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财经杂志上曾通篇报道傲世集团正式由刚国外深造回来的宇文陵的详细信息,只一眼,她便认出了这个唯一和她有过关系的男人,虽然,经过漫长的五年,对方成熟得根本不像她在酒吧里看到的那个青涩少年,但那双与小涵如出一辙的桃花眼是骗不了人的,何况,他们父子还有那丝毫不差的俊美长相,想否认都不可能啊!她无奈地笑了。
当年,她没有去找他负他该负的责任,今天,她更不可能让小涵叫这么一个花心滥情的人为爸爸,小涵还小,和那种人在一起学坏了怎么办?再说,她只有这么一个聪明乖巧懂事的儿子,而他,不知道这么多年在外面生了多少个呢?亏她那时候还认为他是个好人,谁想到会变成这样。
别说堕落价值上亿的股份,光是这小店丰厚的利润便足以让他们母子生活了,对于她来说,宇文陵不过是一个免费提供精子的男人,值得感谢的事情就是让她拥有了可爱的小涵。
小小的打了个哈欠,靠着柜台的她慢慢合上了眼,趁着没有客人上门,小涵没有放学,她补一觉好了,至于给小涵找个合格的父亲,等段非回来再从长计议罢!
开着一款刚上市不久的红色莲花跑车,从高级别墅区出来的宇文陵还没等享受完里面的冷气,车子便停在了魔法小屋的门口。
说来有缘,他住的别墅居然离他入学的欧伦高中不远,现在他站的这条街是记忆中再熟悉不过的了,虽说街上的大多商家都以易主,但当年,他差不多都在里面打过零工。
呵呵,当初的他是不满意老狐狸让他出国念书的安排,毅然离家自创生活,后来,因为顿彻事实而退学回家到国外接受英才教育,可那段自食其力的艰苦生活在他的人生中占据了主要部分,以至今天都刻骨铭心。
魔法小屋,只有在童话故事里面出现的透明玻璃建筑给了他一种耳目一新的感受,走出车子,他一眼便看见贴在玻璃门上的告示,不看倒好,一看不禁让他哑然失笑。
手绘的精美海报上只有四个大大的黑字——招收店员。
连具体事项都不交代清楚,这店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老板啊?想到这里,天生的好奇心忍不住作祟,促使着他移动脚步,向冰点屋里面走去。
轻轻的推开了门,随着清脆的风铃声,他走进了布置得有如童话世界般美丽的小屋。
矮木墩造型的圆桌,两旁代替椅子的是爬满常春藤的秋千架,东一堆西一丛的天然绿色植物,更神奇的,小屋中间还有个小型的水池,水池里面还种有白色的睡莲。
布满天花板的,是一个又一个的小星星亮片,只要在晚上,不必开灯,抬眼便是一闪一闪的荧光,仿佛置身于璀璨的星空下,惊喜而又浪漫……
屋子里面静静的,没有一个客人,也找不到一个服务生,当他正奇怪店里面为什么没有人的时候,毫无预警的,一张不设任何防备的熟悉睡颜映入了他那双含情的笑眼。
风可弹破的细腻脸蛋堪称绝色,密而长的眼睫偶尔掀动,仿佛是作了一个美梦,微启的小巧朱唇上流动着果冻的甜润,看起来让人爱不释口,一头自然卷的长发随意的用个夹子别在脑后,露出了一段惹人遐思的雪白脖颈,性感中不失天真,无邪中不失艳丽,矛盾的组合,矛盾的美女。
“容诗韵——”看到眼前沉睡的女子,年少情怀的往事有如汹涌的海浪从记忆的闸门中涌出,凝住笑容的他不禁低声轻喃,这个在生命中给了他最重要一课的女子,居然会在这里出现,真是令他意想不到啊!
