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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1 / 2)

>  芮老板眯起眼睛,转身迈向石台,却不是直接摸石球,而是揪起惊呆的侏儒,举到自己眼皮下,恶狠狠道:“你看到什麽?”

“它,它会蜇人……”侏儒遭受极度惊吓,在芮老板大力摇晃下,勉强吐出几个字:“我听到花少声音,他来了,他来了,他来杀我们了!”

绯翼嘴角微扬,暗合嘲讽眼神,面对这样结果,内心有些失望。

其实没什麽神迹,只不过这枚黑球,摸上去象是石头,质地却类似金属,并通过底座构建,与叮咚台上铜柱相连。

雨季来临的山巅,铜柱会引来闪电,通过底座的传导,大部分泄进地基,少量积蓄在球内。侏儒手上沾血,鞋底亦被浸湿,触碰铜球之时,便会引电能上身。

机关就在足边,一块不起眼的砖,绯翼趁其不备,已用足尖按下。本想击晕一个,对剩下的那个,起到恫吓作用,可惜蓄电甚微,根本难以成事!

“废话,花少想杀人灭口,瞎子都知道的事,还用得著神来预言?!”芮老板并不追究黑球之事,自顾将侏儒扔到一边,望著墙角苟残伤者,怒道:“他利用完别人,就想过河拆桥,独吞罕世珍宝,哪有这麽好的事?!”

两年前,海巫族大公神殿遇刺,所收藏的至宝‘爱神之翼’,却因大公暴毙而下落不明。大公家族的人,一直追查此物,至今仍无线索。

世上只有四人知晓,大公那件罕世珍宝,藏在帝都名妓夜夫人手上,一次酒後夜夫人无意提起此事,并炫耀似打开珠宝密室,让那几位朋友大开眼界,谁料此等炫富举动,为她日後引来杀身之祸。

大公死讯传出不久,夜夫人家忽遭大火,不仅夜夫人葬身火海,就连她的管家和丫鬟,都死於那场意外大火。

昔日,见过那件珍宝的人,便是帝都一流名伶,亚力、莮西、邯纹,连同角落里面目全非的赫流。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捕蝉後的螳螂,又成黄雀的目标。昔日四位行凶者,都陆续死於凶案,而活到最後的赫流,下场却最为悲惨。

“我得不到的东西,谁都别想得到!”穷途末路的芮老板,已近癫狂的状态,不信任何人的同时,也不相信任何神迹。他恶狠狠靠近黑球,竟将手放在球身上,狰狞道:“会蜇人的石球?我倒要试一试,看它给我什麽神谕!”

黑球毫无动静,最後一点电能,已被传导殆尽。现在它只是一枚石球,帖著芮老板的手心,沁透出冰凉的石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芮老板冷笑一声,果然只是骗人花招,又闻背後响起阴冷声音,扭头就见绯翼挑眉,斧劈刀削的眉棱,透著比手心更冷的气质:“它不能给你神谕,却能将你这句话,透过台边的弧洞,传给叮咚台上的人!”

芮老板猛然低头,果在石台下方,看到弧形洞口;站在石台前的人,与叮咚台上的人,可以通过洞口传话。

侏儒听到的声音,就从洞口传来──花少,确实来了,就在他们头顶上方!

噪动的脚步,往四周扩散,藏点已经暴露,花少找到这里,也不过一刻间。

“好,太好了……没想到绯源族的二公子,也有跟花少合作的一天!”芮老板震惊过後,忽而癫狂发笑,阴森森又骇人,沙哑扭曲的声音,听上去象似在哭,而那张恐怖的脸上,却又没一滴眼泪,听得侏儒不寒而栗,而墙角赫流更是浑身战栗,丧心病狂的芮老板,下手时哪还有半点人性,偏偏绯翼不谙人性,非在此刻逼他逞凶。

“合作?不过利益交换,哪来合作之说?!”

绯翼冷淡的表情,似不屑跟他解释,却又冒出这句话,轻描淡写的语气,倒更像自我告解──原来为了利益,尊贵的二公子,也会放下身段,跟那种下三滥的人打交道。

芮老板血红的眼,步步向他逼近,诅咒道:“花少就像污泥,只要你一踏进去,就永世不得翻身!”

