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太好了,我怕配不上你。”
“没有谁配不上谁。”
。。。。。。
在空调的凉风中,在平坦的会议桌上。惠生一直和姳娍聊着,他们共同回忆起三年来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而姳娍说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去年生日,惠生送给她的花。
那时姳娍一个人去了广州,虽然那边有个叔叔可以投靠。但是姳娍还没呆上两天就再也受不了叔叔势利傲慢的架子。于是她和几个不认识的人合租了一间房子。在酒吧上班总是要是很晚才能下班。每次当她回到租住的房子都已经夜里4点了。于是他每天都睡到10点起床,每天都浑天黑地的过着。
在酒吧的工作其实很无聊,甚至痛苦。时常有穿着时髦,打扮很酷的先生小姐来酒巴。但是那些先生小姐似乎并不是来喝酒的,他们或者是来闹事,或者是来找乐子,反正姳娍觉得他们都不大正常。不过姳娍其实什么也不做,她只要坐在门口就好了。这让人感觉像鲁迅笔下提到的“豆腐西施”。然而混乱无聊的工作,经常使姳娍感到空虚寂寞。但是后来发生了一阵意想不到的事。
这天非常热,而酒吧来的客人比往常多得多。于是老板叫姳娍去招呼一下客人。姳娍从晚上9点一直忙到凌晨4点,快打烊了,几个同事躲在休息室里闲聊。姳娍很口渴,于是向他们要水唱。一个男同事笑眯眯的递过来一杯“饮料”
姳娍看也没看一下,一口灌到了肚子里。等喝下去,姳娍才感觉嘴里更干了,而且还有点辣。
“好!”那帮不怀好意的男同事叫了起来。
“历害,这是我们专门为你调的鸡尾酒,你竟然一声不吭就喝干了!”
其实这杯酒对姳娍来说算不了什么,因为她在家里时就常替男朋友挡酒,那次在她老爸的50岁生日宴上她就喝了一斤白酒。
姳娍走到酒吧门口,见有个帅哥在哪儿喝闷酒。姳娍早就注意到他了,这人已经在这里喝了两个多小时的闷酒了。看着他自斟自饮的孤独凄楚可怜的样子,姳娍感觉似乎前面就是一面镜子,那镜子里分明就是自己在外飘泊的模样,于是她走了过去。
“唉,我能和你喝两杯吗?”
帅哥漫不经心的抬头瞥了一眼姳娍,在低下头的瞬间又抬起头来。他一直盯着姳娍看。姳娍觉得好窘迫,起身想要走人。
像刚招回魂来似的,帅哥大声说:“当然可以,请坐!”
“想喝点什么?” 帅哥问。
“和你一样。”
“你长得好像我熟悉的一个人。”帅哥说。
“像谁?”姳娍不禁想起马路爱情饥渴仔的搭讪。
帅哥没有回答,低头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头一仰一口干了下去,好像他要把所有的过去都喝下去,经过胃的化学反应,才能说出来似的。
“像我女朋友”帅哥终于说了出来。
“怎么?。。。。。。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姳娍柔声问?
“往事不堪回首。。。。。。”帅哥低着头就像对桌子说了这么一句,但却意犹未尽。
“能陪我出去走一会儿吗?”帅哥突然抬头问,那眼光中充满了期许。
姳娍从他的眼中分明看见了什么,差点感动得流下泪来。但她却只是淡淡的说:
“好呀。”
姳娍跟在后面,两人走出了酒吧。突然帅哥不见了人影,正在姳娍四周张望的时候一个声音飘进了她的耳朵。
“嘿!上车吧。”帅哥从保时捷里探出头来。
姳娍有些迟疑,帅哥黯然神伤不禁叹息:
“唉。。。。。。”他踩下油门准备离开。
“唉!”姳娍也不自觉的喊了一句。
帅哥把车倒了回来,姳娍上了车,但是只是呆呆的坐在后座上。
“我今天好闷!没想到你心情也不好!”帅哥幽幽的说。
“每个人都会有不开心的时候,只是有些想不通像你这样的人也这么感伤。”姳娍说。
“没什么,物质和精神完全是两会事。”
“我们这是去哪儿?”
“没有目的,瞎逛!”帅哥有些诡异的说。
“来广州这么久了,还从未好好看过夜里的珠江,好美呀!”
“只是再也闻不到有些腥味的江风了,一滩污水!”
“这就是发展的代价。”
“我们就这样瞎逛?”姳娍又问了。
“你真的像她一样,老是这么调皮的问。告诉你吧我的小妹妹,我们去珠江的尽头。”
“那是哪里呀?”
