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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第十九章(2 / 2)

「东西都搬过去了?」他继续问。

「还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诶,这样来得及吗?」于雁红也cHa入话题。

「嗯,因为没仔细看过他起居室的状况,除了衣服以外不知道其他还需要带些什麽。」

「诶,我以为凌寒姐常常去杨部长家耶…」

「我是常去啦,但是没留宿过。」

「哦…」

「不过这阵子会找一天去住几天,了解一下。」

跟杨竣凛再三讨论後,她决定尾牙当晚留宿杨竣凛家。毕竟往年尾牙总是进行到很晚,结束後不仅要整理会场,主办小组必定还会吆喝去喝上一杯,少说也得折腾到十一二点,深夜回家就怕把萧妈妈给吵醒,去住杨竣凛家方便多了。正巧隔天又逢周末假日,可以顺道上卖场添补家具和生活用品,一举两得。

因此杨竣凛虽然不属於主办小组,仍旧跟着萧凌寒他们待到最後,好不容易回到公寓已经接近午夜。

「对不起,拖着你到那麽晚…」杨竣凛本不是Ai交际的人,却陪着她跟业务部去续摊,混在一群他不甚熟稔的同仁中小酌。

「不会啦,这麽晚了,让你一个人搭车过来,我也不放心啊。」

「你先去洗澡换身衣服吧。我肚子好饿,想先吃东西。」她指了指刚刚在便利店买的关东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整晚她都忙着主持无暇吃饭,续摊喝酒又只有小菜,根本填不饱肚子。

「嗯,那你慢慢吃。柜子里有茶包跟咖啡,NJiNg在cH0U屉。」他一一解释各项东西的摆放地点,萧凌寒点头示意,却忍不住打趣地笑了。

「竣凛,我不是客人。」他口中的NJiNg还是她两个月前买来的呢。毕竟杨竣凛只喝纯黑咖啡。

杨竣凛也不禁一笑。走向卧室时,顺手拿起她装着换洗衣物的小旅行袋。

吃完宵夜走进卧室时,杨竣凛正巧洗好从浴室走出来。

「吃饱了?」

「嗯。」

「趁着水还热你也赶快去洗吧。浴巾已经挂在里头了。」

「嗯。」

时间已晚,她只想赶紧休息,匆匆淋浴一出来却看见杨竣凛被子盖也没盖就倒头大睡了。折腾一整晚,想必累坏了他。萧凌寒心疼地笑了笑,悄声为他盖上被子。一靠近才发现他右手还抓着一本书,大概是等她洗澡时用来打发时间的吧。

她小心翼翼地cH0U出书本,蹑手蹑脚地走到隔壁书房。书房很暗,她第一次踏进去,m0不清楚书桌在哪,只好伸手找电灯开关。电灯点亮後,杨竣凛那堆满文件和杂志、书本的桌子便映入眼帘。她将手上的书放到书桌中央,准备离去时,眼角余光瞥见文件堆中电脑旁一个摆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心脏突然跳得飞快,那搏动激烈得整个房间都回荡着她的心跳,但是她却停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彷佛全身上下被冰冻了一般。

也许是时光暂时停止了流动。

或者说,她的思绪、她的感情,全都停在那一刻了。

电脑旁是杨竣凛和萧匀红合照的水晶相框,相框旁放着一个黑绒盒子,盒子旁还有一枚没有镶钻的戒指。盒子和戒指,一左一右,如同照片中的两人。这照片想必是某个节日或周年纪念日时拍的。

她感觉x口一阵揪痛。突然觉得x前的水晶坠子变得好沉重、好沉重。

萧匀红丧礼当天,杨竣凛拿着这对戒指来萧家,希望萧妈妈收下,後来直到他们交往为止,杨竣凛的无名指上戒指始终戴着那枚没有镶钻的订婚戒指。两人一起去为萧匀红上香那一天,她忘了怎麽谈就聊到戒指的事,杨竣凛说他早已把戒指处理掉。是丢了还是拿去变卖,他没有细说,萧凌寒也没有追问。

「留着你会介意吧?更何况留着作什麽呢?我跟匀红的婚约早就不成立了。」

她记得他是这麽说的。用着一种述说他人过往的淡然语气。

那时她以为,对於姐姐的种种,他真的都已经放下了。但事实上,他仍留着戒指,甚至还放在他每天在家工作都能看见的、书房里最显眼的地方。

戒指一旁的相框里是两人甜蜜的合照,照片里萧匀红笑得如此灿烂。这张照片深深刻印下了他们幸福的那一瞬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从来没冀望杨竣凛忘记姐姐。她明白,在杨竣凛心中,姐姐永远会是一个很美的记忆。

但看见这张合照和那一对订婚戒指,她发现她错了。

杨竣凛跟萧匀红之间,不会有未来式,可是这段Ai情从来就不曾成为过去式。

她知道杨竣凛很努力地想要给她幸福、给她Ai情,可偏偏这世上什麽都能靠努力挣来,唯独Ai情不能。

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提起脚步离开书房,也忘了自己怎麽回到卧室、回到杨竣凛的身边。

床上传来沉沉的呼x1声,他睡得正熟。萧凌寒缓缓坐ShAnG边,静静地看着杨竣凛沉睡的脸庞。她就这样凝视他良久,彷佛是想将这个片刻烙印在脑海里。

一滴水珠静悄悄地落到被单上。

杨竣凛已经睡去,不会发现这滴眼泪,因为就连她自己都没感觉。况且,她的脸庞隐没在黑暗中,他即便醒着也看不清。

杨竣凛翻了个身。她掀起被子,动作轻柔地躺ShAnG,一寸一寸地靠向杨竣凛,钻进他的背弯,躺在他的x膛间,模模糊糊地睡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杨竣凛睁开眼睛时,萧凌寒并不在身边。他在萧凌寒躺ShAnG前就先阖眼,起床时枕边也不见她的身影,他还以为昨晚带萧凌寒回家一事其实只是场梦,但睡梦间,他隐约感觉到她躺在他背膀上的重量,那麽真实的感觉,怎麽会是梦?

