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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爱情不能承受之轻
爱情不能承受之轻文/轻掷我无聊地搅着可乐底层的冰块,小文和她的男友低头窃窃私语。不知道说到什么,小文打了她男友一下,脸“刷”一下就红了。小文,我先走了。我在这儿太碍眼了,简直就像在看一场免费的爱情电影。等一下吧,小伍快来了。小文的男友端起桌上的可乐。都过了半个小时了,还说等一下就来。小文嘟起嘴向男友撒娇。肯定是临时有事吧。要不然也不会……你们看,来了。他手指了过去。对不起,路上塞车。他急匆匆地走过来,抹着额上的汗。苍白的脸因阳光的灼晒而变得两颊红红的。他眼睛看一圈过去,在我脸上停留。茉珠,是小文的朋友。小文的男友忙着给他介绍。小文在一边对我挤眉弄眼的。刚才进冰厅时,小文说要给我介绍男朋友,我一听急了要走,小文拉着我说,反正你都来了,见见也无妨的啊,又不会把你吃掉。人见到了,我却不敢抬头。叫我小伍,他把手伸到我面前来。你好,我的声音小得只有自己可以听到。时间到了,我们去看电影吧。小文拉着她的男友站了起来,一边对着我笑,意思是说你看我给你创造条件呢。一起去吧?小伍对着我说。我点了点头,跟在他们后面。临出门时,我做深呼吸。你一个晚上一直两手握着干什么呢?小伍见我老是拒绝小文递过来的零食,觉得有些奇怪。不是的,我不怎么喜欢吃零食的。我再找不出好的借口。他坐在我旁边,我可以闻到他身上“力士”香皂的味道。那场电影,凌乱的故事情节,力士的香味,还有手上飘忽不定的感觉。明天有空吗?他送我回家,车到站后,还得走三分钟。我们拾阶而上。明天我有事,明天京子开店,我要去捧场。其实我可以去一下就走的,如果他说要见面的话,我肯定会改变主意的。那后天呢?他接着问。有空。我随即回答他。那我们后天见?好的,后天见。我对他点了点头,然后我们说再见。一大早起来,我就开始翻箱倒柜,想找一件最漂亮的衣服出来。最后还是穿着一袭的白色裙子,到膝盖,是冰丝的,贴在身上凉爽爽的。腰间系一条轻柔的带子,风吹来会飘动。他说好今天约我出去玩的,可是没有说什么时候。昨天在京子那儿,她看我若有所思的样子,笑着说,你这小妮子肯定恋上谁了。才没有呢。我连忙矢口否认,转过脸不理她。他长什么样?她很好奇。我没有回答她,心里提起他就一阵地心跳。连嘴里都含着思念的味道,我怕一说出来,所有的心事都暴露无遗。我时不时地站在阳台上看着台阶的尽头,他一来我就可以看到他。从早上九点开始一直到深夜十一点,他没来。站在路口,我就发现有人坐在台阶上。是小伍,坐在那儿,伸长着两腿,两手搭在台阶上。人终于来了,时间是五天之后。你来了。他一动也不动保持那个姿势,我站在离他三个台阶的地方。他看着我,笑而不答,一副等着接受质问的神情。我低下头,将肩上的头发抚到后背。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失约?他两手拍了拍,坐正了姿势。肯定是有事,你不像随便失约的人。我分明看到他的眼睛一亮,绝不比悬在我面前的月亮黯淡。他点头,意味深长的那种。如此善解人意,如此信任我。我们相视而笑。他满足的笑,我舒缓的笑,来了总比不来的好,何况见到他,我这几天的痛平缓了。送给你的。他从身后拿出一样东西。是内疚还是想讨好我?我接过来。你真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他哈哈大笑。他送我的竟然是干花小花篮,装点得很精致,中间是零星的几朵玫瑰。那一夜我在这花的香味中沉沉入睡,梦旖旎,充满瑰色。第二天他约我去烧烤,大部分都是他的朋友。