的一次暗恋,居然只换来一个,并不明朗的拥抱,和一个决绝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那什么,不想为这章说什么话,因为写的时候,也觉得有些勉强。

夏孟秋不是不接受,她只是太敏感,太害怕。

记得前一章她做的那个梦么?梦是心理情境的一种影射。

44跨年

十二月三十一;一年的最后一天,为了平账,夏孟秋和所有同事一样,这一天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是在银行里度过的。

彼时圣诞节的那一场雪早已经化得没影了;雪化之后还跟着晴了一天,但天气还是冷,风吹在人脸上,跟刀子似的,割得人生疼生疼。

夏孟秋从外面进来,被房内的暖气一吹,身上冒出一串寒气。她和另一个同事手上都各提了一个大袋子;同事舀的是各色小吃烧烤,她舀的是饮料零食类的;跨年夜里来加班,其实没多少事可做,不过是磕磕瓜子闲聊天等着这一年平平安安过去罢了。

夏孟秋和那同事业绩算是矮子里的拨出来的高个子,自然被众人撺掇着一起请客,或者是没当家不晓得柴米贵,她从来就不是小气的人。被三说两说,两人一商量,觉得附近买不到啥好吃的,干脆去远点的地,多买一些回来。

于是就有了她们冒着寒气出去的这一趟。

一时大家接了东西,翻翻捡捡,说说笑笑,办公室里热闹非凡。

夏孟秋摘了围巾手套,只捡了一灌啤酒,一包酒酿花生,余下的,都舀给他们分了去。才吃过晚饭没多久,她并不饿,留着这两样,等晚一些来磕睡的时候再吃,醒醒神罢了。

大家吃着喝着,话题就有些扩散,从最近的婚丧嫁娶,到三姑六婆间的矛盾纠纷,再到哪家的孩子哪样哪样。这些东西,男人们多是不太感兴趣的,于是聚拢在这一拨的,清一色是娘子军,到最后,话题就走了形,越说越露骨,越聊越没边,各家各户床上那点事都给说出来了。

已婚的说得口沫横飞,未婚的,听得面红耳赤,吃吃发笑。

夏孟秋虽然年纪大了,见识比不得小姑娘,可或者是心里敏感的缘故,反倒比那些小姑娘们还更是受不住。

正想起身走开,就听到有人反把火烧到她头上,戏谑着问她:“孟秋啊,老实说,你到现在了还没有男朋友,到晚上了,寂寞不寂寞啊?”

问得这般直白又这样近乎恶意,夏孟秋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她心里是不高兴的,这样**的东西,但她也知道,这种时候,发火只会显得自己不合群,过后会成为全体人嘲笑的目标。所以她抿了抿唇,对着发问的那个人笑了一笑,目光幽怨:“我要是觉得寂寞,许姐姐你是不是打算去陪我啊?”

众人大笑,珍姐也接话说:“她去陪你了,那她老公怎么办?”

“玩3p呀。”有人小声接口。

“唉唉,她老公受得住么?这2p一个月都只能来上一两次。”

夏孟秋都没说话,到最后脸上挂不住的反而是最先挑问题的那个人,“啐”了一口就跟这揭她短的人杠到了一处。

她坐在一旁看着,微微地笑。

见她们闹得实在不像样子,才小心地和身边人另开了一个话题,问:“贺佳,你们的节目排练得怎么样了啊?”

每年的元月份,是银行相对来说最清闲的日子,于是各种各样的活动都出炉了。今年各个支行、分行都要排个节目,优秀的,会选送到总行去,参加小年夜的文艺演出。

这也是总行和她们在一个市的好、也是不好的地方了。

他们支行难得有露脸的机会,许行长眼看着离退体不远了,就很想要在任期内,晚景辉煌一把,所以这次的演出,他很重视,亲自点兵点将,督促排练。当初夏孟秋本来也是被指定参加的人员之一,但因着她肢体的感觉实在是太差,排练了两场后,惨遭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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