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灵枫也低头看信,因为心急,飘动的长发大部分落在了信上,盖住了志杰指住信纸的手。
很自然的,志杰的手已将长发送回灵枫背上,而他的手指也轻轻划过了她的手臂。灵枫抬头看他,碰到他关心的眼神,还有一丝——温柔。恍如有一股温热的电流通过,灵枫尽管心悬玉蓉,还是有刹那间出神和——被志杰关注的快乐。
“这里玉蓉是说‘你们’,而没有直接说‘你’。”志杰的声音冷漠如常。
“真的有人来过荔园找她??吕颂岩疑惑的问。
“会是谁——”灵枫忽然顿住了,是紫瑶?一定是的,只有她才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不,不是她,她根本不知道有玉蓉这个人,我从来没有向好说过。”吕颂岩也想到了这一点,他连忙摇头,“她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孩,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你能肯定?”志杰问。
“我——”吕颂岩的内心在挣扎,“我不敢肯定,也许她从别的地方知道了不一定。”
“保姆,保姆她一定知道有谁来过这里,”灵枫看着吕颂岩,“她是你请的,一定知道在哪里找她。”
“好,我明天就去找她。”吕颂岩点头,“很抱歉,让你跟着我担心。”
“没关系,我是玉蓉的朋友。”灵枫摇头,“我走了,有消息通知我。”
“好,我会的。”吕颂岩将他们送出门外。
“志杰,你对这件事怎么看?”灵枫看一眼志杰。
“我是个局外人,”志杰又恢复了他淡漠的语气,“只能说周玉蓉是吕颂岩的女朋友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是无人不晓的,想来紫瑶很容易知道些什么。只是她在这里已经呆了七八个月了,怎么现在才来找玉蓉?”
“也许是颂岩刚好出差?”灵枫接着说,“她在这件事中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这只能等吕颂岩那边的消息了。”志杰说。
“玉蓉的预产期就在十二月底,真怕她出事。”灵枫担心的说。
“别担心,现在孩子是她的精神支柱,”志杰安慰她说,“为了孩子,她一定会好好对待自己的。”
“我也记得她是这样说过,”灵枫望着他,“今晚很谢谢你。”
“别客气,”志杰轻拍她的肩,“桂园到了,你进去吧。”
“晚安。”灵枫转身准备进去。
“对了,灵枫,”志杰忽然叫住她。
“什么事?”灵枫转回身,望着对方深不可测的黑眸。
“你的车仍在学校,明天可需要人送你去?”志杰问。
“哦,是,”灵枫这才想起来,“或者我叫志伟送我。”
“我明天还要去地产公司,如果不介意,我顺路载你去如何?”志杰说。
志杰的地产公司跟三江大学是同条路去的,这个灵枫知道,但——自己不是为了避开志杰才搬去学校的吗?
“就这样决定了,”志杰眼中有光芒闪现,“明天我来接你。”说完,他已经大步离开。
灵枫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凝视着他的背影远去。志杰他——怎么了?他的冷漠依然,但她却感觉到他和自己的距离仿佛在慢慢拉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她忽然想起在荔园时,志杰拔开自己长发的那刻,心中又有柔情泛起,今夜的志杰——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让她心动。
她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也许今生都无法忘却他吧?
进了桂园,灵枫可以看见客厅里仍亮着灯,竹心夫妇还没有休息?进了客厅,只有竹心一个人在听音乐。
竹心抬头看见灵枫进来,不由意外。“灵枫,怎么这么晚才来?”她问。
“玉蓉她出走了。”灵枫说,伸手替自己倒了杯茶。
“怎会这样?”竹心关心的问。
“我也不知道。”灵枫摇摇头,“只能等了。”
“我没有听到摩托车开回来的声音,”竹心说,“你没有开车回来?”。
“没有,我坐志杰的车来。”灵枫说,“因为事情太意外,碰巧志杰来了,他便送我到荔园。”
“他怎会去你那里?”竹心意外地问,但神情却仿佛欢喜。
“他说顺道来看看我。”灵枫站起来,没有留意她的表情,“竹心姐,我上楼了,你也早点休息。”
第二天一早,灵枫吃完早餐,看看时间还早,便在阳台处看书。但志杰——他真来接自己?
手机中有信息传来,灵枫连忙打开手机,是志杰发的:“我在门外,下来吧。”
灵枫从阳台处望出去,可以隐约看见志杰的车就在桂园外面。她拿好手袋悄悄下了楼,也没有惊动仍在休息的竹心一家人,便到了门外。
“很抱歉,累你早起。”灵枫微笑着说。
“也不是早起,平时我也如此,”志杰打开车门,“上车吧。”
灵枫看他一眼,忽然发觉志杰他一直都是一个很体贴的人,只是外表的冷漠让人看不到他的内心。
车上的他们始终都不怎么说话,但气氛却很好,不说话气氛却很好,实在是一种很矛盾的感觉。
学校到了。
“请在门口停车,我走路进去。”灵枫说。
志杰很快把车停在路边。
“谢谢你送我来,”灵枫下了车,“再见。”
“再见。”志杰朝她挥挥手,驾车离开。
灵枫深吸一口气,才向学校内走去。刚才——和志杰一路同来,虽然改变了她搬来学校住的初衷,但她却没有丝毫的懊恼,反而有丝丝的快乐涌上心头。很多事是不能强求的吧,包括刻意忘记一个人,也许更难……
经过两天的辗转寻找,吕颂岩终于找到了孙月英,她已经在另一户人家做保姆了。吕颂岩把她带到一个街心公园里,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吕先生,你找我有什么?”孙月英问。
“有件事向你打听,我去上海那几天,可有陌生人找过周小姐?”吕颂岩问。
“有一个很漂亮的沈小姐找过她,”孙月英点头,“她长得跟周小姐象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真的是紫瑶,吕颂岩仿佛给人敲一闷棍似的,半天没有说话。
“吕先生,”孙月英叫。
“哦,对不起,”吕颂岩回过神来,“那你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吗?”
“这个倒不清楚,只是隐约听见她们在说些什么结婚邑,孩子什么的,好象还提过吕先生的名字。”孙月英说。
“好,不打扰你了。”吕颂岩勉强笑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不用谢,我走了。”孙月英站起来,很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