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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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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人在围观一起交通事故,我讨厌人群,也许我根本没心情去看别人在那里吵嚷着什么,我宁愿找个安静的角落,听听音乐,喝杯BLOODMARY。

今天,俱乐部的人少了可怜,我和酒保JONES打了个招呼,坐在了我喜欢的位子上。

“VERNE,还记得我吗?”一个男人坐在我对面。我看着他笑了,他叫MARK,谁会忘了他呢?他就是那个告诉我‘你是喜欢男人的,别欺骗自己的感觉。’的人。

“过的好吗?”我问他,“好久没看见你了。”

“我刚和PETER分手了,他去结婚了。”

“哟,他也结婚了?”我有点伤感。“曾经他和PETER像是爱的那么深?”

“你是在等人吗?怎么喜欢上了这种酒?”他看着我的酒杯。

“也许吧,也许等待并不是要等那个人出现。”他看着我笑了。

“像你那么好的男人应该找到一个爱你的人,去国外过你们的生活。”

我们聊了一会儿,一个男孩走了进来;站在了我们面前,MARK放了本杂志在桌上说:“我的朋友来了!杂志是新买的,你看看吧,你显的太寂寞了。”

我起身去了卫生间,我听见阁板后面有个两个男人正发出压抑的呻吟声。在同性间欲望可以变的如此的直接,没有丝毫的掩饰,也不需要任何掩饰……

我回到我的座位,拿起那本杂志。上面有篇文章竟是谈论电影与做爱的关系。他说,看电影就像做爱,第二次一定比第一次更真切。是吗?第二次一定比第一次更真切吗?那为什么他不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去体会那第二次的真切?也许一次就已经够了,一次就让我会永远记得他……

'DANNY'

在刚才的会上,主编说我这期的那篇影评写的很好,会符合很多人的口味。我决定去买点什么奖励给自己,最后我花了1957元卖了件褐色的棉大衣,这个价格,让我忧郁了半天。再没有男人为你付帐,让我感觉很是无奈。

我在影评上说,看电影就像做爱,第二次一定比第一次更真切。因为,我在看《花样年华》的时候,第一次看我有了总体的认识,看到了梁朝伟关门时,门排号是2046;第二次看我发现醉酒的邻居转天脑袋上贴着胶布;第三次我甚至可以统计出张曼玉共换了几件旗袍。

做爱的感觉不也是这么一点点真切的吗?然后我接到了POLLY的电话,她说我那篇影评写的太精辟了……

我问她是否正在和那个电脑技师在床上?不然怎么会有精辟的感觉。她骂了我一句,然后伤感的问,渴望和男人上床的女人是否很低廉?我问她是因为爱渴望还是仅仅是欲望?

'DENNIS'

我撞了前面的那辆POLO,我不是刚考的驾照,我也不是酒后驾车。只是,被思念折磨的人恍惚的出神而已,我心里烦闷的难受。为什么她宁愿选一个同性恋的男人而不选择我?可我还是不忍心告诉她关于那个VERNE的一切。我说不出口,伤害你爱的人,你可以吗?

撞了那辆车之后,我拿起电话,马上打给POLLY,可她的手机关机了,家里的电话又占着线。我真的绝望了,我只是希望她可以问我一句“你没事吧?”就是那么简单的一句话。听起来就会让我感觉不同了。那个开POLO的男人没和我有任何交谈,到是过后来的那个保险经济说个不停。于是我知道思念别人的人都不应该开车,绝对不应该。

婚礼和抢劫案

'阿普'

JASON打电话告诉我说,我的车还在修理场,让我别太着急。中国保险的理赔你又能指望它怎么样呢?所以我就卖了份晚报走进了地铁站。自从买了POLO后我有很久没坐过地铁了,但它还是老样子,肮脏、混乱。各种体味、各种香水味,咖啡味、旧行李、铁皮车厢的味道充斥在你的周围,甚至如果你仔细闻的话,你还可以闻到小便的味道。不过今天所有的这些气味都让我觉得是那么的生动。

我怀疑是否今年的春天有什么不同呢?今天是星期天,我的影楼竟来了四对照结婚照的恋人。连我都要帮助给一个新娘化妆,虽然我没告诉他们我从没给女人化过妆,但他们谁也没对我的作品发表疑义。看来我是该在请个人帮帮SUSAN,也许我的店真是还可以在支持一阵子。

然后就是等待,等待可以载我到餐馆的地铁快点出现。这么冷的天我很想喝一碗暖暖的海鲜浓汤。5分钟之后我就坐在车厢里到处的张望,就像是第一次坐地铁的孩子。我把报纸给了我身旁的男人,我受不了他一直伸长脖子盯着我的报纸。