他随手抓了件外套套上就走出卧室。

厨房传来碗盘轻碰的声响。

「凌寒?」他不确定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啊,竣凛,你起来了!」她手上正拿着一对杯子。

「难得的假日子怎麽不多睡一会儿?」他问。

「啊,抱歉,擅自用了你的咖啡机。」她轻轻一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冰箱里没什麽东西,我又不知道你早餐习惯吃什麽。我刚刚去超市买了面包跟饭团,OK吗?」

「嗯,都好。」

「咖啡再一下就好了,你去坐着等吧。」

「嗯…凌寒…抱歉,昨天我没等你就先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咦?没关系啦。我知道你累了啊。辛苦你了。」萧凌寒转过头来给他一个微笑。

萧凌寒将煮好的咖啡端出来,先将其中一杯放在杨竣凛桌前,再拿着另一杯加了一球NJiNg,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你想好要买些什麽了吗?吃完早餐我带你去卖场。」

「嗯…还不确定要买什麽。先去逛逛好了。」说这话时,她的眼神不自在地飘动了几下,一旁的杨竣凛并没有发现。

杨竣凛先带她到大卖场,买一些青菜蔬果,顺便随意逛逛日常生活用品,两人边看边讨论,在生活起居用品区花了不少时间,一直逛到中午时分。

「都这个时间了。我们先吃个午餐,等等再去IKEA好了?」杨竣凛看了表提议道。

「嗯,也好。楼下美食街有很多餐厅。」她说着就准备搭手扶梯往一楼去,杨竣凛却一把拉起她的手。

「难得假日一起出来,吃美食街太寒酸了。IKEA附近有一家好吃的牛排馆,我带你去。」不等萧凌寒回答,他便牵起她的手搭电梯前往地下停车场。

萧凌寒抿了抿嘴唇,没有多说什麽,静静地跟着他走,脸上却闪过一抹挣扎的痛苦神情。

牛排馆位在巷子里,店面不大,外观看起来像是一家咖啡厅。服务生问他们想要坐在哪个位置,萧凌寒指了指最里边的桌子。

等待服务生上菜的期间,杨竣凛讨论起等会儿要去IKEA买些什麽。「等等要找一个可以放在浴室里的架子,给你放化妆品跟沐浴用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还要帮你买一个枕头。」杨竣凛边说边写上记事本。萧凌寒静静地听着,偶尔点头,偶尔漫不经心地笑一笑,没有多作回应。

「还有盥洗用品也要多买一些…」

「不用啦,用完再买就好啦。我只是周间过去跟你一起住,周末我还是会回家呀。你计画得好像要搬家一样。」她笑着挥了挥手。

杨竣凛猛地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有些意外,彷佛她说错了什麽。「你怎麽讲得好像只是偶尔来寄宿的客人?我知道你周末要回家陪萧妈妈,但是我们现在在谈的是同居,不就跟搬家差不多吗?这些生活起居都要用到的东西,总不能缺啊。」

「嗯…」她微微垂下了头。

「况且,虽然现阶段只是同居,但总有一天我们会一直住在一起吧。」

这下换萧凌寒惊讶地抬起头来看他。杨竣凛刚刚说了什麽?

服务生为他们端上了前菜和汤品,杨竣凛拿起叉子开始用餐,没有注意到萧凌寒讶异的神情。

一直住在一起…你的意思是,总有一天我们会结婚成家吗?

她很想这麽问他。

这话差点就要冲上喉头,脑海中却闪过昨夜在他书桌上看到的那对戒指。卡在一半的疑问又y是吞回肚子里。她下意识的m0了m0x前的水晶坠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许是她听错,也许是她会错意。而就算不是,就算杨竣凛真的如妈妈和于雁红说的,同居的下一步就是考虑结婚,又如何。勉强挣来的幸福,她既要不起,也没有足够的勇气伸手去接。

她低着头,闷不吭声地用餐。这顿饭,她异常地安静,但杨竣凛并没有察觉她的不对劲。他一边搔头思索着等会儿需要买些什麽,一想到什麽马上提笔写下,整个心思都在购买清单上。

萧凌寒用完主餐後,杨竣凛总算停笔,心满意足地看着清单,笑着说:「嗯,这样应该差不多了。」

「赶快吃吧,牛排都凉了。」萧凌寒帮他把盘子推近。

待两人都用完主餐後,服务生便前来收盘子,并询问他们餐後饮料要咖啡还是红茶。

「给我两杯黑咖啡,一杯加NJiNg。」

萧凌寒注视着他跟服务生点餐的侧脸,心中涌上一GU幸福感,然而这份感觉,同时却也像一根尖尖的刺,扎在她的心头。

她深深吐了一口气。

杨竣凛转过头来时,她凝视了他几秒,轻声问道:「竣凛,你刚刚说现在虽然只是同居,但总有一天会一直住在一起…你是指…?」

也许是突如其来的提问,让杨竣凛一时之间不知该从何回答。「…我的意思是…是…」他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你是指以家人的身分,相处在一起吗?」她用委婉的语句为他接话。她只是想要弄清楚,并不是要b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对呀。我们总有一天会共组家庭吧。」但杨竣凛回答得很坦然。「啊,当然不是马上啦,我知道你会嫌还太早。不过,男nV朋友交往到一定阶段,考虑婚事,很正常吧。」

萧凌寒忽然感觉一阵鼻酸。她用力撑大双眼,好让泪水不要涌出眼眶,再尽力压抑住自己翻搅的情绪,一字一句地吐出最後一个问题:「竣凛…你Ai我吗?」

最後四个字,她说得极为缓慢。当她说出吗时,她几乎是用气音。

杨竣凛睁大眼睛回望着她。他的嘴巴微微张开,彷佛是想说些什麽,又好像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瞧见他那一刹那的神情,所有的所有都停滞在那一刻。她忘记了呼x1,心脏也彷佛忘记跳动。

虽然只有短短几秒钟,但她清楚看见了当问他Ai不Ai她时,他脸上闪过的那抹神情。

她咽了一口口水,抓起包包,倏地起身。

「凌寒…我…」杨竣凛像是突然记起台词的演员,急着想要接口回答。

但萧凌寒看着他,温柔地一笑,彷佛什麽都没有发生,彷佛她没有问任何问题。「我随口问的。我去洗手间。」

她抛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便踏步走向接待柜台,洗手间就在柜台旁边转角,她在柜台前停下脚步,回头瞥了一眼杨竣凛的背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他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她猜想得到,他一定一边发愣一边懊悔地骂自己刚刚怎麽没有即刻回应。

然而,他不知道,不管他作了什麽回答,都来不及了。他的神情已经出卖了他。她清楚地看到,当她说出「你Ai我吗」这四个字时,他眼底闪过的那抹困惑与痛苦。

她问他这个问题,不是为了听他说我Ai你。她甚至希望他说,我不Ai你。但是他说不出口。他困惑着自己心底还有萧匀红的存在,能不能Ai上另一个nV人;他为了放不下萧匀红,又无法回应她而痛苦。

他会Ai上她也好,不Ai她也罢。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的神情已经让她清楚地明白,这份感情不管是Ai情还是亲情,她都要不起了。

「小姐,洗手间在这儿唷。」柜台的服务生见她身子朝向洗手间的方向,亲切地为她指路。

「谢谢。」她微微一笑。从包包取出一张纸条,靠在柜台上简短地写了几行字,递交给服务生。「小姐,可以麻烦你等等餐後饮料上好後,帮我把这个纸条转交给最里面那桌的先生吗?」她指了指杨竣凛的背影。

