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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2 / 2)

许是一夜未眠,加上为了捞大肚鱼而跌成个落汤鸡,更别提他又拖拖拉拉了半天才换下一身湿衣服,还有,应该消毒包扎的伤口他却任意搁置,这一切的一切加起来,终于也让他尝到头痛欲裂、四肢无力的滋味。

在公司强撑着开完会,聂奔决定回家好好睡一觉。

刘妈却趁着他睡得天昏地暗之际,把家庭医生找到家里来。

「聂少爷的伤口发炎,头也烧得厉害。我先帮聂少爷打个退烧针,这样会好过一点。」

「拜托,可不可以不要打针?」聂奔撑着重如千斤的头,虚弱的呻吟。

「原来聂少爷也有弱点?」医生毫不留情的把针头插进聂奔强健的手臂。

「呜……可恶!」聂奔低咒一声。

「医生……我们大少爷他没事吧?」刘妈站在一旁担心的问。

到聂家工作三年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大少爷生病。

该不是被小蕾傅染了?早知道就不该让大少爷彻夜不眠的照顾小蕾。刘妈愈想愈不安。

「刘妈,妳别哭丧着脸,我好得很,睡一觉就没事了,谁要妳把医生找到家里来……」聂奔还在逞强。

「幸好刘妈把我找了来,否则聂少爷腿上这伤口再不处理,会更严重的……」医生在一旁吐槽。

「我就说大少爷受伤了,他还不承认……」刘妈又急又气,忍不住把聂奔当个孩子来数落,「也不知道大少爷一大早上哪儿去了,回来的时候搞得浑身湿淋淋的,连裤子都破了……」

「刘妈!」聂奔觉得丢脸极了。刘妈竟然将他的狼狈样说给医生听。

「好好好,我不说了……」刘妈想想自己杵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转个身往门口走去,「我去给大少爷做点营养的,好好补一下。」

刘妈关上房门离开,聂奔的尴尬却仍然没有消褪,因为医生还睁着炯炯的目光盯着他看。

「好了,我没事了,医生可以回去了吧?」聂奔倒回床上,像个赌气的孩子。

「聂少爷该不是抓鱼去了吧?」医生边收东西边说。

什么?!这家伙是医生还是侦探?聂奔的脸红了。

「抓什么鱼啊?」聂奔死鸭子嘴硬。

「当然是大肚鱼啰!」年近半百的医生悠悠哉哉地说。

什么?!他连这种事情都知道?

「医生,你该不会也病了吧?」聂奔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要他这么一个大男人承认一早去捞大肚鱼,还跌得湿淋淋、惨兮兮的,这种事他打死也不会承认。

医生对聂奔笑笑,和颜悦色的说:「昨天那个小女孩不止叫着你的名字,也一直叫着大肚鱼呢。」

原来这医生根本什么都听见了。聂奔这会儿倒是不吭声了。

既然哑口无言,只好闭眼假寐,也不管医生是不是还在这里,也不管这样是不是太无礼了点。

「聂少爷好好休息吧,我走了。」医生走到门边,打开房门,正经的说:「河边青苔多,容易打滑,聂少爷下次要当心点。」

什么嘛?装睡中的聂奔又羞又气,一张脸又涨又红。

原来医生不但能医人身体上的病痛,连人心里的毛病也能一并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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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爸爸,你怎么了?」

尹醉蕾敲了半天的门,却迟迟听不见聂奔的响应,她迟疑了一下,忍不住推开门,走了进去。

床上的聂奔仍在昏睡着,凌乱的黑发软化了他过于刚硬的脸部线条,降低了他强悍的男人味,让他像个孩子似的。

尹醉蕾站在床边,悄悄地看着他,不再作声。

「唔……」沉睡中的聂奔呻吟了一声,随后慢慢地睁开眼睛。

「干爸爸……」尹醉蕾凑上小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聂奔。

「啊……小蕾回来啦?」聂奔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

「妈妈说干爸爸病了?」尹醉蕾问道。

「没有,是今天公司没事,所以我早回来了。」聂奔往里面缩了一点,他觉得尹醉蕾的脸好象靠得他太近了。

尹醉蕾转动着灵活的黑眼珠,一脸不相信他的模样。「妈妈说干爸爸发烧了。」她把小手探上他的额头。

「没有,我已经好多了……」她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按在他的额上,却让他的体温急速升高。

