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眉一扫,程远航端坐在沙发里,望过来的视线朦胧不明,像幽潭,晨曦全身的细胞都反射地武装起来,她跳的动作愈发笨拙了。
气喘吁吁,脸色泛红地站在那里,程远航淡淡地看她一眼,起身拿起车钥匙丢给启航:“启航,你去把车开出来………………”
启航离开后,把着晨曦胳膊的就是程远航了。
晨曦累得气出如牛,靠在电梯里,瞥到镜子里程远航唇角的笑意,恼火道:“笑什么?”
“怎么知道我在笑?”程远航一句话噎得晨曦闭嘴了。
车驶进了市医院。
还正是医院交*的时候,挂号处没人,急诊医生不见人影。
程远航皱着眉头,拨了一个电话走开了讲话,很快就有医生过来,把诊室门打开,殷勤地请他们进去。
晨曦的右脚肿了,医生一指压下去,一个很大的坑。
“软组织拉伤,骨头应该没问题。”医生捏了捏她的脚踝,晨曦疼得哼了一声。
“怎么治?需要注意些什么?”程远航一项项地问。
“用跌打膏揉揉,贴点膏药,过几天会好。记得来医院复诊。”医生给她*了药油,贴了块膏药,示意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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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节 和前夫同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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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航赶着回去上课先走了,到水苑后,晨曦推门下车,看程远航开门出来,忙道:“程远航………谢谢你,我自己能上去—你不用送我…………”
程远航却置若罔闻,关上车门过来。
小区的人都忙着上班,认识晨曦的看到她身边的男人不是萧哲,便有些窥探的意味。
程远航不顾她的抗拒,拽住了她的胳膊。
她脚点地,手攀在门上,想闪开:“你别这样………不上班么?”
他见她躲闪,眼眸一冷,两手箍着她的腰,帮助她单脚站好。
晨曦现在才体会到拐杖的可爱,小小巧巧,哪像程远航,简直在提着她走。
“—喂…程远航………………”她单腿跳得很吃力,挣脱道,“慢点………”
气喘吁吁进了电梯,晨曦挣开了他,靠在一旁。
程远航一手揣在裤袋里,看着如镜面的门:“于晨曦………你这么怕我?”
她惶然摇头,张嘴结巴道:“不是……怕……………不习惯—你—这么对我………,……”
他的眼神转过来,深邃如潭:“那就好,会习惯的………”
晨曦懊恼自己言辞笨拙,竟然被他误解,忙道:“不是的…………………”
“不是什么?”很有磁性的低沉嗓音,小心的语调。
“就是………你不要自欺欺人,好不好?”她的话冲口而出,“我们早就离婚了………你这样做,大家会误解………………”
他斜睨着她:“其实他们没误解………瞎子都看得出我在追你………”
晨曦瞠目结舌。
程远航的手差点忍不住捏一把那张尖尖的脸。啧啧,说话结巴,语竭词穷,一副被他治得死死的样子,让他信心倍增。
“……男人对失去的东西有一种执迷,像张爱玲说的白玫瑰和红玫瑰,你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清,你这样,只是不甘罢了,并不是爱我,因为我主动提出离婚,你才有了一种想挽回的心态,难道你真的就忘记周蕤了吗?几年的感情,岂能说忘就忘。别把你对我的不甘心当感情…………”
最后一句话,让他的眼神瞬间清冷下来。
两人谁也不说话,被压抑沉默的气氛笼罩着。
几分钟,却是漫长的时间,晨曦被程远航从电梯拉出来的时候,看到萧哲斜斜地靠在过道,惊喜地叫:“阿哲—你回来了………”
看到程远航的手放在晨曦的腰上,萧哲的眉眼黯淡了几分,眼睛落到她跷起的脚上,忙过来搀住了晨曦,弯腰察看问:“脚怎么啦?扭着啦?”