服务生有些困惑地伸出双手接下纸条,不解地看着她。

「我有急事赶着先走,来不及跟他说了,麻烦你帮我转交,谢谢。」她匆匆补上一句,便快步走出餐厅。

当服务生把纸条转交给杨竣凛时,她已经搭上计程车扬长离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未来》

※※※

她选择了不告而别。

看透杨竣凛眼底的困惑与痛苦,她无法再在他身边多待一秒,她只想赶紧离开餐厅离开他身边,离开他的世界。

「你Ai我吗?」

她终究提起勇气问了这个问题。

杨竣凛没有来得及开口回答,但她已然知晓答案。也许,昨天晚上看到书房桌子上戒指和照片的那一刻,答案就已经揭晓。她原先可以昨晚就悄悄离去,他睡下时她不在身边,他醒来时她也不见踪影,让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彷佛她不曾踏进他家,不曾走进他的世界。

但是她没有这麽做。

或许,她还是抱着一点希望的。想着,就算杨竣凛说不出Ai她,至少向她坦承心里面虽然还有萧匀红的存在,但是会一步一步地让她走进他的心底。现在还不是Ai情,或许有一天会发酵成她盼望的Ai。又或者,杨竣凛乾脆地告诉她,他不可能Ai她也好,她会欣然接受,光明正大地离去。

但是杨竣凛不论是肯定或是否定,Ai或不Ai,都说不出口。

她一直告诉自己,她陪在杨竣凛身边,是为了帮他渡过失去姐姐的伤痛。但昨晚看见他书桌上那张合照以及那对始终处置不掉的戒指,她彻底地明白这一切不过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她只不过是仗着他的好意与同情,催眠自己杨竣凛对她就算没有Ai情也有感情。到头来,她不仅没能帮他走出伤痛,反而只让他更为难。这样的感情〈如果有资格称作感情〉,还有持续的必要吗?

於是昨晚回到卧室,躺进杨竣凛的怀里,她告诉自己,如果她从杨竣凛眼中看到一丝坚定的感情,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不管是Ai情或是近似於家人的关怀,她都会留在他身边,陪着他、等待他完完全全放下姐姐的那一天来临。

但是那一刻,从他眼底,她只看见了他的挣扎与痛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想要Ai她,却迟迟不敢放出那份曾经奉献给姐姐的感情;他想要给她Ai,却害怕他无法给予她所期待的幸福。

这样子的情感,她承受不起。

她可以委身自己於没有Ai的感情中,但是她无法强迫他去付出一份他给不了的Ai。

所以她只能选择离去,用最快的方式。

留下道别的纸条後,她匆匆离去,隔天一早向总经理请了一个礼拜的长假,打电话委托于雁红收拾她留在公司的私人物品,再麻烦庄子明帮她把手边案子相关资料全部传到家里的电子信箱。告假的一个礼拜,她在家中把所有业务都处理完,并且钜细靡遗地一一交接给庄子明。待一切都处理妥当,她便将辞呈寄去公司,拨了通电话向总经理再三道歉。魏成德屡次挽留她,并且询问她辞职的理原因,她编了理由说是要带妈妈回乡下养老。再一个礼拜後,她却真的带着妈妈离开了台北,没有留下任何音讯给公司同事,彻彻底底地从杨竣凛眼前消失。

她请于雁红寄出她放在公司的东西时,于雁红在电话中频频追问发生了什麽事。凌寒姐,发生什麽事了?怎麽突然要收拾东西?你请假这几天,杨部长每天都来业务部问你来上班了没、要请假请到哪一天。尾牙那天晚上你不是说要去杨部长家过夜吗?你们闹什麽不愉快吗?

她只是淡淡地笑着说:「没有啊。没事。东西你请快递明天帮我送到家里。麻烦你了,谢谢。」

萧凌寒去杨竣凛家过一个晚上就回家,一回家就将自己关在家里一星期,连公司都不去,这异常的行径自然也免不了萧妈妈的关心。

她依旧用着仿若旁观者的语气,淡然地说:「我们分手了。我觉得我们还是不适合。微星广告的工作,我也打算辞了。分手了还在同一间公司工作,多尴尬。正巧南部有朋友介绍出版社的工作,我想趁机转换跑道。」

萧妈妈没有过问什麽,跟着萧凌寒一起搬到南部。萧凌寒在海边租了一间公寓,挑选了面向海的房间,好让妈妈随时可以看海景舒缓心情,有空时也可以就近到海边散步散心。她在市区的一家小出版社担任行政业务,上下班时间规律、工作轻松,无加班无应酬,每天准时六点下班回家陪妈妈吃饭。她们的生活变得极为简单。

她没有告诉任何微星广告的同仁她搬到哪儿去、换哪家公司,就连最亲近的刘君蕾她也只笼统地说是去南部,而且还是安定下来半年後才告诉她。

依据杨竣凛的个X,她不认为他会四处探听她的消息,但即便只有百分之一的机率,她也不希望被他找到,只好彻底屏障任何可能走漏风声的消息管道。

就连萧匀红的忌日祭拜,她都改成提前一周办理;她甚至考虑过把萧匀红的牌位移到南部,但最终还是由於萧妈妈忌讳而作罢。所幸她未曾在北上祭拜姐姐时碰过杨竣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搬到南部的第一年过去,不曾有任何熟人找上她们,连通电话都不曾有过。

在新公司,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过去,在妈妈面前,她总是装得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然而,一个人在房间时,她常常盯着手机发愣,萤幕一发亮就赶紧拿起来瞧。

她明明不希望杨竣凛找到她的,有来电时内心某处却又会期盼是他打的。她早在离开台北前就换了手机号码,而且没有告知任何一位同事,杨竣凛不可能知道她的号码。她很清楚她每天在等的是一通永远不会打来的电话。但她还是傻傻地抱着期望。

刚到南部的头几个月,她好几次都有拨电话给杨竣凛的冲动,但她总是在按下通话键之前告诉自己,她已经决心离开他,就不应该再回头。

在南部小镇,一个远离杨竣凛的地方,她试着让自己忘记杨竣凛,习惯没有他的日子。

搬到南部生活半年後,她首度联络刘君蕾。结束通话前,刘君蕾问她後不後悔,她摇摇头淡淡地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她并不後悔,更不会怨恨杨竣凛,毕竟傻的是她,明知道他心中还没放下姐姐,却y是投入这段感情。说什麽不是Ai情也无妨,只要他是真心想陪伴她就好,这不仅是天大的谎言也是最荒唐的笑话。

