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怀念我见到你的每一天。有天你在看婚纱照,我就坐在你身边,离你是那么的近,清楚地闻到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体香。
要是那些日子能够永恒,我情愿用十年的光阴去与上天作交换。可是一切已成为往事。我只能在回忆里细细回味过去的点点滴滴。我明白那时只有你在我心里面,而我还是无法在你心里占据那怕是百分之零点一的位置。
很奢望有天你可以拥抱着我,我们如数往事。但一定要上天创造奇迹。上天呀!你会让这奇迹发生吗?也许明天就会,也许永远不会。
我看完了这几条短信,顿时目瞪口呆。发信息的分明就是我的手机号码。谁在暗算捉弄我,会是小蝶吗?我手机不离手,只有她才能轻易骗到手。
傅岚在冷笑:“你当时还补发了一条信息说这是愚人节的游戏,请我不要见怪。我回信息给你说愚人真好,说话不要负责任。你说你愿意为自己所说的话负责任,还问我愿不愿意接受?到头来还是让你耍了。”
我百口莫辨,拿起电话打给小蝶,但她偏偏是关机。打去咖啡馆,却说她早已下班。我扔下电话叹了一口气说:“我们都让小蝶戏弄了。
傅岚一脸不解:“你是说这是小蝶借你的手机发给我的。”我点点头:“或者她早就怀疑我们变叛了她,又或者她想促成我们。但无论如何我希望你原谅她。”
他没作声,此时的脸却越涨越红。让人戏弄了还贸然示爱,他当然是愤怒不堪。很快他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我明白他对着我的难堪,也没多说让他走了。
傅岚为什么会上当,我想多半是出于他对我有那么一点点感觉,又有可能是他是想重新为自己找段感情来作喘息。总之还是小蝶了解他,否则他不会闹得个大红脸。
我没有向小蝶追究,原因是我不想让她知道傅岚曾向我表白过。我不想猜测她知道了之后会有什么反应。但既然我对她前夫没有感觉,就不必让平静的生活多那么一些涟漪。
第六十四节 红颜祸水
许维平在凌晨时分打了个电话找我。因为我的手机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所以他轻易地把我叫醒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沉重,他说维国的病情已恶化,到了非换肝不可的程度了。家里人商量之后,联系到这边的医院,准备给维国换肝,但还没找到合适的肝源。他现在在飞机场,准备陪维国过来,同来的还有小珠。
许维平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谈及他弟弟的病情,我只是隐隐约从朱一帆口中了解了一点点。这边的一切都是由朱一帆亲自打点的,但他对自己老板的事却违莫如深。
既然许维平不愿多说,我也不好多问,只有安慰他说医学已很昌明,换肝只是个小手术,切勿让大家的情绪影响病人的病情。他听了只是苦笑。
他很爱这个弟弟我知道。当初他是少数赞成许维国离婚再娶的人,现在放下所有生意为他奔波就足以证明许维国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我又问起我有什么事可以帮上忙的。他叹了一口气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小珠未必会尽心照顾维国的,到时就要辛苦你了。
豪门从来恩怨多,我从许维平的口气里听出了他对小珠的不满,也许他也在后悔当初支持这段婚姻。
他让我继续休息,因为天还没亮。我问起明天能不能见到他。他说办好手续之后,中午会过来这边休息。我说要请假回来陪他。他忽然笑了,连声说好,就挂了电话。
朱一帆一早就去接许维平他们,一整个早上都不在公司。我打电话向他请假,他当然是同意的。他还说小珠会住到他现在的家里,他只有搬到我的住处,是许维平安排的,问我欢不欢迎他。既然早有安排,我有异议又如何。
我懂得的只是花旗参蒸鸽子,所以只有用这种简单原始方法来滋补许维平的身体。他一边喝着参汤一边笑,笑得我莫明其妙。我站在他身后为他轻捏着肩头,撒娇地问他在笑我什么。
他止住笑说认识了我那么久,没想到我还是贤妻良母。我把捏着他肩膀的手转卡在他的脖子上,恶狠狠地问:“我以前是母夜叉吗?”
