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曾经说我是双鱼座的最典型性格,老是富于同情心,牺牲自己成就别人,替别人考虑的太多,忽视自己。真的让她说中了。虽然我也心痛,可是看见丽丽的柔弱,我只是想保护她,让她幸福,我自己痛苦反而不那么重要了,这是我的本性所致吗?我这只可怜的鱼儿。
丽丽拨能了电话,“妈,是我,小艾姐姐回来了,她就在我身边,她……”丽丽把手机给我,“妈要跟你说话。”
我拿着手机,心里不是滋味,“喂,我是。—我一切都好。—我是要告诉你不要卖房子,对!我现在有钱,丽丽的药费由我出,你不要担心。再有我想让她在北京再住段时间养养身体,等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我送她回去。你现在要上课,多注意身体,这边就交给我好了。”
把手机交给丽丽。我提的建议她都接受了,我是她女儿吗。
丽丽那边和妈妈说了再见,红着眼睛对我说:“妈同意了。姐,谢谢你。”
“你是我妹妹,说什么谢,你知道全世界,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妹妹,拿金山银山来跟我换,我也不会换的。”
“姐,你真好!”丽丽趴在我肩膀上,呜呜地哭了:“姐,我对不起你!”
“说什么呢,你身体太弱,别哭了,啊。”
“姐,你为我移植骨髓,救了我的命,还要给我付医药费,我呢,我还使小心眼,抢你的男朋友,我对不起你!”
我听她说这话,心里不禁一楞。“你说什么?”
“姐,我一直都知道陈少峰喜欢的是你,我任性,我自私,我嫉妒你漂亮,你什么都有,我就不想让陈少峰和你好。我故意叫他峰哥哥,粘着他,让他以为一离开我我就会去自杀;他才没办法,一直陪着我的。你不会怪我吧,我知道我根本配不上他,你会原谅我吧。”
丽丽哭得更凶了。
“你一直都知道?”
“呜……一开始他就告诉我他有女朋友了,他把你的相片给我看。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认出你是他的女朋友了,可是我怕失去他,我故意装作不知道,呜,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
我也哭了,丽丽呀,你真害苦了我了,我以为你们是真的相爱,才自动退出想成全你们,没想到从头到尾都是你一厢情愿。
楚云手搭在我们俩的肩上,动情地说:“别哭了。都是姐妹,不会记仇的,是不是?”
第三章你的眼睛看着我的心
当我和楚云赶到‘大宅门’饭店的时候,公司的一干同仁已经在包间等候了,我事先用手机在这里预订了包间,他们都如约而至:三大科室的经理外加陈青梅和秦小凤两位女士。大嘴赵奇首先向我发难:
“张总,你约我们吃饭,自己却姗姗来迟,要罚你喝酒啊!”
我一闪身露出站在身后的楚云,风度仪态万千的楚云马上给我补台:“大家好!”
美女一开口,呛我的对手就不见了,看着睁大眼睛盯着楚云看的众人,我介绍说:
“这是我的好朋友楚云,她是跟我从美国来的,今天已经被公司聘用了,她以后和大家就是同事了。”
楚云立刻向大家鞠躬:“请大家以后多多帮助我。”
马上响起掌声:“欢迎!欢迎美女加盟。”
“我们公司的美女都养眼啊,以张总为首的大美女团队,在座的都是美女,身为大华公司的男士真幸福啊……”
“幸福你个头,你乖乖在一边养眼吧!”
丁坤一筷子打在赵奇的脑袋上,打得还在陶醉不已的赵奇疼得直咧嘴,众人一阵轰然大笑后落座。在楚云身边的王兵马上拉着楚云坐下。
我也挨着楚云一边坐下一边问:“点菜了吗?”
