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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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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理出个头绪,却总是控制不了自己,总是无法使自己冷静下来,浑浑噩噩的他无法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就这样傻呆呆地守在病房里……

。                                       二

李卫佳的家在高山县石川村,这里是典型的西北黄土高原地貌。虽说名叫石川村,其实,这里山多川少,东西窄,南北狭长。东西两边都是山,绵延数百里与贺兰山山脉相连接。起名叫石川村,大概也是祖先们的一个美好愿望而已。

石川村离县城有一百四十多公里。自南向北,这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坐落在山坡与川道接壤处的一个阳洼上。整个村庄,顺着川道,稀稀拉拉,有一里多长。

苍茫的西北黄土地,孕育了多少代人在这里,不得而知。

冬天来临,一场大雪封盖了这里的山山峁峁,四野一片银装素裹。雪落在地,坐住了,大地上的所有生灵,都因为惧怕寒冷,缩回自己的那个被称为“窝”或者家的地方;兔子,黄羊,山鸡,蚂蚁,长虫,等等,再加上人类;荒原上,只偶尔有一声老鹰的长嗥,它是在因为饥饿而嚎叫,还是在求偶,或者是在呼唤着什么。干涸的土地上,白花花的一片,地头稀稀落落地长着几枝白杨树,光秃秃的,无精打采的垂着枝头,平添几分凉意,更衬托出了冬天的严寒和苍凉。

只有到了夏天,这里的山和地才有几分绿意。山坡太陡,不能用做耕地,因此它荒芜着,长着骆驼蓬、蒿草和狼牙刺,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野草,而靠着 硷 畔的地方,开着几束野菊,黄蜡蜡地十分耀眼。地里长满了绿油油的小麦、糜子、谷子和洋芋,山风吹来,翻起一轮一轮绿波,令人十分惬意,这便是西北高原独有的山乡之美。

李卫佳的童年和少年时代都是在这里度过的。如今,这些都已经成为他儿时的令人魂牵梦绕的美好回忆。

他们家中兄妹六人,他排行老三。父亲在县城的一个机关上班,母亲在家务农。在 八十年代初期的农村,像他们这样的家在农村人眼里被称为“两半户”,意即一半是城市户口,一半是农村户口。母亲长年有病,无法从事重体力活。农村实行承包到户的政策以后,他们家缺乏劳动力,农业上又没有太多的收成,全家八口人仅靠父亲微薄的工资过日子,一家人的日子过的紧紧巴巴的,十分清苦。

李卫佳从小生性内向,木讷少言,好静不好动。尤其在生人面前,显得拘谨,不太爱说话。只是有一样,好学上进,博闻强记,过目不忘,上学期间,搜搜腾腾从周围村子里,借得不少古书新书来看。那古书中,四部古典名著,不但看过,而且烂熟于心,名著之外,一些二三流的书籍,《七侠五义》,《七侠十三传》,《五女兴唐传》、《济公传》、《薛仁贵征东》、《薛丁山征西》等等,也都能讲出一个大概。他还央求父亲从县城图书馆给他借来《太阳照在桑干河上》、《暴风骤雨》、《红旗谱》、《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童年》、《静静的顿河》等中苏现代小说,没有事的时候,独自一个人便捧着这些书整夜整夜的看。

那时侯的农村,文化生活单调,村上的人们,夜间闲来无事,常听村东头的一个瞎子讲故事。那瞎子是李卫佳的一个远房三爷,大字不识一个,只是年轻时走南闯北,凭着一副好记性,从说书人那里,窃的一些东西,再依样画葫芦,加上自己的合理想象,核桃枣儿一古脑倒给乡亲们而已。小时侯,李卫佳便常是这瞎子的听客,看了古书,才知道这些英雄美人,演义传说,古书中都有。乡下人听故事,一为听,二为聚在一起,凑热闹,所以李卫佳闲暇无事的时候,也依旧常去那里,而且从不显山露水。只是有一次,瞎子讲到要紧处,大约是薛仁贵兵困锁阳城,二路元帅薛丁山赶去解围,一路上接连接收樊梨花、苏金定、窦仙童三个奇女子做老婆的故事,其间一个启承转换的要紧关节,突然讲不上来,正要发挥想象,瞎编,李卫佳在旁边,情不自禁,提示了一句。瞎子听了,知道这小子肚子里有货,只是碍着人家,不露声色。场合散了以后,瞎子赶到李家,登门讨教,不耻下问。害得李卫佳一张小白脸涨得通红,东推西推,不肯指点。后来见瞎子确是一片诚意,只好敷衍一番。从此瞎子说故事,有了疑难处,便来讨教,技艺自然提高不少。村上人知道了其中原委,想不到他们的无所不知的瞎子,竟然投师到小小李家小子的门下,从此对这小子,便是刮目相看了。