我们一进去,小伍和他的朋友边说边笑,就把我隔开了。我,小文和她男朋友呆在一起。我的目光一直跟着他,看他和别人说说笑笑,我甚至看着他旁边的女生将烤好的鸡翅膀放在他嘴边,他和每一个女生都开玩笑,笑得自然而爽朗。一个女生走近我问我是不是小伍的女朋友,见我这么回答,一脸的疑问。可是他对你不一样。没什么不一样的,是你多心了,他对每个人都一样。她顺着我的眼光看。小伍的手搭在一个女生的肩上,笑得前仰后合的,并不介意我的存在。你不开心?小伍拿着一听可乐坐在我身边。没有,我说。那为什么不见你笑呢?不笑并不代表我不开心呀。你都没有吃啊,他指了指盘里的东西,这些都是我特别为你烧烤的。谢谢,这么客气的话一出,与他便有了距离。他穿梭在人群中,笑声一阵阵地传过来,不笑时的冷峻,笑时的灿烂,都使人难以忘怀。我给小文打电话时,已经坐在车上。小文问我为什么不辞而别。有些问题是不需要答案的,是吧,小文。我知道她懂。桌上的干花还散发着清香,淡淡的,弥久不散,只是梦不再是瑰色的。 粉碎相亲文/不负我心对“相亲”这个词,实在没办法喜欢起来。一是觉得这种方式太过“古董”,在这个追求自由恋爱的年代,说出来会让人笑掉大牙;二是觉得加入相亲行列的,非恐龙即青蛙,无论介绍人再怎么美化,也改不了其“积压产品”的本质。不曾预料韵华似水流,岁岁年年花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自己一不小心也站到“大龄青年”的边缘,成了“积压产品”。仿佛一夜间所有人都参加了“压力派”,而派中“掌门人”非双亲莫属。用什么法子将我这件仗着有几分姿色几分才情硬是不肯“屈就”的“库存品”给处理掉,成了长辈们的一块心病。可不,这回一帮叔伯姑嫂又替我“相”上了。这次的对象是父亲的老朋友的外甥,学编程的,现在某个学校任教,教电脑。据说人品不错,家境也颇丰,反正,言外之意,嫁过去,有瓦遮头之余,还不会饿死我,可以充当长期饭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为了成功“粉碎”这次相亲计划,我在网上张罗收集好的点子,务求让他自动退却,而不是等我说NO——没办法。中间人是老爸几十年的好友,我可不想他们因晚辈的“婚姻大事”而伤了和气。我在网上挂帖,主题直书:求助粉碎相亲的十大损招。以不伤和气为大前提,让对方自动自觉撤兵千里,井水河水两不相犯。想不到这个帖子还惹来一大堆共鸣,看来深受“相亲”折磨的,都快成吾等“奔三”之辈的共同痛处。有网友出谋献策:一般男生的心理是“娶妻求淑女”,尤其在潮汕平原这种大男子主义盛行的地方,更是希望女方千依百顺。如果你不幸长就一副温柔贤淑的模样,会很容易被看上,应该来个浓妆艳抹,再来个奇装异服,加上夸张无礼的言辞,此三招一出,必将他吓得不敢再在你面前出现。这个主意听起来有点旧,但好像挺管用的,而且实行起来也很容易嘛!我决定试试。我忘了,相亲的计划如果这么容易粉碎,那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要为这个事头疼不已了。要进行我的“阴谋”,相亲地点应该是在外头——必须避开老爸的耳目,有爸在场,我的奇装异服肯定会被谋杀在萌芽状态。可是相亲的地点没有如我计划所安排,他们居然将见面地点定在我家——我狂倒!这真是老土中的老土!我怎么没预料到会这样呀?眼见着自己的“妙计”成了“臭屁”,我哭笑不得。于是只好寄希望于这场相亲的另一个受害者——好歹他也是70年代的人,他不会接受这种老土中的老土的见面方式吧?上我家来,很有可能是三姑六婆一齐出动,将他当猴子参观的。但又一个“晴天霹雳”:他居然也答应上我家来相看!这是什么人哪!想结婚想疯了还是怎地?!连猴子都愿意当,愿意来演马戏!I服了H!