但是,她真的一点也不後悔,因为至少她Ai过了。这场感情,或许是一团吞噬她的火焰,而她就像是飞蛾扑火,明知道会遍T鳞伤,仍旧奋不顾身地扑上去。她放身扑去,然後认真地Ai过了。结果或许不尽如人意,但她没有半点後悔。

南部生活进入第二年时,她渐渐放下对杨竣凛的惦念,当萧妈妈偶尔提起姐姐或杨竣凛时,她已经能够回以淡淡一笑。

进入第三年,她已经能用平淡的语气与萧妈妈闲谈过往的琐事,聊杨竣凛和姐姐就像是谈论连续剧的男nV主角一般,淡然而不涉入任何私人感情。

杨竣凛原本该就此淡出她的记忆和生命,两人不再有任何牵连或交集。但即将迎向第四年时,她的人生发生一场大震荡,一个意外,又把杨竣凛拉回她的世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千方百计地找萧凌寒找了三年多,却一点风声也没抓着。

三年前,萧凌寒毫无预警地离去,他坐在餐厅,等着萧凌寒从洗手间回来,准备告诉她,他会试着Ai她。

但他等到咖啡都凉了,也不见她回来。

他正想起身请服务人员去洗手间看看萧凌寒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一位站在柜台的nV服务生却走上前,递给他一张纸条。

纸条上面只简短地写着「对不起,请原谅我不告而别的任X」这麽一句话。没有说为什麽,也没有说她要去哪里。她就这样走了。

看完纸条,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奋不顾身地冲出餐厅,跑到大街上,寻觅萧凌寒的踪影。

他一无所获地回到餐厅,垂头丧气地推开门,服务生小声地说:「小姐大约半小时前就离开了…」

杨竣凛张开嘴,差点就要咆啸,质问她为什麽让她走,为什麽不立刻通知他。

然而,他有什麽资格说这话呢?让她离去的罪魁祸首不正是他自己吗?

当萧凌寒问他「你Ai我吗」,他为什麽没有马上回应?

哪怕是谎言也好,为什麽没能说出「我Ai你」这麽简单的三个字呢?

萧凌寒离去的头一年,他满心是悔恨与自责。

起初,他以为萧凌寒只是暂时离去,过几天就会回来;他甚至都想好了要如何向她陪罪,向她解释他没能在第一时间回覆她的原因。

但她没有回来。

她就这样消声匿迹,不留半点音讯,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直到三年後,他接获一通来自刘君蕾的电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萧凌寒不告而别的隔天一早,杨竣凛一进办公司,公事包一放,不顾属下们前前後後递上会议前要检查的资料,直奔业务部。于雁红告诉他,萧凌寒请了病假。他立即拨电话给她,但她的手机从昨天就一直关机。进会议室前,他匆匆传了封简讯慰问她身T状况是否安好。

数天後,简讯却一封封被系统退回。

那一个礼拜,他每天一早都直奔业务部,期盼着能看到萧凌寒回到工作岗位上。但他每天瞧见的都只有那始终空荡的位子。

他问于雁红,萧凌寒怎麽了、请假请到何时,于雁红一问三不知。反倒反过来问他,他跟萧凌寒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

一周後,萧凌寒的办公桌被清得一乾二净,一问之下,竟换来她已经辞职的惊人消息。问遍了全业务部的人,竟没有一个人知道萧凌寒辞职去了哪里,就连总经理也毫无头绪。

他尝试各种方法,靠高幸慧去探问萧匀红的其他朋友与亲戚,也打到刘君蕾的公司打听消息,但刘君蕾竟连萧凌寒辞职的事都不知情。

他当然也直接去萧家探访过,一去才发现,萧凌寒不只是辞职,连家也搬了。她消声匿迹得如此彻底,彷佛不想被任何人找着一般。

三个月过去,他找萧凌寒找得拼命找得心慌,却半点音讯也抓不着。

到了萧匀红周年忌日当天,他抱着一丝可以见到萧凌寒的希望,带了简单的牲礼祭品去探望萧匀红。但萧凌寒和萧妈妈并没有出现。他摊坐在萧匀红的牌位前一个多小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是乾瞪着萧匀红的牌位,偶尔用极细微的声音低语着:「红,凌寒上哪儿去了?告诉我,好吗…」同一句话,每隔几分钟就重复一次,像跳针的唱盘。

又隔了一阵子,他再一次联络高幸慧,和她相约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碰头。

「找到凌寒了吗?」高幸慧劈头就这麽问。

他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问过凌寒的好友跟亲戚了吗?」

他点了一下头。

「那就只能等她主动联络你罗…」这是高幸慧为他下的结论。

他猛地抬头看向她,眼神中满是不解。

高幸慧的意思是,要他放弃寻找萧凌寒吗?

「竣凛,你持续找凌寒找了快半年不是吗?你已经尽力了。」高幸慧彷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是啊,他找她找了半年,用尽各种方法,却一无所获。

服务生为他们送上茶点,杨竣凛啜饮了几口咖啡,缓缓开口问道:「慧君,你都不问我为什麽凌寒会突然消失吗?」

她放下茶杯端详了他一眼。「为什麽?」

「她问我Ai不Ai她。」

高幸慧一听到这话,先是瞪大眼睛愣了几秒,但随即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原先已经计画同居了。那天一起去卖场看生活起居用品。」

「嗯。」

「当她问我Ai不Ai她时,我不该迟疑的。」

高幸慧静静地凝视着他,没有作任何应答。

「我怎麽会迟疑了呢…我什麽都不回答,她当然会不安啊…」他越说越小声,成了自言自语。

从那次之後,他没有再主动跟任何人提过萧凌寒。

自从萧凌寒离开公司後,杨竣凛完完全全将自己孤立起来,不与任何同事打交道,不参与任何公事以外的活动,就连谈公事也惜字如金,用最少的字句和属下交谈。

他又回到了那个严肃、难亲近的杨竣凛。在创意部的同仁眼中,他甚至变得b以前更难接近。新进员工们都对杨竣凛备感畏惧,私底下公推他为最不想共事的前辈。

这些杨竣凛当然毫不在意。他本就不Ai交际,过去在公司跟他最多接触的也就只有萧凌寒了,毕竟她的工作理念与他相近,和她共事非常轻松自在。

现在萧凌寒不在了,没有什麽人好打交道,他乾脆封闭起自己。

杨竣凛冷峻而拒人之外的态度,让全公司没有人敢在公事之外找他攀谈。唯独萧凌寒辞职两个月後,某次杨竣凛在茶水间偶然撞见庄子明,庄子明冷冷地问他:「凌寒辞职跟你有关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口气甚至根本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他说得直截了当、一针见血,杨竣凛哑然地看着他,无从回应。

