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当拉普拉斯从一楼的窗边看见两个站在二楼窗台相拥的人影时,他并不是特别惊讶。
他还记得第一次,这位名叫「胜生勇利」的客人来到小少主的别墅时的情形。那是他第一次看见维克托这麽慌张,同时也是这位小主人头一次将外人带入他那自由的小天地。
当时拉普拉斯为这位小客人准备了换洗用品,在推开房门前,老者从那没有关好的门缝中,看见维克托用手轻轻拨开青年披散在在额前的浏海,像是对待着易碎品般的吻从眉心一路向下,拇指疼惜地抚过眼周淡淡浮现的黑眼圈,嘴唇轻轻蹭着对方因为乾燥有些撕裂伤的唇瓣。
从这些举动,拉普拉斯很清楚那眼神中所包含的意义。
但老者很T贴地不点破,对拉普拉斯来说,维克托只要能够露出笑容,这对於一个看着他长大的长辈来说就已经足够开心了。
即使会疑惑为什麽维克托会将心思和时间停留在这位看起来没有丝毫特点的孩子身上,可拉普拉斯也知道自己并没有立场和理由过问。
拉普拉斯和维克托之间没有过多复杂的关系,他们俩之间除了主仆关系以外就是单纯的孩子跟长辈,b起男子的双亲,老者有更多的时间了解维克托,同时也更了解这孩子的X子。
准备好一切的餐点,拉普拉斯站在一旁等着维克托和勇利下楼,等着两人用餐完毕後再进食……可这位小贵宾却带给了他一个不一样的惊喜。
维克托一如以往的要他一起用餐,认为在这种没有外人的场合,拉普拉斯并不需要和其他仆役一样站在一旁服侍他——更何况,维克托也认为自己不需要被服侍。
当然,老者拒绝了,可他没想到小客人反而开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我来说有个人站在旁边吃饭压力反而太大。」胜生勇利站起身子,拉开自己身边的座位,青年看了下露出惊讶表情的两人,随後轻笑几声,「如果是客人的要求,拉普拉斯先生是不是就可以接受了呢?」
拉普拉斯突然可以理解为什麽维克托会将视线停留在这孩子身上了。
「是呢……如果是客人的要求,我确实就没有拒绝的理由了。」拉普拉斯原先拒绝维克托的理由是因为对於客人不礼貌,那如果客人都表示不介意了,那老者也确实不该拒绝。
拉普拉斯一直都知道维克托是个追求刺激、追求新鲜感的人,正是因为这样的X子,他的小主人才会选择军人这麽一个出入生Si的职业,老者相信,如果维克托不想成为军人,想成为一名艺术家或选择其他工作,那是连十头牛都拉不回的。
这个名叫胜生勇利的孩子时常做出超乎一般人所想像的事,或许是陆块不同所造成的文化差异吧,对勇利来说极为正常的事在维克托和拉普拉斯眼里都是新鲜的。
每维克托多发现一个胜生勇利不为人知的小习惯,都让他不自觉地感到兴喜。
拉普拉斯有个习惯,在所有人休息後,自己睡前,找一个看得见月光的地方,拿起自己随身的笔记本写下今天一整天所发生的事情。
年纪越大,拉普拉斯发现自己越来越记不住事情了,可他明白过去所有经历过的时间都有它们的价值,不该被遗忘、抛弃,因此他决定开始养成写日记的习惯,这样不只可以记下对他来说重要的事,那些一点一点、潜移默化地感染他的那些事也可以一起被记录下来。
每当他发现自己的记忆出现空缺时,他可以翻开笔记本,找回那份缺失地空白,这让已经步入老年的拉普拉斯少一件让人心慌的事。
几年过後,拉普拉斯回头看看自己的日记本,发现自从第一次和胜生勇利正式相遇後,他的日记本除了「维克托.尼基福洛夫」以外又多了一个名字——胜生勇利。