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人而异,不过最好有人陪着。”说实在的,医生不太敢和他交谈,他那冷酷的气势,让人犹如赤身露体于冰冷寒冬中,冷得发颤。
“安排最好的病房。”
“当然。”医生允诺。
“给她最好的药和治疗。”
“当然。”见他的脸色更坏。医生更是什么都答应,期使不要有不幸的事情发生!
当下,护士快速地把盼盼推进单人房,待安置有妥当,便仓惶逃开。
“该死!该死!”当护士离开,华浩再也压抑不住地怒吼起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硕大的拳头击在墙上,发出偌大的声响。
“为什么?为什么?”一拳不足以发泄他心头的恨,他不断地捶,直到指背渗出血迹,他还是气得胸腔发痛,不肯稍停,最后怒吼一声,把脸迳自埋入手心中,用力把其余愤怒压抑下来。
“你好生气喔?”
虚弱的声音悠悠传进他的耳朵,他反射性地吼。“她这样伤害我的女人,我当然生气!”
一回神,看见是盼盼醒了,连忙跑到床边,握住她的手。“现在觉得怎样?伤口痛不痛?”
“趴着好难过。”盼盼苦笑一声。“我伤得很严重吗?刚才好痛。”
“有一道十公分长的伤口。”该死!他又在心中诅咒孟◇庭上千次。
“还好不算严重。”盼盼只能这样反应,不想加深他的自责。
华浩感受到她的体贴,闷闷的说:“你要是维持这愚蠢的姿势一天一夜,看你这会不会这样说。”
“可能连话都说不出来喽。”是呀!她这样动弹不得地趴着,实在是怪难受的,不过此刻她也只能苦笑地挖苦自己。
“起来。”他突然出手拉她。
“啊,你要做什么?”盼盼被突来的动作吓坏了。
“让我的女人有个舒适的睡眠。”他把她抱在怀中,而她像无尾熊抱尤加利树,只能紧紧地攀住那健硕的躯干。
“你觉得这个姿势如何?”他坐在沙发上,让她趴在他身上,她可以既自然又舒适。
“好令人脸红。”她将小脸埋在他的肩胛骨间,不敢抬头。
她的羞怯使他心情愉快起来,爱煞了她的小女人个性。
“你有没有想过跟我做爱?”他想逗逗她。
“呃……”她更往他怀中缩。
“有没有?”
“有……”她的声音如蚊鸣。
他邪邪一笑,轻轻与她耳鬓厮磨,吻咬她的耳垂,舔她的耳聒,发现她的心跳在自己的恶作剧下加快,而他发现自己爱极了她的反应;于是他又把手伸入她的衣服中,当他的大手握住她的浑圆时,他明显地感受到她的呼吸一窒,握在手心的柔软花蕊瞬时为他而硬挺。
“嗯……好热……”盼盼全身瘫软,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嗯……待会儿就好了……”他的吻在她的胸前游移。
“我好像生病了……”他让她全身像着火一般。
“先睡吧。”他连忙煞车,再玩下去,恐怕一发不可收拾。
像变魔术似地,当他令人羞怯的动作停止,她的体温慢慢回复过来。
“嗯。”她在他的颊上留下一个吻。“晚安。”
“晚安。”
第七章
午夜时分,盼盼背上的伤口开始抽痛,把她痛醒过来。
“啊……好痛……”她痛得全身抽搐,冷汗涔涔,双手紧握成拳。
华浩被她发出的呻吟声惊醒。“怎么了?盼盼?”
“好……痛……”背上像有千虫万蚁在啃咬,令她痛得全身颤抖。
“忍着点,我拿止痛药给你吃。”他从口袋中取出药,从桌上的热水壶中倒水。“盼盼,吃药。”
他把药递给她,再把水给她,她却把水喷得他衬衫大湿。“好烫……”
“对不起,对不起……”他把水放在桌上,慌得手足无措。
“药好苦……”真是多灾多难,背部的伤已经令她难以负荷,现在又多了烫伤,那么苦的药又留在她嘴里……真是委屈得说不出口。
“我去帮你找冷水。”他把她放在床上,拔腿出去找水。
半晌,他转回来时,只见盼盼痛得满床翻滚,背部的伤口汩汩渗出血来,沾得床单上血迹斑斑。
“盼盼,盼盼……”华浩赶快抱紧她,避免她再伤害到自己,这才发现她的脸上布满泪痕,令他的心也痛苦地绞痛了起来。
“我可能快要死了……”她呜咽着,伤口的折磨令她痛不欲生。“在我死去之前,我一定要告诉你,我爱你,非常……非常爱……”
“别说傻话,你不会死,没有人能从我手上夺走属于我的东西,连阎王也不能!”他用力握紧她小小的手,仿佛只要如此,就没有人能夺走盼盼。
没有比这更让华浩恐慌的了,她是唯一真正属于他的“东西”,他无法想像失去她后,自己会变得如何。
“真的吗?我有那么重要吗?”她浑身乏力地偎在华浩怀中,像小孩子般抽抽噎噎。
“真的。”他边无比坚定地告诉她,边把倒来的水递给她喝。“如果不是因为下星期就是我生身父母的忌日,我也不会带你回来这个家,让你遭受这——”
“不……我喜欢这里,喜欢你家的农场,喜欢……喔……”她忍着痛打断了他满满的歉疚之词。
“你真的喜欢?”他轻轻按摩伤口边缘,以减轻她的疼痛。
“嗯……”
“你愿意每年陪我美国、台湾这样跑?”他心中算计着一件事——把农场买下来。
“嗯,你到哪里,我都愿意跟随。”她暗恋了他六年,不就是希望能无时无刻待在他身边?
“你愿意嫁给我?”
“愿意!我愿意!”她迫不及待地答应,怕一迟疑,这句话会灰飞烟灭。
“不后悔?”他慎重地问她。“不用问过你的家人?”
“不用,我愿意嫁给你,真的愿意!”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