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2 / 2)

2、搬家 。。。

所有东西都打包好了,她站在房间中央,四处打量,并不是留恋,也不能再留恋了,她只想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物品。

墙上挂着的东西都取下,桌子上也清空了,抽屉里…她再次拉开抽屉确认,也是空的。眼光略过床上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让她顿了顿身影,而后,还是蹲□子往床底下看了看,果然……。

拿了把长柄的雨伞,把床下的一个盒子勾出。一个浮刻着一朵百合花的月饼盒子,上面铺满了灰尘。让她生出疑问,这么厚的尘,从哪里来的?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窗户平时都关得严紧,只有她回来睡的这几晚会开窗不是吗?

手指在盖子上面轻轻刮过,盖子马上显出一条清晰的痕迹,指尖的灰,却拂不去。看着指尖的脏污,让她一下子生出许多感慨。

盒子里的小物件,是她毕业那年封进去的。日子明明没过去多久,就像昨天才毕业一样,记忆还那么鲜明,离伤的面孔,苦涩的表情,慌张忙乱地照毕业相,紧接着茫然四顾地投简历。那时的离别感伤仍在,那时面对现实的无望至今仍留有余悸,却已过三年了吗?

另一个角度,说时间过得快无影,也不对,看看这上面的灰尘就知道,时间其实过得很慢,慢到平时微小得根本没影的灰尘都可以堆积厚厚一层了。

有人说,大学毕业,就等同于青春散场,她有同感。学生时代的那段青葱岁月,短暂得教人无法遗忘。大部分人,无法遗忘其实只因短暂,内里不一定有什么刻骨铭心,不一定有什么实现不了的爱情。没有油盐柴米的负担,没有上司房租的顾虑,有的只是见秋强作愁的多感情怀,遇夏勃发的生气盎然,那般单纯,那般无畏,让人缅怀。

鼓起腮帮子,吹了吹盒盖上的灰尘,但,怎吹得干净?吹走的,只是蒙在心头的尘,让回忆更形鲜色罢。

抚上铁盒子,想要打开密实的盖子,心里微微挣扎,最终放弃打开它,只是拿块抹布拂了拂上面的灰尘,然后把它放入身旁装杂物的纸箱里,正要抱起纸箱,身后一串急速的脚步声传来。

“阿一,你还在磨蹭什么,无赖的车已到楼下了,再不快点他会走掉的,他说今天有急事,让你快点啦!”古牧悦顶着一头鸟窝发型,在秦念一身后快言催促,边说边操起房内的行李,一个转身就急急拿了出去。

秦念一也跟着急匆匆地抱起纸箱,正要离开房间。仍回头望了一眼,从此,她的家,在别处,身后的空间,自有它的新主。

今天,她要搬家了。她在离公司较近的地方,买了个面积不大的套间,本来,窝在家里是挺舒适的,可是,自己毕竟已毕业三年了,再呆在家里,周边的亲戚相熟的邻居已开始虎视眈眈,让她有了相亲之虑。事实上,慧姨手头上收到的相亲相片已有一大沓,真难为她一一帮她给挡开了。

慧姨作为继室,嫁给她爸爸才四年。而,今年年底,她秦念一就要升任做姐姐了。一个二十六岁的姐姐,希望她的弟弟或妹妹到时不会嫌弃她太老。

说起相亲之事,拜托,她才二十六岁,正青春年少,呃,换个说法,正值大好青年呢,怎么这么快就把她打成早期剩女,真是够了。

秦念一刚踏出家门,便见到大腹便便的慧姨站在无赖的越野车旁,与那个一直坐在车上没想过要下来帮忙的无赖交谈。

无赖,是古牧悦给吴蓬莱起的绰号。这两人,一个是她同学,一个是她竹马,自相识后,便没再叫对方姓名,都以鸟窝头,无赖互称。

把纸箱放入车内后,她拉过慧姨,“慧姨,我搬出去后,仍会经常回来的,让老爸别总对我瞪大眼,他老这么凶,会影响宝宝胎教的。”她是趁爸爸出差在外,才狠下心一举搬走的,不然,老爸在家的话,定会闹场。他的死硬脾气,也只有慧姨挺得住。

“那就别搬出去呀,像以往那样不好吗,累了就回家,实在太忙了就在你那边歇脚,你现在这样,搬得那么彻底,别说你爸,就连我,都要不高兴了,看在别人眼里,还以为我有了小宝宝,就把大宝宝给赶出去了呢。”因为怀孕而有点丰满的邱慧,今年34岁,比她爸爸足足小了15岁。结婚四年来,两人没有过大小声,全都在邱慧的好脾气。

“慧姨,别人怎么说咱不去管,你是知道我的,我再不搬,老爸在哪天真会强迫他手下的某个人娶我的,我才不要沦落到那种地步呢。”每次带手下回家吃饭都撞上她也在家里吃饭的时间,太巧合了吧,真以为她是根木头,无知无觉是吧。也不想想,她是谁家的女儿,爸的心思,自是摸得清。