「你对凌寒作了什麽?」杨竣凛的沉默并没有减缓庄子明的怒气,只让他进一步咄咄b人地追问。

「我…」

「我说过,我不看好你们这段恋情。我说过,你要是没办法给凌寒她应得的幸福,我随时都会出手抢走她…」

「她是这麽好的一个nV人,你为什麽不懂得好好珍惜她?」

「对不起…」杨竣凛低喃出这三个字。

庄子明翻了翻白眼,紧紧握住拳头,手臂上的青筋因为过於用力而显得一清二楚。他顾不得声音会传遍整个走廊,大声怒吼道:「如果你没办法给她幸福,你从一开始就不该提议交往。你明明无能为力,却y是把她捧上云端,然後又松开双手任凭她往下坠落。你这样到底算什麽?」

庄子明丢下这句话,便甩头离去,留下杨竣凛呆然地愣在原地。

他知道错在他。他知道他辜负了萧凌寒。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愿意用任何代价弥补这个错误,挽留住她。只可惜过去的人事物,都无法再回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萧凌寒离开第二年,萧匀红的忌日,杨竣凛抱着微弱的期望前往灵骨塔,却再一次扑空。他一大早就在附近守候,但萧凌寒和萧妈妈始终没有出现。

过了一阵子,某次会见一位老客户时,由於过去好几个相关案子都是萧凌寒负责接洽,近来却换成别的同仁,对方便好奇地向他问起了萧凌寒的近况。会谈结束後,回家路上恍恍惚惚地,竟不知不觉间将车子开到了灵骨塔附近,他索X弯去向萧匀红说上几句话。

「红。今天王董问我凌寒调去哪个部门了、最近都没瞧见她…说实在的,有时候反而是我想问他们有没有凌寒的消息…」

从那次之後,他便三不五时去找萧匀红,有时候是两眼无神地瞪着前方,嘴里反覆低喃着「红,凌寒到底上哪儿去了?她还好吗?」;但大多时候只是静静地坐在萧匀红的牌位前,不发一语。

头几个月,每隔一两周周末有空时他就会去;到後来,他甚至下班後不直接回家,弯去灵骨塔和萧匀红谈上几句。而他谈的话题,全都是萧凌寒。

「今天开会开了一个半小时。我进公司这麽多年,头一次碰上会议拖那麽久。业务部那个小妹没有凌寒那麽机敏。以前凌寒主导会议,大多半小时就结束了。」

「昨天我去买咖啡,店员问我要不要NJiNg…你很Ai吃甜的东西,喝咖啡或红茶一定要多拿几个N球和砂糖;凌寒却跟我一样,不Ai甜的,咖啡绝不加糖。但是她会加牛N,说这样b较香醇。加了牛N喝起来口感真的不同吗?也许下次我应该跟店员要个NJiNg尝试看看。」

「业务部部长换人了。一个只b凌寒早半年进公司的小姐。要是凌寒还留在公司,说不定是她被升为部长…」

「老实说,这一阵子工作不太顺利…」

其实确切说来,也不是不顺遂,公事上没有遇到什麽大问题,就只是觉得少了GU动力,提不起劲。

「失去你时,我也一度丧失对工作的热诚。考虑过辞职。但是凌寒让我回到了职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霎时,他忆起了四年前萧匀红刚走、他重新回微星跟萧凌寒一起合作大案子时,会议上她独当一面的样貌。

他很庆幸能和萧凌寒共事。

如果不是有她在,他恐怕没有办法这麽快就回到工作岗位。

一来她聪明能g,该作的事不用交待细节她也会主动完成,并且把工作整理得有条有理;二来,萧凌寒的存在,让他JiNg神上轻松不少。他不需要强颜欢笑,也不用刻意隐藏哀痛,因为萧凌寒对他的心境再清楚不过。

失去萧匀红,他俩担负着的是同一份伤痛。

而他现在回头一看,才发现当时萧凌寒的存在,不只让他在工作上顺心、减轻了心理上的压力;她甚至在无形中成了一种支柱、一种依靠、一种依赖。

过去,萧匀红的温柔T贴,是他繁琐公事中的一潭绿洲。他在职场强势而充满威严,不断地挑战自己的极限,累积了再多的压力,只要见到萧匀红,他就能放下肩上的重担,重获平静;但萧匀红去世後,在他颓丧消沉时,萧凌寒的坚韧,便成了拉拔他重新站立的最大力量。

他曾对萧凌寒说,想留在她身边在她需要支撑时给她力量,但一回首,他才发现被扶持被救赎的其实是他。

「寒…对不起…对不起……谢谢…」

他用力握起拳头,咚一声将身子靠上贴满牌位的铁柜,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个周末夜晚,周又铭约他到美式酒吧一边看球赛一边喝酒聊天,除了高幸慧以外他还约了三两个大学同学。多年未见的老同学凑在一起,理应有许多话好说,但他只是偶尔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个几句,多半时间都坐在吧台最边陲处,独自喝着酒。电视上转播的是国际赛,事关晋级的一场重要赛事,整间酒吧的人都随着一挥bAng一三振大声叫嚣,情绪激昂。

他默默地灌了两三杯啤酒,在整间酒吧都为了中华队击出一支全垒打而热情欢呼时,悄悄走出门外。

他靠在墙角边,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隔没几分钟,酒吧的门又再次被打开,高幸慧随着他的脚步走了出来。

「我听周又铭说你以前还满喜欢看bAng球b赛的啊。」她掏出一根菸,并顺势把菸盒递到杨竣凛眼前。

「那是以前。很久以前了。」他摇摇手,自从萧匀红过世以来他就没再cH0U过一根菸,而球赛这类户外活动,跟萧匀红交往後,他也很少接触了。

「匀红不Ai看球类b赛,而且以前也都是被周又铭拉着去看的,我并没有很喜欢看。」他补上一句。

高幸慧缓缓吐出一缕烟,微微一笑。

「下下个礼拜是五周年了,你会去看匀红吧。」

他毫不迟疑地点了一下头。

高幸慧侧过头来仔细端详他的表情,然後又轻轻笑了一声。「竣凛,你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竣凛纳闷地转过头来,不甚明白她言下所指。

「以前谈起匀红,你总是夹杂着难过、懊悔、痛苦的表情,但现在,你已经没有那些牵挂与执念了。」

「那是…我…」他慌忙地想要张嘴辩解,高幸慧却举起手要他别急着说话。

「竣凛,我不是在责怪你。我是真心为你感到高兴。」

「…」

「匀红已经离去五年了,你早就该放下了。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你不能为了已经过去的人,而辜负了现在在你身边的人。」