人算不如天算,以为自己是有备而来,谁知道两招下来我早已溃不成军,开始后悔自己不该自投罗网,但现在已身陷囹圄,抽身无门,只好听天由命了。本以为自己在劫难逃,谁料山穷水尽疑无路之时,又见柳暗花明。相亲那天,突然成了个阴雨天。爸本来和他的老友说好来之前先打个电话的,可是,人家没打电话,就摸上门来了。他们舅甥两个到来时,个个都在酣然大睡。门铃响,才将我们从睡梦中惊醒。爸后来很悔恨地说:“都说了出发前先挂个电话的,怎么就不打呢!”大有是这个没有如约而至的电话误事的想法。知道是我的相亲对象大驾光临,我偏假装没听到,仍在房里大睡不起,任门被敲得山响也不肯开门。听到老爸在外头不停地解释:“昨晚睡得迟了,才这样的,平时她不睡这么晚的。”努力地替我“修补”受损的形象,我在房里捂着嘴,笑得肠子都断了。然后躲在被窝里给隔壁房间的弟发短信:起来,看猴子去。短信至,便听到弟弟在隔壁爆发一阵压抑不住的大笑。又闻门铃响,是姐同姐夫带两个小外甥来“助阵”,帮忙相看。姐一语道破我装睡的事实,派了两个小鬼头,轮流将门擂得山响,用噪音逼迫我开门。入得房来,姐低声下气地哀求:“换件衣服吧,穿着睡衣像什么呀。”我很“无辜”地冲着她眨大眼睛:“在自己家里呢,穿睡衣多舒服呀!换来换去很麻烦的。”鉴于客人就在厅里,不好将我“就地正法”,老姐只好用眼光狠狠地挖我一眼,再挖我一眼。拖拖拉拉地走到客厅,我的“对象”已经等了一个钟头有余。我装傻扮懵地“若无其事”地打个招呼,就抱着小外甥,窝在椅子里,将《猫和老鼠》看得津津有味,笑得像个傻大姐。时至中午,老爸留客吃饭,他循例推辞。爸再留,我在后头很“善解人意”地用不大但足以让他听清楚的声音说:“人家有事,就别勉强啦!”然后再笑容可掬地对小外甥说:“跟叔叔说再见!”帷幕一放,大家都松了口气。爸对这次会面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耿耿于怀,我对自己的临场发挥颇为满意。想来纵不能退敌千里,也能让他“三思三思”,最起码在我的假期内不会再来烦我。果然不出所料,某天老爸接一电话,言辞隐讳:“是,要他们自己合眼缘才行……没什么的,好……再见。”挂了电话脸色不好。我和弟退入房间,互击一掌,学着《超级访问》中的主持人最后的动作,压着声音叫:“本次粉碎计划,成功!”
第三部分惊险相亲考核
惊险相亲考核文/阿瘦好友纹纹要给我介绍男朋友,我一向反感介绍对象这种形式,就不打算去。可是她极力撺掇,说我去了肯定不会给她丢脸。最后这句话打动了我,那我就应付一场吧。一进门,屋里的两个人同时站起来,一时之间我也分不清楚是哪个。纹纹赶紧抢过来站在一个人旁边说:“这是我的男友夏天。”夏天冲我点点头,爽朗地笑笑。纹纹指着另外一个个头稍高点的人说:“这位是夏天的朋友许瑞,你们认识一下吧。”看得出来,许瑞很紧张,脸上笑容显得也很僵硬。纹纹和夏天出去了,我和许瑞坐在沙发上,两人面面相觑。一阵安静后,他偷偷地看看我,我也偷偷地瞅瞅他。许瑞长得浓眉大眼,头发剪得纹丝不乱,而且衣着干净。我们僵持着,谁也不主动说话。我心想,你是男的不说话那我更不说,看谁耗过谁。纹纹家灯光很亮,照得我脸上一清二楚,心下突生些莫名的懊恼。越是这样我们越尴尬,总共也没说几句话,后来就在别扭的气氛中告别了。走出门外,我长舒一口气,冲纹纹喊道:“哇,不是吧,我这么活跃的人和这样无趣的人在一起,真的像坐牢一样!”“不是啊,平时他挺风趣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纹纹也很奇怪,转瞬她笑道,“不是被你大大咧咧的劲儿吓坏了吧?”反正不论什么原因,这样的人我是不喜欢的。可是没有想到,过了几天,纹纹死活拽我去和他们一起玩。