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中,正想着偷偷回房间,结果手才碰到房门把手,客房的门就打开了。
秦念一硬着头皮跟悦悦打声招呼,“早。”
古牧悦装作没看到她脖子上用一条男士围巾围个结实,也假装对她昨晚夜不归宿的事不知情。她打着哈欠回应道,“早,都快中午了,也不早了,刚刚去哪了?外面很冷吗,为这么围这么结实?”就想闹闹她。
“到附近走走,天气是有点冷,你若出去的话,多带件衣服吧。”声音显出沙哑来了。
“中午吃什么?今天开火吗?”
“我腰有点疼,今天没办法开火了。”小声说出来,她现在的状态很微妙。
忍到不行了,悦悦挥挥手,赶紧转回房间去。。。笑死她了。
笑完之后,不免有点担心,哥哥是个比较现实的人,若他拿对待公事的态度来对待阿一的话,到时受伤的肯定是阿一的。希望他在感情方面,不要太过理智才好。
回到房间的秦念一,打开手机,将爸爸的助理发给她的短信一一删除。她不想背负太多内幕,越是知道的多,越是无法相信人,这样很辛苦。从现在开始,她什么都不知道,把心情放轻松点过。
解开围巾,看着镜子里的紫斑点点,气愤,他是故意的吧,只是没顺他的意,脖子便被噬咬得这般可怖,果然是变态一名。
手指轻轻刮着那上头的痕迹,迟早会消掉的,心微微颤动,到时会不会连自己的勇气也消失了呢?
容妈找上门来了,端着一张脸,任她怎么撒娇也不见欢容,说是无论如何得见到人。
不得已,只好打了个电话,让古牧阳赶过来。大白天的,又不是假期,谁有那个空闲呀,但古牧阳还是答应过来了。
在电话里头她说的可清楚了,“不是见家长,是容妈要回乡下了,就想打声招呼。。。。。。。”
“傻瓜,不需要原因,想见就让见呗,我现在就过去。”
人到了,容妈却把她赶到阳台去,说是有事要交代古牧阳,这,哪跟哪呀?
一段时间后,容妈叫了她进去,点了点她的鼻子,“容妈明天就走了,别小孩子气,阿阳还不错,我知道最终还是得看你自己的意思,也不多说你了,希望下次,能抱个孩子来见我”
眼眶蓄满水光,红了鼻头,“容妈,我明天回去给你送行。”
“别回了,我一大早就走,你来不及的。。。。。。”拥抱了下秦念一,啥也说不出来了,从那么丁点大的小人,长成现在的模样,真不容易。
古牧阳走了过去,一把揽过秦念一的肩,“容妈,放心吧,我会照顾她的。”
点点头,老人家眼含泪光地离开了。
走出阳台,不一会楼下开过一辆私家车,那是爸爸的座驾,秦念一这会儿眼泪再也藏不住了。
“喂,兔子似的,难看死了。”
“也没让你看呀。”带着哽咽的鼻音。
“你都对着我红眼了,能不看吗?但是,红红的鼻头倒是很可爱。”
给她抽了张纸巾,秦念一不客气地抢了去,擦了擦眼泪。
“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去你家见吃顿饭什么的,那是绝对没问题的。”双手撑着阳台的
栏杆,心情有点郁闷。
秦念一仰头向着天空吁了一口气,“见家长的话,交往起来会很有压力吧,不觉得以我们现在状态,有点不适合吗?”
眸光微眯,语气里有几分凶恶,“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又是什么状况?”
双肩缩了缩,“不许你对我凶。”避重就轻地转了话题方向。
“乌龟妹,傻瓜。”
“你才王八蛋,大变态。”
一把箍抱她进怀里,“老提那个词,是不是喜欢我那样对你,嗯!”拉开她的高领保暖衫,青紫的地方仍没消失,伸手探了进去,摩挲着那些痕迹,结果滑溜的皮肤吸着他的指越探越深。。。。。。。
隔着领子,她用力截住那只快要探近目标的手,“警告你,别乱来噢,悦悦还在房间里睡觉的。”
“切,无趣。”不甘心地抽出大掌,哥哥的形象还是要顾的,在她脸颊上亲吻一下,“回去上班了。”
秦念一松了一口气,朝他挥挥手。
临走前瞪她一眼,“见长辈的事,我们找个时间谈谈。”
60
60、爱情不是全部 。。。
拿着喜帖,秦念一急切地以时速一百六十多的速度飙过市区,向别墅区驶过去。
“嘎”刺耳的刹车声中,一辆巧克力色的宝马两厢车,停在了伍茴家门前。
按下门铃,前来开门的是张新面孔,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
秦念一在她开口前就抢了话,“我要见伍茴,我是她朋友。”
“伍小姐她、她不在家,出去了。”不来及掩饰的慌乱表情,明显在说谎,或是伍茴让她撒谎?