「我知道…」只是当时在他身边的人,後来也离开他了。

「老实说,我没自信可以好好Ai凌寒…」他曾经毫无保留地把所有的Ai都给了匀红,然後她带着他的Ai离开了人世间。他一直认为他已经不再有任何Ai可以给予。

「我也很想给凌寒幸福,好好珍惜她。可是我总是会想起匀红。每一次和凌寒相处,我总是忍不住在心底问自己,这样会不会伤了匀红的心…」他的声音有些哽噎。也许是酒JiNg下肚的关系,他竟在高幸慧面前道出了这麽多年来一直闷在他心头的纠结。

杨竣凛意料之外的坦白,让高幸慧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她看了看将半边脸埋在手臂间的杨竣凛,然後缓缓口开口。

「竣凛,你知道吗?四年前,听你说你在跟凌寒交往,我表面上虽然表示支持,其实我心底是有点生气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幸慧的语气极为平淡,倒让杨竣凛忍不住抬起头了看了一眼她说这番话的神情,彷佛是想确认那怒气是不是已经消散。

「那时匀红才离去一年多而已,如果你真心Ai过她的话,我不相信你这麽快就能放下她。当时我真的很想骂你、很想问你,你把那段感情当什麽。但是现在看到你走出伤痛、坦然面对过去的样子,我打从心底为你感到高兴…我也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这一定也是匀红所期望的。」

「是吗…但就像你说的,我到底把跟红的那段感情当什麽?如果我可以那麽轻易地Ai凌寒,那我和匀红的感情又算什麽?」他的语调忽然有些高昂。

高幸慧隐约看见他眼角有一小滴水珠。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竣凛…不要再责备自己,也不要再觉得自己亏待了匀红。你从来不曾亏欠她什麽。你会有这样的想法,都是因为你曾经深深Ai过匀红啊。」

也许是高幸慧轻柔T贴的话语,像是一种来自於萧匀红的宽恕;也许是多年来一直纠在心头的矛盾,终於获得释放而松了一口气。他背脊贴着墙壁,缓缓地向下滑,眼泪也像被打开闸门泄洪的水库,顺着他的脸庞一串串落下。

每一滴眼泪都是获得释放的情感。

高幸慧说得很对,这些都是他Ai过萧匀红的证据。

他的确深深Ai过萧匀红。

他是Ai了,但都过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萧匀红五周年的忌日,他捧着一束百合并带上收着钻戒的黑绒盒子来到她的灵前。这是他最後一次来看她。他上了一柱香,摆放好花束後将戒指放在骨灰坛旁,轻柔地说了一声「再见了,红」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曾经,他以为失去萧匀红的悲痛不会消失,曾经,他以为他一生都忘不了萧匀红;但是萧凌寒让他明白,要走出伤痛,不是靠忘记,而是勇敢地面对那个深Ai的人已经不在的事实,然後试着让一切过去。是萧凌寒让他找到勇气面对这个曾经让他痛彻心扉的事实。

一开始他对萧凌寒说要待在她身边、照顾她,或许是站在家人的角度,毕竟她是萧匀红的妹妹,而他一向视她如自己的妹妹、家人。但是那份感觉不知从何时起,也许是随着两人长时间的相处、彼此扶持,那家人般的情感已经渐渐昇华成另一种形式。这三年来,他想尽办法、用尽心力探问她的下落,不是因为她是萧匀红的妹妹,也不是因为他视她如家人,而是非常单纯的一个念头—想待在她身边。

三年前萧凌寒的不告而别,让他深深T会所谓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的愚昧与哀痛。萧凌寒消声匿迹的这三年,那个推动他拼命寻找她的力量是什麽,他现在真正的心情是向着谁,他早已厘清。

萧匀红是他心底一隅的回忆,但现在那个占据在心头上挥之不去的却是萧凌寒。

只是,挣扎了三年,在他终於正视自己心情的同时,他也决定放手。

他已经想尽任何可能的方法与管道,但就是找不着萧凌寒。他知道,他伤了她的心,她不想再见到他,也是情有可原。如果这是她所期望的,那麽他能为她作的最後一件事,就是成全。

他不再寻找萧凌寒,也决心跟萧匀红告别。

然而就在他跟过去挥别时,却接到一通电话,y是将他拉了回来。

※※※

那是一个清闲的周末午後,前一天晚上加班到深夜,他衣服换也没换就倒头大睡到正午,起床後他先快速地淋浴盥洗一番,换上轻便的衣服准备到公寓附近的咖啡厅用餐。踏出家门前,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有一通未接来电。是个陌生的号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皱了眉头思索了一下。十分钟前打来的。没看过这个号码,是哪个客户找他吗?应该不会在周六中午打来吧?如果是急事,应该会再拨过来吧。

他将手机收进口袋,迈出家门。

在咖啡厅用餐时,手机二度响起。

似乎是方才那串陌生号码。

他犹豫了几秒,将嘴里那口三明治咽下肚,接起电话。

「喂?」

杨竣凛…是我…刘君蕾。电话那端的声音有些陌生。他顿了几秒,才对这个名字反应过来。

「嗯。」他再次皱了皱眉头。自从三年前三番两次打电话给刘君蕾请她帮忙打听萧凌寒的下落以来,他就没有再跟她联络。这几年来都没有萧凌寒半点消息,怎麽现在又忽然打来。

你还在找凌寒吗?

「我…」他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他可以感觉到自己心跳瞬间加快不少。是期待、是紧张,还是害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我换个方式问…你想见她吗?

他当然想见她。

他拼Si拼活地找了她三年,就是为了见她一面,亲口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可是一个月前,他才跟萧匀红道别,并且下定决心不再找萧凌寒。他承认他仍旧惦记着她,但她躲了他三年,她还想看到他吗?

「凌寒愿意见我了吗?」他低声问道,有点瑟缩。

…电话那头刘君蕾沉默了好一会儿。杨竣凛听得见自己x口的心脏噗通噗通地跳动着。

明天上午十点,我在屏东的荣总医院大厅等你。喀擦—

他还来不及追问,刘君蕾已经挂下电话。

屏东?萧凌寒跑到这麽远的地方去了?荣总医院大厅…为什麽是医院?萧凌寒怎麽了?

脑中浮现出无限个问号,但他的脚步已经率先行动,飞也似地冲出了咖啡厅。

明天上午?叫他枯等到明天简直是煎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连弯回家的十多分钟都不想浪费,冲上大街拦了计程车直奔火车站。在计程车上,他尝试回电话给刘君蕾,但她似乎关闭了手机电源。他搭了最近一班高铁,到了高雄後直接搭计程车前往医院。当他抵达医院时已经是傍晚,医院的人cHa0已散去,大厅没几个人自然也没有刘君蕾的身影。他冲向服务台,气喘吁吁地问道:「请…请问…萧凌寒的…病房…是几号…?」

服务台小姐低头查询了好几分钟,仍然没有找到萧凌寒的名字。

「呃…那请问萧…」也许是萧妈妈住院了?