他的手触碰着,晨曦吸气叫痛。
两人的毫不掩饰的亲密,让程远航脸上努力保持的一丝笑冰冷无比,。
萧哲直起身来,捏捏晨曦的鼻子:“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才走几天,你就成伤员了………”
晨曦皱眉:“昨晚下楼的时候摔的,想给你电话来着,又怕你担心………”
萧哲对程远航颔首:“谢谢你照顾她………”
“不必………”
语气疏离冷淡。
程远航看着于晨曦倚在萧哲的臂膀里,似笑非笑,大步进了电梯。
萧哲关了门,打横抱晨曦起来。
抱着晨曦爬上楼梯,晨曦被他惯在床上,惊呼中,萧哲张嘴咬住了她的唇,这个吻带着惩罚的刺痛。他抬起身子,俯视着她:“小曦………我很生气………”
晨曦怯怯地抚着他的唇:“吃醋了………”
他带着深究的表情看着她,好像要看到心里去。
晨曦不自在地转头:“——那个人,我和他早没关系了—我本来是求小航的,他出不来,就找程远航来了………我没想过要给他打电话………”
“可是你摔了却是他在照顾你,昨晚就你们两人在一起?”萧哲蹙眉,看看另一个枕头。
晨曦抱住他的脖子:“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他手暗暗捏紧了那个枕头。
“天气很冷,又没电………他没办法回去,又只有一床被子,总之我………唉,我和他什么都没做………”晨曦懊恼着,“你不相信我?”
她有些委屈了:“阿哲………不是我要他来的,他自己要来,我没想要找他帮忙…………呶,一晚上我衣服都没脱………”
“那你告诉我,小曦………我们一起这么久了,你对我的感情是哪种?和对他的一样吗?”萧哲表情缓和了些,又问,看晨曦张嘴却没吐出话来,心里一凉,用手指按住她的唇,“想好再告诉我………”
他翻身起来,捏住她肿了的脚,倒了点药油在手心,然后顺着筋脉推拿按揉,一直到脚皮肤泛红,将那只脚小心地放好,然后托起她的另一只脚,晨曦最怕痒的部位就是脚,被他的大手握着,麻酥酥的,不由蜷起身子。他却不顾她的求饶,从玲珑圆润的脚趾头开始揉捏,到红嫩而软的脚心,他不紧不慢地*,晨曦没觉得痒,反而感觉那酥软的感觉闪电般漫向全身。
他修长的手指从脚往上攀爬,轻轻按压,一直到大腿。两人几天未见,身体一接触反应很是强烈。刚才的低气压因之而消失。晨曦星眸半开,迷离嫣然,扭动着身子躲避他的手指。
他低低地笑,脱掉了她的衣服,拥住她,继续逗弄着她。
他的鼻贴着她的,手指拨动着她的小珠,晨曦全身一颤,咬牙*。她的唇艳若桃花,眼里水光点点。
萧哲莫名地烦躁,他一直以为性和爱是不可以分割的,没有爱的性就是动物的媾和。他和晨曦呢,他一度相信她已经爱上了自己,可是刚才她的视线竟躲躲闪闪。
那么她沉沦的只是他的身体么?
气闷加怒气,让他翻到她身上,分开她的腿撞了进去,没有缓冲,虽然有前戏,动作却粗暴,晨曦疼得一僵。
他低头吻着她的胸,看着那*逐渐变成绯红,牙齿咬过去,在她心的地方噬咬,晨曦疼得出声。
晨曦被他的大力抵得身体像虾一样蜷起来,蹙眉道:“—疼…………”
他冲撞得愈发用力,气咻咻地扼住她,将她的身体拉向自己。
她的手被反卷到枕头上,被他的手牢牢地钳制着,被捆绑的姿势。
伤脚也被他碰到,*撕裂般,身体像要被贯穿,而那样强烈的痛感一次比一次来得紧,她像被*摧残下的花草,奄奄一息,缩着身子,尽力逃着,可是风暴丝毫不减…………陌生而残暴的他,这样的发泄和强迫,分明是暴力,晨曦心里最笃信的受到了冲击,他对自己的宠溺,到哪里去了?他不再将她当宝贝了么?无边的害怕和失落席卷而来,仿佛置身荒原。不,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不再爱她了?当她刚刚有了爱的能力,刚刚要好好地爱他的时候,他怎么可以转身离开?她恨死他了,如果他不爱她了,她怎么办?听到他粗粗的喘气,看到他扭曲的面庞,泪水委屈地害怕地争先恐后地出来。
她挣扎着,哽咽着:“坏蛋………坏蛋…………我不要…………”
哭声*出来。
身下僵着的身体,还有纷纷扬扬落下的泪,让萧哲猛地停住了动作。
他松开了钳制她的手,看到手腕乌青,心里一沉。
“阿哲………我不要………我不要………”她像个无助的小女孩呜呜地哭着。
萧哲被那些眼泪烫了一般,撑着身体看着她。
“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