书中的世界很精彩,书中的世界给了他极大的诱惑。他向往书中的世界,向往书中描写的生活。看到农村生活的艰辛,激发着李卫佳的热情和期望。朦朦胧胧,他暗自立志,要发奋读书,一定要走出山村,去看看外面精彩的世界。

就要上高一了,父亲托关系将李卫佳从乡下中学转到县城高山一中上学。李卫佳从小生活在偏远的石川村,没有出过远门,连县城里也没有去过。能转到县城中学念书,他感到又兴奋,又胆怯。满怀着希望,满怀着憧憬,更多的是感到神秘和新奇。这是他第一次离开偏僻的山村,竟有些依依不舍。

高山一中是本县历史最悠久的学校,始建于1947年,原是国民党县立中学。解放后称为高山中学,六七十年代,全县各个公社都办高中,中学渐多,这里便正式被命名为高山一中。恢复高考以后,它便成为高山的重点中学。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经济和社会的发展,国家越来越重视教育,这里不断的扩建,校舍也宽敞,设备齐全,全县有些名气的教师陆续被调到高山一中,师资力量越发雄厚,教学质量在全市乃至全省都很有名气。凡高山人,无不想方设法把子女送进一中,似乎进了这里就取得了将来进入名牌大学的门券,至少也不致名落孙山。因而每年的新生招考,都有一番激烈的竞争,学校大门常有被挤破之虞。家长们各现神通,请客送礼,托关系拉人情等等,无所不用其极,人们迷信一中到了发狂的程度。

父亲走通了什么关节,将他转到高山一中上学,李卫佳不得而知。来到全县的重点中学读书,面对陌生的县城,陌生的校园,陌生的老师和同学,李卫佳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惶惶不安,处处显得拘谨,学习也显得吃力。那段时间,多亏了他的同桌文小刚的照顾,李卫佳才逐渐适应了新的环境。

文小刚的家就在县城附近的阳坡村,他从上初中开始,就一直在高山一中就读,对学校的环境很熟悉。他和李卫佳同岁,但处处却象大哥一样照顾着李卫佳,很快,两人就成了十分要好的朋友。在文小刚的帮助下,李卫佳的成绩也赶上来了,从刚转到学校时的第二十名一跃而居全班的第五名。班主任朱老师对李卫佳也格外器重,照顾有加。而李卫佳为了实现自己心中的梦想,晨诵暮读,孜孜不倦地努力地拼搏着。

一晃,三年过去了。

炎热的夏季到了。全国高等院校统一招生考试开始了。对李卫佳来说 ,那场激烈的争夺战已经成为过去。但他还时时觉得那森严的考场上书写试卷的“沙沙”声仍萦绕耳畔,像蚕儿争食桑叶。渴望跳出龙门,踏入大学神圣的殿堂的梦想,刺激着体质柔嫩的学生们的求知欲和上进心,或许正是因为生活在农村,那一双双初涉世事的眼睛才显得更大、更可爱。为了明天,他们在拼搏,这意味着超过别人,击败别人,使自己胜利。在那庄严的时刻,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坦诚的,在命运的抉择面前,任何伪装、虚饰和自欺欺人的侥幸心理都变得毫无意义,惟一可以使自己胜利的是真才实学。