看着慧姨的大肚子,她不禁伸出手掌抚上她的肚皮,没多久,掌心处就能感觉到被轻轻地触动一下。这时,秦念一的心也像被触碰了般,有种无言的感动。她还没来得及发出更多的惊叹,无赖又在催促了。

“秦念一,要走了,晚点我还有事呢。”车里的无赖伸手向她挥了挥,让她别再磨叽。刚刚看着她一脸感动的抚着人家的大肚子,他闪现一丝好笑,而后又憋屈地弯起。她搬家的事,他也想帮忙来着,但多年前,他被告诫过,不能再踏进秦家一步。即使现在与秦念一重新交好,他也还是有点顾忌的,虽然那个放话的长辈现在并不在场。

秦念一朝他点点头,再回过头来跟邱慧道别:“慧姨,要保重好自己哦,在老爸那受气了,可以投靠我没关系,我那里随时可以收容你的。”

邱慧在她手臂上拧了拧,“别把你爸说成老呆板,快去吧,你的朋友等着呢。记得,常回来,不想见你老爸,就当回来陪陪我也行。”

“知道的,慧姨,爸爸…爸爸就交给你了。”温热的水气漫上双眼,秦念一趁未被发现前转身上了车,深深吸了口气,抑了抑情绪,才按下车窗,朝邱慧挥了挥手。

无赖因为心焦,待她一上车,就猛地踩油门,车子倏地快速驶上车道。这突然的加速,让她和悦悦的后脑勺瓷实地跟后座靠背来了次硬碰撞,不很痛,但很无辜,惹起悦悦一阵埋怨。

秦念一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后视镜,背后的人背后的房子,随着车子驶上弯道,终是隐于镜中。

3

3、初相识 。。。

周日。

终于,终于/炫/书/网/整理得差不多,就只剩一箱杂物了。

秦念一吁了一口气,直起腰环顾四周,房子的装修并不讲究,面积也不算大。全屋用了木地板,因为她喜欢坐在地板上看电视或听音乐。墙面用了白漆而没用墙纸,为着免除日后更换的麻烦,她承认自己是一个懒得改动的人。

从家里自个房间搬过来的东西,竟然可以充盈这里的整间屋子,可见,她以前是怎样的爱积攒东西了,不过在/炫/书/网/整理的过程中,能扔的她还是扔掉了。

拿了个小置物箱,把纸箱里的小件杂物倒进置物箱里,不小心,一个盒子从纸箱的边沿跌了出来,落在了地板上,一阵乒乒乓乓乱响后,盖子摔开了,里面的相片纸条即时散了一地,让她一阵怔忪。

蹲□子,急忙整拾这一地的散乱,突然一张人物照晃入眼底,让她看了不觉心神一荡。眼光移至相片右下角,看了看那上面的日期,有七年了呢。原来,认识古牧阳兄妹,已经有七年之久了。

◎◎◎◎◎◎

记得那年,一列列笔直的队形中,躁动的新生,嗡嗡的私语,回荡在那间由篮球场临时改作迎接新生的会场上,空气中充斥着向往及新奇。随着校长的上台,大家默契地安静了下来。

校长简短地交待两句,不得过分喧哗,不得乱作一团,便自行离场。

那种发话风格让秦念一印象深刻,她暗忖,如能把这种风格发扬光大,真是学生们的一大福祉。

她的记忆中,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她最怕的就是开学典礼和散学典礼,从校长到教务主任,到优秀学生代表,都淋漓地喷干口内津液,才恋恋不舍地下台。他们在台上说得过瘾,学生们在台下就被晒到中暑或被寒风吹至流涕。十二年的中小学生涯,最出彩的也只是从家里到学校的路上的风景,其他片段都青青灰灰的,幼嫩的肤色,也在不知不觉间染上菜色,与那长年穿着的校服一般颜色。书本、习题、考卷,正大光明地占用了大半明明属于自己的时间,余下的也被学校被父母填塞得满满当当,半点不由人。

终于,终于,都挺过来了,大学,似乎挺值得期待。

一个高高瘦瘦的女生从校长手里接过无线麦克风,目送他离开后,正式宣布迎新晚会开场。

会场上突然一片漆黑,哗然喧闹中,一串刺耳的电吉他音传出,聚光灯亮起,舞台上,跳跑出五个穿黑色背心配破烂牛仔长裤的男生,即时让场上气氛火热升腾,盖过十月份的秋老虎。

聚光灯不时划过场上,新入学的菜鸟们,那满脸的茫然被电吉他音驱赶一空,闪过的灯光下,仍显稚嫩的一张张脸庞,霎时镀上一层青春神采。

电吉它音戛然而止,劲爆舞曲轰然接续,台上五个男生,全披散着半长的发,跟着节奏跳开场劲舞,一同舞动的黑发,甩出一股力度与奇异弧度,比起他们身体的扭动更让人惊艳。黑色的背心,外露的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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