然而,略一错愕后,从惊讶中回过神的他恢复了惯有的优雅笑容,容诗韵早在三年前的事故中丧生了,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大白天的根本没有见鬼的可能。
当年和诗韵交往的时候,她曾提过她有一个孪生妹妹,应该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子罢,只是他想不懂的,皇朝集团的千金,怎么会在这里看守一个小小的店铺?
望着对方那张娇媚而又带着几分慵懒的满足睡容,他的心中突然涌出了一种特别熟悉的强烈感觉,好像在某年某月的某个时间内他曾亲身体验。
异于常人的第六感觉在提醒着他,他绝对见过眼前的女子,而不是因为她有一张与容诗韵及其相似美貌容颜,感觉是骗不了人的,他非常确认这一点。
记忆中的影像在他脑海里走马灯似的闪过,过目不忘的他竟然没有找到一点有关于对方的信息,即使是与容诗韵交往的那一阵子也没有丝毫迹象。轻轻的叹了口气,还是问问对方好了,免得自己在这里乱猜,毕竟,他曾与她的姐姐交情匪浅。
没有出声,他静静地坐到了一边,等待着睡美人的醒来,凝望着对方,黑黯的眸子里漾起了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宠溺。
在睡梦中,换了个姿势的容容不小心弄掉了膝盖上杂志,不算太小的震动让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看是否有地震发生,素不知星眸如丝的媚态,尽落于旁观者的眼中。
盯着她那双半眯的猫儿亮眼,宇文陵不禁心弦一动,他见过她,就在那个失恋的夜里。
那晚,他是醉了,但醉的是眼,不是心,他清楚的记得一个谜一样的女孩在他的身下蜕变成真正女人,而他,也献出了自己的第一次,那种仿佛置身于天堂的快感令他彻彻底底的沉醉了,情不自禁地随着夜而堕落,堕落在她妖媚的眼底。
这么多年,纵横情场,游戏人间,见过太多太多的女子,但却没有一个,能给他带来那夜放纵的激情,大概,心境不同了罢,他自嘲着想。
回国的时候,他也曾去过当年的那个酒吧,想再温习一下堕落的极乐,然而,眼前的现实明白的告诉他,一切都已物是人非,堕落,不是当年的堕落,而他,也不是当年那个失恋的无知少年。
五年的时光,让他改变了许多,同样,拿着皮鞭的女王,可能早就嫁作人妇,也可能因为岁月的折磨而粗俗不堪,还是把最美好的记忆停留在堕落的夜罢!他彻底认清现实残酷的那一天。
“你醒了?”唇边绽放着足以倾倒众生的笑容,宇文陵从一边的椅子上起身,温柔的询问。
和姐姐分手,妹妹却陪他上床,是缘分使然还是整人的把戏他现在都不想计较了,只是想逗一逗她,就像捉弄三弟养的那只过于安静的猫咪。
“你——”看到了来人,顾不上去捡地上杂志的容容活像大白天见到鬼似的从椅子上蹦起,怎么一觉醒来,屋里面变了天?
什么时候钻出了这么个大男人,难道是从杂志上走出来的?有些心虚地看了看脚下的杂志,还好还好,她现在踩的这页,正是对方俊美无俦的脸。
“老板,麻烦你给我来一杯现榨的柳橙汁,然后再来一块这个草莓蛋糕。”修长的指指着柜台里面点缀着红色大草莓的奶油蛋糕,宇文陵似笑非笑地说:
她一定还记得他,否则现在不会是一副心虚的表现,而且,动作夸张得还有点让人毛骨悚然。
这样就更好了,两个人唱一出戏的效果自然比独白好得多,如果,她想借机让他负责的话,他一点都不介意,玩过的女人多了,偶尔换换口味尝尝鲜嘛,这才是,人生的味道。
“对——对不起,我们要关门了,不做生意。”不知道对方真正的意图,容容只能用关门打烊作为借口。
“老板,开着门不做生意可是你不对啊!不怕跑了顾客?”戏谑地调笑,他意有所指,“是不是晚上还要兼差啊?所以才这么早关门?”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苍白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