「才怪,干爸爸,你的脸好烫啊……」尹醉蕾被他高烫的体温吓着了。

「没有……我真的没事,医生已经给我打过针了。」聂奔握住她停在他额上的小手,想把她的手移开,可是他一握住她冰冰凉凉的小手,好象就松不开似的。

尹醉蕾见他紧紧地握着她的小手,她索性把另一只小手也凑上前,用两只小手合围住他的大手,小小的脸上净是掩不住的担忧,「干爸爸……妈妈说你是因为整夜照顾我,所以才生病的吗?」

「傻丫头,没这回事,是干爸爸自己没用。」聂奔终于放开她的手。

尹醉蕾咬着唇,静静地坐在床沿,看着聂奔略显狼狈的脸,若有所思似的。

「小蕾,别在这里发呆,快出去,妳明天还要考试,千万不能再感冒了。」聂奔催着她。

尹醉蕾却不听他的话,反而任性的跳上床,盘腿坐在他的身边,面向着他问道:「干爸爸……我的大肚鱼死了,对不对?」

她嫣红的小脸是如此的迫近着他,从不因异性贴近而心跳失速的聂奔突然觉得他整个呼吸的节奏都乱掉了。她只是个小女孩啊,是一场高烧烧得他的自制力也变弱了吗?他无助得几乎没有能力再去抗拒这张小脸,他被自己日积月累的渴望箝制住了,伸出大掌,他忍不住摸摸她的脸,摸了又摸、细腻而温柔的、像爱抚着最心爱的人,用他从来不曾对待女人的方式,去爱抚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

尹醉蕾捉住他的大手,主动把小脸贴在他粗糙的大掌里,循着他的爱抚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得好大、好大声,郎使在体育课上跑完百米冲刺,她的心也不曾这样狂跳过,如果她的心就这样跳出来的话,会不会有人接住她的心呢?接住她的心的又会是谁呢?

沉默了一会儿,尹醉蕾又问,「是干爸爸替我捉了新的大肚鱼,对不对?」

十五岁甜蜜的声音竟有了彷佛小女人般沙哑的性感。

她的声音敲醒了昏昏沉沉的聂奔,他猛然抽回手,狼狈的说:「只是几条鱼而已……」天啊!他对她做了什么,他究竟是着了什么魔,他到底在干什么?

「谢谢你、谢谢你……全世界最了解我的就是干爸爸了!」尹醉蕾感动的说。

昨天的梦其实不是梦,那令人安心的气味、温暖、轻抚,都是他给的,所有的干爸爸都是这样的吗?是吗?还是他对她真的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听完她的话,聂奔轻轻地拉了拉被子,把一半的脸都埋进被高里,半天才说:「去休息吧……小蕾,明天遗要考试呢。」说完,他轻轻地合上了眼。

他是了解她,却愈来愈不了解自己,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弄成这样凄凄惨惨的模样,不懂自己心底强烈的压抑、痛苦的情绪为什么日复一日的煎熬着他、试炼着他……

「干爸爸……让小蕾也替你做些什么,好不好?」尹醉蕾下了床,软言软语的问。

「不用了……我说过只是几条鱼嘛……」聂奔说道。

「不行……我一定要替干爸爸做些什么……」尹醉蕾满脸固执。

「那……」聂奔想了想,柔声说道:「干爸爸希望小蕾能够顺顺利利地考上好学校……不要辜负柯文祺对小蕾的一片心意。」

尹醉蕾呆了呆,两行清泪毫无预警的滑落脸颊,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心头就是一阵莫名的酸。她抬手抹了抹泪,用正常的声音对着仍然把脸窝在被窝里的聂奔说:「我会努力做到的……」说完,她无声无息的凑近聂奔,微微地拉开他捂在脸上的被子,轻轻地弯下腰,吻了他的额头。

聂奔傻傻地看着她压下脸,将那双甜如蜜的红唇印在他的额上,他觉得自己的体温似乎更高了,烧得他整个人昏昏沉沉,意识模模糊糊的,他觉得自己浑身像被烈火烧炙着,他这一生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无助的时刻……混乱、渴望、但是无助……

尹醉蕾慢慢地直起腰,离开聂奔发着高烫的额头,然后美丽的小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浅浅的、忧伤的、成熟的笑,她起誓似的说:「干爸爸……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加油,我不会辜负柯文祺的。」

「那……很好。」聂奔干哑的说。

火焰般的体温消降了,寒意开始入侵,聂奔觉得冷了。

「我去看妈妈的稀饭熬好了吗……」尹醉蕾可爱的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聂奔摸摸额头,他的心好象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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