绯翼嘲弄一笑,眼中飘出鄙夷,阴寒彻骨地道:“我永世不得翻身,你岂不是更高兴?!”

当初的热血豪情,被人事摧磨殆尽,如今剩下的冷漠,不仅是面对敌人,对自己也是同样。

谁死,不是死?谁又敢说,他绯翼,比力裴嗜迦高尚,就配多活个几十年?!

“做梦,你等不到那天!”铁钩闪著寒光,芮老板逼至绝路,欲抢在救兵前,把人撕成碎片,疯狂道:“我要下地狱,谁都别想活!”

这是他一贯宗旨,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能得;自己活不长了,就拖人一起死。正因如此想法,他才会觊觎珍宝,继而得罪花少,陷入当下绝境;偏偏就有一种人,见棺材也不落泪,到死犹不醒悟!

“你想死,我奉陪!”面对眼前凶器,绯翼毫无畏惧,腰杆微微弓起,左肩暗自蓄劲,目光冷厉似刺,森然道:“花少在外边,就等这一出!”

芮老板的铁钩,陡然停在半空,眼中凶光一闪,却只迟疑片刻,便按原定路数,冲对方眼睛剜去。

他并非听不懂绯冀的话,但眦睚必报的扭曲心性,让他明知落进花少盘算,却仍然甘当一枚杀人棋子。

他瞎了一只眼,剜掉绯冀双眼,才算打个平手。在下地狱之前,所有害他的人,都别想过好日子!

手脚都被缚住,绯翼目光一凛,腰杆猛然绷直,蓄足力的左肩,用尽全力撞去!

白纱飘飘嫋嫋,若有若无香气,萦绕鼻息之间,让铺头昏睡之人,在噩梦里暂宁片刻……

那日,暴雨,似乎永不停歇,天边划过的闪电,伴随那人淫秽笑声,无论躲藏到哪里,都避不开那双魔爪……真正让人心痛的,是怀中冰凉尸体,再也唤不回的幼弟,让一切隐忍和屈辱,都化为无意义的泡影!

看似平静的面容,伴随眼角的泪滴,将长久压抑的悲恸,一层层宣泄在梦中,伤心的人犹不知自,原来自己如此脆弱无助……

然而,这片刻的梦中宣泄,却被一声轻嗽惊破,虽然对方努力隐忍,却还是惊醒浅眠的雅,让他犹如受惊小兽,猛地坐起身子,充满戒备打量四周。

古老木屋处处透风,窗口的藤萝伸进来,蜿蜒在青苔板壁上,地板缝隙生出青草,甚至还能听见虫鸣,屋顶亦是破了几处,午後阳光投射进来,光怪陆离的斑影中,能看见星尘点点舞动……

时间,恍如流沙,明明一如既往的流动,却给人一种缓慢的错觉。

这,究竟是什麽地方?他又怎会来了这里?

哦,想起来了,是那辆发狂的马车,怎麽都停不下来,在疾驰一夜之後,身上的仙草毒瘾发作,车厢里痛得死去活来,最後直接晕厥过去了!

雅揪著素净褥子,在片刻的迷惑後,脊背慢慢地绷直了,死死盯著窗边背影,手指头搅紧了床褥,身子微微发著颤儿。

与青蓝赌场凶案那晚,暗处窥见的凶手背影,竟有莫名相似之处!

“你醒了?试著活动一下,身上有何不适吗?”窗边的书案旁,那人听到响动,搁下手边东西,青霜色的云袖,掩口嗽喘一气,终究平息下来,温和地道:“咳,我抱病在身,不能走过去……”

温润如玉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吐字,与这间古老木屋,倒也成一种般配。

雅的身子,却因这句话,往後瑟缩一下,恐惧厌恶愤怒,几种情绪混杂一处,连窗边的人都感觉到,继而想要转身交流,却因这轻微动作,引来心口绞痛,紧跟著咳喘连连,又导致身体抽搐。

见那人病症发作,雅迟疑片刻,猛然间窜出,往那门口冲去;那人虽然病重,却非完全废掉,等雅冲过身边,捉住对方脉门道:“等一下,咳,咳……”

好似风中残烛,那人说不出连贯的话,只剩一股意志强撑,紧紧拽住对方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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