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师小南问我“女朋友?新的?”女朋友?我像是很久没听过这个词了?我的身边一直都不过是女人而已,对,女人!
我们呆在一起挺快乐,这感觉挺好,她的话不多,我确实是很讨厌那种总是说个没完美了的女人。可她总在一个人发呆,她又想到什么呢?
我偷偷的给她照了张照片,镜头里的她我竟是有点陌生的。晚上,我们开车离开,我突然想到莫莫,想到他的那些话,星星?如果莫莫还活着,如果他还可以问我‘那给予你幸福了吗?’
我会告诉他,‘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我现在是在思考永恒和幸福了!’
'WELKIN'
我最喜欢夏天的夜晚,我喜欢看着大街上的人来人往,我喜欢那种喧闹,那种像是与你无关的喧闹。可他却把车停在一条很寂静的街。这条街对于我是太熟悉了,莫莫的家就在这条街上,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他拉着我的手站在车旁,我望着莫莫家的那扇窗,黑的!当然会是黑的,他已经死了,死了。如果我没有扔了莫莫家的钥匙,我还可以?还可以?我还可以做什么呢?他已经死了。
“我们在等什么?”我问他,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带我来这?为什么?这条街对于他也有什么特别吗?
“星星!”他笑着说。
“星星?”星星?我的确渴望可以和自己爱的人看看星星?可我爱他吗?他是我爱的吗?这种事情我是该和莫莫做的吧?不应该是他。
当天空彻底黑下来的时候,我真的看到了星星!它们是很漂亮,可却再不是我和莫莫一起看的那片星空。
我还记得他曾说过,他喜欢星星这种让你能感觉到永恒的东西。可为什么他的生命却仅可以在我的记忆中永恒呢?
“它们比你那些荧光粉的星星漂亮。”他笑着看着我。
我突然觉得悲哀;我的那些带荧光粉的星星,他怎么会明白呢?他什么也不会明白的。
我悲哀的想流眼泪,莫莫,我想他,很想他!可他死了,他再也不能和我看星星了。他很少能出现在我的梦里,我总想梦到他,可他总是不会出现。梦里的我是孤单的,无比孤单的,每当深夜我躺在床上,抬头看着屋顶那些带着荧光粉的星星闪着幽暗的光,我会觉得自己离莫莫还是很近的,很近的……
可站在我身边的阿普呢?他又是喜欢看星星的什么呢?闪烁不定的光吗?
'阿普'
这条街我很久没有来了,莫莫的家我也很久没有去了,可我知道我是永远不会忘了他的。他在我的记忆里永远是鲜活的,就像是现在夜空中的星星。
***
“你和女孩子去什么地方约会?”大二的我躺在宿舍的床上问莫莫。
“地点并不重要,陪在你身边的人才重要!”我记得他是这么说的。
“那到底去什么地方,所有的地方我都玩过了,没意思。”
“去看星星吧?”
“星星?你别开玩笑!我说真的,我今晚就不知道去哪里。”
“我没有。现在什么都不确定,未来也一样不确定,能看点永恒的东西不是很好?”他说的像是特别神往。
***
所以我想让她和我看点永恒的东西,永恒的。可她眼睛里的那些泪光?
那些泪光?
召唤
'阿普'
我知道我错了,莫莫也错了!因为没有什么东西会是永恒的,那些星星也绝对不会是,绝对不会是!当然更不要说爱情这个东西了……它只不过是个东西而已!
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也许有两个多月了吧?我不愿意思考时间这个东西,它有意义吗?我再没和她见过面,自从那次看过星星,她就消失了,她从那个公寓搬了,电话也停机了,甚至连工作也换了。这种找不到一个人的感觉我还是第一次尝到,虽然我总是习惯在和一个女人上过床之后就消失掉,可!其实这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我只是有点难过而已,仅仅就是难过罢了!那种感觉持续的时间不长,我就知道它不会在我身上停留多长时间,我知道的!最后我告诉自己,人呢,就是该什么感觉都去尝试。
其实,我也腻了,我也想离开的,只不过这次是她先离开了。剧情换了一个样子结束而已,你和一个女人一起做了那么多的事也够没意思的,很无聊,无聊!可,仅仅只有无聊吗?
生活呢?还是那个样子,老样子!你知道我的意思,不过是女人和酒精这两种东西充实着我的生活,哦,对了,也许还有点回忆吧?可我不想提起它们!
每次在酒吧喝醉酒,在卫生间吐光了胃里的食物,每次我摇晃的走出酒吧,我都告诉自己我再也不能这样了,绝对他妈的不能再这么生活了,不然哪天我一定会酒精中毒死在街上。可转天,当我开着车看着天空黑下来,看着那些漂亮的霓虹灯都亮起来,看着街上喧闹的男人、女人。我就感觉那些酒吧在向我招手,那些闪烁的灯光也在招手,就像是种召唤,我怎么可能拒绝呢?
***
“谢谢你的星星”
***
这是最后的话了,哦,也许还该有她那张有点暴光过度的相片,还有他她妈的那些回忆,我不想提起!
'DENNIS'
我不清楚别人对于婚姻的感觉是怎么样的?我也从没问过别人这种问题。
不,你别误会,我和我太太的关系很好,真的很好。
每天睡觉前,我们都习惯一起躺在床上,手拉着手,讲讲今天发生的一切,然后再入睡。可我昨天拉着她的手,我发觉竟没有一点欲望的感觉,一点也没有。当然你别又误会,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太太也是正常的女人,我们做过,我们都有高潮。
可我只是觉得,她更像我的一个亲人,而不是随时可以点起欲火的情人。仿佛她身上也流着和我一样的血,我们在一起共同生活,我们不是相爱而是相处。这感觉很奇妙,我说不清楚。
每天下班后我也总是想立刻回到家,我从没觉得家变得这么好,当初爱着POLLY的时候,我是很讨厌回家的,我讨厌那总是显得特别空旷的房间。
记得有一次下班后和公司的几个同事一起去喝酒,可我却发现自己极度的心不在焉,我竟疯狂的渴望回家,仿佛像是家里有什么魔力在召唤我一样。以前我总是喜欢晚些回家,可现在这是怎么了?和他们分手后,我的车开的飞快,如果真是要我找个形容词的话,可能就是那个很蠢的‘归心似箭’!
现在,我依旧拉着我太太的手,听她给我讲她一天的工作,讲她的快乐,她的心情。她真是很像我的一个亲人,我说不清这种感觉的!
'POLLY'
我想我是网恋了,可28岁的女人网恋吗?互联网刚兴起时,我也刚上大学,那时班里的很多女生都在网恋,也许也是由于看了太多的痞子蔡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每个人都像是要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网络恋爱,可我没有,我讨厌如此虚幻的聊天。
其实聊天室我只是随便进的,也根本没想和谁聊什么,也许我就是太寂寞?新浪的‘我是单身’聊天室有175人在线,我在一长串名字中一眼就看见他的名字‘蓝黑色的摩托’。仿佛他的名字在召唤我一样,VERNE的那辆摩托立即出现在我眼前,我的心跳的飞快,是他?
我把自己的名字改成ICEMAN试探着和他说话,我问他真的有蓝黑色的摩托吗?他很快的回复我是‘是呀!’
我突然觉得他就是VERNE,我发现我的手指竟是颤抖的。我问他你吃饭了吗?他给我发了一个笑脸说‘哥们,你还挺关心我的,没吃你请客呀?’
不,他不是VERNE,我可以感觉到,VERNE不会说这样的话的,我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