帅哥帮姳娍把车窗玻璃打了些下来,阵阵凉风吹了进来,那连绵幽长的清凉顿时传遍了全身。姳娍取过一个枕头靠在车窗上。
深夜里的珠江好静呀,静得连江水拍岸的声音都那么清晰可辨。偶尔一两艘过往的船只,船头挂着昏暗的灯火,就像是正准备回家睡觉的萤火虫,晃晃悠悠的航行在江上。
“到了!我们下车吧。”帅哥回头看姳娍。
“你的枕头好舒服哟!”姳娍有些不舍的放下枕头,犹如不愿放弃这一路上车窗边送来的清凉一般。
“这是哪里呀?”姳娍像个孩子似的问帅哥。
“这是珠江口,也叫伶仃洋。我就在这里长大的,小时候常和君如妹妹一起来这里玩。记得我们刚学过巴金的《海上日出》后就开始装模做样的想要实践一下,于是常常一起来看日出,渴望有朝一日能写出比巴金更好的文章。”
“看那红霞,太阳就要升起了!”帅哥伸出右手从姳娍的右侧指了出去,而左手就不自觉的搭在了姳娍的肩上。
姳娍被这美妙的景色迷住了,就像靠在车窗里帅哥的枕头上似的,她轻轻地靠在了帅哥的胸前。
不一会儿那海天一线间越发红润,进而红得刺眼,接着整个火球跳了出来,顿时霞光万丈,整个海上红成一片。
“好美呀!你和你君如妹妹还常来看日出吗?”
“她走了。”
“走哪儿去了。”
“五年前随父母去了美国,如今去了天堂,再也不会回来了!”
“哦,难怪你一个人在那儿喝闷酒。”姳娍抬头看着帅哥。
“太阳升起来了!”姳娍故意提高嗓门说。
“是啊,好美呀!太阳起床了,而我们却该睡觉了,我们回去吧。”
回来的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等车开到一幢别墅前时,帅哥才说:
“到我家坐坐吧?”同时他下车为姳娍打开了车门。
“不了,你送我回家吧!”姳娍瞟了一眼眼前的别墅。
“都到家门前了,进去喝点东西吧!”帅哥抓住姳娍的手。
沿着四周开满鲜花的石子小路,经过一座顶上装有喷泉的裸女雕塑,帅哥打开了绿树掩映下的别墅大门。
“想喝点什么?”帅哥问。
姳娍一脸苦相,冒出一句“卫生间在哪儿?”
“跟我来”帅哥带姳娍快步向一个角落走去。
走到角落门口帅哥回头看姳娍,姳娍一把推门跑了进去。
“我看你是酒喝多了,又着凉了。你先洗个热水澡吧,里面有浴巾,我给你弄碗热汤。”帅哥在门口大声说。
姳娍洗完澡推门出来,像童话故事一般,映入姳娍眼帘的是一个空旷的大厅,大厅四周的墙壁是一张巨幅山水画,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中央一张雪白的超级大床,而床上正飘着片片雪花。
姳娍走过去,情不自禁的躺在大床上。她张开双臂整个“大”字摆到了大床上。就像旧旱逢甘露的禾苗一般,姳娍觉得无比舒坦,甚至想就这样一辈子躺在这大床上。
“汤来了。”帅哥不知道从那里冒了出来。
姳娍正要从床上坐起来,帅哥连忙说:
“别动!”说着左手扶起姳娍,右手把一小碗汤喂到了姳娍嘴里。
看着姳娍喝完,帅哥一边放下碗,一边放下姳娍。而他的嘴却轻声说:
“好。。。。。。喝。。。。。。吧!感。。。。。。觉。。。。。。好。。。。。。多。。。。。。了。。。。。。吧。。。。。。!”
说着帅哥开始吻姳娍,而右手也开始抚摸姳娍的胸部。
姳娍有些迷糊,但感觉就像刚才躺在这雪床上一样,舒坦得飘飘入仙。帅哥拽下姳娍的胸罩,那高耸云端的双峰傲然挺拨而出。帅哥的嘴慢慢下移,而那急促的鼻气一路从姳娍耳垂、颈间,一直滑到她的双峰之间。就像杜甫所说的“荡胸生层云,齐鲁青未了。”姳娍的整个身体就像泰山山谷间随着那阵阵气流飘飘而上的流云一样,它肆意的在青松与山崖间飘荡,快乐得不知道魂归何处。突然一个拿着刀的男人闯进了姳娍的视线,姳娍像被捅了一刀一样痛醒了,她挣扎着推开拿着大刀的帅哥,夺门逃出了别墅。
姳娍回到租住的房间,迷迷糊糊中几次被拿着明晃晃大刀的男人吓醒。
姳娍第二天,给老板说身体不舒服,没去上班。她似乎还没从那场噩梦中醒来。“又是一个变态!”姳娍心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她甚至自言自语的说:“难道我这辈子都要和变态打交道。”
一想起那明晃晃的刀片,姳娍就想起她之前恶魔般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