“我们先点了几个凉菜,大菜要等你来点。”陈青梅笑着说:“丁坤说你要是放我们鸽子不来了,这凉菜就算他的。”
“不会吧,我在你们眼里就这么不堪吗?赵奇,今天的菜你点,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真的?!那我可就点了,别到时候你心疼,再埋怨我。”赵奇拿着菜谱跃跃欲试,脸上还装着不舍得点的模样。
“叫你点你就点,还来劲了。”老蔫王兵不满地白了他一眼。
“我还通知了一个人,他怎么还没来?我出去看看吧。”我站起身说。
秦小凤忙问:“张总你说是谁,我出去找找。”
“不行,先不告诉你,等他来了你就知道了。”
正说着门一开,金炎走了进来。
“靠!你小子来了。”
丁坤等人都站起来和金炎打招呼。金炎一边和他们应和着,一边向我走过来:“张总,你回来了,应该我给你接风,怎么还要你请。”
“这你就客气了,我走这么长时间,把公司的事都扔给你们,我心里有愧。好了,菜也上来了,咱们今天就不多客气了,大家尽兴地吃。”
“这位是……”金炎坐在我旁边,看见坐在我另一侧的楚云,立刻问我。
“金炎,这是我的好朋友楚云。”
金炎和楚云握了下手,然后说:“张总,我看你这次回来怎么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是吗?怎么不一样?”
“变了,变化挺大的。”金炎看着我上下打量着说:“我也说不上具体的变化,好像整个人的气质都不太一样了。”
“我也有这个感觉,只是没好意思像金炎这样和你直接说出来。你变得开朗了,还好像增加了一种气度。”丁坤也点头说。
我笑了笑说:“其实我还是我,短短的一个多月能有什么变化?可能是我在美国经历了生死的考验,对人生有了更深刻的感悟,才会令自己有了一些气质上的变化吧?”我端起自己的酒杯,里面已经倒满了啤酒。“来,为我们大家今天的重逢先干一杯。”
“干杯!”
我一饮而尽。我们女士是啤酒,他们男士是白酒,看到我喝干了,他们也不能示弱,都把杯中酒喝了。
接下来我把自己在美国发生的事,精采演讲一番,当然删去了楚云变身那样不能讲的片断以及发小财致富的事情,主要讲了车祸、恶魔岛被劫和歹徒入室抢劫小敏致死的事。大家听得惊心动魄,长吁短叹,随我的故事情节的发展抒发情绪。特别是对于小敏的死,很多人见过小敏,我说到她的时候,自己的情绪也差点失控,借着酒劲挺了过去。
席间众人都进入剧情,不知不觉,又说又喝,我忘记了照顾楚云。猛地想起不知她会不会喝酒,才发现她已经喝得小脸粉里透红,一双大眼似睁非睁,媚态可人地样子呆坐着。
“你是不是喝多了?”我关切地问,这小女子喝多了,我可弄不回去了。
坐在他旁边的王兵说:“我刚才劝她不要喝了,她不听,说要跟你一样,你喝她就跟着喝。”
“我没喝多,小艾,我还能喝呢。”楚云还一脸没事样地为自己辩解。
得,说没喝多,就一定是喝多了。侯宝林的相声不是这样讲的吗?喝酒的人,一开始说不能喝,等到说没喝多的时候就是喝高了,再喝就得顺着手电筒的光爬上去了。
“你得吃菜,这么空着肚子干喝,很容易醉的。”
“我吃菜了。醉是什么样子的,我也试着醉一次好吗?”说着她又喝了一口。
金炎小声说:“没关系,张总,我开车来的,到时候我送你们回去。”
我只好不再管她,继续和大家聊天。楚云倒不多说,只用那双媚眼四下看着大伙,眼皮其实是强挑着。
“楚云,躺在沙发上睡一会儿吧?”
“不用,我还要喝呢。”
大家又侃了一会儿,我看楚云实在是熬不住了,就让大家接着吃喝,自己先结帐告辞了。金炎帮我搀着楚云扶着她坐到车的后排座上,让她躺下。
金炎开车,我坐在副驾驶坐上。我问金炎,“你现在在哪儿干呢?”
“我刚从公司出来,还没有找到正式的工作,现在在一个朋友那儿帮忙。”
“你呀,就是太意气用事,为什么要和他吵呢?我真没想到你会因为一点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