考试结束后,填报志愿时,李卫佳和文小刚听从了班主任朱老师的意见,填报了同一所大学———西北大学,只是两个人的专业不同,李卫佳填的是中文系,而文小刚填的是经济管理系。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当朱老师把西北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交给李卫佳时,李卫佳显得有些激动,颤抖着的手慢慢撕开录取通知书,读着上面简短的公文式的字句,他的眼睛湿润了。

望着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窗帘、床单和被子,烘托着小玫那张苍白的脸,看起来更加没有血色。李卫佳无法使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这白色,使人恐怖,使人失去理智,而更多的时候,白色却使人浮想联翩。

李卫佳望着这一切,不知不觉又想起与小玫第一次相识的情景,直到现在,它还是那样清晰,那样深刻,那样的令人回味。

上大学的时候,第一学期放寒假了。文小刚邀请李卫佳一同到他家过假期,两人也好共同补习英语。初到大学,两人的其他功课成绩都比较理想,惟有英语成绩,勉强及格,英语老师给他们提出了补习的要求,并说,如果不抓紧补习,下学期就赶不上学习进度了。就这样,李卫佳便随文小刚回到了那个名叫阳坡的小村。他清楚的记得,两人从西安坐火车到达高山火车站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

两人下火车后,匆匆步行,往家里赶。

高山县是一个经济不发达的小县,全县人口不足十五万,县城城镇人口不过七千多。整个县城只有南北狭长的一条街,十分萧条,到了晚上,街上没有几个行人,稀稀拉拉地亮着七八盏路灯,胆小的人 走起路来不免有些害怕。

火车站在县城的西边,文小刚和李卫佳两个人从火车站出来后,几乎是摸着黑赶回家的。回到文小刚他们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夜里的十一点钟。文小刚的母亲为两人煮了荷包蛋泡馍,吃过后,就赶紧打发两人睡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李卫佳已经醒过来了,火炉里的火还没有烧旺,屋子里有点冷,李卫佳只好继续躺在炕上。这时,就听到屋外有人朝里边喊:

“哥,快起床,妈已经给你们做早饭了,”随着喊声,门哐啷一响,李卫佳抬头一看,屋子里已经站着一个小姑娘,大约有十三四岁,眼睛盯着李卫佳问:

“你就是我哥的同学吗?”

“是呀!你怎么知道的?”

“是我妈告诉我的。”

李卫佳睁大眼睛,仔细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她穿着花格上衣,蓝布裤子,梳着长长的两只小辫子,两个脸蛋冻的有些发红,两只大大的眼睛格外有神,浑身上下透着青春少女的气息,无拘无束的盯着李卫佳看。忽然,她意识到这样盯着人家看不礼貌,咯咯笑了两声,朝着文小刚又喊道:

“哥,快起,赶快起床,妈做的饭快熟了。”边说边往外走,“一会儿我给你们弄火炉。”

文小刚赶紧起身穿衣服,一边向李卫佳介绍说:“这是我的妹妹,叫文小玫,玫瑰的玫。今年刚上初一,也是高山一中的学生。很淘气,我们兄妹二人,就这么一个妹妹,爹妈都很疼她,没办法,从小就养成的调皮劲儿。有时侯,爹妈也管不住她。”

“看得出,你也是很疼她的。”

“爹妈的宝贝,谁敢惹。不过,她调皮归调皮,对我这个大哥,还是满尊敬的。”

正说话的功夫,小玫又走进屋里来,手里端着洗脸盆,另一只手里夹着毛巾。进到屋里,将洗脸盆放在椅子上,又走到火炉前,打开盖子,看了看又盖上,拉了拉炉齿,随手又打开炉盖,拿起煤钳,夹起碳块往里放,边放着边问:

“哥!你的同学名字叫啥?”

“小玫,怎么这么没礼貌,这样问人好吗?”

“噢,我叫李卫佳,上高中时就是你哥的同学,现在又是大学同学。”李卫佳赶忙打圆场说:“没啥,小玫性格开朗,这样问,倒使人感到亲切和随和。”

“那我就叫你李大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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