我发现我竟有一整天没有想到莫莫,整整一天的时间。这让我感觉自己有点奇怪,原来忙碌的人就会遗忘很多的事情,很多的。可我知道我就是在忙碌也不会,永远不会忘了他。

我走出车厢,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叫喊“我的包,他抢了我的包。”然后就看见一个男人向我跑过来,后面还有个人在追着他。我绝对不会是见义勇为的那种人,从生下来就不是,我从没保护过什么人,我只是在小学时为捍卫我的球鞋和几个男生打过一架。然后我就一直是个好学生,真的,一直是。

我侧身,预备给那个抢劫的男人闪开路,他看起来那么强壮,我真怕他把我撞到在地。然后,我把左腿向外伸了一点。我想,在他跑过来的时候我也许可以……

一切如我所料,他被我拌倒了,摔的好象挺严重。看着他趴在地上,我向他吐了吐舌头。那个胖女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和那个人一起抓着倒在地上的男人,我想今晚我要在多吃点什么呢?胃口突然变的很好。

我穿过人群走出地铁,我打电话给JASON,我告诉他如果我的车在星期三还不能修好的话,他明年将会失去我这个客户。我可不想在拌某个男人一次,我的脚踝现在疼的厉害!

走出地铁,我看到酒吧的灯光在向我招手……

'WELKIN'

收到陈腾的结婚请柬,我有点不知所措。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我自己所谓的不知所措,也许就是因为我也同样憧憬着婚姻这个东西?

选择冬天结婚的人大脑一定都不正常,这是我对陈腾婚礼的唯一评论。可看着新娘穿着漂亮而单薄的婚纱,我又有点邪念的想象着她一会儿在仪式上不停打喷嚏的样子。那一定会很好笑吧?到不是说我多么讨厌那个女人,只是看着她幸福的笑脸我心里有太多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想今天我一定是当场女宾中穿的最邋遢的一个了。那件穿了两年的黑色毛衣,让我自己都感觉寒酸。也许,我在年轻几岁,我也会打扮的很华丽,为这次别人的婚礼特意去做做头发,可现在,我完全没有这份心情,我也许是过了梦想在别人婚礼上邂逅自己缘分的那个年龄。现在谁还相信会有这种事情?

昨天上网聊天,一个叫‘疯一样的男子’的网友问我的年龄,我说“我已经过了相信男人承诺的年龄了。”他说他18岁,在上高中,他喜欢温柔的女生,问我是不是刚失恋?可以交个朋友吗?然后他发了张相片给我。他长的很可爱,青春的气息是那么让人怀念。

看着他的相片我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和他相比是多么的衰老,于是,立即下线。也许我还是应该去酒吧找个看上去有点沧桑、有点味道、有点胡子、在有点存款的男人聊聊天。那样我会觉得自己还是年轻的,还可以去爱。

和一群陌生的男人女人坐在一起吃饭真是痛苦,我尽量低头吃自己的那份交了钱的晚餐,可他们的话还是传进我的耳朵。有个女人说他的男朋友刚给她买了100多尺的房子,明年就准备结婚。另一个女人说她结婚旅行应该去欧洲,那里才叫浪漫。一个男人说他刚把他的POLO换成了尼桑BULEBIRD。然后就有人复合他说,是呀POLO是太小了。我无奈的忍受着这些噪音,我没车,没房子,连个爱我的男人都没有。然后我在心理大骂,谁说只有欧洲浪漫,要是有爱你的人陪你,就是去伊拉克也一样浪漫。谁说POLO太小,只要你不比姚明高它就不算小。

我要立即结束这顿晚餐,我宁可回家去吃泡面。可回家的路一样苍凉。

我刚才和陈腾说“祝你幸福”他笑的很灿烂,仿佛是他当初拒绝我的样子,我没有答应他,他才会幸福。也许我今天根本就不应该来?

地铁里的气味依旧是丰富的,我从肯德基买了杯咖啡,我怕我自己显得太寂寞了。地铁总算在我等待了5分钟后驶进了站。

“我的包,他抢了我的包。”我听见一个女人的呼喊声,这时,一个男人刚走出车厢。他也向那个女人望去。抢劫的男人向他跑过来,后面还有一个人在追着。那个男人急忙侧身,我想他一定不想被那个抢劫的男人撞到,我理解的。现在这个时代,还有什么见义勇为人?男人在某些方面是一种比女人还懦弱的生物。谁还能要求有一个男人会在危急时刻保护你呢?

可我记得我却在那个男人脸上看见了一点恶做剧的表情。那个抢劫的男人竟摔在了地上,就在我旁边,好象还挺严重。我看见他向着那个趴在地上的男人吐了吐舌头,走了。

然后;那个胖女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和那个人一起抓着倒在地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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