“麻烦你转告,我是她的好朋友,有点急事找她,若她不出来见我,我就等在这,等到她出现为止。”强硬地要求道,这些日子来,一直打不通电话,原来是有原因的,既然给她派了喜帖,肯定预料到她会找上门的不是吗?
“梅姐,你下去冲两杯咖啡,我来接待她就可以了。”徐徐步过来的伍茴,带点倦倦的神色无奈地看着秦念一,却没有向她打招呼。
“四月一日收到这个,我能当成是一个愚人节里的玩笑吗?”秦念一迎着她的目光,扬起那张素雅的粉紫色请柬,急急问道。
“阿一,进来坐着说吧。”看了眼她手上的东西,伍茴眼神微暗,转身先行步入客厅。
秦念一抑着激动跟了过去,心里千头万绪,看着她落寞的背影,最终没再追问下去。
叫梅姐的佣人,放下两杯咖啡后便自行退了去,伍茴伸手,将那张粉紫色的硬卡拿了过去端详一会,才问道,“觉得还好看吗?我跟赵荣国挑了好几天呢,本来他挑的是传统的大红色,我嫌俗气,就非得用这个颜色不可,争了好几天,他才点头的。别看那人平时说话没个正经的,做这种事的时候可传统了。”
“伍茴,你、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婚姻不是……。”
“婚姻不是儿戏,我知道的,阿一,别担心,我刚开始提出来的时候的确有点负气的,但,现在事情一旦有了开端,在准备细节的过程中,我们俩都异常地投入呢。我真要结婚了,想到这,我就觉得前方有个避风港正等着我进驻一般,浮动多年的不确定和难过,此刻终于尘埃落定,情呀爱呀的,突然离得有点远了,不再跑出来折腾人。”
略微低哑的声音,听得秦念一涩了眼睛,“伍茴,你怎么确定就是他了?这会不会是你一时灰心,才冲动下的决定呢?真不再试试看吗?”
伍茴平静地看着她,“阿一,再试下去,我怕我会生出恨来,而我不愿意去恨一个我喜欢过的人。就这样吧。赵荣国虽然常把独身主义挂嘴边,其实他是一个很怕孤独的人,一旦让他入了心,便很会疼惜人。若是你,你会犯贱地守着一个心永远不可能属于你的人还是选择一个会珍惜你的人?”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他会疼惜人?伍茴,作为朋友,在这种时候本来应该给予祝福,可是我却无法说出口,后悔药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到时怎么办,你要怎么办?”说到后面,忍不住哽咽起来,心痛的感觉一发不可收拾。
伍茴抽出一张纸巾,在秦念一脸上轻轻印了印,“你激动什么呀?傻瓜,我在同一个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了,回来这些日子,我除了忙碌于接管爸爸的公司外,一颗心全挂在了吴蓬莱身上,收回的却只是他一句,‘爸爸强要我娶你。’还好,他老实说出来了,而不是像以前那样,一边说要娶我一边心里却记挂着你。他那句话虽然让我痛了一阵子,却也上我彻底死了心。”
“对不起,最近、最近只顾着自己的事,没陪在你身边……。”
“我不需要人陪,我躲你还不来及呢,毕竟赵荣国是你相亲的对像,对这点我其实挺避忌的。所以,一直不敢跟你联系。”自己曾经有过横插一手的不良记录,这次跟赵荣国之间的事,她的确很是避忌的,若不是在悦悦那里听说,她与古牧阳和好了,自己可能会躲着她一辈子。
“你别想太多了,当时之所以会去相亲,是因为慧姨的妈妈亲自作介绍的,怕不答应的话她会烦着慧姨和爸爸,我跟他之间什么都没有过。”她的思绪很是凌乱,由着伍茴带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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