他正想请小姐帮他查有没有萧妈妈的名字时,小姐却眼睛一亮地大叫。「萧凌寒!有了!萧小姐在307病房。」

他的心瞬间沉了下来。还真的是萧凌寒住院了。她怎麽了?他忽然闪过一丝不祥的预兆。

「307。好,谢谢。」保持镇定跟服务台小姐道谢後,他立刻转过身往楼梯口冲去。

「杨竣凛…?!」在他奔向楼梯口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君蕾!凌寒…凌寒怎麽了?」他心急如焚地走向她,焦躁地问道。

「杨竣凛…你冷静点。」刘君蕾猛地将身T往後移了几寸,似乎有些被杨竣凛的反应吓到。

「冷静?!三年没有凌寒的消息,然後你突然打电话来,突然告诉我她在医院,你叫我怎麽冷静?!」他紧握拳头激动地嘶吼着,引来服务台的小姐和正准备离开医院的三两民众侧目。

「嘘。小声点。这里是医院。」刘君蕾皱了皱眉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凌寒到底怎麽了?她还好吗?」他压低声音再次追问,满脸焦虑。

「凌寒是住院了。但是没有生命大碍。」听到刘君蕾这一句话,他便松了一口气。

「她只是…JiNg神状况有些不稳定…」刘君蕾小声地说道。

「JiNg神状况不稳定…?...」杨竣凛话语中b方才更增添了一分担心。

「杨竣凛,你冷静听我说。」刘君蕾小心翼翼地说着,一边示意他到一旁大厅的椅子坐下。

「三年前,凌寒跟萧妈妈离开台北搬到屏东,凌寒在市区一家小出版社担任行政业务。凌寒搬过来半年左右,曾经连络过我一次。後来我大概将近两年都没有她的消息。她们母nV俩在这边过着非常纯朴简单的乡下生活,几乎没有跟任何熟人联络。半年前,我才又接到她的电话。那时萧妈妈生了一场大病,身T状况急转直下,凌寒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妈妈,撑了三个多月,结果也因为身心过度疲劳而住院…」

「萧妈妈刚倒下来时,我劝过她别让自己太C劳,有需要帮忙尽管说…但她还是拖到都住院躺在病床上了才打给我…」刘君蕾无奈地笑了笑。

「凌寒太了…」

「她是太不懂得适时依靠人。什麽事都要自己承担,结果落得身心俱伤…」

「凌寒从三个月前住院到现在吗?」也许是因为担忧,杨竣凛的神情黯淡了不少。

刘君蕾摇了摇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三个月前,她因为过度C劳在公司倒下被送到急诊,住院吊点滴观察两三天就出院了。但是上上个礼拜,她又因为JiNg神状况出问题而住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JiNg神状况出问题…?」

「嗯…我也是听她同事说的…这几个月来,凌寒似乎常常忘东西…不是那种忘了包包放在哪里,而是前几分钟交代的事情或是作的工作等等相关记忆会突然消失,没有任何印象…」

「…」杨竣凛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向刘君蕾。她在说的人是萧凌寒吗?那麽坚强能g的她,怎麽会变成这样…

「医生说,这是现代人常见的文明病,压力过大、C劳过度都会发生。她要工作又要照顾妈妈…你也知道,她不懂得撒娇、在人前不会轻易示弱,什麽苦都往肚里吞…」

「医生建议她让身心完全休养,所以暂时得住院观察一阵子。」

「萧妈妈呢,还好吗?」

「嗯,萧妈妈这几个礼拜稳定不少。现在她们住在同一个病房。」

「她们在休息了吗?我可以去看凌寒吗?」杨竣凛边问边起身,作势要离去。但刘君蕾抿了抿嘴唇,表情有些为难。

「在你去看凌寒之前,有一件事我想你得先知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杨竣凛…在你去看凌寒之前,有一件事我想你得先知道…」

「…?」杨竣凛满脸纳闷地看着她,x口掠过一阵不安的鼓动。

「凌寒她…她…可能不记得你了…」刘君蕾声音越说越细小,低着头不敢正眼瞧他。

「君蕾…你说什麽…?」刘君蕾说的话彷佛是异国语言,他听见了,却毫不理解。

「三年前,你跟凌寒之间发生了什麽事?」她没有立即回答他,反倒过来反问他。

杨竣凛的脑海霎时闪过三年前萧凌寒的不告而别,以及她留下的字条。他忽然觉得心紧紧地揪了一下。

「这几年我问过凌寒好几次,她总是不肯告诉我三年前她为什麽离开…你知道为什麽吗?」

他摇了摇头。不是否定,只是忽然有点迟疑,一瞬间好像懂了些什麽。

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他低声打破沉默:「你说…凌寒她…不记得我了?」

君蕾轻轻地点了点头。

「一时X心因X失忆症。这是她的病名。医生说身心压力过大时,临床上常见这类暂时X失忆的症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失忆…?但是她…她不是还记得你吗?」他激动的声音里带了点颤抖。这应该是才会出现的情节,他心想。

「嗯,她记得我。」刘君蕾面无表情地颌首。

「那…」杨竣凛忽然觉得心跳了更快,方才的犹疑似乎渐渐要被证实。

「如果患者对某段记忆背负着过大的伤痛与创伤,有可能对某段记忆选择X失忆。」刘君蕾却极为冷静地继续解释下去。

「你的意思是…」他已经藏不住声音里的颤抖。

刘君蕾再一次轻轻点了头。「她不是只有忘记你。我想她一定还有其他记忆也是空白的,只是我们还没发现而已。而且这只是暂时X的,有可能明天睡一觉醒来,她又记得你了…」

「但她也有可能一生都想不起我来,不是吗?」他的语调极为平淡,却更加凸显了字句背後莫大的绝望。

「竣凛…」刘君蕾不知该怎麽安慰他。

「那…她还记得匀红吗?」沉默了许久,他轻声问道。

刘君蕾用点头代替言语的回答。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不知又隔了多久,杨竣凛凝重地吐了一口气,轻轻地问道:「凌寒现在在休息吗?我可以上去看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君蕾没有立刻回应他,弯过身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

「在你去看凌寒之前,我想你应该先看看写在这里面的内容。」

「老实说,我并不知道把你找来是不是个明智的决定。萧妈妈刚住院时,我曾问过凌寒要不要跟你联络,她再三央求我千万不要。她说我什麽人都可以联络,唯独你不行…我知道她一方面是不想麻烦你、再次介入你的生活,一方面是努力想让自己忘了你,跟你划清关系。但我看了她的记事本後,我明白了一件事…」刘君蕾边说边翻到记事本的最後面,备忘栏的地方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或许凌寒不想见你,但你应该见她一面。这是你欠她的。」

他从刘君蕾手中接过记事本,坐回大厅的椅子,逐字读了起来。

上头的文字并不多,但字里行间承载的情感,却以排山倒海之态袭进他心底。

从文字叙述可以推知,这些应当是萧凌寒三个月前住院期间写下的。仅仅三页,每一段文字不多於三四行,看起来像是她随笔写的几句心情。她用的文字非常清淡,却一字一句宛如尖刀刻在他心头上一般,又重、又痛。

读完萧凌寒写的日记,他才恍悟,这些年来他错得多麽离谱。她离开的这三年,他找她找得急切,却从来没有真正理解过她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离开的。

难怪她会不告而别。

什麽叫作无法给她她要的Ai情,但他会尽全力给她幸福。这种话他居然说得出口。这世界上有谁能接受没有Ai情的Ai?