“以前不是,刚刚才变成的。”他执住我的手臂,轻轻一拉,我就倒在了他的怀里了。
许维平睡得很沉,睡着的时候眉头还是皱着的。他刚才那么开心,只不过是不想我为他担忧。我拨开他额前的长发,细看之下,他的五官柔和,想必是心情极软极好的人。嫁给他,我会幸福吗?我忽然冒出了这个念头。
胡思乱想之际,他的电话响了。号码上显示是小珠的,我连忙叫醒他。他只听了几句就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我赶快为他穿上衣服。他一边穿鞋子,一边说他要赶去医院。
莫不是许维国出事了。我问他要不要去。他怔了一下,随即笑了笑说是维国没事,可能找到了合适的肝,他要赶过去谈一下。我又问他要不要公司里派个司机给他。他捏了一下我的鼻子说你现在才想到吗?不称职的员工!
我送他下去,公司的车和司机早就在楼下恭候了。临别前他说朱一帆今晚会搬过来,让我为他收拾一间房间。“没有请示过你,就先斩后奏,你不生气吧!”他问我。
“奴才怎么敢生主子的气。”我没好气地说。他笑着捏捏我的鼻子上车了。
朱一帆只是简单地带了些行李过来,他说怕许维平识破他想在这里长住的意图,所以不敢带更多的东西过来。
我冷淡地说你真不是个好下属,明知是上司的金屋,居然还敢住进来。他大笑:“他分明就是想找我做挡箭牌,没有我这种知情识趣的下属,他怎么能安心地在你的闺房自由进出。”我被他抢白了一番,也懒得再跟他争辩。
晚上我们在朱一帆的饭店里吃饭,许维平带着小珠一起过来。数月不见,昔日的如花少妇已变得憔悴不堪了。身上再没有珠光宝气,脂粉也不施了。
许维平对朱一帆说他走了之后,司机和车就让小珠用,维国的所有医药费都是由公司支付。我听了一怔,他那么快就要走了。也许是看穿了我的心事,他向我暗暗点了点头。
这顿饭吃得没滋没味,我是因为许维平要离开。小珠和许维平是担心许维国的病情,而朱一帆表面沉重,但我相信最高兴的就是他。
许维平安慰小珠,说这里的医术高明,医生对维国也抱乐观的态度,要找合适的肝源并不难。
小珠听了冷冷一笑:“若是找不到合适的,难道我的奢望你们几兄弟会捐给他吗?”
许维平有点难堪也有些恼怒,但他没有当着我们这些外人的面前发作,只是淡淡地说还不需要走到这一步。
朱一帆适时地出来扯开话题说已专门请了两个专业的护士护理,医院那边也安排好一切了,让许维平安心回京。
小珠这时插话问许维平是不是不等到手术之后才走。许维平淡淡地说公司的事务烦忙,大哥又不在,他实在走不开。
她听了又是一阵的冷笑:“赚钱比你弟弟的病更重要。”
许维平还是没发作,依然淡淡地解释说这边有朱一帆和她在,他才安心地回去的。
“朱总说不定也事务烦忙,懒得理我们。”小珠还是不懂得识可而止。但朱一帆也没跟她计较,向她保证鞍前马后,只要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一定竭尽全力。
“还是外人好!”她故意说。
许维平回到家里才发作: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我跟朱一帆面面相窥,也不好说多余的话,免得火上加油。
这时他的电话又响了。这一整天他的电话都没有停过。他不耐烦地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朱一帆示意我去捡起来,我只把手机拿起来。来电显示是曲灵的名字,我小声地问他要不要接。
他轻皱了一下眉头,接过了电话。朱一帆指了指房间,我明白了,立即溜回自己的房里。过了一阵,朱一帆敲门叫我出去。这时的许维平已恢复了平静。他向我和朱一帆交待了一些关于照顾许维国的事情,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