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房间。”
“嗯……”她没有拒绝,也不想拒绝,甚至,她渴望起他可以为她平淡多年的心带来未曾感受过的惊喜和激荡。
程禹杰打横抱起她大步走进房间,将她放在那张弹性十足,能引人遐思的大床。
他的唇舌再次回到她发出轻喘的樱桃小口,双手探入上衣的下摆覆上她的胸脯,盈握住那结实而小巧的浑圆。
乱了……林晓语昏沉沉的任由他挑弄她的身体感官。
“不……”她只能无助呻吟,“……不要……”
她那娇柔中隐含着羞涩的模样,格外令男人感到兴奋。
“不要什么?”程禹杰邪佞地一笑,加重力道搓弄着他的饱满,并贪婪地亲吻着她如花瓣的唇。
“我……”她也不明白自己不要什么,也许是害怕这种陌生的激情吧!“我……不知道……”
“放羊的孩子,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要的就是我,不是吗?”他用他深邃迷人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她,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拨开她的上衣,同时脱去罩覆在她身上的胸罩。
“……不要……”她抖颤地握住他继续往下游移的大手。
“你已经开价,而我也应允了,现在后悔似乎迟了点。”
他不是圣人,事到如今,他不可能会就此罢手。
的确!都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有什么好后悔的呢?
※※※
双腿间的酸疼似乎在控诉着她疯狂的行为。
林晓语行动迟缓的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一一穿回自己的身上。
她知道即使穿回一样的衣服,她也已不再是从再的自己了。
床单的殷红代表着向她告别的童贞,也代表着从现在开始,她要成长!
成长的代价如果是如此的痛苦,她真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长大。
希望……是个谁也无法掌握的字眼。
床上的陌生男子睡得如此深沉,一夜的纵欲让他筋疲力尽。
此刻,她只要走出大门,就不会再与他有任何牵扯了。
当然,她也不会向他要那一百万的!
或许,她还应该感谢他让她有如此高的身价呢!她忍不住苦笑一下。
林晓语很想很率性的离去,但突然惊觉到自己身上一毛钱也没有,她的双腿极为酸痛,实在没力气走回家,所以,她只好跟他借点车资。
放轻脚步,她悄悄地从他的长裤内掏出皮夹。
他果然是个有钱人,皮夹内不只有一叠大钞,还有美金。
但她只取了一张百元钞票,正当她要合上皮夹之际,却因皮夹内的一张照片而停下动作。
这不是什么特别的艺术照,只是一张护照用的相片,她将它拿出来放入自己的皮包内。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但她连他叫什么,姓什么都不知道,拿他一张照片应该不过分吧?
没有留下只字片语,林晓语洒脱的步出这间豪华的大厦。
※※※
其实,程禹杰并没有睡着,林晓语的一举一动完全在他的掌控中,所以,当她一离开,他便迅速地从床上一跃而起。
他看见她从他皮夹内拿钱,但万万没料到,她竟然只拿了一百块。
这是怎么回事?他皮夹里多的是千元大钞,甚至还有美金,以及一张一百万的现金支票,她为什么不拿?
但更让程禹杰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她还拿走他放在皮夹内的照片,她想做什么?难道她想以此来威胁他?
就算要威胁他,也该拿走卫生纸,或是床单,拿照片……又是什么新花招?
※※※
“KIKI,你说我是不是中邪了?我居然跟那个男人发生关系,他甚至把我当成那种在卖的女人,我开价一百万,他还真的答应了呢!”
林晓语轻抚着KIKI柔顺的毛,想到昨天发生的一切,她还以为自己作了场春梦。
要不是墙上的那张照片,她还真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
“喵~~”KIKI似乎也对她疯狂的行为感到惊讶。
“叮当!”门铃乍响,KIKI敏捷地从她的怀中跳了起来。
这么晚了会有谁来?
最近治安不太好,林晓语谨慎小心的先透过门上的电眼看了究竟。
这一看,她差点没晕倒。
天哪!竟是她那个难缠又有怪癖的房东!她连忙把KIKI抱到房间藏起来。
“李太太,这么晚了有事吗?”
她打开门,发现房东的脸色很屎!
“林小姐!我听说你在屋子里养了猫,是不是?”
李太太一脚就越过她,并开始像侦查小组似的一一搜寻。
唉~~林晓语轻叹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
那些猫食、便盆已一一落入房东的眼中。
“林小姐,”房东的口气活像她犯了什么天大的过错似的,“我记得当初我把房子租给你时,有特别加了一条约定,不许在屋子里养宠物,你也曾答应过我,现在你要做何解释?”
“我会在最快的时间内搬家的。”
她很明白房东在暗示什么,唉……真衰!
“很好,我就给你三天的时间,还有,我必须强调一点,是你违约在先,所以呢……我要扣下你的押金,还有你养猫,弄得这屋子里有股怪味儿,等你搬走后,我还得叫清洁工来消毒,所以,你要再付我三千块的赔偿费,你服是不服?”
房东的口气活像包青天在办案,不容人狡辩。
她当然不服啦!而且她还要上诉呢!
这人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已经扣了她一个月的押金,还要她付三千元的赔偿费?她欺人太甚了!
“OK!如果你不服,我们就去找左右邻居来评评理。”房东一副鸭霸到底的模样。
“不用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并不是林晓语这么轻易就被吓到了,而是这幢旧公寓里的左邻右舍全是房东的亲戚,再说,她如何强辩也辩不过房东的伶牙俐齿,她这个房东可是出了名的刀子嘴,死人都有办法被她说成活人。
所以,她实在是没有力气跟她争辩。
“这样好聚也好散,”房东像施了什么大恩惠似的点点头。“三天后我来收房子,记得啊!”
“我会牢牢的记住的。”记得你这副可恶的嘴脸!林晓语暗忖。
人要倒楣,连喝水都会被呛到,屋漏偏逢连夜雨就是她现在最佳的写照。
工作没了,未婚夫也跑了,现在连唯一的栖身之处也落空了。
最悲惨的事件全落在她的身上,也许,她真该去求神问卜,看看是不是她流“月”不利!
※※※
躲到花莲干妈家已经五天了,林晓语打从心里感激她的收留。
干妈颜美娟是她在十岁那年,因一次姻缘际会下而认的。
颜美娟已届五十岁了,但却一直小姑独处,她把毕身的精力全奉献在教会中。
天性极乐观又细心的颜美娟一见到她,就知道事情不太对劲,但她十分尊重林晓语的请求,并没有追问原因。
痛苦仍盘桓在她的脑海、心中、四肢,即使林晓语试着遏止它,但下一秒,她又会蓦然地想起廖柏轩的无情,难道她连痛苦的资格也没有?
廖柏轩是她付出最多的男子,虽然,他不是唯一追求她的男人,而且,在她到阿拉作伯去工作时,仍有不少异性想追求她,可她却始终对感情很忠实。
然而,现在几乎要恨起他来了!恨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