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莲不搭理我。
一会儿后。楚莲指着我鼻子骂道:“你丫真是个骗子!”
第三次见面可谓人天合一。记得上次分手时,楚莲对我说,她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等待北方的精灵降临到人间,牵着心爱的男孩的手在雪中漫步。
那天夜里我不停的祈祷着,一夜无眠。清晨推开窗户,窗外真的一片洁白。我急忙给楚莲宿舍里挂电话。
楚楚(请原谅进展速度飞快的我们已经改变称呼)跚跚来迟。
我问楚楚:“你怎么才来啊?”
楚楚楚楚动人的说:“我刚才哭了。”
我关切的寻问:“为什么啊?”
楚楚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正想要来,可是想象着在雪地里见到你,好象是恋爱的感觉一样。我控制不住感动,也控制不住想在雪地里撒点野的感觉。就大哭了一场。”
“呵呵,小笨笨,爱情是要有充分想象力的,你静静的坐下来,深呼吸,然后想一想我的好,我的妙,想一想我让你纵情的燃烧。就会肯定这就是爱情啊!”
“笨笨,我们玩个游戏吧!”
楚楚开心的回答着:“好啊!”
“你信不信,要是让我你吻一下,我就能够猜出来你的生日!”
楚莲恶狠狠地瞪着我:
“你丫不但是个骗子,还是个没有新意的骗子!”
我一脸无上光荣的表情。
“笨笨,有件事情,在我心里憋了好久,我可以问问你吗,可以吗?”
楚莲盯着我的眼睛说:“问吧!”
“希望你能问出点新意来?”
我轻巧却又快捷的附身上前,一下吻住了楚莲薄薄的嘴唇。
楚莲措手不及。片刻后,楚莲开始气恼的追着打我。
我一脸冤假错案的样子责问她:“你答应过我的啊,这么快就反悔了。”
“谁答应过你丫的!”
我问你:“我可以吻吻你吗,可以吗?”
你回答:“吻吧!”“希望你能吻出点新意来?”
楚莲哑口无言。半天才无奈的说:“你丫不是个骗子,是个流氓!”
虽然我的解释是那么有理有据,义正词严。但楚莲坚持认为我已经背叛了纯洁的友谊,更缺乏对她意志的尊重,她认为自己应该得到物质上的补偿,我想一想似乎也觉得理所当然。
于是我们来到校门口,吃了一顿初中时代最奢侈的羊肉串大会餐,代价是我一个多月有馒头没菜的艰难岁月。
突如其来的爱情象雨后的新荷初吐芬芳,谁能够忍受住心花怒放?那是一段幸福的让人难以置信的时光,风是轻的,云是淡的,日子是美丽的,感受是酸酸的甜甜的草莓的味道。
在和楚楚相爱的日子里,楚楚常常会傻傻的寻问我一个问题。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
“喜欢你凡事满不在乎的样子;喜欢你满怀心事忧郁的样子;喜欢你与生俱来的与众不同;喜欢你如烈焰般的柔情;总之你让我在想象中喜欢的一塌胡涂。”
楚莲每次总会反复的追问:“还喜欢我什么啊?”
“喜欢你情绪高涨的举着爱情火炬;喜欢你身上自然的味道;喜欢你具有侵略性的草莽气息;喜欢你象高傲的公主思索着要不要体恤民情;喜欢你愿意和无产阶级谈情说爱。”
楚莲边听我说边幸福的陶醉着。
“那还喜欢我什么啊?”
“还喜欢你的问话,总是让人无法真实的表达!最喜欢你能在逼问中,让最真诚的人说出假话!”
已经记不清是第多少次约会了,只记得我轻柔的拉着楚楚的手,慢慢的合拢掌心,幸福的观赏着她涨红的脸紧紧贴在我胸前。然后低头轻轻吹拂着她脖子上的毫毛。在想象中那稀疏的毫毛幻化为一片浪漫的竹林,我俩飘逸的飞翔在竹林上面,快乐的追逐嬉戏着。
在最陶醉的时刻,我深情的向楚楚表白着一个今生今世的誓言:“楚楚,我爱你,直到地老天荒!直到九世轮回!”。随后楚楚感动的更紧的拥抱着我,我乘机上下其手。在各取所需中,我们共同幸福地感受着对未来的憧憬。
初恋是幸福的,但却转眼流逝。
初中毕业的前一天,楚莲来找我,告诉我她要随父亲搬到另一个城市。一个遥远的陌生的城市。
楚楚再一次露出楚楚动人的哀怨:
“我是来告别的,和你告别,和纯洁的情谊告别。”
我知道少年时期折就的纸船,不可能行驶过成长的河道,我知道终于迎来了脆弱的结局。
我凝视着楚莲的眼睛,感到这是个应该忧伤的时刻。
我用虚弱的声音寻问楚楚:“你真的要离开我了吗,你怎么舍的就这样走?你怎么舍的我难过?”
楚莲忧郁的说:“你知道我是个脆弱的女孩子,敏感的象水银柱,离别对我伤害更大,可是我们违背不了命运的选择。”
我仍然怀着一丝残存的希望问楚楚:“我们就这样结束了吗?”
楚楚以孟姜女的气势哭到在地,泣不成声:“别再说了,我们分手后,我的眼睛再不会接受数码以外的信息!我的耳朵再也不会进入接听誓言的服务区,我会用怀念来继续爱你的。”
我开始感知痛不欲生,我知道这时候应该下点雨了,或者倾盆大雨或者淋漓尽致的缠绵雨丝。只有这样才能略解我的痛感。
我站在雨中,任凭愈演愈烈的秋雨淋个湿透,倾巢出动的雨将我和整体世界的忧愁链接起来。
一个残酷的结局,仿佛天使在想象的尾声中,一不小心的脱落翅膀,露出了鸡胸展现给我。
多年以后,我终于明白初恋大多是开花却不能结果,有记忆没有未来。于是学会了优雅的坐在书桌前,伴着一丝淡雅的茶香,任凭酸楚的眼泪静静地从脸颊滑落。
你能猜到雨中的分手只是想象,因为分手的场景已经渐渐模糊。夹杂着无奈的忧郁,慢慢的从生活中飘散。只是依稀记得楚楚曾经说她喜欢看海,我答应过等我工作了带她去外婆的渤湖湾,楚楚说她喜欢爬山,我许诺以后要领她到高高的兴安岭。可是一切都成为了回忆,物是人非情何堪。
就这样细嚼慢咽的梳理着情绪。怀念初恋的开放和凋零。记忆早已经变成灰瓦灰瓦的颜色。往事象一张老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