她说你再了解了解许瑞,人不错的,错过了多可惜,而且我们正好可以凑成两对一起玩。没办法,谁叫我是刀子嘴豆腐心,只好又一次上了她的贼船。平时看公园的景色很美,今天因为有许瑞在却颇感无聊,我尽量多地和夏天还有纹纹说话。夏天就不像许瑞的性格,倒像我一样,性格开朗,喜欢开玩笑。玩了半天,大家都很累了,我们坐在草地上休息,商量着派谁去买饮料。没想到沉默半天的许瑞这会儿小声说:“我去吧。”看到许瑞汗流浃背,快步走向太阳底下的小卖部,突然心里想这人还不错,也不像有些男孩子那样耍滑偷懒的。纹纹趁机赞道:“许瑞还不错吧?你看人家多大方实诚,也不斤斤计较。”“你要是看上了,那我们换换啊。”我翻给纹纹一个大白眼。纹纹瞪了我一眼,不理我了。夏天的脸上倒是乐呵呵的。其实许瑞也不错,经过一段时间熟悉以后,他不再高度紧张。他告诉我,是因为喜欢我才会紧张。如果不喜欢一个人,他会很轻松。这个理由倒是又一次说服了我,也让我沾沾自喜。不过,许瑞每次问我,要和我确立恋爱关系时,我都没有答应,只是说我们是朋友。我告诉他,我们相亲的第一面,气氛太尴尬了,也不协调,一时半会儿心里还是有阴影,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吧。他当然只好随我,然后小心应付我。这阵儿,夏天老是背着纹纹给我打电话,有说有笑的。我开始感觉没什么,后来发现不对味,他该不是把那天我开玩笑的话当真了吧?为此,我有意点了点纹纹,她却和生活在蜜罐里一样幸福,根本不理会我在说什么。而相反,许瑞却在我们一起玩的时候,发现夏天在看我时眼神游离不定,而且有些紧张。许瑞有时候会提醒我和夏天保持距离,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再说许瑞又不是我男朋友,管我那么多做什么,我自己会有分寸的。我大大咧咧地继续和他们在一起出去逛街跳舞看电影,而且这段时间我和许瑞的关系相处得越来越融洽。时间长了,我发现性格沉稳的人挺适合我这样脾气急躁的人,许瑞一直迁就包容着我,我越来越习惯和他在一起。直到那天,夏天死活要约我单独出去,没办法只好面对。认识这么久,我从没有给许瑞打过电话,今天却突然想起他来。为了以防万一,我提前打了电话给许瑞,叫他也过来。夏天的话和他的性格一样,很坦白直率,他说他喜欢我,说我和纹纹的性格不一样,像个阳光女孩儿,成天快快乐乐的。我琢磨了半天,开始拿话死砸他,夏天,我们可是朋友,我从来没有想过其他的事情。我脾气很坏的,任性固执,而且我还有许多缺点你没有发现。我绝没有纹纹温柔大方,体贴懂事,和我在一起你只是一时的新鲜,过几天你就烦死我了……滔滔不绝一气说下去,说得我嘴都快干了。夏天不理会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以为我顾忌好友纹纹而有意贬低自己。他不再听我絮叨,却突然扳过我的头,快速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天哪,我还从未被人吻过!我反应迅速,回手给了他一巴掌。在我还未施展下一招掌法时,许瑞赶到了,他一把把夏天拽开,很给他面子——只给了他胸口一拳。我想如果夏天吻我的不是额头,许瑞应该会狠狠地给夏天脸上一记老拳吧。看着许瑞铁青的脸,我想他是真生气了。夏天病了,莫名其妙地生病了。纹纹很紧张,天天去照顾他,还到处找朋友去看他。为了不让善良的纹纹发觉什么,我和许瑞也去看他。纹纹忙前忙后地张罗,一会端水送药,一会轻声细语地问他吃什么,不时地给他擦额头。夏天突然说饿了,叫纹纹去做饭。支开了她,夏天苦笑着对我们说,上回很对不起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