当初她是用什麽心情答应他的追求,当她问他Ai不Ai她时,又是抱着什麽样的心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直以为萧凌寒是因为他没能说出他Ai她才会离去;其实萧凌寒早就知道他的答案了,她期待听到的根本不是「我Ai你」这三个字。

他紧紧握起拳头,记事本被他r0u在掌心间皱成一卷纸,如同他纠结cH0U痛的心头,而紧握在手中不放的,是他寻觅了三年的解答。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上三楼病房,找到307号病房後,他伸出手主开门把,毫不犹豫。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却又恍如隔世。

曾经,他伸手触碰病房门把时,双手会不自觉地颤抖;曾经,房门的另一侧,是他害怕面对的世界。

现在,他没有犹豫也没有畏惧。

萧匀红不会再回来,他们曾经相Ai的事实也不会随着她烟消云散,但是那些痛过伤过的,终将会结为疤,化为停在过去的回忆。

他曾经深深Ai过萧匀红,但是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他有另一位想要守护的人。

他伸手转动门把,天sE已暗,房门的另一侧是一片黑暗,仅有墙角一盏足灯微弱的红光。一下子还没来得及适应黑暗,他分不清病床在哪也还没看清病床上躺着谁,但他忽然在漆黑中看见了一丝光芒。

一条水晶坠子静静地挂在床头边。

他记得这个坠子。那是他们第一次一起过圣诞节他为她准备的耶诞礼物。他知道她不喜欢那些一般nV生喜Ai的花花绿绿、金银珠宝钻石项链,所以他挑了一条澄澈而明亮的水晶项坠给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水晶还是这麽地明亮,和四年前他为她系在脖子上、皎洁的月光照耀下一样地亮。他忽然觉得眼睛有点酸痛。

此刻瞳孔已渐渐地适应了黑暗,看得见有一名短发nV子躺在床上,x口规律地上下俯动,看上去正沉稳地睡着。

他向着她、向着那个光芒,缓缓地走去。那个光很清晰,但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当他走近nV子时,心脏跳动得很厉害。她熟睡的脸庞非常安详,他看着看着x口却袭来一阵激烈的绞痛。

这麽多年来,她是用什麽心情面对他?也许,她不记得他何尝不是一件好事。他们可以重新开始,他可以以一个单纯男子的身分守候在她身旁,彻底抹去那个过去她所纠结的姐夫身分。

他悄悄地在她床边坐下,轻声地说:「寒,是我…我…」

三年不见,她消瘦了不少。他有好多话想对她说,但这一刻,看着她沉睡的脸庞,只剩下心痛与懊悔交杂哽在他喉头。他紧抿着双唇,身子因为极力压抑而阵阵颤抖。

他轻柔地握起她的手,萧凌寒微微移动了一下身子,眼睛缓缓张开,眼神对上了病床边静静地望着她的杨竣凛。

杨竣凛施了一些力道,紧紧握住她的手,然後低声念道:「寒,对不起…让你等了三年…」

病房安静得很,但杨竣凛因为哽噎而发不出声,那句话几乎是嘶嘶嘶的气音,萧凌寒应当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什麽。只见她微微地一笑,又阖上眼皮,沉沉地睡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积压了三年的泪水,终於在这一瞬间溃堤。

萧凌寒在记事本上写道,她既不後悔Ai上他、也不後悔投入这段让她身心挣扎的感情。但此刻看到她那抹笑容,他却感到莫大的悔恨。

一直以来,她都b他坚强勇敢好几倍,不论是在萧匀红生病住院期间也好、面对萧匀红的去世以及後来他俩这段偏斜的感情也罢。如果他能够有她一半的坚强与勇敢就好,他就不会迟迟走不出失去萧匀红的悲痛,然後又随意开一张空头支票给萧凌寒,让她嚐尽没有Ai情的苦涩。

「竣凛,你Ai我吗?」

整间病房除了她安稳地呼x1声以外,非常安静,三年前她问他的这句话,忽然在他耳边轻声响起。

―你Ai我吗?

月光透过病床边的窗棂打了进来,他虽然因为溃堤的泪水而模糊了视线,她的身子她的脸庞反照在他的眼眸里,却清晰无b。和三年前相b,她虽因过度C劳而消瘦许多,但她的气息姿态还是如此地坚定。

此刻,他再明白不过,她是他的光芒,一直都是。她是在黑暗中引领他前行的光芒,就好像方才漆黑病房中指引他方向的水晶坠子,含蓄却有力地照亮了他。

他再也压抑不住,放开声音哭了出来。

躺在病床上,脑海中丧失了关於他的记忆的她,睡得如此沉稳安详,这平静的画面却犹如千刀万剐砍在他心上。这几年来,她背负着怎样的压力,这几年来,她是用怎样的心情想起他、又是怎麽样选择忘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他害她身心俱疲,是他让她痛苦到要记忆出现断层才能释怀。或许,她就这样忘了他,他就这样离开她的世界,才是对她最好的。然而,她记得他也好,不记得他也罢,此刻萦绕在他心头的唯一念头就是—明天,当她醒来时,他要在第一时间亲口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凌寒,你明明渴望Ai情,我却让你委身於没有Ai的感情里。

对不起,凌寒,你一次次抚慰我失去萧匀红的伤痛,我却从来不曾注意过,你安慰我一次就加深一道伤口在你自己的心上。

对不起,凌寒,三年前,我没能厘清自己的心情,好好地回应你。

对不起,凌寒,一直没能亲口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他用着颤抖的气音吐出这三个字,泪水无法抑制地从他脸颊上滑落,一滴滴扑簌扑簌地滴到床单上。

这三个字,是这三年来他全部的感情。这三个字,是他失去她的这三年来,最深切的感受。这三个字,所承载的是这几年来他对她所有的亏欠。

如果萧凌寒再问一次三年前的问题,这一回,他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尽全力Ai你、守护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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